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們有人從中作弊!”


    “這個結果,不能算!”


    嚴知遠近乎癲狂,指向現場諸位。


    他可是讓北涼禦醫做了手腳的,隻要北涼禦醫做了手腳,司馬徽和這個所謂的司馬泰的血,就不可能相容。


    如今二人的血相容,這完全超乎了嚴知遠的想象。


    別的問題暫且不提,他可是和劉梟打了賭的,自己這下輸了,豈不是要淩遲下油鍋?


    啪!


    嚴知遠話音剛落,劉梟便是一腳踹了上去。


    這些日子,劉梟功夫大漲,力氣也遠勝從前,這一腳踹去,直接踹得如瘋狗般的嚴知遠連滾帶爬,撞到了太和殿的欄杆上。


    原本還在咆哮的他,也是瞬間傻眼。


    “作弊?”


    劉梟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直接踩在了嚴知遠的臉上:“方才兩國禦醫都在場,當場滴血驗親之時,並無任何人靠近。剛才你不說作弊,現在來說作弊?”


    “你這臉皮,是不是有點太厚了?”


    劉梟穿著皮靴,在嚴知遠的臉上來迴摩擦!


    滿場諸位,有震驚之人,也有不忿之人,但沒一個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


    嚴知遠這顯然就是胡攪蠻纏了。


    結果已經公布,盡管大家都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麽蹊蹺。


    但這麽多人在場,方才滴血驗親之時,除了兩方禦醫之外,的確沒有任何人近過他們的身。


    這個時候說作弊,有點太扯了。


    就連北涼使團的人,都不好為嚴知遠說什麽。


    他們都知道,這場鬧劇,北涼完全輸的一塌糊塗。


    “來啊!”


    不等嚴知遠說話,劉梟大手一揮,喝道:“剛才的打賭,大家都親眼見證,結果也顯而易見,嚴知遠打賭輸了,按照賭約,他必須要淩遲之後,再下油鍋!”


    “還不將他抓起來,現在就開始行刑?!”


    劉梟一喝,一旁的禁軍都有些懵,這嚴知遠畢竟是北涼使臣,將他淩遲,有點過分了吧?


    更何況,這可是太和殿,大乾朝廷議政的地方,在這個地方當眾行刑,有點不講究啊。


    禁軍統領低著頭,目光看向了劉炎,請示皇帝。


    而劉炎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作為大乾皇帝,為保兩國顏麵,劉炎這個時候大可出麵為嚴知遠求情,大事化小,但這個嚴知遠方才實在是太癲狂了。


    必須做出懲戒!


    劉梟本身就是兵部尚書,且有節製京都兵馬之權,禁軍名義上也需要聽他調遣。


    見皇帝都默認了,禁軍統領也不廢話,當即努嘴,讓人上前抓捕。


    十字架已在殿外擺好,禁軍拿下嚴知遠便準備拖拽出去,當場淩遲。


    “王爺,王爺……救命啊……”


    嚴知遠使勁掙紮,看向司馬徽,企圖讓他站出來為自己說幾句話,隻要能保住這條命,就行了。


    但此刻的司馬徽,恍若沒聽到一般。


    嚴知遠雖然是他的人,但搞出了這種事情來,別說司馬徽沒資格為他說話,即便有這個資格說話,司馬徽都懶得說了。


    剛才嚴知遠還跟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證,滴血驗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搞出這麽大的烏龍,倒好像他司馬徽不願意認司馬泰這個侄兒一般。


    司馬徽的臉都被晾到了一旁,事情敗落,嚴知遠這個廢物,是死是活,他可管不了。


    不過在大乾朝堂上,北涼朝臣就這麽被殺,這讓許多北涼使臣滿麵怒容。


    眼見著嚴知遠被拖拽出去,有幾個忍不住站了出來。


    “貴國皇帝!”


    “嚴大人可是我北涼朝臣,即便他犯了錯,也不應該你大乾來懲處吧?”


    “你們說刮就刮,可有將我北涼放在眼裏?”


    這些朝臣中,有不少和嚴知遠關係不錯的,見著大乾皇帝如此無視北涼朝臣,誰心裏不氣?


    劉炎正準備說話,卻被劉梟攔住了。


    他緩緩扭頭看向北涼使者,冷冷道:“你們這意思,是說方才嚴知遠和本王打賭,是代表的北涼朝廷是吧?”


    “額……這……”


    北涼幾個使者聞聽,都不由得互相對視。


    劉梟這話什麽意思?


    如果嚴知遠代表是北涼朝廷,那方才的打賭,可就是北涼和大乾打賭,也就間接代表整個北涼朝廷都不承認司馬泰的身份。


    不僅如此,北涼朝廷在大乾這邊,可謂是丟盡了臉!


    這是在給他們挖坑啊。


    劉梟見他們啞口無言,冷笑道:“你們如果承認嚴知遠代表的是北涼朝廷和本王打賭,那今天本王倒可以放他一馬!”


    “沒,我們可沒這麽說……”剛才為嚴知遠說話的幾個北涼使臣,都連忙改口。


    他們可代表不了北涼朝廷,這要是承認,豈不是給朝廷背黑鍋?


    劉梟上前一步:“即是不代表北涼朝廷,那就僅僅代表嚴知遠個人,他和本王打賭輸了,隻當要願賭服輸。本王將他刮了,應該不涉及任何政治因素吧?”


    北涼使團的人,都低著頭,無話可說。


    劉梟扭頭看向禁軍們,喝道:“還愣著幹什麽?有三千刀要刮呢,還不開始,你們想刮到明天嗎?”


    “是是是……”


    禁軍們連忙領命,將嚴知遠綁到十字架上,便有太監拿來了幾把小刀,開始對嚴知遠進行淩遲。


    嚴知遠拚命掙紮的雙手雙腳被綁,不停求饒的嘴,也被紗布堵住,整個人近乎如同烤全羊一般,被綁在木樁上。


    刮刀從無關緊要之處開始刮,最終慢慢刮得渾身是血,刮得渾身是血,筋脈盡斷,嚴知遠幾乎隻剩最後一口氣,早已無力掙紮。


    十個太監一塊刮,很快就刮完,解綁抬去油鍋。


    望著沸騰的油水,嚴知遠想要掙紮,也沒力氣,隻能任憑太監將他推下去。


    嚴知遠發出最後一陣慘叫,這才完全沒有了任何聲息。


    滿堂眾人一個個瞠目結舌,什麽話都沒說,嚴知遠雖然死狀慘烈,但也是他命所該然。


    更何況,淩遲下油鍋,還是他自己要求的。


    不過這一幕看在大家眼裏,誰都知道劉梟是個心狠手辣,惹不起的主!


    而麵對下油鍋的嚴知遠,劉梟完全雲淡風輕,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司馬徽身上:“貴國齊王,真相已經揭曉了,眼前這個司馬泰,正是北涼名正言順的司馬泰。”


    “你到這個時候,都不肯和你這個親侄兒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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