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秦宣世家派來的人已經盡數抵達寧城。


    他們一到,周國森那邊就已經知道了消息,領頭的人是秦宣世家的大宗師秦昌。


    秦昌是跟秦老爺子一輩的,作為大宗師的他,在秦宣世家地位極高,與秦遠信這一房關係親近。


    秦昌算是秦修平的半個授業恩師,這一次聽說秦修平在寧城受傷斷指,秦昌便親自過來了。


    “昌爺爺,您來得太好了。”


    酒店裏,秦修平和秦昌以及秦家的精英護衛見了麵。


    秦昌的實力,在秦宣世家中足以排進前三,貨真價實的六品大宗師,即便是在臥虎藏龍的進度,秦昌也是大名鼎鼎。


    秦昌抓起秦修平的右手,看到斷了一根食指,雙目中殺氣畢露。


    “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寧城,竟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你放心,昌爺爺來了,一定給你報仇雪恨,將此人挫骨揚灰。”


    秦昌身居高位,說話間自有一份高手風範。


    “明天,江南州的守備軍應該就到了,封城之後,我們便將龍門集團的人一網打盡!”


    秦修平忍耐了兩天,心中的殺氣已經快憋不住了,斷指之仇,踩踏之辱,必要十倍百倍報複,用鮮血來洗刷他的怒火。


    “好!那就讓此人再多活一夜。”


    秦昌微微頷首,便在酒店裏住了下來。


    第二天,秦修平等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等著江南州守備軍一到,封鎖寧城,便是大開殺戒的時候。


    就在這時,秦遠信給秦修平打來電話。


    “修平,行動暫停。”秦遠信說道。


    “為什麽?我要報仇,一刻都不能等!”秦修平不解道。


    “我剛才接到江南州總督趙紫龍的電話,他得到消息,明天是龍門集團老板的母親大壽,將會宴請所有親戚朋友,正是你們下手一網打盡的最好機會,省得有漏網之魚。趙總督那邊會全力配合。”


    秦修平聽到這個消息,盡管他實在是不想多等一天。


    但這畢竟是在江南州,在別人的地盤上辦事,多少要給趙紫龍一點麵子。


    況且,這也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好!壽宴變喪宴,明天就讓他們全部死光光。”


    秦修平眼下心頭的怒火和殺意,隻得再隱忍一天。


    衛部那邊,得到了內閣司授意,立案後,立刻派城衛去花水灣抓人。


    張桂芬已經知道了衛部要來抓人,想到林玄真馬上就要去蹲監獄,終於可以甩掉這塊煩人的牛皮糖,張桂芬心情大好。


    昨天晚上,江映雪和林玄真迴來後,張桂芬隻字不提林玄真打陳浩的事,江映雪一開始還有些納悶,難道是張桂芬不知道這事嗎?


    否則以她的脾氣,肯定要把林玄真罵得狗血淋頭。


    張桂芬沒鬧,江映雪倒也樂得安靜。


    城衛的警車直接開到了一號別墅裏,張桂芬在門口真是望眼欲穿啊,終於看到城衛來了。


    “姓林的,這一次,你徹底完蛋了!”


    張桂芬心中得意道。


    “林玄真在不在?”城衛問道。


    “在。”


    張桂芬趕緊說道。


    “請叫他出來,我們有事找他。”


    張桂芬立刻讓傭人去樓上把林玄真叫下樓來。


    “林玄真,你涉險蓄意傷人致殘,我們現在依法抓捕你迴去調查。”


    城衛一臉嚴肅道。


    林玄真一句話沒說,張桂芬在一旁虛情假意道:“城衛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女婿怎麽會蓄意傷人呢。”


    “有沒有搞錯,等我們調查之後自然清楚,這是拘捕令!你們可以為他請律師辯護。”


    城衛說完,立刻走上來兩人,給林玄真戴上手銬後帶走了。


    江炳山聽到動靜也下樓來了,看見林玄真突然被抓,問道:“這怎麽迴事?趕緊給映雪打電話。”


    “打什麽電話?這小子被抓了不好嗎?我們總算可以如願以償把他趕走了。”


    張桂芬得意洋洋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江炳山問道。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陳浩安排的。他打傷江俊傑的事,如今已經立案,這個窩囊廢,以後就在監獄裏好好蹲著吧。還是陳浩有本事啊,輕而易舉就搞定了,今天我心情好,中午多加幾個菜,慶祝一下。”


    張桂芬對傭人吩咐道。


    江炳山見狀,也說不上來話,反正家裏的事他也做不了主。


    家裏的傭人到了廚房裏,都小聲議論了起來。


    “林先生竟然被抓了,這可怎麽辦?”


