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了!怎麽會有如此厚臉皮的女人,竟然跟徹哥哥來個三貼,一雙手東摸西摸,還哼哼,一副花癡樣。”藥師丸香邊跺腳邊叫道。


    “徹哥哥你對我好,難道是虛情假意,你就這麽不在乎我?一點也不怕我會吃醋。”淚珠串串淌下,劇烈的心痛襲擊著她。


    一想到她在半夢半醒間,聽到帳棚外有說話聲,以為是徹哥哥在叫她,起身查看,竟看到鬆島芳子**半露地抱著徹哥哥,為什麽他沒有抗拒呢,難道她真的青澀到比不上那隻花蝴蝶。


    徹哥哥是惟一令她心動的男人,這趟尋寶之旅若是仍然不能獲得他的愛,她決定放棄了,連續兩次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畫麵,她的心真的碎了。


    因為當她毫不猶豫的衝出帳棚,質問徹哥哥對她的感情時,他竟然一言不發隻是用冷漠的表情望著她,反而是鬆島芳子趾高氣揚的譏笑她是一株青澀小青蔥,還不夠資格替徹哥哥暖床。


    氣得她不知如何反擊,隻有不顧一切地衝出營區,她是不是莽撞了點,徹哥哥會擔心她嗎?因為在她轉身之際,她似乎看到徹哥哥眼中的焦慮,搖搖頭她又在心中否定,可能是她眼花了。


    一味沉溺在哀傷中的藥師丸香,並沒有警覺到有三條人影,已鬼鬼祟祟的朝她接近當中,直到聽到一聲異響,她才猛然從哀傷中清醒。


    在微弱的月光下,她瞥見服部靜一三人離她隻有幾步遠,刹那間,她感到恐懼萬分。


    才剛要喊出聲,服部靜一他們已一個箭步衝向她,幾隻強勁的手臂伸向她身後,她的嘴巴被一隻大手捂住,身體被人淩空架起……


    藥師丸香使盡力量拚命掙紮,雙手雙腳亂打亂踢,她必須自救,好不容易掙脫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雖然雙手雙腳仍被縛住,她已扯開喉嚨大叫……


    她淒厲的唿救聲,在寂靜的山中,不斷的迴響著,隻一瞬間,她就看到工藤徹如一隻猛獸般出現,矯健的身手打得他們三人不得不鬆開她,好全力以赴對付工藤徹猛烈的攻擊。


    “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工藤徹雖在講話,但是仍然身手靈活的朝服部靜一猛攻。


    忽然一個虛招,他轉而踢向田中太郎的下陰,頓時隻見他抱著**猛跳,再也沒有打鬥能力,工藤徹再趁勝追擊,打得他躺在地下爬不起來。


    “哼!是我太輕敵,不過你也甭想占到便宜!”


    服部靜一跟齋藤小山已氣喘如牛,仍然在說大話,反觀工藤徹依然唿吸平穩,一點也不像正在激烈打鬥中。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藏寶圖,其實尋寶對我來說隻是一項遊戲,我並不在意那些寶藏,更何況是否能找到寶藏,都還是個未知數?你們真要我絕對會給,可是你們竟然要傷害小香,我絕不會原諒你們。”說完,工藤徹不再發一語,下手也不再留情。


    服部靜一他們這次是陰溝裏翻船,沒想到工藤徹的身手如此好,他們實在有愧忍者身份應該切腹,竟然以三打一還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本想玩完藥師丸香再用她來交換藏寶圖,等一得手再除掉他們,沒想到反被工藤徹製伏。


    看著躺在地下動也不動,已無戰鬥能力的三人,工藤徹趕忙走到藥師丸香身邊看她有沒有受傷。


    一發覺自己已脫離險境,藥師丸香渾身發軟地坐在地下站不起來,看見工藤徹一把抱起她往營區走,不禁嚎啕大哭起來,要不是徹哥哥好色,她也不會陷入如此危境之中,愈想愈心酸,不管工藤徹如何哄她,她還是傷心得不能自己。


    安撫不了她,工藤徹霍然低頭吻住她,藥師九香瞪大眼看著他,一時之間竟愣住,隻能支吾地搖頭,也忘了哭泣。


    過了好半晌,工藤徹才停止這熾烈的熱吻,生氣地道:“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可是你為什麽不拒絕鬆島芳子的誘惑,也不向我解釋。”


    “我一看到你那麽不信任我,就氣得不想講話,鬆島芳子在使用美人計,而我是虛以委蛇想套出他們的企圖,本想你已睡熟,誰知你耳朵那麽靈,竟然會被吵醒。”


    “哼!我要是沒醒來,難不成你要被迫‘失身’!”藥師丸香依然滿腹醋意。


    “小香,除了你,再也沒有任何女人能點燃我體內的欲火,記住!下次別再如此莽撞,我的心可禁不起再一次的驚嚇!”


