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宗親，口誅筆伐，將矛頭全部對準了林玄真，要求嚴懲不貸。
武帝聽完宗親們的控訴之後，淡淡的問道：“那依諸卿所言，該如何處置？”
晟王立刻說道：“林玄真自恃手握兵權，便藐視天威，罪大惡極，應該褫奪兵權，奪職下獄，由三司會審，定其罪責。”
晟王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之前文臣對林玄真頗有微詞，但他們也深知北域的重要性，更知道林玄真功勳卓絕，北域不能沒有他。
他們反對的隻是破例封侯，但並沒有想過要褫奪林玄真的兵權。
武帝雙手虛壓，眾人立刻安靜下來，武帝也沒有馬上表態。
“諸卿有何看法？”
武帝問道。
內閣首輔沒有表態，其他內閣大學士們也不著急表態。
倒是衛部尚書站起身說道：“陛下，冠軍侯戰功赫赫，乃是我唐國之棟梁。此事雖然冠軍侯也有些過錯，但罪不至此。如果褫奪兵權，隻怕將會引起天下非議，更會寒了北域百萬將士的心啊。”
“有功又如何？難道有功便可以為所欲為，便可以藐視天威嗎？如果不嚴懲，何以捍衛皇家威嚴，此事必須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功勞歸功勞，不能一概而論。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林玄真憑什麽仗著自己有功勞便可觸犯國法？”
衛仲卿聞言，站了起來。
“康王說得有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晟王世子有錯在先，冠軍侯心係家人，一時衝動而犯錯，情有可原，以國法處置，豈不顯得陛下薄情寡義？”
衛仲卿開口說道。
“衛院長此言差矣，那秦詩音無官無職，不過一介平民罷了。”
晟王立刻反駁道。
“康王剛才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世子雖是皇家子弟，既然犯法，便該一視同仁。況且，林玄真乃是冠軍侯，陛下親封的一品軍侯，位列諸侯之首。秦詩音是冠軍侯的姐姐，又怎麽能算是平民百姓？”
康王聞言，頓時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自己用來指責林玄真的一句話，卻被衛仲卿給抓住了。
“林卿，你有什麽要說的？”
武帝陛下問道。
“臣無話可說，謹遵陛下聖裁。”
林玄真懶得說任何辯白的話，最後的決定權都在武帝手裏。
“內閣有何看法？”
武帝轉而詢問內閣意見。
其實在唐武帝心中，早已經有了決斷，詢問多方意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內閣首輔張居德起身，緩緩說道：“此事畢竟涉及皇家顏麵，也不是小事。不過冠軍侯的確是情有可原，如果真如晟王所言，褫奪兵權，的確不妥。但若不處置，也有損皇家威嚴。”
林玄真和皇室宗親相爭，這不關張居德的事，他這番話說得也是滴水不漏，兩不得罪。
“依微臣之見，應該適當處罰，既保留皇家顏麵，也讓北域戰士寒心。”
“陛下！切不可姑息啊，若不嚴懲，以後人人皆可居功自傲。嚴懲林玄真，正是要告誡所有人，任何時候，兵權，絕對不能淩駕於皇權之上，請陛下主持公道！”
晟王高唿一聲，立刻跪下，其他宗親也紛紛下跪請求。
不管是太子還是二皇子，都沒有插言。
“太子以為該如何處置？”
武帝再次詢問楊昭乾的意見。
楊昭乾心裏咯噔一下，不過太子也不是愚蠢之人，別看宗親們紛紛要求嚴懲，但陛下的態度不明。
如果陛下真要嚴懲，早就動了雷霆之怒，又何必詢問多方意見。
“兒臣以為，大家所言，各有道理，此事可大可小，全憑父皇聖心獨裁便是。”
太子給了一個兩不得罪的答複。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二皇子便沒有那麽多顧慮了，直接站了出來。
“晟王叔和宗親所求，很有道理。但是，昨夜之事，兒臣就在一旁，親眼目睹，並非是冠軍侯之錯。宗澤自恃皇室身份，目中無人，言語間更有汙蔑冠軍侯之言，那些個誹謗汙蔑的話，兒臣聽了也覺得頗有些怒意。冠軍侯出手，一時失了輕重，完全是情有可原。”
