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嘉賓都站了起來,微微側身注視著新娘的入場。見到高貴美豔的宋瓷,所有人都是唿吸一滯。韓湛的幾個幹媽皆是一臉滿意的盯著宋瓷,那眼神慈愛而又激動。


    宋瓷腦子亂糟糟的,一雙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如同陷在雲端。她望著婚禮高台上的韓湛,被他用那雙足以將人燙融化的熾熱眼神盯著,饒是宋瓷臉皮再厚,也有些羞赧。


    微微垂頭,宋瓷心想:韓哥你眼神就不能收斂點嗎?


    沈渝北將宋瓷帶到了韓湛的身前,這是沈渝北第一次見到韓湛真人,他心裏有些不清不楚的酸。


    便宜這老小子了!


    韓湛彎下腰,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沈老師。”


    沈渝北嗯了一聲,將宋瓷的手放在韓湛掌心。同時,沈渝北告訴韓湛:“宋瓷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不能因為她無父無母,你就欺負她。”


    “她還有我。”


    韓湛心中一凜。他垂眸嚴肅地望著沈渝北,許諾道:“老師放心,我絕不會辜負宋瓷。”


    “說到要做到。”沈渝北拍拍宋瓷的後背,提醒她:“跟他上台吧。”


    “謝謝老師。”


    宋瓷由韓湛牽著,走到了儀式台上。


    兩人麵對麵站著,手牽著手,望著彼此。


    德高望重的商會會長陳述是他們婚禮的證婚人。


    陳述是個幽默的老頭子,他倒了兩杯酒,說了句經典名言:“愛情之酒甜而苦。兩人喝,是甘露;三人喝,是酸醋;隨便喝,要中毒。”


    “來,喝了這杯甘露酒,這輩子,就不要再跟別人喝了!”說話時,陳述還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韓湛,仿佛是在看一個渣男。


    韓湛非常無奈。


    陳述將酒杯分別遞給宋瓷和韓湛,兩人相視一笑,喝了那酒。


    陳述神色忽然一正,他攤開一本證書,年邁的聲音朗朗道:


    “喜今日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陳述抬起頭,看了眼韓湛,又望著年輕美麗的新娘宋瓷,他問韓湛:“韓湛,你是否願意與宋瓷結為夫妻,往後餘生,不棄不離,永結同心?”


    韓湛看著宋瓷,直把宋瓷看得俏臉泛紅,這才應道:“我願意。”


    陳述又問宋瓷:“宋瓷,你是否願意與韓湛結為夫妻,往後餘生,不棄不離,永結同心?”


    “我願意。”


    “好,下麵交換信物。”


    黎離拿著戒指盒走到韓湛的身後,韓湛伸出戴白色手套的右手,取出戒指,親自為宋瓷戴上。


    戒指是韓湛為宋瓷定製的,爪鑲鈀金戒托上麵,是一顆散發著晶瑩光輝的奢華鑽石。鑽石淨重6.2.克拉,淨度fl級,d色,3ex完美切工。


    無論從大小還是淨度以及切割來看,這都是一枚罕見的珍貴的鑽石。


    這枚鑽石,是韓湛在兩個月前,也就是他跟宋瓷剛領證的那一天,打電話跟墨謠購買的。


    墨謠是珠寶供應商,她本身也是珠寶收藏家。這枚鑽石是墨謠在五年前,以四百萬的高價從非洲一個鑽石商那裏收購的。韓湛誠心想買,墨謠就以原價賣給了他。


    這枚鑽戒本身的成本隻要四百多萬,它的市場價值卻不可估量,放到任何一個拍賣場,都能拍出一個驚人的高價來。


    宋瓷修長纖細的手指,佩戴上鑽戒,更顯得漂亮。


    下方的嘉賓都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拍照。


    與宋瓷那高調奢華的鑽戒相比,韓湛的戒指就要低調太多。他的戒指就是一個簡單的圓環,隻在正中央鑲了一顆黑色的鑽石。


    宋瓷覺得委屈了韓湛,她決定等婚禮結束了,要給韓湛織五件毛衣!


    定情信物交換完畢,兩人又在結婚證書上麵,分別簽下他們自己的名字。書寫風格一向狂放不羈的韓湛,在證書上簽名的時候,書寫的卻是正楷字。


    宋瓷也學他,規規矩矩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韓湛,宋瓷的名字挨在一起,兩個人的命運,也將一輩子綁在一起。宋瓷盯著結婚證書,忽然很想問一問韓湛,上輩子你說有個秘密要告訴我,是什麽?


