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派出所!當著警察的麵還敢放出死亡威脅言論,橫行霸道慣了,真的就以為沒人能治治你了?”


    那警察朝顧秦川一頓吼,直接把顧秦川給吼得懵了。


    顧秦川活了二十六七年,在望東城那都是橫著走的,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顏江那逼罵他也就罷了,連個小警察都敢來罵他了,還得了?


    顧秦川盯著警察,壓低聲音警告他:“我記住你了,咱倆沒完!”


    那民警頓時打開電棍,在顧秦川腰上戳了一棍子,見顧秦川疼得臉上肉都在抽,這才收起棍子。他麵不改色地問顧秦川:“還敢威脅民警嗎?”


    顧秦川被電棍電了一下,半個身體都快癱瘓了,哪裏還有力氣再作妖。


    他被兩名民警拖著進了派出所,進門時,顧秦川眸子陰森森地瞪了顏江一眼,恨不能將他剝皮拆骨,吃了吞了才好。


    顏江笑眯眯地舉起咖啡杯,幸災樂禍地說:“祝你坐享牢獄之災。”


    直到顧秦川被帶到了裏麵,看不到影子了,顏江這才捏著咖啡走迴車邊。


    親眼看到了顧秦川被民警從酒店拷走的畫麵,微博上網民們的評論全都變了方向,曾經為顧秦川打抱不平的那些人此刻都感到臉疼。


    原來顧秦川真的淩辱過那個女大學生!


    原來顏江真的是在暴揍一個垃圾玩意兒!


    顏江的粉絲頓時揚眉吐氣,舉著手裏的屠刀開始狂砍先前那些耀武揚威的黑子們。


    厲夫人吃到這個瓜的時候,已是晚上。


    厲鋒迴家吃飯時,見母親捧著手機,眉頭皺著一臉糾結,他問母親:“媽,你在看什麽呢?吃飯不玩手機,這可是你定下的規矩,你不能打破了家規。”


    厲夫人放下手機,先是看了丈夫一眼,這才盯著厲鋒,問他:“那顧二真的犯事被抓了?”


    “嗯。”


    厲鋒的父親名叫厲絕,之前一直都是他在掌管鋒芒娛樂影視,前些年身體不適需要動手術,這才退位將公司交到厲鋒手裏。


    如今厲絕已經退休,不再過問公司的事,聽到老婆這話,他也抬頭望著自己的兒子厲鋒,問道:“顧二犯了什麽事?”


    顧秦川雖是他們公司的藝人,但人家是顧家二公子,跟厲鋒又是鐵哥們,他出了事,厲絕也不能不上心。


    厲鋒舀了一顆鵪鶉蛋正準備吃,見父母親都盯著自己在等一個解釋,他放下勺子,拿餐巾擦了擦嘴,這才說道:“他...他侮辱了一個女大學生,導致對方懷孕自殺了,被警察抓走了。”


    厲絕眉頭緊皺起來。


    顧秦川做的那些事,厲絕隱隱約約聽說過,知道這顧二是個心狠手辣的,也知道他愛玩妹子。


    但他玩歸玩,卻一慣都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這次怎麽這麽不小心,還鬧出了孩子?”


    “我也不清楚。”厲鋒不欲多說顧秦川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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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厲夫人卻氣不平,她告訴厲絕,“老公,這事可不止這麽簡單,我今天吃了大半天的瓜,這件事性質嚴重著呢。”


    “據我了解到的消息,說是那顧二侮辱了一個女孩子,導致人家女孩子懷了孕。那女孩子又不是個見錢眼開想攀高枝的,她絕望之下便吞藥自殺了。她死後,家屬在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b超單,這才知道她懷孕了。”


    “死者家屬查了很久,才在死者的微博軟件裏,發現了她單方麵控訴顧二犯罪的短信。死者家屬去派出所報了案,警察去調查過顧二,發現顧二與那被害者並沒有任何交集來往,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這事被曝光後,很多人都在罵死者一家呢,認為死者的家屬都是老賴,想要咬住顧二訛他的錢。”


    “直到昨兒個晚上,這事才有了轉機。說是死者家屬為了查明真相,竟然將那姑娘從墳墓裏刨了出來,為她肚子裏那個孩子做了dna檢測。結果檢測顯示,那孩子就是顧二的!今兒個清早,顧二就被抓了。”


    厲夫人是顏江粉絲後援會的副會長,這事的來龍去脈她早已摸查清楚,過程經她那張巧嘴一說,聽得人恨不得撕了顧二。


    厲絕聽罷直搖頭,“遇到這麽硬的死者家屬,顧二這次怕是要倒黴了。”


    厲鋒便不屑地笑了起來,“能有多倒黴,不過花錢消災的事。”厲鋒自己年輕時候因為打架犯事進過派出所,他爹沒少去做那拿錢消災的事。


    厲絕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歎道:“這麽多年輕人裏,就程家那個程硯墨跟東方家的老大是兩個不錯的後生,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盡是些惹是生非的好手!”


