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別扭起來,雖然這明明是自己最喜歡的詩集,卻想推辭:“為什麽給我?自己贏了自己收藏啊。”


    李謙看她別扭的神色,坦然地說:“嫌背迴去沉。”


    李謙看到她揚了揚她的柳葉眉,知道她這樣肯定是能坦然收下了,便開始轉移話題,拉著她的手,一起把她帶到下一個照相的地點。


    迴到學校的時候不當不正的下午四點,於是大家也沒有一起吃晚飯,各自散去。李謙拉著夏稚夢的手滑行在迴家的方向上時,忽然提議:“今晚去我家吃飯吧,我們自己做。”


    夏稚夢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雖然我對吃很感興趣,但是我不會做。”


    李謙說:“沒事,我會做。”


    “不覺得自己做很麻煩?何況還要做我那份。”


    “是有點,可是上周買的菜再不做就要壞掉了。”


    看到李謙這麽淡定地說出這句話來,夏稚夢都想掐死他,敢情她就像人家家養的小狗,有點什麽剩飯剩菜往狗盤裏一倒啊。


    小狗,小汪汪,小忘忘,哎,為什麽還是會在很多個瞬間想起遊戲裏的那段經歷呢。


    可是當她倚在李謙家的廚房門口,看著他拿著菜刀噹噹噹噹無比熟練地把一根很新鮮的胡蘿蔔切成均勻的絲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又上當了,食材新鮮得很,他隻是想騙她來吃頓飯。


    “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飯。”夏稚夢不由感慨萬分。


    李謙看了一眼頓的排骨湯,確認火候沒什麽問題後,扭頭迴答:“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我以後的媳婦兒不會做飯。”


    夏稚夢頓時有一種被噎到的感覺,這這這這,這要怎麽迴答。說“我也會做飯,我會做蛋炒飯!”這還是上趕子做他媳婦嘛!說“你這麽神還會預感”,他看著自己來一句說:“我覺得自己預感挺對的”,那還是更百口莫辯,於是夏稚夢沉默,沉默。


    若我能沉默至死= =夏稚夢還在滿腦子離奇念頭亂飛的時候,李謙開口說話了。


    “其實學做飯是高二的那一年,我媽出差了,我爸又生病住了院,那段時間我每天給他送到醫院的飯,都是我從外麵買的,外麵的吃的油重,也不健康,我知道我爸生病了,更想吃的是家常菜,可是我不會做,我挺難過的。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讓我爸媽教我做菜,我希望以後我的家人遇到這種情況,我能給最好的照顧。”


    夏稚夢聽得眼睛有點發澀,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北京漂著,每每想到父母,總是無力又愧疚。


    那天迴去之後,夏稚夢做了兩個決定:一、認真學做飯;二、不再見李謙。


    李謙已經第五天聽到夏稚夢說今晚有事情不去練習輪滑了,待想勸她幾句學習需要堅持什麽的,她就匆匆掛掉了電話。他有些鬱鬱地掛掉了電話,卻還是換上了輪滑鞋,來到了他們經常練習的社區公園。他遠遠地就看到了夏稚夢那熟悉的身影,已經頗為熟練地繞著圈,身形漸漸瀟灑。


    原來不是不想練,隻是不想再和自己一起練。


    真像逃也逃不掉的宿命一樣,這感覺那麽熟悉,像當初在遊戲裏,他遠遠地看著她操縱著意難忘這個號大殺四方,他遠遠地看著白露為霜和影雪站在一起,他看到得到的倔強她的灑脫她的所有美好,卻不明白之前感覺這麽好為什麽她又一次忽然地離開。


    不想讓她尷尬,於是轉身離開。


    但在某一天的晚上,他在公事的應酬中被灌到進醫院,紮上針後已清醒很多,便催著同事離開,畢竟大晚上的對方的妻兒會擔心。看著吊針裏的液體在輸液管中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就像情人的眼淚,他忽然抑製不住自己,給夏稚夢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醫院的護士拉著長長的尾音大聲喊了一句:“59號該拔針啦~”,那聲音便在安靜的走廊裏迴蕩,自然也傳到了夏稚夢的耳邊。


    “你在哪裏?”夏稚夢認真地問。


    “在外麵呢。”


    “是在醫院麽?你怎麽了?”


    聽著電話那頭有些著急,他忙解釋:“陪客戶吃飯喝多了,到醫院打一針,已經清醒多了。沒什麽大事。”


    “在哪個醫院?”夏稚夢追問。


    “就在家附近。”李謙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問道:“這電話沒打擾你睡覺吧。”


    夏稚夢卻不迴答,依舊問道:“是我們從公園迴來經常路過的那家xxx醫院麽?自己一個人?”


    “嗯。真的沒事。”李謙還想再說什麽,卻隻聽到了夏稚夢的一句:“你打完也先別走,等我一會,我馬上到。”


    隨即,電話便被掛斷了。


    過了一會,急診室的走廊那頭傳來輪滑擦過地麵的聲音,但隨即消失,他看到夏稚夢匆匆換上了拖鞋,將輪滑鞋拎在手中,就往他的方向一溜小跑過來,坐到他身邊的時候,還直喘氣。


    看到他憔悴的臉色和紮在手背上的針,夏稚夢嘆了口氣:“謀生而已,何苦這麽拚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想以後有更多的自由,隻好犧牲當下的自由。”


    “不累麽?”


    “累,但至少現在苦一點累一點,也隻是我一個人受罪。”


    李謙伸出手去握住夏稚夢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哀求道:“頭還是有點暈,讓我靠一會,行嗎?”


    夏稚夢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李謙,原本那個殺伐果斷似乎無堅不摧的男子,現在像個要糖果的小孩子。他也會累,也會乏,他現在卸下所有的優雅和武裝,想從自己的手上討一點溫暖。讓人怎麽拒絕。


    “唉,你靠吧,不要嫌硌就行。”夏稚夢說。


    李謙笑嘻嘻把頭靠到了夏稚夢肩窩上,她似乎剛洗過澡,身上是淡淡的薄荷味,提神又安心。


    “一點也不硌。”李謙喃喃地說。難怪有人願意長醉不醒,醉了還真的有福利呢。


    他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式,竟然真的睡著了過去。


    ☆、第 30 章


    如果知道從那天之後,夏稚夢又開始躲他,李謙真寧願一直醉那不醒,但是心底唯一安慰的是,夏稚夢還是很在乎他的,可是為什麽非要躲著他,他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轉眼到了九月底,李謙問夏稚夢十一有什麽安排,得到的迴答是:“迴家。”


    李謙微微失望,看來這個十一是沒什麽進展了。


    夏稚夢迴京的時間是10月7日,訂的是晚上的飛機,本來是7點起飛10點到,但趕上了起飛地天氣還好,空中管製,航班一直在往後延,什麽時候起飛也沒個準信,夏稚夢焦躁地在機場裏踱來踱去,哭笑不得地領了兩盒航空公司視作補償的泡麵,拒絕了一個搭訕的大叔到了京送她迴家的建議,起飛依舊遙遙無期。


    手機忽然一震,她掏出來一看,是李謙的簡訊:“聽說你們飛機晚點了,上機了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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