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眯了眯眼,雙手抱胸調侃道:“你還真不愧是…打架的好能手,說得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是是是”,墨絕反調侃他,“白景,你放心,等迴去以後,我一定好好的監督你修煉,以免將來打架時拖我和白塵的後腿。”


    “不是”,白景嫌棄瞥了他一眼,“為什麽一定是你不是白塵,我不要”,說著將頭別向了一邊。


    墨絕笑著搖了搖頭,抬眼掃了一周:“好了,話說得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等出了盛陽城,我們就兵分兩路,分別前往焚火殿和淩雲閣。”


    眾人幾乎同時嚴肅的頷首,等楚卿羽等人收拾好包袱,一行人朝東城門而去。


    誰知,剛踏出城門,就見焚火殿、蓬萊島以及合歡派中的弟子執劍擋住了他們去路。


    木雪晴見到他,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容熠。”


    容熠沒理她,橫眼一掃,貪婪的目光緊盯著白塵:“小美人兒,你們終於出來了,不枉我們在此等候多時了!”


    白塵與容熠對視一瞬,不適應的別過了頭。


    墨絕上前將白塵擋在身後,冷聲道:“容少主,你作為宗門少主,當眾調戲我的人,是否不妥。”


    白塵心頭微微一顫:我的人,墨絕的意思是,我是屬於他的人嗎?


    這樣的想法很快被白塵拋之腦後,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白塵,別想了,他是神界戰神,是鴻淵神尊之子,肩負著守護六界的重任,你與他不會有結果的。


    他垂著眼簾,纖長的睫羽輕顫,像是兩片輕輕振翅的蝶翼,眼底隱隱約約彌漫上一絲水汽,勾人心魄。


    立在他身旁的玄森見狀,感覺自己的心跳亂了節奏,短暫的停頓後猛烈跳動。


    他上下來迴打量著白塵,隻覺得此人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隻是可惜,這樣的美人,難保他不會遭人覬覦,就比如方才那個凡人。


    玄森目光森然的打量著容熠,隨即白眼一翻,心中吐槽:看來看去,此人的樣貌也就一般,一臉的輕浮模樣,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也敢肖想白塵。


    白景同樣的看容熠不順眼,他臉色陰沉至極,腿側的拳頭握得嘎吱作響,冰冷犀利的目光緊盯著他,似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這位公子誤會了”,柳如煙上前一步對墨絕施禮,“我等在此等候,是為了玄天宗”,她將目光掃向最邊上的夜司冥,“夜司冥而來。”


    “不錯”,江澤目光淩厲的瞪著夜司冥,“夜司冥,我勸你識相一點,乖乖跟我們迴去接受審判,否則就別怪我們了!”


    夜司冥冷笑一聲:“敢問江少主,請問你是我的誰,而我又是你的誰,我是你們蓬萊島的弟子,還是你們蓬萊島的仆從,你們有何資格,來審判我夜司冥。”


    “你”,江澤怒視著他,眼中閃爍著腥紅的光,像頭蓄勢待發的餓狼,隨時準備猛撲過去。


    一名蓬萊島弟子不忍江澤受辱,劍指夜司冥怒吼道:“夜司冥,你不過一個邪魔歪道,有何資格質疑我們江師兄。”


    夜司冥不甘示弱的吼道:“他不過一個蓬萊島的少主,哪裏來的本事敢與我叫囂,還說要審判我,他配嗎?”


    夜司冥目光駭然,臉現煞氣,怒瞪江澤一眼。


    江澤被這一眼嚇得後退一步,喉結不安的滾動,咽了一口唾沫。


    一名焚火殿弟子上前伸手指著他怒吼:“夜司冥,你未免太過囂張了”,他手橫向統一戰線的三大門派,“看清楚了,今日你麵對的不隻我們焚火殿一個門派,還有蓬萊島和合歡派,三大門派齊聚在你麵前”,說著他伸手橫掃墨絕等人,“饒是你身邊有不少的幫手,你也插翅難逃。”


    “逃…我告訴你,我夜司冥的字典裏從來‘逃’這個字,既然你們不識時務,非要到我麵前蹦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夜司冥冷眼一橫,“咻”的一聲,劍光映射在江澤和容熠臉上,下意識地抬手一擋。


    彥爍皺了皺眉,慢悠悠地來到容熠身旁,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帶著憐憫的目光,盯著楚卿羽。


    楚卿羽對上彥爍的目光,心底有些發怵,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楚卿羽,你還真是不孝啊”,彥爍嘴角帶著笑,眼眸卻冷如寒冰,“一天到晚和你的小情人跟在夜司冥的屁股後麵,連自己的親身父親,和宗門的聲譽都不顧了,還真是個情深義重之人啊!”