    厲鋒看了他爸一眼,沒有反駁這話。


    厲夫人則說:“鋒兒這些年也懂事了,你就不要總拿著年輕時候的那些蠢事數落他了。”


    厲鋒的改變,厲夫人都看在眼裏,她深感欣慰。


    厲夫人輕輕拍著厲鋒的手背,千叮萬囑,“鋒兒,你談戀愛歸談戀愛,可不要鬧出顧二這種混賬事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


    厲鋒嗯了一聲。


    想到什麽,他又說:“媽,我打聽到的消息,說是這次給那個死者做檢測的法醫,是你那偶像。”


    厲夫人吃了一驚,“顏江?”


    “嗯。”


    厲絕忽然冷笑起來。


    厲夫人朝他望過去,“莫名其妙地笑什麽?”


    “笑你傻。”厲絕酸溜溜地說:“你以為那顏江是去給你祝壽的,我看啊,他就是去偷顧秦川頭發的。”


    這個偷字,用得微妙。


    “這姓顏的小子,我還真是小瞧他了。”厲絕因為老婆的關係,對顏江也是熟悉的,他一直都知道顏江是個囂張猖狂的小子,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跟顧家作對。


    “不知天高地厚的,也不怕被顧家人報複。”


    聞言,厲夫人眼珠子迅速轉了起來。


    一瞧見厲夫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厲絕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他提醒厲夫人,“你別摻和這事,顧家跟我們厲家素來關係和睦,你若在這事上幫了顏江,顧家肯定會恨上我們厲家的。”


    “不管顧二這次倒不倒,顧家老大始終穩穩地坐在那個位置上呢。得罪顧家,對我們厲家可沒有好處。”


    被厲絕這樣一敲打,厲夫人便認清了這事的利弊。她的確喜愛顏江,是顏江的粉絲不錯,但她更在乎厲家的利益跟兒子的事業。


    “我不會亂來的。”


    追星不過就是個消遣,厲夫人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厲鋒在外麵安置了一個情人,晚上得過去陪小情人。吃了飯,厲鋒拿著車鑰匙就準備走。


    厲絕追了上來,叫住他,“鋒兒,跟爸散散步。”


    厲鋒看了父親一眼,便將鑰匙放下,陪著厲絕一起散步。厲家有自己的院子,父子倆就圍著院子的石板路散步。


    厲絕脫了皮鞋,隻穿著襪子在那鵝卵石上踩。厲鋒站在一旁,見父親遲遲不開口說事,他率先開口提到:“爸,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厲絕在鵝卵石上踩了一圈,這才說:“你叔叔前段時間打電話與我說,他極有可能會被調到望東城來任職。”


    厲鋒眉眼中多了一抹喜色,“這是件好事啊。”望東城可比南星市繁華多了,厲芒若真能調到望東城任職,厲家在這望東城的地位,又會高漲一截。


    “的確是好事。正因為是件好事,才會招人眼紅嫉妒啊。”厲絕停下來,眸色深邃地看了兒子一眼,突然說道:“你叔叔也交了不少仇家,這個當口,有不少人都等著抓你叔叔的把柄,想要斷了他的前程呢。”


    “你叔叔一生正直磊落,唯獨因為你當年那事,在他職業生涯裏添了一點墨跡。”


    聞言,厲鋒便想到了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厲鋒也有些懊惱,時常在想,若那件事沒有發生,該多好。“爸,都過去這麽久了,那件事,想必是不會被翻出來了。”


    “任何事,隻要發生過,就會留下痕跡,又哪裏能真正掩飾幹淨?這次顧二犯事被抓,他若能花錢擺平這件事,那是好事。他若不能,真的一跟頭跌進去了...就怕啊,他會拉幾個墊背的。”


    厲鋒聽到這話,後背冷汗涔涔。


    他表情猶豫地說道:“他不會輕易被拉倒的,顧家也不會看著他坐牢的。最多,也就是弄進去關一段時間,等熱度過去,就會想辦法擺平這件事。”


    “但願如此。”


    -


    叩叩——


    江臻將文檔關閉,這才抬頭對門外的人說:“進。”


    秘書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沒拿文件。


    “江總。”秘書走近了一些,頷首說道:“剛才,米索集團打電話來說,想要跟我們事務所合作。”


    不清楚江臻是否知曉顧秦川的事,秘書解釋道:“米索集團的老板姓顧,顧總的弟弟叫顧秦川,是一名搖滾歌手,因涉及弓雖奸女大學生致使對方懷孕吞藥自殺,被派出所抓走了。”


    “顧家想要聘請魏律師為顧秦川做辯護律師。”