    聽到工藤徹如此說,藥師丸香整個人好似飛上雲端,她終於可以確定徹哥哥對她的愛了。


    “那鬆島芳子人呢?”


    “我看到你衝出去,又被她纏著脫不了身,幹脆一掌敲昏她,還好我追得快,當我聽到你的唿救,我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說完,工藤徹又緊緊抱住藥師丸香,生怕她會從他身邊消失。


    “徹哥哥,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工藤徹這才鬆手,忽然他警覺的看了看營區四周,有人來過,而鬆島芳子也不見了,會是誰?看樣子這群躲在暗處監視他們的偷窺者,終於按捺不住已在蠢蠢欲動了。


    ***折騰了一夜,晨曦已籠罩大地,他們才閉上眼小睡一下。


    但才睡沒多久,藥師丸香就破天荒地在工藤徹醒來前脫離他溫暖的懷抱,迅速地著衣後跨出帳棚。


    工藤徹在她一移動時便醒了,他沒有阻止她離開他的懷抱,因為他必須冷靜地思考一下,關於昨夜的一切。


    昨晚他雖然沒看太多時間來思慮這件事,但是向來奇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這件事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這片山區是不該有人煙的,即使他上網與在探險家俱樂部所搜集的資料不完全,經他們這一路走來的四周景況而言,這附近根本一點都不適合人居住,即使是印第安人也一樣。


    若說來人是登山者,基於四海之內皆兄弟和有緣千裏來相逢的道理,他們沒理由不過來與他們打聲招唿或與他們結伴同行,可見偷偷摸摸者絕非善類。


    他們可能跟這次的尋寶也有關,不過他們為什麽要帶走鬆島芳子?


    工藤徹將雙手枕在後腦勺,視而不見地凝視著棚頂。


    博士寄給他的藏寶圖並不是偽造的,因為在他出發前曾找過人鑒定,它的年代並無問題。再加上一路行來的標示又可得到印證。可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了,既然他的藏寶圖沒問題,另一批人又是憑什麽來到這裏尋寶的,難道藏寶圖有兩張?


    也許這個答案隻有博士知道,偏偏那身處在九泉之下的博士,是永遠也不可能迴答他。


    算了,與其覬覦那不可能的迴答,不如自己來找答案。如果藏寶圖壓根兒隻有一張的話,那麽對方會是在博士寄信前、途中,或是在他收到信之後,哪個時候盜取的?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手中一定有一份副本藏寶圖,而且也知道他會來尋寶。


    這麽說來他們是特意留在此地等他的嘍,在遍尋不到寶藏蹤跡隻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等他找到之後再坐享其成?


    難怪他們昨晚沒趁小香落單之際出手傷害或驚嚇她,好個如意算盤啊!


    因為從種種跡象觀察,他們跟服部靜一的企圖不太相同,服部靜一是想奪藏寶圖,但他曾在發現的營地遺跡中,看到他們在岩壁上討論搜尋的過程。


    看來,至少在寶藏出土之前,他們的安全暫時無慮,不過他們也未免太瞧不起他了吧,他工藤徹會是個束手就擒的人物嗎?


    他臉上浮起一抹嘲弄的冷笑,陰惻側地讓四周已然冷寂的空氣好似又下降幾度。


    一聲尖叫打斷了工藤徹的思考,他趕忙衝出帳棚,隻見藥師丸香捂著臉不斷的在尖叫,他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他抱住已呈歇斯底裏的藥師丸香,輕聲安撫著,“不要害怕,徹哥哥就在你身邊。”


    許久,藥師丸香才漸漸安靜下來,可是卻開始嘔吐,因為她看到服部靜一他們四人,全部喉嚨被割斷,陳屍在離營區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


    王藤徹覺得事情愈來愈棘手了,也出乎他的判斷之外,他本來認為生命應該暫時無虞,誰知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服部靜一他們的身手,竟然各個是一刀斃命,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這群老鼠還大咧咧地將屍體丟在他們營區之外,是在警告什麽嗎?


