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還有一個最為鬧心的人就是胡偉,他萬萬沒有料到項霸這個死到臨頭的人還會搞這種把戲,殺了他一個迴馬槍,搞得他一籌莫展,心驚膽戰。在黃院長迴去後還未聽到什麽動驚,使他的還心稍安了一些。當他又接到吳發的指令,讓他幹掉項霸和任劍時,他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是幹過好多壞事,缺德的事,可殺人這樣驚心動魄的事他可沒幹過,他也不知道怎麽幹好。而吳發他們隻給了他一道密令,根本不幫他出任何主意,所有的擔子都壓到了他的身上,他感到壓力非常大。要殺的這兩個對象固然是籠中之鳥,網中之魚,可看守所畢競是看守所,不是他可以隨意殺人的地方。要想把這兩個人幹掉,還得不露馬腳,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胡偉想了好多方案,都被他一一推翻了。比如讓犯人把他們打死,那樣他也逃脫不了幹係;把他們一一提出來殺掉,那更是蠢得不能再蠢的做法,更是難逃法網;讓他們自殺,也不可能。他想來想去,隻有用投毒這種方式才有可能奏效。但是要單獨將項霸毒死容易,要想把任劍也單獨毒死的困難就大了。因為項霸一直吃小灶,獨食,可任劍和普通人犯吃的是一樣的飯菜,要單獨把她通過進食的方法毒死,那可就太難了!他想來想去,對項霸他想出了主意。她認為:法院吳田現在的態度太軟弱,不該還在核實項霸檢舉揭發的事實,必須馬上采取緊急措施,把他幹掉,免得後患無窮。當他想到這兒時,他立即去找吳發,向他們施壓。

    吳局,項霸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我不是讓你想法把他幹掉嗎?

    法院幹掉他不是更好嗎?

    這是法院的事,咱們不好插手。

    我的局長大人,這都到什麽火候了,你還拿絲文的哪!要是再拖幾天,風走出去,真的有人認起真來,咱們就都暴露啦!到那時候再想起把式,晚啦!

    那你說怎麽辦?

    我說你趕快找你哥哥,叫他當機立斷,馬上把項霸秘密處死,剪草出根,他們這麽做完全是正當防衛,用不著咱們去冒風險。

    那任劍哪?

    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件辦。任劍和他不同,你敢毫不掩飾地就把她幹掉嗎?就是整死了,上級也一定要追查呀!弄不好,露出馬腳,我們照樣罪責難逃!,就是想把她幹掉,也得嫁禍於人,不能把我們都搭進去。

    我也沒有說大舍身那麽幹哪。有什麽好主意,你就隻管使唄。反正現在已經到了刻不容緩,逼在眉睫的時候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這我知道。關於任劍的問題我們還得和賈檢共同想法辦。現在馬上要解決的是項霸。

    行,我馬上找我哥,讓他馬上采取措施。

    他倆商量完,吳發真的馬上找到了吳田。問清了項霸檢舉的內容,正是劫獄事件。

    那這事如果抖落出去,我們不都完了嗎?

    你慌什麽?刀把不是在咱們手握著哪嘛。

    不管如何,必須馬上對他采取措施,不宜再拖下去。

    黃副院長那兒也得有個交待呀!

    想個招把他支走不就行了。

    對呀!我咋沒想起這招呢?有了,正好最近省裏有個緊急會議,我就打發他去。等他一走,我們就馬上把項霸解決掉。

    他們畢竟是一個娘腸爬的親兄弟,又都綁到了一條船上,有事必然好溝通,也好達成共識,他倆打完項霸的主意,又嘮起楊三姐的事。

    我說老二呀,楊三姐有消息沒有?

    還沒有消息。

    我最近可是連連做惡夢,不是好兆頭。你們要是不把楊三姐真的抓迴來,她總在皇城根呆著,我看可不是件好事。萬一這狀要是告正道了,我們可就都完啦!不行,我看你就別瘸子打圍——坐山喊啦。你親自去趟北京,想法把她抓迴去,才是正理。否則,我們就甭想過安生日子。

    你那兒感情你是一把手,說咋辦就可以咋辦。我這兒能行嗎?雖說大老板掛職在北京養病,由我來主持業務工作,可還有個政委在我頭上坐著,我也不能說走就走哇!

    你就說上北京看大老板去,政委還能阻攔你呀?

    業務上她不怎麽懂,是從組織部新派來不久的行政幹部,我要是輕易找理由閃殼,不是曬人家的台嗎。

    你要是說去看大老板覺得不妥,就說案子上有什麽急事不就結了,她也挑不出理來。

    現在仲莊這小子在北京呢,我去不去都問題不大。他是咱們的人,不會不賣力氣。

    可我還是不放心。現在,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到了真正的你死我活,大決戰的時候啦!任何地方,任何環節都不準出現一點漏洞,如果出了漏洞,就可能導致全軍覆滅。此時此刻說千鈞一發,一發千鈞,一點也不過分。

    我看沒那緊張。一個農村的婦女,到皇城根去鬧,我看她是一半會兒鬧不出什麽名堂。集中到北京去的事情,哪個不比她的大?就是她找到了正經地方,要想解決,也得排個一年半栽的。更何況說,她還不一定能不能找準大門,有沒有人拿她的問題當迴事。

    我說二弟呀,你這樣僥幸的心理可要不得啊!現在中央對上訪可是十分重視啊!我想楊三姐去北京絕不會赤手空拳去,一定是帶著任劍為她精心準備的材料去的。有理有據的,隻要找到正經門事頭,有哪位大老爺一過問,簽批下來,或有人親自帶著尚方寶劍下來,那就是我們倒黴的日子到了。

    這些是我們早就考慮到了,才下這麽大功去阻止她去告狀。能不能阻擋了,能不能把她抓迴來,那就是天意了。人算不如天算。我安排一下,如果能親自去一趟北京更好,去不了也就沒有辦法了。

    總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進攻。而且要把楊三姐當成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

    這些道理大家幾乎都知道,就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是一直讓我困惑的難題。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到了現在,我們不能再各自為戰,或保存自己,犧牲別人了,現在我們都應該認識到,已經到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時刻了。要想躲過這場劫難,我們出了各盡其職,各負其責而外,還必須緊密團結,精誠團結,思想一致,步高一致,解決目前最大的難題,防止楊三姐告狀成功,專案組到位,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你說的這些問題確實致關重要,尤其是誰能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更是致關重要。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

    我看賈檢責無傍貸。開始是他把我們圈進來的,最後也應該他挺身而出,率領大家共度難關。

    我看他好象沒有這個意識。

    那樣我們就得請君入甕了。

    這話也隻有你說了。過去我們是暗中聯合,各自為戰,現在就得由地下走到地上,形成公開的聯盟。沒有主帥的聯盟,就等於散兵遊勇,烏和之眾。

    行,就由我和他去談。

    這哥倆小時候的關係就十分好,成了家之後,他們的關係仍然十分密切。自打他們哥倆都當上了部門領導,在工作上的配合與支持就更不用說了,有些所謂的事情,說是配合,實際是勾結,就更不用說了,哥倆都得了實惠。共同的利益,把他們的關係搞的更加緊密。現在,正象他們所說的那樣,真正到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時刻了。

    這次交談,使他們的目標更清晰,關係密切了。

    從北京又傳來了新的消息,發現了楊三姐的行蹤,正在對她跟蹤。聽到這一消息後,吳發立即告訴了賈維民、吳田等人,他們高興得又去賈維民的行宮慶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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