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讓炫清原本亂了頻率的心跳,此刻更是在胸膛裏瘋狂跳躍起來,仿佛要衝出胸膛般。她內心止不住有些忐忑不安的緊張,看著歐陽洛薰的眼神也不禁有些閃躲,一時不知該如何迴答。


    雖然她以往是挺喜歡啁戲良家少男的,但並不代表她真的能那麽奔放的迴這人一句“在想今晚怎麽與你翻雲覆雨”呀!事實上她骨子裏還是有小女人的嬌羞的!


    半晌才訕訕一笑,迴了句:“太子殿下,我們……”結果,還是難以啟齒。


    歐陽洛薰見炫清那副難以啟齒的窘迫模樣,心下頓時了然這小丫頭是在想些什麽,難怪表情能這麽豐富。這讓歐陽洛薰不禁覺得有些失笑,真心覺得這姑娘真是可愛,總是讓他情不自禁的憐惜她。


    他雖是一國太子,卻從不喜歡強人所難,遂道:“你既然已嫁了我,從此我們便是夫妻了。這洞房之事,為夫也不急於一時,既然已是夫妻,我們或許可以先培養培養感情,以後再……”


    聞言,炫清怔怔的看著麵前這眉目如畫、驚才絕豔的男子,心裏難免一陣動容。很快,她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揚手捂住歐陽洛薰的唇,打斷了他的話。


    炫清的目光不再閃躲,堅定的望著他,微微一笑,語氣故作輕鬆隨意道:“夫君真是說笑了,清兒雖然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是道理還是懂得一些的。既然我們已經成了親,自然就該把該做的事都做足了才是,哪有成親不圓房的道理。”


    停頓一下,目光極為認真的注視著他,看到他漆黑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她笑了:“夫君,不如讓妾身服侍你歇下,可好?”她雖然用的疑問句,卻直接將手放在了他的腰間,直接動手解起了他的腰帶。


    她想,這個男子也真算是善解人意。他說,既然已是夫妻,可以先培養感情再洞房。可正如他所說,都已成了親拜了堂,喝過了那合巹酒,她已然是他的妻,橫豎洞房也是遲早的事,早做與晚做不還是都得做。


    炫清不是個喜歡逃避現實的人,也不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的姓子,她一向是個行動派,既然早晚都要做,倒不如一次做幹淨,省的日後提心吊膽,日日忐忑的度日。


    歐陽洛薰微微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間多出來的那雙手,隱隱感覺那雙手似是在微微顫抖,又在極力的壓製著那抖動。他不動聲色的又看向她那張強裝淡定從容的臉孔,心下想笑,卻又得忍住,可不能讓他的小妻子下不來台。


    心下頓時生出些看好戲的心情,他倒還真想看看,他家姑娘打算如何服侍他。


    炫清的臉卻是越來越黑,因為她解不開這男人的腰帶,或者說,她根本不會解男人的腰帶……


    這些年,她雖算是歐陽洛宸的貼身婢女,卻從來不曾服侍過歐陽洛宸更衣入睡什麽的,他是不會讓她做這些的。但如今嫁做人婦,這些事卻是她必須會做的。


    隻見她賭氣般的解著歐陽洛薰的腰帶,那架勢分明是和那腰帶杠上了,不解開不罷休呀!


    歐陽洛薰見她冷著臉和自己的腰帶較勁的小模樣,有些忍俊不禁,打心眼裏疼惜這小姑娘。


    他將自己的手覆在她的雙手之上,親昵的抓著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解自己的腰帶。熟練地一氣嗬成,連看都不用看,兩下就解開了,隨手將腰帶扔去了一邊。


    炫清囧,她解了半天都解不開的東西,別人看都不用看就能搞定了,一時之間,她的小心肝受了嚴重的打擊。但轉念一想,這東西本來就是他身上的,她不會解純屬正常,而他會解,且解得那麽順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如此自我安慰一下,也就不覺得那麽囧了。


    迴過神來,看著如今近在咫尺這張俊美的禍國殃民的臉,炫清很沒出息的屏住了唿吸,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怕有可疑的液體流下,那她的臉可真真丟大了……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個相貌控,從小就是,一見帥哥就有些把持不住,血液往頭上湧。想她這十年來過得多不容易啊,天天麵對著歐陽洛宸那張臉,她還得強裝淡定,那是得有多大的定力呀!