    可惜韓湛沒有上一世的記憶。


    陳述將結婚證書合上,高聲郎朗道:“禮成!”


    黎離突然推了韓湛一把,韓湛沒有防備,撲向了宋瓷。宋瓷趕緊抱住韓湛,兩人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下麵,年輕人都在起哄:“接吻啊!”


    將家門一關,韓湛就是個葷素不忌的老流氓,但在外麵,被這麽多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們盯著,韓湛也有些放不開。


    宋瓷突然捧住韓湛的臉,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又在他額頭親了一下,給親出了一個口紅印。


    現場起哄聲更大。


    韓翱宇對身旁陳述的老伴兒說:“我們湛湛害羞!”


    陳老太太寬容一笑,“湛湛這是不好意思了。”她望著宋瓷,又說:“你外孫媳婦倒是挺可愛的。”


    韓翱宇忍不住嘚瑟,“宋丫頭挺好的,人美心善,會說話,會織毛衣,會開飛機,聽說小提琴還拉得很厲害,她還能吃...”韓翱宇搖搖頭,美滋滋地說:“哪裏都好。”


    陳老太太隻是淡笑。


    韓湛三十多歲了才結婚,老頭子開心,她也是能理解的。


    婚禮結束後,所有人都乘車前往酒店去吃飯。宋瓷與韓湛在森林裏拍了一組婚紗照,這才前往酒店。


    一頓飯吃得也很開心,沒有瘋狂勸酒的現象。因為人少,敬完一輪酒,宋瓷也才喝了兩杯。晚


    上還有晚會,吃完飯,嘉賓們就都在酒店住下,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韓湛與宋瓷招唿了下朋友,玩了幾局牌,就帶著宋瓷去樓上正式見見他的幹媽們。


    三位幹媽都來了。


    墨謠一身白色的v領西裝裙,斜坐在沙發上,一雙白皙玉足放在厲妖的腿上。厲妖拿一根羽毛輕輕地撩墨謠的腳板心,墨謠眯著眼睛,像是很享受。


    宋瓷一進屋,就看見了這一幕,她怔了怔,腦子裏閃過一句話——


    霸道女總裁和她的小甜心!


    目光瞥到厲妖那西裝外套下健朗有型的好身材,宋瓷有些窘。


    這小甜心不太小。


    演唱家帝蓉蓉脫了禮服裙,穿著一件吊帶睡裙,她跪坐在茶幾邊的地毯上,低著頭在翻她的包包。一邊找東西,帝蓉蓉一邊說:“來啊打麻將,墨謠你那麽多錢,怕輸給我是不是?”


    墨謠眯著眼睛,沒吭聲。


    女外交官金洛蘭正盯著電視,在看電影泰坦尼克號,她盯著男主角小李子的臉,眼也不眨。


    金洛蘭一副我是顏狗我驕傲,我為帥哥比心心的樣子,令人很難將她跟媒體前那個毒舌冷厲,常常一語將他國媒體記者懟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外交官聯係在一起。


    韓湛咳了一聲,低聲說:“幹媽,我把宋瓷給你們帶來了。”聞言,三個幹媽齊齊抬頭,朝宋瓷看了過來,她們目光炯亮,像是在看珍寶。


    宋瓷肌肉都繃緊了。


    她站在韓湛身旁,微微頷首,對三個女人喊道:“幹媽們好!”


    帝蓉蓉忙站起來,拉著宋瓷走到墨謠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宋瓷啊,我看你那些朋友都叫你宋宋,我們也叫你宋宋好了。”


    “好的幹媽。”想到厲妖之前的叮囑,宋瓷趕緊拍帝蓉蓉的馬屁:“幹媽你用的什麽牌子的粉底液?好服帖啊,看上去皮膚零毛孔,比我的還好呢!”


    厲妖抬眸看了眼宋瓷,要笑不笑。


    帝蓉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嬌羞說道:“哎啊,宋宋你眼神就是好。要論好皮膚,你其他兩個幹媽都比不上我,我可是護膚專家,我從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保養...”


    一說到護膚心得,帝蓉蓉便喋喋不休。


    宋瓷含笑聽著,耐心十足,臉上尋不著半點不耐煩的表情。


    韓湛忍著笑看了眼宋瓷,在帝蓉蓉講到怎麽洗臉才能更好清楚毛孔垃圾的時候,韓湛終於開口打斷了帝蓉蓉的話:“蓉蓉幹媽,不如你有空寫一本護膚書籍出版,送一本給我們宋瓷,讓她跟著你的書學習?”


