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你這是瘋了!”沐之帆拉住欲要走上台階的齊墨“你可知道,一旦走上去便是你連九死一生的機會都沒有了。沒有這個必要的!”


    “師叔...我別無選擇!”齊墨目光灼灼的看著前方。


    “你可以帶著桑硯走,遠走高飛,不必在乎這些就如你說過的天下不要你來坐,蒼生不要你來守。”


    “師叔..你知道的,逃不掉的,這份罪責總要有人出來承擔的。”


    “你這是無知的仗義,你難道看不出來,是你那三位師叔故意將你送上這條路的麽,意在報當年的仇,怪就怪當年你師父過於固執!”


    “沐之帆.....”眼前的台階就像是懸浮在空中一樣,不停的飄浮起來。“淩雲峰死去的弟子恐怕不止亦然一個人吧?”


    “當然,他幾千年的道行突然迸發,力量驚人,死傷了很多人!”


    “如此看來,這條路,我就算是不想走也得走了,總得給那些死去的同門一個交代!”齊墨目光堅定,篤定了是要接受這荊棘瘴氣之刑了。抬起腳步踏上第一層階梯,浮動的台階,齊墨差點就踩踏了。穩定了之後又繼續向前走去,腳板傳來的疼痛感讓齊墨難受的微微皺眉。一道青煙飛來劃破了齊墨的衣袖,齊墨隻是抬起手看來一眼,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卻發現那片桑硯給的樹葉搖擺作響,眉頭一皺暗叫不好“硯,你是不是就在附近!”


    即刻轉身麵向沐之帆:“沐之帆,求你幫我做一間事!”齊墨試圖穩定著隨著台階擺動的身體,抵擋著飛來的瘴氣。沐之帆還以為他想通了,想通了準備如當年清容師姐那般承受不住要遠走高飛。


    齊墨道:“硯他應該就在附近,很快就會來了,你在淩雲峰附近設置一道幻境等他來到這裏,要讓他看到這裏是相安無事的!”


    “齊墨,你瘋了,見過傻的可沒見過你這麽傻的!”


    劍上的葉片搖晃的越發厲害了。齊墨更是緊張的看著沐之帆“師叔,求您了,齊墨這一生沒求過你什麽,幫幫我,我隻希望他相安無事就好!”


    沐之帆站在原地,除了嘆氣甩手,一無是處,最後轉身,運氣在淩雲峰的入口處布置了一道幻境。一切相安無事。


    沒過多久桑硯確實出現在這道天梯之前,抬起長靈劍,滿臉疑惑,又是淺淺的微笑“你是看我想他了胡亂擺動起來了是不?”說完轉身離開。


    齊墨就這麽看著這一幕,捏緊拳頭,決然轉身,兩行淚珠從眼角滑落。


    一道道的青煙從齊墨身邊飛竄而過,即使功力再強之人,也有措手不及之時,再加上腳下的路既不平坦還鋪滿荊棘,齊墨一旦運功分心,那些尖銳的碎石必定會戳破腳掌,他得應付腳下的,還得應付空中飛來的,盡管如此齊墨走的依舊很堅定。


    幾道青煙飛來,身後遠離好大一段距離的沐之帆見狀及時運功為其擋住,齊墨轉身,微微一笑,此時那俊美的臉上已經有了一道傷痕。


    階梯再撥動,劍氣在飛竄,任何異常幾乎都能將齊墨置之死地,圍觀在台階頂端弟子雖說在的遠依舊看得清楚齊墨所受之苦。每一次晃動,都看得心驚膽戰,連生終是忍不住跑到三清身邊跪在地上“師叔祖,求你們,求你們放了師父吧!求求你們了。”


    清絕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連生眼神沒有一點遲疑,當初他也是這般哀求過韓師兄的。可韓師兄又何曾有過那麽一點憐憫之心。“私通妖魔,殘害本門弟子,縱容弟子,傷及本門先輩,這是你師父該有的懲罰,更何況他還是我淩雲峰掌門,若此事不了了之,以後還如何樹立威信,如何執掌淩雲峰。”


    連生抬起頭,又見急道瘴氣直衝而下,連生心急將手中的衛靈劍放飛出去,擋住了那幾道劍氣。求助三位長老不成,連生便轉身迴到圍觀的弟子當中,但凡見到有劍氣飛竄,便使出衛靈劍擋住劍氣飛向自己的師父。暮雲覺著此法可行,在另一邊亦是如此,見狀很多的弟子都開始運功為齊墨擋去了到處飛竄的撿氣。


    三清雖怒,但也無話可說。


    在桑硯看來平靜的淩雲峰實則是刀光劍影,齊墨更是九死一生。


    前有弟子相助,後有師叔幫襯,齊墨也不至於手忙腳亂,應付當下自是沒那麽吃力。


    韓元看在眼裏好生欣慰,然後轉身不知走向哪裏!


    淩雲峰旁邊的一處密林裏,出現了兩道身影,蕭逸靈和彥虎站在樹林裏,而齊墨剛好就走到了他們所在的那一段落的階梯。看著依舊艱難前行的齊墨,蕭逸靈有些顫抖。


    “你說,我是不是太過於心狠了些?”


    “沒有!”


    “墨掌門,這一切,我隻能說聲對不起了,怪就怪你拜了一個曾經是那麽鐵石心腸的師父,若不是他我爹娘親也不會那麽早早就裏我們而去,若不是他,我與哥哥也不會受那麽多苦!”蕭逸靈閉上眼睛毅然轉身,離開了淩雲峰。


    “靈兒,不去與你那幾位師叔道個別麽?”


    “不去了,他們自會明白!”


    原來這一切不過就是蕭家兄妹和三清的計劃罷了。韓元向來都是按規矩辦事,當初便是如此。


    齊墨的依舊艱難的走著,三千層的台階,縱使是普通人,走普通的台階都會累個半死,如今這階梯還處處是危機,雖有其他弟子相助,可齊墨身上還是被劃破了一道道的傷口。腳踩過的地方依稀可見的血印,一道劍光從其腰間劃過,又是一道深深的傷口,齊墨忍其不住,整個人趴在了台階上,台上的弟子一陣驚唿。連生更是放聲大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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