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裏也被人搜刮過了。”


    江寒停下搜索的動作,在整個過程中,雖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是他能看出來,很多地方有人曾經搜刮過的痕跡。


    而那人帶走的物件,應該不止一件。


    “該離開了。”


    江寒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的意思,轉身離開。


    “嗡!”


    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剛剛消停沒多久的殘暴之牙,再一次躁動了起來。


    “不對。”


    江寒轉頭看向東南方向,在那裏,有什麽東西在牽引著殘暴之牙。


    唰!


    他腳下一點,身形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越是靠近東南方向,牽引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了。


    “這是……”


    終於,一抹幽藍映入眼簾,江寒停下腳步,本能的眯了眯眼睛。


    而讓他感到驚訝的,發出幽藍色光芒的,竟然是一座祭壇!


    並且和界域戰場的祭壇,竟然一模一樣!


    “所以說,偽神們果然來過這個地方?”


    “取走裏麵物件的,也許並不是那位王,我之前的推測,或許出現了錯誤。”


    江寒仔細的觀察著幽藍色的祭壇,眼神也變得凝重了。


    “不……不對……”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這座幽藍色的祭壇,和界域戰場的祭壇很是相似,甚至一眼望去,除了顏色之外,其他地方就和複刻品一樣。


    但江寒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差別。


    “真是仿品?”


    不過這些差別,並沒有讓他放鬆,反而是更加疑惑了。


    祭壇他當然不是第一次見,毫無疑問,這東西和詭異以及眾偽神,甚至是柳如煙之間,都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但無論是哪一座祭壇,除了顏色之外,其他的底層結構,都是高度相似的。


    尤其是上分的銘紋,肯定是同出一脈。


    可眼前這座幽藍色的祭壇,雖然很像,但江寒通過銘紋的形狀和走向可以判斷得出,僅僅是像而已。


    本質上,是有不同的。


    江寒走上前,輕輕撫摸了一下幽藍色的祭壇。


    嗡!


    下一刻,祭壇光芒大作,幽藍色的光芒將江寒整個人淹沒在其中,讓周圍都被渲染成另外一種顏色。


    “是誰,喚醒了吾。”


    一道男聲響起,聲音沉重而威嚴,但卻很熟悉。


    “路西法?”


    江寒眉頭一挑,果然出現在眼前的,正是墮落天使之王,路西法的身影。


    “你認識……”


    那道身影先是睥睨江寒,語氣不屑,但話還沒說完,目光就定格在了殘暴之牙身上,他若有所思道:


    “已經快要完成鮮血浸沒的殘暴之牙,看來你已經見過了我的本體。”


    “是的。”江寒點頭,“我來天啟大陸,是為了尋找完全體的殘暴之牙。”


    “還有我留下的傳承。”路西法的化身淡淡道,“見到殘暴之牙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所以,能提供什麽線索嗎?”江寒問道。


    “原本在這座大殿當中,的確是有殘暴之牙的另外一個部件。”


    路西法說道,“但很可惜,你來晚了。”


    “你的意思是……”


    江寒瞬間就明白過來,“在我之前來過的那個人,取走了這東西?”


    “人?”


    路西法搖頭,“的確是有其他生物來過,但他並不是人類。”


    “那是什麽?墮天使?”江寒疑惑道,“還是偽神?”


    “這我就不清楚了。”


    路西法說道,“但我可以肯定,他既不是墮天使,也不是偽神。”


    “都不是?”


    江寒皺眉道,“那這祭壇,是當初你設立在這裏的?”


    “是我。”


    路西法點點頭。


    “有什麽作用?”江寒追問。


    “自然是獻祭。”


    “獻祭什麽?”


    “靈魂。”


    “你是說……峽穀外麵那群墮天使?”


    江寒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麽能夠無限複生?”


    路西法笑道,“等價交換,這是誰都無法違背的定律,一個墮落天使的誕生,就意味著一個靈魂的破滅。”


    “祭壇呢?來源是什麽?”


    江寒問道,“偽神的手中,也有這種祭壇。”


    “這個問題,我就沒辦法和你解釋清楚了。”


    路西法說道,“不過這種祭壇的建造方法,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是有極少部分的族群掌握。”


    “至於我獲得的建造方法,是從起源之地獲得的。”


    “相信那群偽神也一樣。”


    “起源之地麽?”江寒輕輕吸了一口氣,又是一個沒有聽說過的地方。


    在那裏,似乎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就連我也知道得不多。”


    路西法解釋道,“而且……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去探尋。”


    “所以我可以這麽理解,在詭異們還沒有降臨之前,其實你們就已經掌握了這種祭壇的建造方法。”


    “而詭異生物,也依靠這種祭壇作為錨點。”


    江寒眼神閃爍,“那麽詭異生物,也許就是從起源之地出來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


    路西法點頭,“不過具體怎麽樣,隻是猜測而已。”


    “但這並不是空穴來風,不是麽?”江寒聳聳肩,“也許搞清楚一切的因果,就能終止詭異的入侵。”


    “這就和我無關了。”


    路西法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已經隕落已久,連這化身也存在不了太長的時間。”


    “還是談談傳承的事吧。”


    “取走殘暴之牙最後一個部件者,他也有獲得傳承的資格。”


    “從這方麵來說,你有一個競爭者。”


    說著,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江寒,“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比你要強大,至少現在是這樣。”


    “我其實有些好奇,你們誰會是最後的勝出者。”


    “那當然會是我。”江寒很是自信,隨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另外,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你說的那位傳承者,和我猜測的,應該是同一位。”


    “但就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是站在偽神那一方的。”


    “這一點,你有確認過?”


    “……”


    這話一出,路西法的化身就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才搖頭,開口道,“沒有。”


    “但是在他身上,我的確的感覺到了很複雜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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