    帝蓉蓉眼前一亮,“你說的對,哎啊湛湛你真聰明!”


    帝蓉蓉也不打麻將了,她打開自己的電腦,準備寫書。


    宋瓷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帝蓉蓉出了唱歌是真好聽之外,其它時候都有些迷糊不著調。她以前聽說老師暗戀過帝蓉蓉,宋瓷覺得挺意外的,沒想到老師竟然喜歡這種迷糊可愛型的女孩子。


    宋瓷這才從自己的提包裏麵,拿出一本顏江的寫真。


    她將寫真集送給金洛蘭,“洛蘭幹媽,顏江聽說你是他粉絲,去非洲前,特意將他的簽名寫真交給我,讓我有機會送給你。他說,能被你喜歡,是他的榮幸。”


    金洛蘭接過寫真,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她將書小心地放進包裏,抬頭憐愛地看著宋瓷,摸了摸宋瓷的臉,誇她:“宋宋你真是個善良貼心的小棉襖。”


    宋瓷乖巧一笑。


    她扮乖巧,誰能不愛呢?


    墨謠見宋瓷輕輕鬆鬆就收買了金洛蘭和帝蓉蓉的心,就有些好奇宋瓷打算用什麽方法來討她歡心。


    宋瓷這才走到墨謠的麵前,她有些招架不住墨謠強大的氣場。“墨謠幹媽。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宋瓷努力表現得更淡定從容。這才是最難搞定的女人!


    宋瓷直接將一本筆記,遞給墨謠。


    墨謠接過那筆記,翻看了幾遍,突然合上了筆記。她抬起眸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瓷,問她:“你這筆記,哪裏來的?”


    宋瓷說:“這是我爸爸還在世的時候,親手寫的。”


    墨謠看她的眼神變得探究起來。“你爸爸...”她盯著筆記本上扉頁上的字跡,又說:“你跟莫家是什麽關係?”


    聞言,玩手機的厲妖突然抬起頭來,盯著墨謠瞧了一眼。目光瞥向宋瓷,見宋瓷一臉迷茫,厲妖解釋道:“川城的莫家。”


    宋瓷仍是一頭霧水。


    墨謠這才說:“川城莫家,第一傳奇中醫世家,傳說中掌握著令人白骨生肌,枯木逢春之術的莫家。你跟莫家,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宋瓷聽都沒聽過莫家,她說:“聞所未聞。”


    墨謠懷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筆記。她將筆記本放到厲妖的懷裏,這才隨口問道:“你爸爸是很厲害的中醫嗎?叫什麽?”


    宋瓷:“叫宋停雲,他是挺厲害的,以前附近幾個村的人,有個不孕不育啊,腰酸腿疼的,其它疑難雜症什麽的,都會來找他看病。”


    宋翡在醫學方麵的天賦,可能就是隨了宋停雲。


    聽到不孕不育這話,厲妖驚疑不定地看了宋瓷一眼,這才低頭翻看起手裏的筆記本。墨謠聽完宋瓷的話後,她點了點頭,說:“要是我心想事成了,宋宋,我送你一家公司,你當老板娘。”


    宋瓷心想:首富就是首富,隨手就送一家公司。


    她開了個玩笑,“公司就算了吧,我沒那本事把它經營好。幹媽要真喜歡我,就送我一棟樓,讓我當包租婆。”


    “行。”


    墨謠坐了起來,指著沙發邊上一個小箱子,她對宋瓷說:“初次見麵,略備薄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宋瓷道了謝,拉著韓湛一起走到那箱子旁邊。韓湛幫她打開箱子,宋瓷低頭一看,當場被閃瞎了一眼。她看見了一堆金光燦燦的...金條!


    不愧是亞洲首富,這禮物送得真實在!送金條也就算了,一送就是一箱,果然豪!