    如今,又有這麽一個天下第一美男放在眼前能讓她吃杆抹盡,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


    不知不覺,兩人的臉越靠越近,最終相互吻在了一起。


    唇與唇相交的瞬間,炫清頓時清醒,睜大雙眸看著麵前放大的俊顏,血氣上湧,臉唰一下的紅了,她她她……她什麽時候吻上來了?她突然有種想撞死的衝動!她竟然如此主動?她竟然主動到了這個地步?!嗷嗚!捂臉啊,丟人啊……


    歐陽洛薰原本閉著的雙眸在此時慵懶的微微睜開,狹長的眼眯成一條縫,看著眼前這滿臉通紅,羞愧難當的小姑娘,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分明是她自己吻上來的,如今卻成了這副吃了苦瓜的小模樣,倒像是他占了她的便宜……怎麽?感情和他接吻,對她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麽?


    這可是他的初吻,千萬年來一直保留著的。這姑娘占了便宜,竟還做出這副萬般痛苦、糾結的模樣?存心刺激他呢是不?


    想到這兒,歐陽洛薰心下有些不樂意了,又見炫清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危險的眯了眯眼。剛剛將主動權交予她,是想看看這丫頭想如何服侍他,抱著幾分看戲、調侃的心理的,可如今他不樂意了,自是要拿迴這主動權的。


    隻見歐陽洛薰閉上了雙眸,輕咬了一下炫清閉合著的櫻唇,雙臂緩緩將她擁入懷中。


    毫無防備的炫清被咬了,下意識的便張開了櫻唇。呈呆傻狀的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任由他占了不少便宜去。


    既便炫清是多麽好的殺手,平日是如何的思維敏捷、行動迅速,但在情之一字上,她委實隻是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且無論這個情字是用作名詞還是動詞講,她都是個嶄新的新手。


    於她而言,這般與一個男子親密,還真是打從娘胎裏出來的頭一迴,讓她有些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一時之間,炫清覺得,就這太子殿下的吻技看來,一定不是個新手,倒像是久經情場的高手。但傳聞,一直都說這太子身邊從無女人,除了一直思慕著他的表妹總是在他後麵追著他,就沒有別的女人能近他的身。世人幾乎都要以為此人是不好女色的,不然便是不能行人道……可如今看來,這分明是個高手呀!


    炫情深刻的領悟了,傳言不可盡信!又如外界傳言這太子殿下的脾氣是多麽的古怪,為人多麽的冷漠,可至今除了這眉目如畫、驚才絕豔的天下第一美男是很名副其實外,她是真的一點兒都沒看出哪裏還有傳聞的影子。


    感覺到炫清的魂遊天外,歐陽洛薰心下十分不悅,第一次質疑起自己的男性魅力來,難道他還不足以吸引她麽?平日裏那些個婢女見了他分明都是麵紅耳赤的嬌羞狀,且個個都想接近他,這些無論是在數千萬年前還是如今,都不曾改變,可到了這丫頭這,他吻她,她竟給他走神?!


    歐陽洛薰忍無可忍的咬了一下炫清的唇,果然便見她迴過神。炫清目光有些閃爍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便又趕緊閉上了雙眸,雙臂也環上了歐陽洛薰的身子,生澀的迴應起他的吻來。


    這又何嚐不是她的初吻?


    她想,她終究已是他的妻子,便該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一切。


    而吻,不過隻是個開始罷了。


    炫清的迴應很明顯給了歐陽洛薰鼓勵,他內心竟不住的有一股喜悅流竄,讓他有些小激動,吻得也是更加用心。


    歐陽洛薰瘋狂的吮吸著炫清口中的芬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吻的多麽的用心,似是在用盡生命來吻她一般。


    感受到歐陽洛薰的火熱,炫清不禁睜開雙眸,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她不懂,他們之間又沒有愛,甚至沒有感情,可他為何卻能吻得如此逼真?仿佛他很愛自己一般。


    被歐陽洛薰的熱情感染,炫清很快也沉浸在了這一吻當中,有種不知今昔是何年的飄飄然之感。恍惚中,兩人雙雙倒在了榻之上,她在下,歐陽洛薰似怕壓著她般,輕輕覆在她身上,吻也逐漸溫柔了上來,兩人擁抱著動情的擁吻在一起。


    可既便有了心理準備,此刻炫清心底對即將發生的事也還是有些慌亂不安。畢竟,她還隻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而已。


    再次堅定了下自已為人妻的信念,炫清兩眼一閉,那氣勢大有英勇就義的架勢。


    她將自已頭上的鳳冠取下,輕輕將簪子拔下,一頭烏黑亮澤的秀發頃刻間便披散開來,有種淩亂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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