“皇室子弟，是天家血脈，便更要有所擔當，做臣民表率，而不是自恃身份，便可肆意妄為，此事宗澤有錯在先，故而不能怪冠軍侯。況且冠軍侯昨夜兩首詩作，震驚京都，贏得人心，更不適合嚴懲冠軍侯。”
“故兒臣認為，不處置冠軍侯，不會損傷皇室顏麵，反而是讓天下人知道，我皇室寬宏大量，一視同仁。”
楊昭暉這番話一出，不少朝臣也紛紛表態支持。
晟王等人自然不甘心，大皇子也站了出來，林玄真如此輕鬆脫身，他也非常不爽。
“好了，都別爭了。”
武帝開口，眾人隻得沉默，大皇子還沒來得及開口，便隻好坐下。
“楊宗澤，身為皇室子弟，行汙糟之事，有損皇家顏麵，褫奪世子之位。冠軍侯林玄真，出手傷人，但情有可原，降為二品侯，一切禮遇俸祿隨減。”
林玄真原本是一品軍侯，冠軍侯之封號又是諸侯之上，事實上是超一品軍侯。
武帝這個處罰，不痛不癢，林玄真雖然被降為二品侯，但並未褫奪封號，他依舊是冠軍侯。
這個處罰，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陛下！不能姑息啊，求陛下做主！”
晟王當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到頭來林玄真得了個不痛不癢的處罰，而楊宗澤反被褫奪世子之位，也就是以後都不能承襲王爵了。
“朕心意已決，退朝。”
武帝陛下說罷，直接起身。
晟王和諸位皇室宗親也沒有想到鬧到最後是這樣一個結果，晟王這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晟王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麵如死灰，如喪考妣。
眾人也都看出來了，武帝陛下是很偏袒林玄真的，宗親們雖然心裏不爽，但也沒有誰再敢議論。
楊昭暉朝著林玄真走了過來，林玄真拱手道：“多謝二殿下仗義相助。”
“林侯言重了，我這是就事論事而已，最主要是陛下對林侯器重。”
楊昭暉笑道。
今日的朝堂之爭，楊昭暉又成了最得利的人，他這可算是賣給林玄真一個天大的人情。
至少在外人看來，林玄真必定感激，即便是不倒向二皇子，心中也必定是有所偏向的。
楊昭暉離開後，林玄真和衛仲卿也要走了。
“冠軍侯請留步。”
武帝聽完宗親們的控訴之後，淡淡的問道：“那依諸卿所言，該如何處置？”
晟王立刻說道：“林玄真自恃手握兵權，便藐視天威，罪大惡極，應該褫奪兵權，奪職下獄，由三司會審，定其罪責。”
晟王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之前文臣對林玄真頗有微詞，但他們也深知北域的重要性，更知道林玄真功勳卓絕，北域不能沒有他。
他們反對的隻是破例封侯，但並沒有想過要褫奪林玄真的兵權。
武帝雙手虛壓，眾人立刻安靜下來，武帝也沒有馬上表態。
“諸卿有何看法？”
武帝問道。
內閣首輔沒有表態，其他內閣大學士們也不著急表態。
倒是衛部尚書站起身說道：“陛下，冠軍侯戰功赫赫，乃是我唐國之棟梁。此事雖然冠軍侯也有些過錯，但罪不至此。如果褫奪兵權，隻怕將會引起天下非議，更會寒了北域百萬將士的心啊。”
“有功又如何？難道有功便可以為所欲為，便可以藐視天威嗎？如果不嚴懲，何以捍衛皇家威嚴，此事必須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功勞歸功勞，不能一概而論。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林玄真憑什麽仗著自己有功勞便可觸犯國法？”
衛仲卿聞言，站了起來。
“康王說得有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晟王世子有錯在先，冠軍侯心係家人，一時衝動而犯錯，情有可原，以國法處置，豈不顯得陛下薄情寡義？”
衛仲卿開口說道。
“衛院長此言差矣，那秦詩音無官無職，不過一介平民罷了。”
晟王立刻反駁道。
“康王剛才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世子雖是皇家子弟，既然犯法，便該一視同仁。況且，林玄真乃是冠軍侯，陛下親封的一品軍侯，位列諸侯之首。秦詩音是冠軍侯的姐姐，又怎麽能算是平民百姓？”
