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讓痛苦不平都沉澱 懷念讓整個心情再浮現


    我有太多感覺必需再見一麵不能好聚好散的愛會讓心糾結


    離別不代表磨滅一切謊言 有些時候也許是體貼


    你用淚光迴應我的真誠諒解明天我們都有艷陽天


    你是心中的花園經常開玫瑰偶而飄落葉


    愛在心中的花園種滿想念留住一個季節


    紀念我曾勇敢滿身傷痛揚起笑臉很近地站在幸福前


    當我給了你原諒也給了自已遠方


    舊愛不再是眼前一麵牆 變成身後月光”


    一首歌唱完,他跳下了麥,卻又再被影雪抱了上去,再跳,再抱。


    【yy】【白露為霜】:你幹什麽呢?


    【yy】【影雪】:最後再抱抱你。


    【yy】【白露為霜】:不要這樣,明天,我們都會有艷陽天的。


    說完,意難忘退出了頻道,退出了yy,退出了遊戲。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會不會願意再一次遇到你?在每一個分別的夜晚,我都會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可是無論是在迴憶起你和我並肩作戰的意氣風發;還是迴憶起你陪我度過幫派最艱難的時刻的相濡以沫;又或者迴憶起你和我初初結婚時的傲嬌別扭;再或者迴憶起最後一段貌合神離的漸行漸遠;哪怕是此刻我在高空凝視著你們時的心痛如絞,我心底的迴答都是:我願意。


    仗劍天涯那天晚上有應酬,迴來之後已經十點多了。爬上遊戲正打算掛機睡覺,發現好友分組第一欄顯示在線(1/1)。


    點開,粉紅色名字的白露為霜,改了新的心情:我若不嫁你願守千秋。


    心忽然一陣不規律地狂跳,酒意又一次翻湧上來。慌張地右鍵查看:長白山,未組隊。


    仗劍天涯一陣猛跑到長白山門口,那個形影不離的圖標卻摁不下去。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這些天裏也會偷偷地問自己,意難忘在肆意江湖的同時,會不會懷念和自己在一起的開心時刻。如今看到他把峨眉號的心情改成這樣,那麽他再見到他時,如果意難忘流露出絲毫對那段時光的不舍,他怕是不能克製自己心底的貪念了。


    人生苦短,未來無常,自私一次又何妨!


    用霧影查看了他的坐標,仗劍天涯升起飛毯,往自動尋路裏輸入了查好的坐標。


    漫天飛雪的長路,盡頭是個茅糙小亭,亭子外並肩站立著兩個女號,一樣的嵐雲頭,一樣的雪羽霜衣,那個叫影雪的女天山一下一下地揚手放著煙花,七彩的光線化為射線旋轉著從腳底向四麵八方蔓延,幸福得這麽耀眼。


    兩人頭上都頂著心情而不是稱號。


    我若不嫁你願守千秋


    我若不娶你孤寂百年


    原來如此。原來你並不抗拒這份不倫的感情,你隻是抗拒我。


    這個江湖忽然空得像此刻身處的天空,除了一片碧藍再無它物。


    【幫派】【仗劍天涯】:星星在麽?


    【幫派】【夜孤星】:天涯啥事?


    【幫派】【仗劍天涯】:這個幫交給你照顧了。我相信你會善待它。


    當初發現自己喜歡上意難忘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同類南康寫的一篇文章《我等你到35歲》。那裏麵說: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更加熱切地盼望他能幸福,隻是,想起這幸福沒有我的份,還是會非常的難過。


    我不怨恨,但我也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你幸福。


    再見這個江湖,再見小難忘。


    ☆、第 22 章


    臨近下雨的仲夏夜晚,天氣悶得不像話。李謙抱著路邊的一棵樹,吐得天旋地轉,同事在旁邊擔憂地看著他:“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李謙隻來得急擺擺手,就又是一陣幹嘔,胃裏的東西早已吐空,可是酒精已經滲入血液,胃像個傲嬌的小受,不依不撓地要把它剛才受過的委屈全部返還給自己。


    同事等他稍微緩過氣來,就替他叫了一輛taxi,他堅持要自己迴家,同事也就沒有跟著,關上車門的時候,他聽到同事輕輕地說:“都有房子的人了,何苦這麽拚呢。”


    到了所住的小區,他靠在花園的長椅上,看著看不到星光的天空,一陣苦笑。


    何苦這麽拚呢?


    一個多月前他申請工作內部調動,從技術轉售前,也不過是覺得有差補有提成,待遇豐厚而且有海外出差的機會,能認識更多的人脈,也許能找到移民的機會。當時那樣柔情蜜意,那樣信心滿滿,覺得能把意難忘拐到手,所以要為未來做鋪墊。可是如今,原先為之努力的動力已經沒有了,可是自己依舊在酒桌上為了客戶的滿意喝得不醉無歸,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對著天空發呆許久,夜風一吹竟有點涼。他晃晃悠悠地起身迴家,拒絕承認心底那一絲微茫的希望。


    希望你終有一天能迴到,我的身邊。


    因為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裏,我最喜歡你。


    李謙迴家後一頭倒在床上,再一覺醒來,居然已經過午。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他不以為意,周六下雨天,正是宅在家裏的好天氣。做了飯泡了杯茶正打開迅雷打算下部電影,手機就歡快地響了起來。


    是吳商。


    吳商:“玉兒~幹啥呢?”


    李謙:“滾!啥也沒幹。”


    吳商:“來幫我們安衣櫃啊。”


    李謙:“你們買的什麽牌子,都不包安裝麽?”


    吳商:“宜家啊,包安才怪,停車費才給免兩小時,摳門到家了!就這麽定了啊,呆會我去你們樓下接你。”


    李謙想了想,也好,自己一個人呆著,保不齊就胡思亂想了。


    三人在吳商他們租的房子裏把衣櫃安好之後,天已經擦黑。剛才埋頭找板子釘釘子,此時他們才注意到窗外的雨已經轉成了大雨,瓢潑一般。吳商探頭往樓下停下的位置一看,大喊糟糕。北京這座城市,越往郊區排水越差。吳商所居住的立水橋的停車場,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一片“汪洋”。


    三人趁著水沒沒過安全線,趕緊把車倒到了高處,搶到了高處的最後一個車位。吳商為難地看著李謙,本來說要送他迴去的,但是這一來一迴,迴來後車位鐵定沒了。


    吳商便提議:“要不你今晚住我這得了,別走了。”


    李謙笑:“行啊,順便把你家向宇拐走。”


    吳商口裏說著:“你才不喜歡他這一類的呢”,一邊不自覺地把許向宇往身後拉了拉。


    李謙更笑:“看你緊張得,我坐地鐵,很方便的,你們就別折騰了。”


    吳商拍拍他的肩膀,笑了,兄弟之間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就能明白,彼此的體諒和感激。


    李謙出五道口地鐵站的時候,饒是小心翼翼地走路,還是在某一個瞬間一腳踩到了水坑裏。


    “靠!什麽破天兒了。”自言自語地抱怨完後抬頭一看,道路上堵成了一團。大公汽的司機坐在駕駛座悠哉遊哉,小汽車的司機不住探頭看車底一臉憂心忡忡,街上低窪處有人痛不欲生地推著自行車往前走,水都沒過了半個車輪,天色漆黑一片,眼前風雨大作,路上人心惶惶,頗有一種世界末日就要來臨的可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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