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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那班頭這才低著頭扭扭捏捏地說:“是在那種地方出的事。【】那樓裏的媽媽也是知道我的,小的以為不會打,哪曉得那些人兇神惡煞般上來,說什麽一個班頭算什麽,就是你家縣太爺,也是說打就打。”


    &nbsp&nbsp&nbsp&nbsp“放肆!何人如此膽大?無法無天了嗎?放這般狂言?”黃師爺一聽有人這般侮辱他堂弟,當即不高興了。


    &nbsp&nbsp&nbsp&nbsp班頭訥訥地低下頭。


    &nbsp&nbsp&nbsp&nbsp“我說你怎麽去那種地方?你家娘子跟母老虎似的,你還敢去尋花問柳?”


    &nbsp&nbsp&nbsp&nbsp黃師爺氣的伸出手指點了班頭腦袋一下:“跑出去胡鬧不說,還丟了咱們衙門的臉麵,你給我老實的說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說不明白,哼哼,讓縣太爺給你頓板子炒肉。”


    &nbsp&nbsp&nbsp&nbsp“我的師爺,這不就是因為老婆是母老虎,我才想著看看外麵的女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嘛。”劉班頭涎著臉,笑嘻嘻地耍起了無賴。


    &nbsp&nbsp&nbsp&nbsp“趕緊說正事,別嬉皮笑臉的。”


    &nbsp&nbsp&nbsp&nbsp班頭一看黃師爺生氣了,急忙小心翼翼地將三年前的事情講了出來。


    &nbsp&nbsp&nbsp&nbsp“本來這三年前見一麵的人,就我這豬腦袋早都能忘光光的,隻是那次被打……實在是太丟人了,我在縣城就沒遇到過這麽倒黴的事。”


    &nbsp&nbsp&nbsp&nbsp原來這些衙役們基本是沒有工資的,主要靠店鋪的保護費生活。三年前的五月,這劉班頭手裏的錢活泛了點,就動了花花心思。騙老婆夜裏值班,卻跑去本縣有名的青樓叫做瓊花樓的去喝花酒。既然第一次喝花酒,就想好好見識下,聽說這瓊花樓有個叫銀花的頭牌,便點名要她陪酒。沒想到這銀姐此時正在陪一個外地來的客人,劉班頭在本縣橫慣了,一聽說人不能來就火了。八零電子書/直接衝到那包間門口,大罵道:“爺今兒個來找樂子,你個小娼婦還扭扭捏捏上不得台麵。我呸。”


    &nbsp&nbsp&nbsp&nbsp包間門簾子一掀開,一個麵目清秀的中年人走出來:“你罵誰呢?”


    &nbsp&nbsp&nbsp&nbsp“罵娼婦養的呢,怎麽著,你是出來撿罵的?”


    &nbsp&nbsp&nbsp&nbsp那中年男子當即大怒:“來人。把這無賴給我拖出去打。”


    &nbsp&nbsp&nbsp&nbsp**子匆匆忙忙跑來道:“官人,都是出來找樂子的呀,可別生氣,順順氣,這個劉班頭。我叫別的姐陪您喝酒唱曲兒。”


    &nbsp&nbsp&nbsp&nbsp**子手絹一揚,整個人都倒在劉班頭懷裏,劉班頭得了麵子,見這**也不過是三十來歲豐腴婦人,便趁機占了點便宜,剛要找個台階下,哪曉得那中年人一聽說是班頭,眯著眼睛問:“是縣衙的班頭?”


    &nbsp&nbsp&nbsp&nbsp“是呀,是呀,這是我們縣衙的劉班頭。很受我們縣太爺器重的。”**子笑嘻嘻地介紹著。


    &nbsp&nbsp&nbsp&nbsp“班頭,正好,我打的就是班頭!”


    &nbsp&nbsp&nbsp&nbsp那人一招手,上來三個壯漢。領頭的擼著袖子就要招唿,劉班頭大叫:“膽大包天,我是衙門的,你們敢!”


    &nbsp&nbsp&nbsp&nbsp“哼,你們黃縣令這個小人,我還想當麵罵他呢,什麽東西。小人一個!”


    &nbsp&nbsp&nbsp&nbsp那中年人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


    &nbsp&nbsp&nbsp&nbsp劉班頭大怒:“你是何人,敢罵我家老爺!報上名來。”


    &nbsp&nbsp&nbsp&nbsp“報上名,我和他是同年,怎麽罵他不得?”


