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一路疾馳,來到花月宮外,竟看到思舉也出現在此處,正準備往花月宮內走去。


    “風神!”月夏微微詫異,“你也得到了消息,趕來通知朱兒的嗎?”


    思舉點頭:“是。我的德善宮外,突然多了天兵把守。其實那日在光華殿,我就覺得天後和戰神似乎有些不對。明明是花神的心頭蜜救了天帝,但起初天後隻說是我和藥君的功勞。聽聞戰神查出此事是魔君所為,卻將我的德善宮控製起來。想必,是有人怕我將消息泄露出去,故意為之。那麽,花神和愛神也必然是被牽涉其中了!”


    “月神府也是,由破軍親自帶人把守著。”月夏說道,“看來情況十分不妙,我們快去看看朱兒和花神吧!”


    花月宮內,朱碧正在燉著紫參雞湯,梓蕪則在沉睡。自從取了心頭蜜之後,他因身體太過虛弱,大多數時候都在睡著。


    見月夏和思舉一道來了,朱碧尚且沒聽到一絲風聲,便熱情招唿道:“你們來的正好,我燉的湯馬上就好,你們有口福了!”


    “朱兒,我同風神可不是來喝湯的!”月夏見她毫無防備的模樣,一臉心急,“哎呀,外麵都要變天了,你還有心思邀請我們喝湯呢!”


    “變天?”朱碧不明白月夏的意思,“好好的天宮,怎麽會變天呢?”


    思舉解釋:“天帝令戰神徹查他中毒一事,結果查出是魔君所為。魔君暫住的留仙閣已經徹底被包圍了,而月神府和德善宮外,竟然也有天兵把守!我與月神認為,戰神恐怕會將此事牽連到花神頭上,所以特地過來通知你們。”說著,他頗有些奇怪地道,“隻是,為何花月宮外竟如此平靜,一個人影都不曾看到?”


    “可是,魔君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朱碧敢替擎冉打包票,像他那樣直來直往的人,絕不會暗地裏投毒謀害天帝。


    月夏更加擔憂:“我們也知道不會是魔君,可是戰神偏生就找出了許多證據,天帝對此深信不疑。恐怕,天界和魔界馬上就要開戰了!”


    “天界要攻打魔界嗎?”梓蕪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梓蕪不知是何時醒來的,不過顯然他聽到了三人的對話。朱碧見他出來,急忙取了一件外袍給梓蕪披上,十分體貼周到。


    梓蕪在月夏麵前坐了下來,問:“剛剛月神說,天帝認為是魔君害他,要對魔族開戰了,可是真的?”


    月夏點點頭:“是真的。”


    “魔君為人坦率,絕不是他!”梓蕪的語氣十分篤定,“怕是,這件事根本不是衝著魔君而來!”


    朱碧問:“此話何解?若不是針對魔君,又是針對誰呢?”


    梓蕪對此事已然心知肚明:“他們想要針對的,是我。”


    “什麽?”朱碧驚唿,不可思議道,“怎麽會呢,你一界上神,如何會謀害天帝?再者說你還獻出了心頭蜜來幫天帝解毒,他又豈會針對你?”


    朱碧實在想不明白,但思舉卻瞬間領悟梓蕪話中的含義:“花神的身世,約莫天後和戰神已經知曉了。”


    “怕是事實便是如此!”月夏冷笑,“天後的手腕十分高明,想來是怕你日後危及戰神繼任天帝,才對你下手的吧!”


    朱碧驚唿:“師兄知道花神是天帝之子?你是何時得知的?”


    月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歎氣:“好歹你師兄我也掌管著六界情愛,許多事情自然比旁人知道得多!當年天帝和落英花神相戀,雖未對外言明,我卻能從姻緣簿上參透。後來天帝娶了天後,落英花神憤然離開天界,而後又誕下花神。雖說時間上對不上,可是花神長得與天帝有幾分相像,落英花神的姻緣簿上也再無旁人,我自然能猜得出來!不然,我又為何執意要你去花界,斬斷花神和香神的紅線?因為他們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錯牽了紅線要遭天譴的!”


    說著,月夏狠狠給了朱碧的腦袋一記暴栗:“平日裏讓你多翻看姻緣簿,你偏偏不聽,現在知道重要性了吧!”他又對梓蕪道,“我都能參透此事,就憑天後,難道這些年來她心中不起懷疑嗎?恐怕,這次就是天後母子聯手,給你設好的局!”


    “她心裏,自然是恨我的。”梓蕪的聲音出奇平靜,“她這一生,都在博取天帝的心,而後又為她的兒子謀取天界之主的位子。天帝的心她沒有得到,眼見著戰神也可能會被我比下去。所以,天後定然會設法讓我徹底消失!”


    “唉,既然如此,我們快點離開天宮吧!”朱碧總感覺有些不詳的預感,她擔心梓蕪出事,“若真是你們說的那樣,恐怕跳進瑤池也難洗清。我們還是先迴花界,保護好自己,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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