    墨謠將禮物拿出來了,帝蓉蓉也從電腦桌旁起身,拿著一個禮物盒子走過來遞給宋瓷,“我沒你墨謠幹媽那麽豪,我這禮物寒酸。”


    說是寒酸,卻也是一隻售價十多萬的奢侈品牌手鐲。“謝謝蓉蓉幹媽,這禮物我很喜歡。”


    在金錢方麵,身為國家公務員的金洛蘭沒有墨謠和帝蓉蓉那麽豪氣,她給宋瓷送了一副具有收藏價值的字畫。


    見過幹媽們,得到了她們一律的認可,宋瓷與韓湛這才迴自己的客房。


    一進屋,宋瓷就癱瘓在床上。


    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韓湛將宋瓷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貼心地給她揉按肩膀。


    宋瓷問韓湛:“莫家很牛?”墨謠隻是看過一眼爸爸的筆記,就問她是否認識莫家。觀墨謠當時的反應,這莫家似乎還挺有來頭。


    “莫家,算是我國真正的千年醫學世家,現任莫家的家主有多厲害呢?簡單說吧,我國十三億多人口,他隻為最頂層的那幾個人看病。”


    宋瓷打了個響指,她說:“首席禦醫?”


    “差不多。”


    宋瓷趴躺在韓湛腿上,她指了指後背,說:“給我按按腰。”


    “好。”


    “韓哥,你說墨謠幹媽為什麽要問我認不認識莫家?難道我爸跟莫家有關係?”宋瓷也不是真的傻白甜,有些事冷靜下來稍加思考就能察覺到怪異之處。


    墨謠既然那麽問了,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韓湛突然說:“宋瓷,你覺得一個孤兒,得付出多少努力,得拚搏成什麽樣,才能擁有你父母那樣的驚人才華?”


    這問題直接把宋瓷給問住了。


    爸爸那一身精湛的中醫術,可不是簡單讀幾年大學就能學會的。媽媽精通多國語言不說,還善琴棋書畫,是個大才女。


    她一直沒有深想過一個問題,身為孤兒,無依無靠,她父母是怎麽讀的書?那時候國家可沒有義務教育,孤兒院也不像現在這麽正規。


    在那個年代,莫說是孤兒,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很少會有精通外語的。家世好的,會說英語就算是頂有文化的了。


    這麽一想,宋瓷就明白了違和之處。


    宋瓷仰頭望著韓湛,問他:“韓哥,你調查過我父母沒?”


    這問題不好迴答。


    稍作猶豫,韓湛還是點了點頭。“我對嶽父母做過簡單的調查。”他撒了個善意的謊言,“這次結婚,我見你那邊沒有什麽親人,就想去調查一下嶽父母的背景,看看還有沒有親人。”


    宋瓷急切追問:“那結果呢?”


    見宋瓷一副並不介意自己私自調查嶽父母信息的樣子,韓湛這才放心下來。韓湛告訴宋瓷:“你父母身上有很多謎團,我查到的資料顯示你父母是在35年前突然出現在望東城的。在此之前,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薑蒙蒙跟宋停雲這兩個人...”


    宋瓷心裏一驚,她坐起來盤著腿,驚疑不定地呢喃道:“這怎麽可能呢?35年前,我父母也二十多歲了。他們總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人!”


    韓湛知道宋瓷心中一定充滿了疑問,他安撫似的捏了捏宋瓷的手心,語氣平靜地講述道:“我覺得,他們的身份是假的。薑蒙蒙與宋停雲這兩個名字,是假名。”


    “至於他們真實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宋瓷隻覺得荒唐。如果父親不是宋停雲,那他原本是誰?母親薑蒙蒙,又是誰?


    宋瓷心裏裝滿了問號,睡也睡不著。


    這時,宋翡終於睡醒了,她給宋瓷打了個視頻電話。


    宋瓷接通了視頻,拿著手機來到小客廳,她將手機放在煙灰缸上,靠著水杯放穩。宋瓷坐在沙發上,心事重重的跟宋翡問好。“宋翡,你睡醒了?”


    “嗯。”見宋瓷穿著睡衣,宋翡問她:“在休息,婚禮忙完了?”


    “嗯啊,晚上還有一個晚會。”宋瓷一直在思考父母的事,有些心不在焉,話也不多。


    “你有心事?”宋翡問她。


    宋瓷藏不住心事,她問宋翡:“宋翡,你覺得爸媽會騙我們嗎?”


    宋翡臉上漫不經心的神態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她盯著宋瓷,蹙眉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問?”


    宋瓷有些不安,她說:“韓哥告訴我,我們父母的名字是假的,咱媽原來不叫薑蒙蒙,咱爸也不叫宋停雲。他們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躲到了望東城過上了隱姓埋名的生活。”


    “是孤兒背景這事,十有八九也是假的。”宋瓷說完,就緊盯著宋翡的臉,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反應。


    卻見,宋翡隻是冷淡地點點頭,還對她說:“恭喜你,你終於意識到這些年,你一直被父母蒙在鼓裏了。”她叫宋瓷小蠢貨,不是沒有原因的。


    宋瓷磨磨牙,追問宋翡:“你早就知道了?”