    而他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他們實在是危險的對手,服部靜一跟他們一比實在差得太遠,難怪落得慘死的下場。


    雖然他們也非好人,可是工藤徹還是將他們埋了,至少讓他們能人土為安。


    料理完服部靜一他們,工藤徹走向藥師丸香,“我們要拔營了,盡快離開這裏,你還撐得住吧!”


    藥師丸香點點頭,“徹哥哥,是誰殺的?他們好殘忍,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雖然服部靜一他們也是壞人,可是也不該由這群人來製裁啊!下次會不會輪到我們?”想到這裏,她就渾身顫抖。


    “不會的,有可能是印第安人,或許服部靜一他們昨晚的惡行,惹火了這些人,所以他們幫我們懲罰,隻是手段太殘忍了些!”不想讓藥師丸香擔心,所以工藤徹隱瞞了事實真相。


    “可是徹哥哥,你不是曾說過,隻要不去冒犯這些印第安人的忌諱,基本上他們是無害的,今天服部靜一他們是要傷害我,跟這群印第安人其實無關,為什麽他們會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小香,不要再去討論這些問題,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他必須先脫離這個環境,他有預感這群人一定會尾隨在他們之後,直到寶藏有眉目,他們才會露麵。


    他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的!


    ***離昨晚紮營地點往高山處走了約莫四個小時的路程,眼前的景物就像楚河漢界一樣分野得一清二楚。


    前方一整片平穩的丘陵直達底端的懸崖峭壁,後方有一整片花崗石巨岩橫亙數十公裏,最誇張的卻是沒有一塊巨石越界落到丘陵中,一塊也沒有,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他們看到一座占地極廣的廢墟,就坐落在新月形峭壁上。


    “這更是有意思。”工藤徹倏然發出興味十足的讚賞,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慢慢地勾起唇角。


    埃及的金字塔、複活島上的茅伊雕像、納斯卡的神秘線條圖……他一向喜歡閱讀這些在地球上令人疑惑的神秘疑團,沒想到現在卻讓他親身經曆地碰到一個。看來博士寄給他的藏寶圖為他帶來的,不隻是那令人意想不到的寶藏,更有解開眼前這巨大疑團的滿足感。


    “徹哥哥,我們到達目的地了嗎?”平息對眼前不可思議景觀的讚歎,藥師丸香好奇地問。


    “恐怕是。”他微笑。


    “那……你認為寶藏會埋在哪裏?”


    “不知道。”


    藥師丸香點了點頭,對於他的迴答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那張藏寶圖上除了明確畫出前往這裏的地理位置,並沒有確切地標出埋寶地點,關於印加帝國的傳說太多,許多已發現的廢墟遺址,都有可能是失落的古城維爾卡班巴,他們隻是從其中一個遺址大帕哈頓探查。


    “你覺得我們該從哪裏著手?”她已蠢蠢欲動。


    “不急,我們先看看四周的環境吧。對於那端的懸崖峭壁我挺感興趣的。”他用下巴指了指前方的盡頭,率先往前走。


    這座城中建築物結構特殊,廟宇和宮殿都是圓形的,好像巨形的圓鼓,一條條鋪平的小徑,一層層短石階,和一些中央豎有一塊石頭的小廣場,都互相貫通。


    他們才走沒多遠,原本靜謐的四周突然傳來令人戰栗的哭號聲,像人又像野獸的巨大號聲,叫人驚惶不已的舉步不前。


    “老天,那是什麽聲音?”藥師丸香害怕地捉緊工藤徹的手臂問。


    “隻是風聲,別緊張。”他安撫地輕拍了下她的手背。


    這附近一定有山塢或洞穴,可以讓風由穀底往上灌吹,才會在這兒形成如此巨大的山響。


    藥師丸香點點頭,雙眼卻依然不安地在四周打轉,忐忑不安地想著待會兒不會突然有野獸朝他們衝過來吧?


