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處默說的這麽認真,張牧疑惑的問道:


    “錢呢?在嗎?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拉。”


    “老張,我們這次還的錢不用拉,也拉不了。”


    張牧:“………………”


    “到底怎麽迴事?趕緊說。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們瞎摻和。”


    看到張牧不高興的表情,程處默陪著笑臉說道:


    “老張,這事啊還得從頭說起。你知道那天我們從你這借了兩萬貫錢財後都幹嘛了嗎?我們做生意去了。光光買店鋪就花了一萬五千貫錢財,後來又裝修,丫鬟小廝,這不,兩萬貫錢財用的一幹二淨。”


    張牧:“………………”


    嘿,這幫小子可以啊,真的做生意了。


    “哦,你們做生意了?不錯不錯,有前途。對了你們店裏有沒有新來的妹子,給兄弟留一個。”


    “老張,你想幹嘛?人家那幫小姑娘可都是良家女子,就是過來端端盤子洗洗碗賺錢補貼家用,你可千萬別瞎想。”


    張牧:“……………”


    端盤子?洗碗?!


    “老程,你開的是什麽店?是不是花樓?”


    聽到張牧這話,尉遲寶林驚恐的說道:


    “老張,我們敢開花樓嗎?就用家裏老頭子的德行,我們開花樓啥也不用幹了,就伺候他們得了。不要半年,必虧的連大褲衩都不剩。”


    “那你們開的是什麽店?”


    “飯店,酒樓,對標博陵崔氏的貴賓樓。”


    張牧:“………………”


    開酒樓?就你們?!


    “老程,別鬧,你們哪裏能開什麽酒樓?你們都不知道開酒樓有多煩,需要操心的事有多少。”


    “一開始我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這不,開不下去準備關門不幹。”


    張牧:“…………………”


    “老程,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們準備把那酒樓抵給我當作是還我那兩萬貫錢財吧?”


    “嘿,老張,要不說你精明呢,一猜就中。”


    程處默說完,房遺愛也緊跟著說道:


    “老張,你也別覺得你吃虧。我們從你這借的兩萬貫錢財全砸到了那酒樓裏,而且我們另外把私房錢也全砸了進去,現在把酒樓抵給你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張牧:“………………”


    此時張牧也在腦海裏飛快的思考著,一開始借給這幾個家夥的兩萬貫錢財本來就沒指望他們還迴來。再一個,這兩萬貫錢財也不是自己的,那是白紙店鋪公共財產。


    現在雖說他們把錢給敗光,可架不住還剩下個酒樓啊。這總比他們吃喝嫖賭,最後一文不剩要好。就算他們把兩萬貫錢財花的一文不剩,自己不是也隻能幹看著嗎。


    看到張牧一直沉默不語,秦懷道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


    “老張,你得理解我們。我們一直以來都被眾人稱唿為長安四大傻,這名稱有多侮辱人,不用說你也知道。後來跟著你做河液台生意,這才扭轉了這局麵。可是後來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河液台生意被我們府裏老頭子收走。再後來,你有生意就和我們無關,全被我們府裏收入。我們著急啊,我們也想幹一番事業。這不,實在沒辦法,才找你借了兩萬貫錢財去開了酒樓。”


    “老秦,你們沒錯啊。有想法是好事,可是你們為什麽這酒樓才開一個月就關門?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聽到張牧這話,尉遲寶林來勁了。


    “老張,這酒樓就不能開,尤其是在長安城裏。在長安城裏,如果你開個小飯館,那還行。你想開大酒樓,那是千難萬難。”


    “寶林,怎麽怎麽迴事?為什麽開不了大酒樓?難道還有人敢威脅你們?”


    “老張,威脅倒是沒有,不過這長安有博陵崔家的貴賓樓。想和他們打擂台,那是千難萬難。我們酒樓剛開,他們就降價。本來我們的廚子,菜品就沒他們好。又沒有他們會扣成本,這不,我們開一天虧一天。”


    張牧:“……………”


    聽到尉遲寶林這話,張牧突然想到在後世看的一篇報道,那是東哥第一次創業開飯店失敗的事。想到這,張牧趕忙問道:


    “寶林,你們是怎麽管理那酒樓的?你們四個誰是掌櫃的?”


    “老張,我們可是堂堂長安城公子哥哎,我們能去拋頭露麵的天天待在酒樓裏數錢嗎?我們不要麵子嗎?我們開工錢請了人過來幫忙就成。”


    張牧:“………………”


    這不是妥妥的大唐東哥嗎?!


    瑪德,你們不虧錢,誰虧錢?


    “行,就這麽地吧。你們把酒樓的房契留下來就成,那兩萬貫錢財一筆勾銷。”


    聽到張牧這話,程處默趕緊把一個房契遞給了張牧。


    張牧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位置還不錯,也是在朱雀大街上,屬於是長安城繁華地段。


    “老張,現在離宵禁還早,要不我們領你去看看?說來也是慚愧我們酒樓都開起來了一個月,竟然都沒請你過去喝酒。走,酒樓裏還有些菜食,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張牧跟著程處默他們往酒樓走去的路上,秦懷道悠悠的說道:


    “老張,你也別怪我們開酒樓沒有通知你。我們開業那會,正是白紙店鋪最忙的時候,我們哪裏好意思麻煩你。”


    秦懷道剛說完,尉遲寶林就不耐煩的跟著說道:


    “老秦,那麽虛偽幹嘛?咱們開酒樓沒有通知老張是因為這個嗎?咱們不是想著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給老張一個驚喜的嗎?咱們不是想向世人證明,沒有老張,咱們也能幹大事的嗎?”


    …………………


    尉遲寶林說完,眾人沉默了。


    包括張牧在內,都在心裏罵尉遲寶林是棒槌。


    白紙店鋪和酒樓都在朱雀大街,張牧他們又是從白紙店鋪過來,沒一會就到了酒樓。


    看著大門敞開,裏麵黑咕隆咚的酒樓,程處默不禁的自言自語說道:


    “沒理由啊,我們給工人付的工錢是到月底的。剛剛我們出門還交代了,明天換老板,讓他們都好好的跟著新老板幹。這才多一會啊,就人去樓空了?”


    程處默一邊嘀咕著一邊拿出火折子把燈給點著。


    當燈點著後,眾人驚呆了。


    整個酒樓一片狼藉,地上破碎的碗,撒落的食材,摔爛的酒壇子到處都是。


    張牧也不用到後廚去看,就知道那些食材肯定一點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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