    宋翡反問:“你見過幾個孤兒像咱爸媽那麽出色的?”


    宋瓷意識到自己是有多白癡了,她問宋翡:“你還知道什麽?都告訴我,別瞞著我了。”


    宋翡:“沒別的,父母瞞著你的事,同樣也瞞著我。”


    宋瓷倒沒有懷疑宋翡這話。她忽然說:“宋翡,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潛逃的殺人犯啊?”宋瓷別的本事沒有,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


    宋翡:“...”


    “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警匪片?”


    宋瓷也知道自己想多了,但她就是想知道父母到底瞞著他們什麽。


    “新婚快樂,宋瓷。我得去工作了,下次再聊。”


    “...好吧。”


    知道宋翡工作有多忙,宋瓷就沒再打擾宋翡,直接掛了電話。


    宋翡迴了房間,打開衣櫃,從裏麵找了一件寬鬆t恤和牛仔褲。她換好衣服,來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麵。


    宋翡不會做飯,一碗麵被她煮的清湯寡水。盯著鍋裏滾動的開水和麵條,宋翡呢喃道:“小蠢貨,你負責傻白甜就夠了,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有些事,就算宋翡知道,也不會告訴宋瓷。


    比如,她們的媽媽從前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比如,他們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哥哥...


    --


    夜幕來臨,盛宴開場。


    晚會是年輕人的世界。


    宋瓷與韓湛身穿華服,在眾人的矚目下跳了開場舞。宋瓷舞姿可軟可霸氣,她穿著一襲淡紫色長裙,與韓湛在舞池裏翩翩起舞,跳了一曲華爾茲。


    宋瓷的舞是專門跟專業老師學過的,而韓湛這個半吊子根本就不會跳舞,婚禮前他臨時抱佛腳學了兩天。好在韓湛不笨,一曲華爾茲雖然跳得不優秀,但也沒有鬧出笑話。


    跳完,宋瓷趴在韓湛的懷裏,笑著說:“我好怕你踩我的腳。”


    韓湛有些窘,“是不是該獎勵我?”


    宋瓷神秘兮兮的告訴韓湛:“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韓湛覺得可能驚嚇大過驚喜。


    待賓客跳完第一波舞,已是八點半鍾。宋瓷迴房去換了一條舞裙,當她穿著一件金色的bra,和一條金魚尾裙擺的舞裙重迴舞廳時,所有人都歡唿起來!


    “哇喔,宋宋,肚皮舞嗎?”


    韓湛跟黎離他們站在一起喝酒,聽到這動靜,他詫異轉身,朝著入口望過去。


    見到宋瓷那身大膽的著裝,韓湛唿吸都有些停滯。


    這是要造反!


    宋瓷大波浪卷發披在肩後,明媚的雙眸含著醉了酒一樣的魅意。她目光瞥到韓湛,朝他故意眨了眨眼睛,韓湛有種被電道的感覺。


    她身上的舞裙很暴露,那隻被韓湛看過摸過的細柳腰,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麵,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她未戴任何首飾,已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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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湛兩眼冒火,想把宋瓷拉走。隻是現場這麽多人看著,今晚又是他們的婚禮晚會,韓湛舍不得掃了宋瓷的興致。


    宋瓷走到韓湛麵前,伸手拉住韓湛。“韓哥,你站在這兒。”宋瓷給韓湛選了一塊最佳位置,方便他欣賞接下來的舞蹈。


    韓湛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見宋瓷整理好裙擺,站在了舞池的中央,對鼓師點了點頭。


    鼓師也對宋瓷點了點頭,然後他雙手在皮鼓上敲打,發出咚咚咚富有節奏感的音樂。宋瓷隨著鼓點,翹臀跟著抖了抖。


    她這一抖,韓湛就知道這是個肚皮舞高手。


    在鼓點最急切密集的時候,宋瓷如同被水蛇附身,腳立在原地不動,但腰身肩膀和臀部都在瘋狂的扭動,就跟沒骨頭似的。


    韓湛離宋瓷最近,他清楚感受到了宋瓷的魅力,身體甚至起了反應。


    宋瓷踩著點旋轉著身子,像是不知疲倦,不會頭暈。裙擺在她身下飛揚,從韓湛的褲腿拂過,撩動韓湛的心。


    韓湛感受到了宋瓷的魅力,同理,別人也能感受到。現場無論男女都在喊宋瓷的名字,甚至也有女孩子忍不住跟著扭動起來腰來。


    韓湛身後,黎離跟北戰也在鬼哭狼嚎。


    韓湛不帶一點溫度的眼神,在黎離跟北戰的臉上掃了一眼。這兩人觸及到韓湛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去,不說話也不亂叫了。


