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得誌這話,張牧立馬明白,現在可是農耕時代,還沒有進入工業時代,一切動力來源還都是看老天爺賞飯吃。


    想到這,張牧自顧自的走進於得誌的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裏配置齊全,張牧不禁感歎於得誌是懂得享受的人。


    “沐國公,這辦公室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師傅們累了也是可以進來休息。”


    於得誌這話,張牧隻當他是在放屁。


    師傅們身上髒的很,你這辦公室幹幹淨淨,能是師傅們經常進來休息的地?


    不過,張牧沒有拆穿於得誌的說辭,而是一言不發的坐在於得誌剛剛坐的臥榻上。


    張牧越是不開口,於得誌就越是心裏沒底。


    “沐國公,你這是?”


    “沒事,我就是坐坐。”張牧一邊說一邊盯著辦公室角落裏的一個煤球爐子上的茶水壺。


    於得誌哪裏知道張牧打的是什麽主意?


    “沐國公,實不相瞞,別看我們造船廠裏的工人都是髒兮兮的,可那都是衣服髒,人可不髒。那邊打磨車間也有一些女工,都是江南柔弱女子,身段,臉蛋都不錯。有大姑娘也有小媳婦,如果沐國公有意,小的這就安排。沐國公放心,沒有後顧之憂。隻要沐國公高興就成,剩下的屁股小人來擦。”


    張牧:“……………”


    “混蛋,於得誌,你特麽的聽好了。你要是敢跟老子整這套,仗著你手裏的那點權勢,淩辱師傅們的閨女媳婦,老子一定親手宰了你。”


    “沐國公,誤會,誤會。剛剛小人看你坐在臥榻上以為你有意那幫娘們。看來是小人想岔劈了,這樣,柔弱的男子也有,也可以安排。我們江南男子也是可人,有的身段,臉蛋比娘們還耐看。當然,如果沐國公對小人有意,也不是使不得。”


    張牧:“……………”


    “我去尼瑪,別特麽的惡心老子。”張牧一邊說一邊一腳將於得誌踹出門外。


    “沐國公,你到底想幹嘛,你說句話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言不發,小人心裏發毛。”


    於得誌剛說完,煤球爐上茶水壺中的水剛好燒開。


    “老於,你說那茶水壺蓋子為何一直動?”


    聽到張牧這話,於得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牧。


    “沐國公,這有什麽好說的?本來就會動。水燒開了,有水汽頂著蓋子,就給頂動了。”


    “老於,你說如果水汽加大,是不是頂動的東西越來越重?”


    “那是自然,水汽越多,頂的力就越大。”


    “如果當水汽大到一定程度,能不能將輪船給頂走?”


    於得誌:“………………”


    於得誌不是愣頭青,他是設計輪船的,他知道張牧這話是什麽意思。


    “沐國公,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造一個大鍋爐,燒更多的水,就能利用水汽將輪船頂走?”


    “不能嗎?我覺得可以。我管這東西叫蒸汽機,隻要能把蒸汽機研製出來,那輪船還要桅杆幹嘛?還要船帆幹嘛?”


    聽到張牧這話,於得誌愣住了,也隻是那麽一會,然後就跟中了魔似的嘀咕:


    “我怎麽沒想到?這麽粗淺的道理,我怎麽沒想到?天天燒開水,天天看著茶水壺蓋子被水蒸氣頂起來,我怎麽沒想到隻要有足夠多的水蒸氣,就能把船頂走?我這豬腦子,真該剁了。”


    張牧:“……………”


    上道了不是。


    “老於,老於…………”張牧幾聲喊過,於得誌還是神智不清的自顧自嘀咕。


    氣的張牧直接給了一巴掌,在於得誌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後,於得誌這才迴過神來。


    “老於,你知道火槍嗎?”


    “沐國公,這如何能不知?去年東突厥二十萬重騎兵圍困長安城。你虎賁軍一萬人直接打退東突厥二十萬重騎兵,靠的就是火槍。那可是劃時代的東西,天下誰人不知?現在,大家提起你沐國公,誰不豎個大拇指?沐國公年紀輕輕名滿天下,著實讓人羨慕。”


    “老於,你想和我一樣名滿天下不?”


    於得誌:“……………”


    “沐國公,我不行。我哪裏有那本事?我怎麽能和你比?”


    “老於,這蒸汽機與火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要你能把蒸汽機研製出來,必定要名滿天下。”


    “沐國公,這蒸汽機的原理是你想出來的,我怎麽能據為己有?”


    張牧:“………………”


    有原理有屁用?離成功研製出來還有十萬八千裏沼澤路要走呢。在這個工業一無所有的社會裏,你想研製出蒸汽機,不知道要費多少人力,物力和時間。


    咱可沒那閑功夫。


    “老於,見外了不是?咱們誰跟誰?我已經有了火槍,已經名滿天下,哪裏還會在乎這個?”


    “沐國公,你真願意將這名滿天下的機會讓給小人?”


    “老於,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你就說你願不願意?”


    “願意,自然是願意,傻子才不願意。”


    聽到於得誌這話,張牧笑了。


    “老於,那蒸汽機就交給你負責。錢財,物力,隨便用。沒錢就開口,一切以蒸汽機為重。不過,尖底船也不能停。”


    “沐國公放心,現在船廠的錢還沒用完。等這十艘尖底船造好,就讓師傅們造平底船。我們接了不少訂單,賣平底船的收入足夠船廠運營下去。”


    看著於得誌心不在焉的與自己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正在翻滾的茶水壺,張牧放心的轉身離開。


    到了外麵,薛仁貴他們幾個已經在焦急等待。


    他們對造船不上心,哪裏有心思待在這?就等著張牧出來,一起迴蘇州城。


    當張牧帶著薛仁貴他們走到造船廠門前時,立馬被幾個百姓攔住。


    “沐國公,還記得我們嗎?我們啊。”


    張牧:“……………”


    “你們是?”


    “沐國公,我們是以前蘇州知府的人,後來監管你不力,被打斷了腿。你賑災時,還是我們告訴你,造船廠有糧。”


    聽到這,張牧終於想起來,這幾個家夥當時正斷著腿。


    “你們腿好了?”


    “托沐國公的照應,好了,全好了。對了,沐國公,你現在不能離開,有人要殺你,就埋伏在前麵的道路兩旁。是世家的死士和寺廟裏的武僧,好幾萬呢。”


    張牧:“……………”


    就知道這幾個家夥早晚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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