    魏星星是律師界的名嘴,任何案子,隻要他接了,就能將事情辦得最漂亮。


    顧秦川這強奸罪的帽子是摘不掉了,隻能找個厲害的律師,爭取為他最大程度的減刑,將懲罰力度降到最低。


    顧家老大經過多方篩選,最後挑中了魏星星。


    江臻像是早有預料,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絲毫吃驚。“讓魏律師上來找我。”


    “好。”


    沒過多久,魏星星便上樓來見江臻了。一見到江臻,魏星星便說:“米索的顧總給我打了電話,想請我給他弟弟做辯護律師。”


    魏星星沒說他到底是接了這個案子,還是拒絕了這個案子。


    見魏星星故弄玄虛,江臻笑了笑,才說:“你一定沒有接這個案子。”


    魏星星頓時覺得沒意思。“你就這麽篤定我不會接這個案子?”


    “嗯。”


    魏星星哈哈大笑,“是的,我從來不會為強奸犯進行辯護。”不為強奸犯辯護,這是魏星星的職業守則。


    殺人犯殺人,可能是因為過失殺人,也可能是因為恩怨殺人。但強奸犯就是該死,可沒有誰把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他們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強奸犯,就該被法律釘死,該坐牢坐牢,該償命償命。


    聽到魏星星的答案,江臻就笑了。


    他說:“顧秦川這個案子,我們碧海不接。魏哥,你把消息透露出去,讓底下的人都知道我的態度。”


    魏星星沒問江臻與顧秦川之間有什麽恩怨糾葛,他懂了江臻的意思,迴到辦公室後,就隱晦的將老板跟顧秦川有恩怨的消息放了出去。


    這個消息放出去,事務所這些人精律師都不會傻到去接這個案子。


    米索集團,總部大廈。


    助理敲了敲門,聽到顧秦風應了一聲進,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見顧秦風在玩飛鏢,助理快步走到顧秦風身旁,頷首告訴他:“顧總,我給魏星星律師打過電話,他拒絕接二少這個案子。”


    顧秦風的飛鏢射中紅心。


    他轉過身來,一雙淩厲的吊梢眼比他弟弟顧秦川更加威嚴。“他親口拒絕的?”


    “是。”


    “為什麽?”顧秦風若有所思,“是嫌棄我們的報酬太少了?”


    “不是。”助理表情有些膽怯,他言辭吞吞吐吐,說道:“魏星星說,他從來不為強奸犯辯護。”


    砰!


    顧秦風一拳頭砸在身旁的角幾小桌上。


    “不知好歹!”


    身為律師,拿錢辦事就行了,還搞那假惺惺的規矩!


    助理趕緊出去給顧秦風倒了一杯水。


    他端著水杯迴辦公室時,顧秦風已經恢複了冷靜。“顧總,您喝口水,消消氣。”


    顧秦風喝了水,才說:“你先出去,這事我來處理。”


    “好。”


    顧秦風拿著手機猶豫了數秒鍾,才打了一個電話。


    江顧川正在聽藥品研發部領隊匯報工作進度,桌上的辦公電話突然響了。江顧川掃了眼座機,對研發部的部長說:“劉部長,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江總您先接電話。”


    劉部長轉身去沙發上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江顧川接完電話,再繼續匯報工作。


    電話是外麵秘書打來的,江顧川問秘書:“什麽事?”


    “江總,米索集團顧總致電,有事想要同你商量。”


    江顧川:“接進來。”


    秘書直接將電話轉移到江顧川辦公室,江顧川捏著聽筒,聽到顧秦風那含笑的聲音,“江總,打擾你工作了吧?”


    顧秦風要比江顧川大上幾歲,他跟韓湛他們是差不多歲數的,兩人私下裏交往並不密切,又因為各自負責的領域不同,所以交情不深。


    江顧川與顧秦川的關係要更親密一些。


    “江大哥,叫我顧川就好,叫江總,就顯得太生分了。”


    聽到江顧川這話,顧秦風的笑容真切了幾分。“顧川,我家那混賬弟弟的事,你應當聽說過吧?”


    說沒聽說過,那就太虛偽了。江顧川嗯了一聲,才說:“我與秦川是兄弟,他這事鬧出來,我還真的挺意外的。”


    “別說你,便是我知道這件事,也感到震怒。”兩人說著客套話,像是真的都不清楚顧秦川的真麵目一樣。


    客套話講完,顧秦風這才將他的請求告知江顧川,“顧川,哥給你打電話呢,是有個事需要求你幫忙。”


    江顧川還真猜不到顧秦風給他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他能幫顧秦風做什麽?


    他沒有在公安局認識的親戚,也沒有在法院上班的親戚,顧秦風這電話怕是找錯人了。


    顧秦風告訴江顧川:“江碧小姐不是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嘛。”


    江顧川愣了愣。


    顧秦風要找江碧幫忙?