    楚卿羽一言不發,冷目灼灼的盯著他。


    “別這樣看我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親,還有你們的師父”,彥爍說著掃了一眼玄天宗眾人,“他們到底如何了!”


    眾人一聽,心中不好的預感漸漸湧入心頭。


    楚卿羽心下一沉,剛要開口,就見張來風上前猛地揪住彥爍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說,你把掌門和長老他們怎麽了?”張來風目眥欲裂,英俊的麵容因怒吼而顯得有些扭曲。


    彥爍並沒有被嚇到,反而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彥爍笑得喘不過氣,眼角含淚,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怎麽了?”彥爍身子前傾,在張來風耳側低語:“你們不會以為,昨日就隻有那個姑娘失去了家人吧!”


    彥爍此言猶如晴天霹靂,炸得張來風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此話不僅張來風一人聽到,白塵等五個神仙亦是耳聞目睹。


    “墨絕”,白塵不安的扯了扯墨絕的衣服。


    墨絕此刻眉頭擰成了一團,整個人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察覺到白塵的動作。


    彥爍眼中透露出一絲戲謔,朗聲道:“昨日,你們來到了盛陽城,幽玄真人和那三位長老想要離開玄天宗,將你們給帶迴來,結果你猜怎麽著”,他眼中盡顯瘋狂之色,“除開玄天宗和玉清門,修真界前十的門派都聚集在青雲山上,見他們要走如何肯讓,畢竟夜司冥可是玄天宗的人啊,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包藏禍心呢。”


    戲謔的目光落在夜司冥身上,他隻覺得非常暢快,繼續道:“十大門派的人見他們堅持要走,於是便請出了各自掌門,好言相勸讓他們留下卻不聽,隨後雙方大打出手,幽玄真人和那三個老頭打傷了各派數名弟子,各派掌門惱羞成怒,命門下弟子布下箭雨陣,他們拚命抵抗,可惜啊,最後他們還是被萬劍穿心而亡了。”


    最後一句,猶如利刃狠狠的插進了玄天宗眾人的心髒。


    眾人皆麵露震驚之色,就連最冷靜地白塵,此刻亦是睜大了雙眼。


    萬劍穿心而亡……


    這六個字在楚卿羽腦中不斷浮現,他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被修澤和木雪晴扶起,他拚命的搖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爹他怎麽可能會…怎麽可能會死呢。”


    楚卿羽嘴唇輕顫,終是不敢說出那六個字,淚水止不住的劃過蒼白的臉龐。


    “卿羽”,木雪晴亦是淚如泉湧,將楚卿羽抱在懷中。


    兩個在同一天失去親人的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


    張來風手中脫力,恍惚的趔趄往後退了幾步,他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彥爍,胸口劇烈的起伏,張了張嘴,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彥爍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領,目光掃向白景,眼中盡是挑釁:“說起來,昨日我還得感謝這位白公子。”


    白景心中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就聽彥爍又道:“如果不是這位白公子,用扇子將我扇走,說不定我昨日,就有可能告訴你爹的情況了,所以啊楚卿羽,你要怪就怪他吧!誰讓他當時不給我機會呢!”


    楚卿羽目光一狠,轉身將木雪晴推給了修澤,緩步走向彥爍。


    彥爍見楚卿羽眼中泛著血絲,眼神陰鷙狠戾。離得近了,讓他感到有股蝕骨的寒意,正源源不斷的從腳底竄上心髒。


    場麵頓時連空氣都凝滯了。


    突然,楚卿羽以電火行空之勢,一掌將彥爍打飛出去。


    彥爍感到胸口劇烈的疼痛,仿佛痛入骨髓,捂著胸口不斷地咳出血來。


    容熠忙上前將彥爍扶坐起,從瓶中倒出一粒丹藥給他服下。


    “師弟,你怎麽樣?”


    彥爍搖了搖頭,看著眼前渾身上下充滿殺氣的楚卿羽,渾身不停地微微顫抖。


    容熠抬頭對楚卿羽怒吼道:“楚卿羽,你敢傷我師弟,是真當我們三大門派不存在是嗎?”


    柳如煙和江澤神色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對容熠和彥爍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但不可否認,容熠此話說得沒錯,現在除開玄天宗和玉清門,其他所有門派都恨不得將夜司冥除之而後快,要怪就隻能怪他們自己,明知夜司冥的身份,卻還是選擇與魔為伍,與整個修真界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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