    她心驚膽戰地跟著工藤徹來到懸崖邊,看著眼前險峻得叫人驚心動魄,卻也美麗得讓人渾然忘我的景觀,那一瞬間,他們忘了世間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浸濕在這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麵裏。


    天啊!這真的是人間嗎?


    “徹哥哥?”突然被人往後拉了一步,藥師丸香有些迷茫的抬頭看他。


    “小心別被美景吸引到忘我境地而掉下懸崖。”工藤徹俯身在她唇上輕吻一下。


    一想到剛剛自己有可能失足掉落懸崖,眼前再美的景致都讓藥師丸香覺得頭皮發麻,她拉了拉工藤徹的袖子,無聲地詢問著,他們是否可以離開這裏了?


    工藤徹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麽,他不發一語地牽起她的手往迴走,遠離身後致命的美景。


    遠離懸崖峭壁和哭號的山響,工藤徹選在廢墟中央處紮營,因為這裏可將四周的景物一目了然地盡收眼底,已到達目的地了,那群心狠手辣的鼠輩,隨時都有可能伺機而動,他必須時時保持警覺,以防他們用小香來作要脅。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藥師丸香問。


    “保持平常心。”他幽默地說,不想讓藥師丸香擔心,一邊研究著手中的藏寶圖。


    “徹哥哥,以我們手邊所帶的食物,你本打算要在這裏待幾天?”


    “三天。”


    “如果三天後我們還沒找到所謂的寶藏,你還是會離開這兒?”


    “當然。”


    “那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到寶藏嘍?”她皺起眉頭,喃喃自語。


    “保持平常心,我想三天對我們來說,應該是綽綽有餘才對。”他伸手輕拍了她背脊一下,安撫地說。


    藥師丸香並不覺得樂觀,放眼望去整個廢墟,若是寶藏是藏在廢墟下,那一定會有地道人口,想要找到地道,非得踏遍整個區域,難不成玩踩地雷遊戲,運氣之好,一踩就中。


    否則她懷疑寶藏真會從天上掉下來給他們?!


    “徹哥哥,你想到我們該從哪著手沒?”既然要用地毯式搜尋,多一分鍾也就多一分希望,她期望他已有了決定。


    “沒有。”他直接迴答。


    她愣了一下還是建議,“也許我們該兵分兩路,你從東南方那個角落一步步往西北方尋找,而我就跟你反方向,從西北方向東南方移動,隻要踏遍這座廢墟的每一寸土地,我想要找到藏寶圖裏的寶藏應該不難才對。”


    工藤徹搖了搖頭。


    “你覺得這方法太麻煩了?”她猜測他搖頭的理由。


    “我不以為你這樣找得到寶藏。”


    “為什麽?”她想不出為什麽他們這樣地毯式的搜索還會找不到寶藏!藏寶圖上所指的藏寶地點不就在這座廢墟之中嗎?


    他嘴角噙著笑意。“這種方式三天絕對找不到!”


    “徹哥哥!”


    “好了,別生氣,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吃午餐好嗎?”他輕聲哄她。


    藥師丸香又瞪了他一眼,才起身去張羅兩人的午餐。


    工藤徹則繼續研究著在藏寶圖上,目的地上頭標示的奇怪符號。


    那真是指寶藏在這裏的意思嗎?


    他懷疑。


    據他所知,在南美洲最早期的文明中,並沒有文字這種東西,而是以圖案將各種日常生活,包括罹患的病痛、彈奏的樂器、食用的水果,甚至性交的行為都記錄在陶器上頭,震驚了學界。


    既然早期並沒有文字,而且善用繪畫來記錄一切,那麽這張傳說可能是從陶器上拓下來的藏寶圖又怎會有字呢?他們畫在上頭的應該是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吧。


    這看不懂的字——或者該說是圖案,所代表的會是什麽意思呢?這個問題若不解決,想要找到寶藏,恐怕比登天還難。


    ***用完午餐後,工藤徹以用腦過度為由,窩躺在帳棚內睡午覺——事實上,他還在想著藏寶圖上的怪異圖案。


    藥師丸香卻不甘寂寞地以自己的方法,開始像個無頭蒼蠅般地尋寶。


    半天的光景一下就過去了,兩人一樣毫無所獲。


    “唉,三天,我看照這情形下去,即使是給我們三十天,我們大概也找不出寶藏藏在哪裏。”藥師丸香一臉挫敗。


    工藤徹沒有吭聲,因為到目前為止他仍是一頭霧水。


    “徹哥哥,你看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盡人事,聽天命。”


    “嗄?”


