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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唿郎中很認真地將打賭的事情說了,然後虔誠地對著張逸一拱手,“我輸了,真輸了,我願賭服輸,按照約定,我閨女輸給你!”


    現場的人們都傻了。


    鄭隊長急忙上前說:“喂,你們都說些什麽?唿先生,張逸同誌,開玩笑可以,真的可不能胡來!”


    張逸說:“什麽胡來?鄭隊長,咱們新四軍講紀律,就必須講誠信吧?我們都是男子漢,說話算話,吐個唾沫砸出個坑兒,既然唿郎中已經認輸了,我就等著了,唿郎中,哪一天你自己把你閨女送過來?”


    鄭隊長火了:“張逸同誌,你還真是驕傲了,翹尾巴了!鐵嘴鴨子了!聽著,咱們新四軍遊擊隊是革命的隊伍,不是土匪強盜,不能強娶民女,還有,一個人隻能娶一個,你已經有了媳婦兒了,再要娶媳婦兒,就是違反紀律。”


    張逸笑笑,今天就是擠兌一下唿郎中,目標實現了,班師迴朝!


    別看鄭隊長朝自己發火,這也是張逸故意的,隊長越是發火,遊擊隊員就越是注意,事情會傳得越廣,唿郎中就越糗。


    “好,我聽隊長的,看在組織紀律上,唿郎中,我繞過你這一次,咳咳,其實啊,鄭隊長,李指導員,你們別生氣啊,你們想想,就唿郎中這種大帥哥,能生出多俊的閨女?別說我不能多娶,就是能娶,我也不敢要,哈哈。”


    唿郎中也沒有生氣,反而得意洋洋的:“嘿嘿,張逸,你小子有本事贏了賭,卻是占不到我半點兒便宜,我就知道隊長要修理你的,果然,哈哈哈。”


    張逸說:“老奸巨猾!狗仗人勢!”


    鄭隊長朝張逸輕輕踢了一腳,笑著說:“壞蛋,你小子人小鬼大,心眼兒真壞!喂,你不是懂得點兒醫術?趕緊幫助唿先生給大家治傷呀!”


    張逸也不再嘚瑟,開始幫忙,唿郎中被窘了一頓,隻能專心致誌地看病。


    張逸認真查看了醫藥箱裏的各種藥劑,上麵都有說明,馬上有了主意。


    唿郎中的醫療手段,就是給所有傷員的傷口上敷藥,部分中成藥作為內服,交給傷員。


    張逸幫助查看傷情,注意到鄭隊長有一處傷口裏,子彈還在裏麵,已經化膿了,唿郎中用他的刀子在火堆上燒烤幾下,開始切割鄭隊長的傷口腐肉,好幾個人攙扶固定鄭隊長,讓隊長嘴裏咬著毛巾,免得咬了舌頭。


    張逸問問唿郎中,唿郎中得意地說:“割掉腐肉,敷點兒百寶丹包住,沒多少天就好了!”


    張逸揚揚手,將他推開,使用針管抽了一些麻醉藥,“隊長,你相信我是好人不?”


    鄭隊長奇怪:“相信。你要咋?”


    張逸講了麻醉藥的藥效。


    大家都沒人相信,尤其是唿郎中,翻著大白眼兒根本不信。夥夫土生幫助燒火燒熱水,最看不慣張逸囂張:“你騙傻子呢!”


    張逸冷笑,上前抓住他的手背,針頭噗嗤紮了一下,“感覺如何?”


    土生氣急敗壞,立刻向鄭隊長告狀,鄭隊長正要訓斥張逸,忽然,土生甩著手驚叫起來:“媽呀,我的手,我的手,怎麽好像沒了?”


    張逸說:“廢話,這就是麻醉藥起作用了,老子在藥店聽那些人講的,這是東洋特效的麻醉藥,專門做手術給傷兵用的。”


    土生趕緊說:“我信了,信了,真的,我的手麻了,隊長,張逸沒有說假話!”


    鄭隊長大喜,也不批評張逸了:“快來我身上試試。”


    張逸給鄭隊長局部麻醉以後,使用碘酒消毒,然後用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割掉腐肉,動作嫻熟輕盈,看得周圍遊擊隊員目瞪口呆,“張逸,你神了!”


    唿郎中看著,幹脆躲到一邊去了:“這小子真能呀。看樣子有兩把刷子!”


    鄭隊長感覺著傷口的滋味,一點兒也不疼,不禁扯掉嘴裏的毛巾,讓幫忙的遊擊隊員一邊休息:“行啊,張逸,你小子是華佗在世了,我一點兒也不疼,難怪關雲長能刮骨療毒呢!”


    張逸對外科手術相當精熟,因為練習狙擊和格鬥,對人體主要器官,神經分布都有詳細研究,所以,輕易避開神經和經絡,肌肉群,將子彈頭挖出來,止血以後消毒,用棉紗包裹處理,再嫻熟地包紮好:“行了,隊長!”


    鄭隊長身上的傷口,全部由張逸來處理,速度很快,鄭隊長高興得馬上讓全部傷員都過來給他看,特別是子彈還在體內的傷員,讓張逸做手術取出來。


    張逸在一個小時之內處理了五個隊員的手術,有麻醉藥在,傷員都不覺得疼,一個個高興得連聲感謝。


    張逸的手指也很巧,穿針引線不是問題,因為他當傭兵,救護傭兵戰友,自我救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經過專業培訓,長期實踐呢。


    看著張逸忙碌,特別是在傷口上飛針走線地縫合傷口,鄭隊長,李指導員,唿郎中等人都看癡了。


    “媽呀,好本事兒!”


    “去,人家張逸果然有真本事兒!”


    “想不通,早幾天還尿床啦啦響呢,現在就這麽靈竅了,莫非神醫附體了?”


    一個小時連續手術,張逸這種人也有些眼澀,到底不是純專業的,正想休息,身邊的其他傷員也要求張逸治療:“張逸同誌,你行,還是你來吧。”


    張逸說:“凡是有子彈在裏麵需要手術的,再來找我,純粹創傷的,讓唿郎中幫忙處理吧。我累了。”


    李指導員身上雖然沒有子彈,可是受傷也很嚴重,右邊胯骨重挫,疼得厲害,傷口也有感染的跡象。


    鄭隊長說:“張逸同誌,你辛苦了,可是,李指導員的傷,我覺得還是你來處理比較好一些。”


    張逸隻能親自處理。


    李指導員局部麻醉以後割掉腐肉,清理創口,看著張逸忙碌,非常感動,“這是我受傷以來最舒服的一次,我當年在山上當紅軍打遊擊時候就受過幾次傷,每一次都疼得厲害,想不到,這一次碰見了神醫了。”


    “對,神醫,神醫!”手術處理過的遊擊隊員紛紛感激。其他傷員也讚不絕口。


    張逸嘿嘿奸笑起來:“隊長,指導員,我是神醫不是?”


    鄭隊長和李指導員相視一笑,鼓勵道:“是神醫,喂,神醫同誌,你的醫術跟誰學來的?”


    張逸嘚瑟地一笑:“隊長,應該問,我是跟誰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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