    “你沒聽見嗎?這是老夫人和別人聯手做的。我們做下人的,還是別管主家的事了。”


    “可是林先生平常對我們不薄啊!還是給江總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管家很不喜歡張桂芬,這麽好的女婿不要,整天想著趕出門去,她都看不過眼了。


    江映雪此時在公司裏,接到家裏管家打來的電話,才知道林玄真被抓。


    江映雪聽到消息後,有些難以置信。


    林玄真可是大宗師啊,城衛怎麽會抓他?


    城衛根本無權抓捕大宗師。


    江映雪有些坐不住了,立刻給寧城衛部尚書鄧勇打電話。


    “鄧尚書,我聽說你們衛部剛才派人把我老公抓了,這到底怎麽迴事?”


    鄧勇若不是有上級命令,哪敢去抓林玄真。


    “江總,這事兒是上頭下的命令,今天我們接到報案。林先生蓄意傷人,觸犯法律,所以才依法抓人。”


    “什麽人報的案?”江映雪問道。


    “報案人你也熟悉,江玉山。林先生是不是打斷了江俊傑的四肢?”


    鄧勇如實說道。


    “你們先把我老公放了,至於江家起訴的事,我會解決。”江映雪說道。


    “這恐怕不行啊,這事兒我做不了主,要不你找城主?”


    上頭下的命令,鄧勇可不敢隨便放人,但也不敢輕易得罪江映雪。


    江映雪掛了電話後,又給馮修德打電話。


    “江總,這件事比較難辦。林先生的確傷人致殘,我們不得不立案抓人,暫時還不能放人,請江總見諒。”


    馮修德也不敢跟江映雪說實話,隻能推脫。


    “我老公是武道大宗師,城衛無權抓人。”


    江映雪冷冷說道。


    “林先生並非認證的大宗師,沒有大宗師身份,所以我們依然會依法抓人。”


    馮修德說道。


    江映雪無奈,馮修德推脫,擺明了就是不放人,江映雪隻得暫時作罷。


    隻是江映雪很納悶,江俊傑又不是剛被打,當時城衛的李隊長也看見了,怎麽突然如此強硬的抓人?


    甚至馮修德連自己的麵子都不給。


    江家,已經沉寂一段時間了,又怎麽會突然起訴報案?


    江映雪感覺這件事不正常,立刻給江玉山打電話。


    江玉山不敢接江映雪的電話,掛了電話後索性關機。


    江映雪也坐不住了,趕緊離開公司,直接開車去了江玉山的公司。


    如今江家公司風雨飄搖,瀕臨破產,員工已經裁掉了三分之二。


    江映雪直接去了江玉山的辦公室裏,推門進去。


    “大伯,你們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起訴林玄真?”


    江映雪一臉不悅質問道。


    江玉山站起身來說道:“映雪啊,林玄真打傷俊傑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依法起訴,難道有錯嗎?”


    “當初我可是跟你說了,以後我不為難你們,但你們也別在動歪心思。你這樣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江映雪冷冷說道。


    “映雪,我們終究是一家人。那林玄真不過是一個備胎,是個外人啊。你父母也不喜歡他,你何必如此維護呢?”


    江玉山也搞不明白,江映雪為何對林玄真這個接盤俠百般維護。


    怎麽看,陳浩都比林玄真優秀得多。


    “他是我丈夫,我不維護,誰來維護?今天我把話擱在這裏了,你不撤訴,我馬上會讓江家破產!”


    江映雪態度也很強硬道。


    “映雪,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絕不會這麽無情。那我實話告訴你吧,你找我沒用,這件事你母親授意我做的,否則我何至於去起訴林玄真?你要找,就迴去找你母親吧。”


    江玉山一臉無奈的說道。


    江映雪聞言,臉色一變,她怎麽都沒想到,竟然是張桂芬在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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