康王聞言，頓時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自己用來指責林玄真的一句話，卻被衛仲卿給抓住了。
“林卿，你有什麽要說的？”
武帝陛下問道。
“臣無話可說，謹遵陛下聖裁。”
林玄真懶得說任何辯白的話，最後的決定權都在武帝手裏。
“內閣有何看法？”
武帝轉而詢問內閣意見。
其實在唐武帝心中，早已經有了決斷，詢問多方意見，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內閣首輔張居德起身，緩緩說道：“此事畢竟涉及皇家顏麵，也不是小事。不過冠軍侯的確是情有可原，如果真如晟王所言，褫奪兵權，的確不妥。但若不處置，也有損皇家威嚴。”
林玄真和皇室宗親相爭，這不關張居德的事，他這番話說得也是滴水不漏，兩不得罪。
“依微臣之見，應該適當處罰，既保留皇家顏麵，也讓北域戰士寒心。”
“陛下！切不可姑息啊，若不嚴懲，以後人人皆可居功自傲。嚴懲林玄真，正是要告誡所有人，任何時候，兵權，絕對不能淩駕於皇權之上，請陛下主持公道！”
晟王高唿一聲，立刻跪下，其他宗親也紛紛下跪請求。
不管是太子還是二皇子，都沒有插言。
“太子以為該如何處置？”
武帝再次詢問楊昭乾的意見。
楊昭乾心裏咯噔一下，不過太子也不是愚蠢之人，別看宗親們紛紛要求嚴懲，但陛下的態度不明。
如果陛下真要嚴懲，早就動了雷霆之怒，又何必詢問多方意見。
“兒臣以為，大家所言，各有道理，此事可大可小，全憑父皇聖心獨裁便是。”
太子給了一個兩不得罪的答複。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二皇子便沒有那麽多顧慮了，直接站了出來。
“晟王叔和宗親所求，很有道理。但是，昨夜之事，兒臣就在一旁，親眼目睹，並非是冠軍侯之錯。宗澤自恃皇室身份，目中無人，言語間更有汙蔑冠軍侯之言，那些個誹謗汙蔑的話，兒臣聽了也覺得頗有些怒意。冠軍侯出手，一時失了輕重，完全是情有可原。”
“皇室子弟，是天家血脈，便更要有所擔當，做臣民表率，而不是自恃身份，便可肆意妄為，此事宗澤有錯在先，故而不能怪冠軍侯。況且冠軍侯昨夜兩首詩作，震驚京都，贏得人心，更不適合嚴懲冠軍侯。”
“故兒臣認為，不處置冠軍侯，不會損傷皇室顏麵，反而是讓天下人知道，我皇室寬宏大量，一視同仁。”
楊昭暉這番話一出，不少朝臣也紛紛表態支持。
晟王等人自然不甘心，大皇子也站了出來，林玄真如此輕鬆脫身，他也非常不爽。
“好了，都別爭了。”
武帝開口，眾人隻得沉默，大皇子還沒來得及開口，便隻好坐下。
“楊宗澤，身為皇室子弟，行汙糟之事，有損皇家顏麵，褫奪世子之位。冠軍侯林玄真，出手傷人，但情有可原，降為二品侯，一切禮遇俸祿隨減。”
林玄真原本是一品軍侯，冠軍侯之封號又是諸侯之上，事實上是超一品軍侯。
武帝這個處罰，不痛不癢，林玄真雖然被降為二品侯，但並未褫奪封號，他依舊是冠軍侯。
這個處罰，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陛下！不能姑息啊，求陛下做主！”
晟王當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到頭來林玄真得了個不痛不癢的處罰，而楊宗澤反被褫奪世子之位，也就是以後都不能承襲王爵了。
“朕心意已決，退朝。”
武帝陛下說罷，直接起身。
晟王和諸位皇室宗親也沒有想到鬧到最後是這樣一個結果，晟王這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晟王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麵如死灰，如喪考妣。
眾人也都看出來了，武帝陛下是很偏袒林玄真的，宗親們雖然心裏不爽，但也沒有誰再敢議論。
楊昭暉朝著林玄真走了過來，林玄真拱手道：“多謝二殿下仗義相助。”
“林侯言重了，我這是就事論事而已，最主要是陛下對林侯器重。”
楊昭暉笑道。
今日的朝堂之爭，楊昭暉又成了最得利的人，他這可算是賣給林玄真一個天大的人情。
至少在外人看來，林玄真必定感激，即便是不倒向二皇子，心中也必定是有所偏向的。
楊昭暉離開後，林玄真和衛仲卿也要走了。
“冠軍侯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