    &nbsp&nbsp&nbsp&nbsp打頭的壯漢笑道:“這位姚老爺已經包下了銀姐。你小子不長眼還敢罵銀姐,你若是服個軟,喊銀姐一聲親娘,喊姚老爺一聲親爹,哈哈,咱們就什麽都過去了。如何。”


    &nbsp&nbsp&nbsp&nbsp“去你娘的。”劉班頭在縣城哪裏受過這等氣,一拳就揮過去:“娘的,老子給你們點教訓。”


    &nbsp&nbsp&nbsp&nbsp劉班頭以為對方隻是嘴巴硬,畢竟這縣城是自己的底盤,自己一發威對方不得老老實實啊,哪曉得那三個人卻是混不吝的,直接打將上來,一頓拳腳打的劉班頭毫無招架之力。


    &nbsp&nbsp&nbsp&nbsp“姚老爺,你看如何,哥兒幾個把這小子收拾了。”領頭的漢子將劉班頭踩在腳下。


    &nbsp&nbsp&nbsp&nbsp“好,魯三,等迴去我一定在你們老爺麵前好好幫你美言,真給我長臉。”說著那姚老爺丟給魯三一塊銀子:“你們拿著去樓下喝酒吧,順手把這小子給我扔出去。”


    &nbsp&nbsp&nbsp&nbsp劉班頭臊眉耷拉眼,把這段丟人的往事講完,黃師爺啐了他一口:“真給我丟人。”


    &nbsp&nbsp&nbsp&nbsp“師爺,我也不想,誰知道他們三個人呢,還都是練家子,我根本打不過。不過後來,我找個機會,沒花錢,把銀姐那小娘皮好好收拾一頓,也叫他們曉得我的厲害。”


    &nbsp&nbsp&nbsp&nbsp蓮生皺著眉毛,訓斥道:“你在姓姚的那裏吃了虧,怎麽去找一個弱女子出氣?這等心胸也叫男人?”


    &nbsp&nbsp&nbsp&nbsp劉班頭被蓮生訓的連連叫:“小的錯了,小的錯了。不是大人想的那樣,小的也隻是叫她唱唱曲罷了,其實小的舍不得家裏的母老虎,找那種女人總覺得對不住媳婦,隻是去見識見識罷了。”


    &nbsp&nbsp&nbsp&nbsp“小的後來去尋那姓姚的,聽說他將銀姐包下了,還租了個院子養著,後來過了兩個月吧,小的再去那瓊花樓,正好看到銀姐,便喚她給小的倒酒唱曲,問她那姓姚的哪裏去了,那銀姐說,姓姚的包了她,出手闊綽,誰知道不過了不到倆月,那人就不見了,也不曉得去了哪裏,屋子裏的東西物件也沒收拾,銀姐無奈,隻好又迴到瓊花樓。”


    &nbsp&nbsp&nbsp&nbsp“你是說兩個月左右,那就是前年的七月時?”


    &nbsp&nbsp&nbsp&nbsp蓮生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姚繼文的遇害時間。


    &nbsp&nbsp&nbsp&nbsp“正是,七月左右我又去的瓊花樓,銀姐是這麽說的。”


    &nbsp&nbsp&nbsp&nbsp“那好,你現在馬上去瓊花樓,將那銀姐傳喚過來,我有話問她。”


    &nbsp&nbsp&nbsp&nbsp劉班頭聞言麵有難色:“大人,我那次去了一次,後來被我老婆知道了,她說我再去就要給我吃肉絲。”


    &nbsp&nbsp&nbsp&nbsp“吃肉絲是什麽?”許嫣問。


    &nbsp&nbsp&nbsp&nbsp“就是用長指甲撓花我的臉。”王班頭愁眉苦臉。


    &nbsp&nbsp&nbsp&nbsp許嫣和蓮生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nbsp&nbsp&nbsp&nbsp黃師爺笑罵道:“你吃不吃肉絲我不曉得,我隻知道,你現在不去將那銀姐帶過來,大堂上的板子可都很**呢。”


    &nbsp&nbsp&nbsp&nbsp王班頭急忙就往外跑。


    &nbsp&nbsp&nbsp&nbsp過了一刻鍾的時候,他帶著一個美貌的女子迴來了。


    &nbsp&nbsp&nbsp&nbsp“奴家拜見大人,師爺。”


    &nbsp&nbsp&nbsp&nbsp那銀姐上前見過禮。


    &nbsp&nbsp&nbsp&nbsp“銀姐,你可認識此人?”師爺一抖畫像,那銀姐倒吸一口氣:“天啊,姚老爺,莫不是他真的死了?”


    &nbsp&nbsp&nbsp&nbsp“你怎會想到姚老爺死了?”


    &nbsp&nbsp&nbsp&nbsp蓮生追問。


    &nbsp&nbsp&nbsp&nbsp那銀姐臉微微紅了一下,低聲說:“這姚姥爺包了奴家,還賃了院子居住,那人是個色中餓鬼,奴家一天都不得閑,哪曉得過了不到倆月,這人悄無聲息的不見了,也沒有個話留下,衣服包裹都還在,這人既然好色,又包了奴家半年的時間,沒理由不來啊,除非,除非是他死了。”


    &nbsp&nbsp&nbsp&nbsp這銀姐口齒伶俐,思維敏捷,說的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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