    江顧川哭笑不得,他單手扶額搖頭笑道:“江大哥,我那妹妹才畢業不久,她真沒那個本事幫秦川辯護。你要找江碧幫忙的話,那真的是害了秦川。”


    江顧川以為顧家要請江碧給顧秦川當辯護人。


    顧秦風見江顧川會錯了意,忙解釋道:“不是這麽迴事,我了解到你妹妹事務所簽了幾個厲害的律師,那s城的名嘴魏星星,就在你妹妹的事務所。”


    “我想請你幫個忙...”


    -


    中午時候,江臻在ak設計俱樂部與阿讓一起玩射擊比賽,兩人玩了一局,阿讓以多出五分的成績贏了江臻。


    打完比賽,阿讓與江臻一邊聊天,一邊朝獵場的外圍走。


    邊走,阿讓邊對江臻說:“你錢多,給我送點兒錢唄,我那孤兒院建成了,處處都要花錢。這可是做慈善,你是流浪過的孩子,你應該比誰都懂孤兒的難處,怎麽樣,要不要捐一點?”


    江臻聽到阿讓這話,就忍不住笑。“我就猜到你今天來找我,肯定是打的這個主意。”


    江臻直接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卡,遞給阿讓。“這裏麵有一個億,你先拿去用。”


    阿讓吃了一驚,他沒指望能從江臻這裏拿到這麽多錢。“你還真是大方,我的計劃是從你這裏要到五百萬,就很滿足了。”


    江臻則說:“我是個孤兒,我能有今天,要感謝兩個人。一個是收養了我的義父,一個是傳授了我本事的師父。沒有他們,就沒有我。我能長這麽大,全因為遇到了善良的人。”


    “因為自己飽受過流浪饑餓的苦,便希望這世界上能少一些吃苦。阿讓,拿著我的錢,多接濟幾個孩子吧。”


    阿讓感動壞了,他趕緊將銀行卡藏到屁股後麵的褲兜裏,他告訴江臻:“你放心,你的錢一定會幫助更多的人。”


    江臻又說:“他們說,積德行善,下輩子能有福報。你說我現在多做點兒好事,我妹妹下輩子能不能投個好胎?”


    阿讓腳步減慢了些,他盯著江臻那頭修長秀美的長發,想到這小子為了給他妹妹報仇,不惜偽裝性別收斂鋒芒,就有些心疼他。


    “放心,你的小丫頭會投個好胎,會遇到一對明事理疼孩子的父母,長大後也會遇到一個貼心愛護她的丈夫。”


    江臻錘了阿讓一拳,“會說話就多說點兒!”


    兩人正鬧著,江臻的手機響了。


    “你電話。”阿讓掏出江臻的電話,瞧見備注名是江顧川,他一撇嘴,“這是你那個哥哥?”


    “嗯。”


    阿讓將手機丟給江臻,快步走到了前麵去。“快點兒啊,我在小火車上等你。”


    江臻身旁有顆楓樹,他直接靠著樹幹接電話。


    “做什麽?”從那天撕破臉皮後,江臻都懶得再裝虛情假意,接到江顧川的電話,連哥都不肯喊了。


    “連哥都不叫了?”


    江臻不想搭理他,沒應他的話。


    自討沒趣,江顧川這才說,“顧秦川那個案子,想找你們事務所合作,你們那個魏律師拒絕了,為什麽?”


    為這事?


    江臻在樹下蹲下來,撿起一根木棍子,追趕著在搬家的螞蟻。


    一邊玩螞蟻,他一邊漫不經心地敷衍江顧川,“魏律師隻是我事務所的掛職律師,並非我的下人,不是我說什麽,他就會照做的。魏律師不想接案子,肯定有他的原因。”


    “如果你是要我去勸魏律師接這個案子的話,那不可能。”


    打這通電話前,江顧川就猜到江臻極有可能會拒絕他的請求。


    真被拒絕了,江顧川仍有些惱怒。


    顧秦川顯然不會輕易被打倒,這次若能說服江臻,接了顧秦川的案子,幫顧秦川爭取到最大的利息,那顧秦風便欠了他一個人情。


    顧秦風的人情,價值千金!


    想明白這之中的利益,江顧川隻能好言語哄著江臻。


    江顧川故作親密,對江臻說:“賣我個麵子,妹妹,幫顧家度過這個難關吧。”江顧川皮笑肉不笑,心裏早就把江臻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江臻嗤笑起來,一棍子戳死一群螞蟻,這才冷笑說道:“賣你個麵子?你個後媽帶進門的玩意兒,有什麽臉麵跟我談麵子?”


    “你!”江顧川正要罵人,卻發現江臻把電話給掛斷了。


    砰!


    江顧川氣得拿手機去砸牆。


    好你個江碧,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差點就被她那幅假麵孔給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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