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名流和世家少爺小姐都紛紛進了場。


    這一次蘇富達拍賣會開幕式中說話的人是一個來自漂亮國的金發中年人。


    他一邊說著自己的發言,旁邊的翻譯一邊解釋著。


    十分鍾後,隨著周圍的掌聲響起,漂亮國的中年人,對著眾人行了個禮,隨後退場了。


    蘇韻在萬眾矚目之下登了台。


    她一上台,周圍的人便紛紛開始吹口哨叫好。


    蘇韻也很享受眾人追捧著的目光。


    “想必大家也已經期盼已久了,我們話不多說,趕緊上第一件展品。”


    “乾隆琺琅鎏金花瓶,起拍價九十萬。”


    林墨聽到這個價格以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舉牌了,但是很快被馮老壓製了下來了。


    “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這些個拍賣品都是已經被世家人挑選過了的,就拿這個花瓶來說,你不要以為九十萬的起拍價很吸引人,但這個花瓶最後的定價是在七百五十萬,最終由橋梁製造商鄭家的老爺拍下,你以為這是你能夠插足得了的展品嗎?”


    林墨原本還想起來撿個漏地,結果聽他這麽一說,看樣子是撿漏無望了,否則的話自己一旦舉牌了,豈不是就要和其他世家杠起來,打草驚蛇不說,探尋老將軍的下落那更是一片渺茫。


    “我忘了。”


    一上午的拍賣會,馮老一次舉牌的機會都沒有,林墨在一旁的不由的問了他一句。


    “馮老這拍賣會參加了有何意義啊?”


    馮老掃射了周圍人一眼。


    “你小子別說話。”


    直到上午的拍賣會進行到了最後一個展品時禮儀小姐推上來了展桌,紅布一掀開,一幅長畫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仙山樓閣圖,馮老!你等了這麽一上午,就為了這個?”


    馮老點了點頭。


    “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在尋找這幅圖的下落,如今讓我在這蘇富達的拍賣會上看到我說什麽也要把它拍下來,傾家蕩產都在所不惜!”


    林墨明白此畫意義非凡,宋代的絹本。


    “其沒骨山樹,清潤新妍,界麵樓台細微呈現,這一看就不是近代畫史所及的。”


    “我敢篤定這幅畫一定是真品!”


    馮老激動的就準備要抬舉牌子。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已經經過了三十輪的競價中,一幅起拍價在四十萬的話,已然被炒到了九百七十萬。


    馮老的心理價位,不過就是在七百萬左右,頂破天他為這幅畫也隻能付出一千萬的價值。


    因為他目前手頭上的流動資金也隻有這麽多,抵押上固定資產能有一千萬就已經了不得了。


    他雖說是香江內數一數二的收藏家,可是他總不可能將自己手頭上其他的寶貝賣出去來換這一幅畫,這對於馮老來講有點得不償失。


    “好!十四號這邊舉牌,一千零一百萬!”


    “還有要加價的嗎?”


    “一千一百萬一次!”


    “一千一百萬兩次!”


    此刻的馮老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眼看著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名畫就要被別人搶走了,林墨在一旁拍了拍他的手臂。


    “馮老,我出一千萬!你大膽拍吧。”


    有了林墨這句話,馮老義無反顧地舉了牌。


    “一千零二百萬!看樣子我們三十號貴賓,對這幅畫的執念很深啊!”


    林墨之所以會出這個價,主要是他想起了崔白鳳之前說的話,在這個香江大家都是為利所圖,馮老明明愛你的,幫了他這麽多林墨,說什麽也要報答他一次。


    這錢都是小事情,重點是要讓馮老拍下這個他心心念念的名畫。


    最終馮老以一千四百萬的價格拿下了這幅圖,當著一千四百萬的價格出來的時候,馮老傲視群雄,他看著周圍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敢聲張,他的心裏便覺得高興。


    他就希望現在不要再有人跟他競爭這幅畫了。


    果不其然,當蘇韻敲下拍賣錘的那一刻。


    “一千四百萬三次!成交!”


    馮老難以掩飾自己內心中的激動,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東西,終於在這一刻到手了。


    而馮老最該感謝的莫過於在他身邊臨門一腳幫他的林墨。


    隨著最後一件展品紫檀木雕像,落在了一個興奮的老頭手上。


    看他那樣子估摸著也是玩文玩的老手。


    中場休息時間,馮老難以掩飾自己內心中的喜悅。


    “林墨,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是因為你的加價,我恐怕還真拿不下來這幅畫。”


    “馮老你幫了我這麽多,這也算是給你的迴報了。”


    正當二人都在說著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的女人,戴著一個小框眼鏡,快步地走到他們麵前。


    “馮老前輩,你今天為何要這麽做?”


    “照理來說你應該不是一個不懂規矩的,為何要犯這種禁忌!!”


    然而馮老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刻的到來,他十分輕描淡寫地指責著這個女人。


    “我犯禁忌?那也是被你們周老爺逼的!”


    林墨從他們的對話中立馬就察覺到了端倪,看來這一場是一報還一報的局,想必是馮老和這個周家曾經有過節,馮老拿這幅畫也是為了和周家再一次切磋。


    “馮老,以你們家的家底,何德何能,能夠與周家相提並論?”


    “我不過隻是個打工的,不想看到堂堂香江收藏世家的大前輩隕落於此。”


    林墨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八成就是這個周家的買手,遠程幫他們周家叫價。


    “周家的氣焰可真大!當初不聲不響地讓馮老吃了個啞巴虧,現在想要討迴一城,他們的脾氣倒是大了。”


    “正好也是讓你們周家好好嚐嚐什麽叫做被人吃了啞巴虧的感覺。”


    女人被林墨訓斥了一頓,她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你是哪裏跑出來的?馮家和周家之間的恩怨什麽時候跟你有關係了?”


    此時馮老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在眾人的注視下說道。


    “這位可是我的親傳徒弟,你們有什麽意見嗎?”


    此話一出,女人瞬間瞪圓了眼睛。


    “什麽?馮老!三十年了!這三十年香江多少大門大戶的,收藏家想要拜你為師,可你都一一拒絕了,為何要收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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