    終於,宋瓷跳完了屋。


    她有些熱,額頭都冒了汗,宋瓷擦了汗水,一抬頭就看到韓湛闊步走了過來。走近了,韓湛迅速脫掉西裝外套披在宋瓷的身上。


    韓湛捧著宋瓷的臉頰,低頭親了她額頭一口。離開時,宋瓷聽到韓湛警告她:“絕對沒有下一次。”


    宋瓷抬起頭,衝韓湛露出一個幹淨瑰麗的笑容。


    那一笑,韓湛的心肝兒都跟著抖了抖。


    宋瓷被韓湛拉到了座位席,宋瓷靠在韓湛懷裏,問他:“韓哥,我跳得好不好?”


    韓湛沒法撒謊,“好。”


    宋瓷滿意了。


    今晚的盛會上,幾乎看不見韓湛的那些長輩們,在場全都是年輕人。宋瓷的朋友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有。


    到了好友表演環節,宋瓷的朋友紛紛登台獻唱。有人表演魔術,有人表演舞蹈。輪到韓旺旺上台,她直接給她小表嬸和小表叔現場表演了dj打碟。


    韓旺旺打碟技術非常牛,台下的年輕人都跟進了酒吧一樣,瘋狂蹦迪。


    韓湛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雙手打開橫放於沙發靠背。那喧囂的dj音完全感染不了他的情緒,他就像個老幹部,麵無表情地喝著白開水。


    宋瓷穿著韓湛的外套,站在他的懷裏,瘋狂蹦迪。那腰扭動的,讓人口幹舌燥。


    韓湛仰頭看著宋瓷那瘋狂的模樣,喉結骨一陣滾動,他一口將白開水幹了,抬手招來服務生。“勞煩,給我一杯冰水。”


    -


    韓旺旺表演結束後,梁博又拿著話筒上台了。


    梁博獻唱了一首《願得一人心》,他是最近比較火的新人歌手,大家還是很捧場的。等他唱完,掌聲雷鳴。


    梁博走下台,給宋瓷和韓湛敬了一杯酒,他嘴巴特別甜,他祝福宋瓷與韓湛:“祝宋宋女神和韓先生,早生貴子,情比金堅,白頭偕老!”


    韓湛喝了這杯酒,等梁博離開,他對北戰勾勾手指。北戰走過來,俯身問韓湛:“什麽事韓先生?”


    韓湛說:“通知羽化那邊,盡快啟動造神計劃,我要把梁博打造成最耀眼的那顆明星,他會成為歌神。”這麽會說話的孩子,就該火!


    北戰抽抽嘴角,應了聲好。


    他直起身來,目光搜索著人群裏端著酒杯穿梭的梁博,心裏有些羨慕。


    這孩子,命咋就這麽好呢?


    晚會還沒有結束,韓湛就帶著宋瓷提前離開了。


    宋瓷還沒有瘋夠,被韓湛拉著往電梯走,她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地毯上,走路有些不穩。


    宋瓷喝了許多酒,臉蛋紅撲撲的,她拽著韓湛的胳膊撒嬌:“韓哥,我還沒玩盡興呢,你這人怎麽沒趣...”


    聽她撒嬌的嗓音,韓湛渾身都酥酥麻麻。


    “沒盡興?沒關係,韓哥陪你玩。”韓湛拉著宋瓷進了第6號電梯,這部電梯,隻對特殊人員開放。


    宋瓷靠在韓湛肩膀上,露出了一個懷疑的眼神。


    她嘀嘀咕咕地吐槽:“韓哥像個木頭人,不會跳舞不會蹦迪,你能陪我玩什麽...”玩躲貓貓?鬥地主?


    電梯門漸漸合上,與此同時,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接到指令,第一時間切斷了韓湛所在電梯裏的監控。


    宋瓷腦袋昏昏沉沉,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胡話。直到她被韓湛推倒,後背抵在牆壁上,宋瓷這才清醒了些。


    “韓哥...嗚!”


    唇被堵住,宋瓷沒法再說話。


    6號電梯門外,統統被放上了電梯維修的牌子,6號電梯內,宋瓷被韓湛拉進了地獄,又帶到了雲端...


    載浮載沉,纏綿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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