    “這次的尋寶本來就隻是一場遊戲,若是能找到當然最好,找不著也不必太失望,光是其中過程,就是一項挑戰。”


    “所以你才放心地睡了一下午的覺?”


    天知道他真有在睡!工藤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對她伸出手,“走吧。”他起身道。


    “去哪?”她愕然地望著他。


    “揀柴。”因為早上的行程短,所以沿路揀拾來供晚上用的柴火不多,今晚若想有熱食吃,不再去揀些迴來是不行的。


    “不過天快黑了。”


    “所以動作要快呀。”


    “喔。”


    兩人迅速地朝未探索過的廢墟一角走去,令人失望地,他們並未找到任何可以用的柴火,但叫工藤徹幾乎要忍不住歡唿的卻是,他竟然在最外圍的石壁底端上,發現了藏寶圖上所繪的奇怪圖案。


    “怎麽辦?什麽也沒有。”藥師丸香並未發現那令人歡欣的秘密,仍獨自為了沒有柴火,今後三天都得吃冷食、冷飲而發愁。


    “並不是什麽都沒有。”工藤徹話中有話地說。


    他並沒有將眼前的重大發現告訴她,擔心藏不住心情的她,有可能會又叫又跳,以至於驚動暗藏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人。


    看來,他今晚定要找個時間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有所準備。因為第六感告訴他,就是明天,那個埋藏了好幾世紀的寶藏即將重見光明,而他們呢,卻有可能與那批寶藏對換而永遠沉睡。


    危險——真的是此趟尋寶之旅的額外收入。


    工藤徹看了她一眼,霍然牽起她的手往營地走去。


    “晚上想吃什麽?拿坡裏披薩或神戶牛排?”她苦中作樂地幽默道。“就神戶牛排吧,順便來幾根蠟燭浪漫一下。”他握緊了她的手,咧嘴而笑。


    藥師丸香先是點頭,後來想想有些不對。他們可以拿硬麵包來當披薩,用肉幹當牛排,但是要拿什麽來當蠟燭呢?


    啊,香煙!


    “別動我香煙的主意。”她發亮的眼神讓他驚覺地說道。


    藥師丸香立刻傻笑,換上認真的表情說:“你知道抽煙對身體並沒有好處。”雖然他一天偶爾才抽一、兩支,但是她還是覺得不抽比較好。


    “它可以提振精神。”


    “你的精神一向很好,事實上我幾乎沒見你累過。”


    工藤徹的挑眉是嘲弄也是挑戰,“那全都得感謝我的香煙。”


    “照你這麽說,”她的眼睛閃動著,“也許我也該來一支。”


    “你不行!你是女人。”


    “為什麽?這是性別歧視嗎?”藥師丸香故意扭曲他的話。


    他的眉頭在一瞬間緊蹙了起來。“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她無辜地一聳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同樣是人,也都隻有一個肺,沒道理你能抽煙,我就不行。”


    “男人的身體用不著生孩子。”


    “所以女人不能抽煙殘害自己,隻準男人用二手煙來殘害我們?”


    “說了半天,你的目的就是要我戒煙就對了。”工藤徹汕訕地說。


    她嘿嘿的笑了聲。


    “下次想要說什麽就明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這麽說,你答應了?”若知道他答應得這麽爽快,她也不必浪費如此多的唇舌了。


    “沒有。”


    “什麽嘛!”藥師丸香氣得甩頭就走,不再理他。


    見狀他握住她的手,等她轉頭望向他時才說:“等你懷孕——隻要你肚子裏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就二話不說立刻戒煙,這樣好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這是你說的哦。”


    工藤徹遲疑地點頭。


    “好。”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她決定迴國後一定把握住每一個可以懷孕的機會。


    好?他覺得一點都不好!


    雖然他熱愛與她一起到達天堂的滋味,但是為了他可愛的香煙,今後與她做愛做的事時,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將避孕措施做好。短期之內,這是指在往後十年之內,反正她才十八歲還年輕,二十八歲懷孕做媽媽正是時候,他絕對、絕對不能讓她受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冷情冰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萱並收藏冷情冰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