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土更是個好學生,對武功乃是求知若渴,小小年紀毅力非凡,功課做得足,還聽話,尊師重道得很。


    這二人組在黑水府過得忙卻幸福的日子。


    哪知道今日裏突然來了批花架子武士,屁本事沒有,卯足了勁兒想往黑水府裏擠。小石頭正愁著阿土沒有實戰的機會,見這群武士經驗頗豐富大本事卻沒有,便讓阿土應對,他在一旁護著。


    他教阿土的功夫延續了沈左的靈動,不以純粹的功夫取上,而是擅長以靈活的招式應對,從而達到取勝的目的。因此阿土身量雖小,但應對一群大老粗依舊不成問題。


    武士們被阿土耍得嗚唿哀哉,迴去復命後說什麽也不願意再接這個活兒了。


    可文千羽又不敢找江湖上的殺手接單,唯恐那些人誤傷了小石頭。更何況,他可不想得罪了黑水寨那一群祖宗,還是有皇家護著的祖宗。


    折騰得沒法子了,文千羽便招唿了兩個小廝,逛了整整兩天的晉都,買了一批禮,死皮賴臉湊到黑水府登門拜訪,美其名曰給青哥兒道歉。


    青哥兒是個不記仇的,加之年紀又小,哪裏記得他做得那些醃臢事情?便是記得了也不懂,見到這個熟悉的叔叔帶著禮物來看自己,自是高興得不行,左一個叔叔右一個叔叔的喊,喊得文千羽一股愧疚之意縈繞線頭,久久未能散去。也不敢再厚著臉皮拿青哥兒當藉口了。


    沒了突破後,文千羽一不做二不休,日日上軒王府門口蹲著,算是連臉皮兒都不要了,誓死要讓沈凡鬆了這個口。


    他是清楚小石頭的性子的,若是沈凡不開口,那小東西絕對不會聽他的。


    沈凡瞅著門口不要臉蹲著的那門神,簡直覺得奇了怪了:「淩慕華,你說文千羽這丫的是不是腦子壞了?」


    不僅沈凡這般覺得,便是軒王府中的下人也是這般想的。


    文家的公子要討一個夫郎,何必如此?


    「許是另有內情。」淩慕華想起文家的家規,頓時洞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來:「你若是想知道,不若給他一個台階,問清楚便是。」


    有淩慕華這位軍師在,沈凡在文千羽身上是吃不到半點虧,倒是逼得文千羽叫苦不迭。


    幾番細問之下,文千羽也懶得同淩慕華鬥智鬥勇,將一些不得已的事情和盤託了出來。原來,當日文千羽同小石頭單獨相處時,二人因意外發生了親密的關係。原本文千羽當小石頭是個小土匪,二人之間又不曾生出情愫,便想著將此事揭過去,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小石頭涉世未深,知這人不是故意,便也想著無所謂。更何況他一向將自己當做漢子看待,便更加不覺得有什麽。


    然而文千羽沒想到一路上小石頭對自己多加照顧,以至於他自己亂了心。迴去後更被家中人知曉兩人之間的事。按照家規,他這一生的夫郎註定是小石頭無疑。


    起先文千羽是百般不願,哪怕心中情愫已生,也是不願的。


    特別是小石頭為沈凡命令是從的樣子,他討厭得很。


    然久而久之,文千羽偷偷摸摸觀察黑水府裏的小石頭,才發現心已經被勾了住,再也拿不迴了。加之家中催得緊,一切就理所當然起來。


    將原委說清,文千羽更加不要臉起來,當著沈凡的麵便道:「小石頭已然是本公子的人,小凡凡何必再揪著人不放?若是小石頭成為他人夫郎,難免不會因不是完璧而受到冷落。而本公子腰纏萬貫,小石頭嫁與我必定享盡榮華富貴。」


    這人越說越嘚瑟,沈凡冷笑一聲:「成啊。」


    「小凡凡覺得這世界還有誰家公子能比得過……呃……小凡凡同意了?」文千羽受寵若驚。


    沈凡嗬嗬一笑:「同意啊,怎麽不同意。文公子不是腰纏萬貫麽?我黑水寨乃是窮酸之地,這嫁妝怕是沒了。不過文公子的聘禮想必不會輕到哪裏去。此事急不得,文公子先行迴去,容本王妃仔細思量一番,列出個章程來,以免怠慢了文公子不是?」


    文千羽嘴角一抽,他怎麽就從沈凡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那軒王妃,小子先行告辭?」


    沈凡揮揮手:「去吧去吧。」


    文千羽一走,沈凡急沖沖找淩慕華打探了一番文千羽的家底兒,勢必要剝他一層皮下來才罷休。


    黑水府中,小石頭又打了個噴嚏。他怎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呢


    折騰完文千羽,沈凡便全身心投入到了如何坑文千羽的大業中。


    他絞盡腦汁,將平生所學的數學知識運用到了極致,力求一份兒坑死文千羽的嫁妝來。甚至不恥下問,逮著府中的下人們詢問晉都的風土人情等等,從中愣是推出一套大晉朝的商業鏈條來,列出了一條讓整個文家都流了一後背冷汗的聘禮來。


    文家老太爺拿著清單圍著院子將文千羽揍了一頓。


    「文家那個不孝子像你這般,娶個夫郎要去文家一條命的?不孝子,簡直是不孝子。你得罪誰不好,要去得罪黑水寨那小魔王!」


    文千羽吃了頓打,肉疼地準備嫁妝,歷經磨難,總算沒有竹籃打水一場空,好說歹說是把一臉懵比的小石頭娶進了府。


    春宵夜裏,花了大價錢的風流倜儻的文公子打算同自家夫郎親熱親熱。


    「砰!」力道頗足的粉拳砸過來。「文公子,你要幹啥!俺怎麽就要嫁給你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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