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一起議論案情的事,被人舉報給了所長胡偉。胡偉對別人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也就事了,對楊三姐,就換了另一副麵孔。

    誰讓你們在一起議論案情?”

    我們沒議論案件哪!

    你還嘴硬,沒這事我能問你嗎?

    問我也沒有。

    你以為這是你們家呀!你想咋的就咋的?這是拘留所!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你到議沒議論案件?

    沒有就是沒有!

    你還得讓我把證人給你說出來,你才承認是不是?

    說出來也沒有。

    三姐橫下了一條心,就是不承認。她知道承認了也得收拾她,不承認也得收拾她,索性就不承認。願意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我就不信你的嘴硬,還能拱出腮邦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你到底承認不承認?

    沒有我認什麽?

    胡偉還頭一次遇見這嘴硬的女犯。本來他就是找茬,想收拾收拾楊三姐,見她死不承認,就更加來氣。他不再問三姐,而是把錄像打開了,對她說:你自己看看吧,聽聽吧。

    三姐哪裏知道號裏還有監控錄像啊!她看到後,有點傻眼了。

    這迴你還有什麽說的?

    三姐不再爭辯,低著頭,等待挨收拾。她初次進看守所,對違犯監規究竟怎麽處理也不很清楚。自己犯了,不管怎麽收拾,也得挺著了。她滿以為批評批評,檢討檢討,頂多給兩巴掌,哪不是了。可胡所長根本沒這麽做,就把三姐送迴了號裏了。他暗中把牢頭叫出來,同牢頭嘀咕了幾句,牢頭會意。白天一整天相安無事,等到半夜,有人把三姐叫醒了。

    你知道叫你幹什麽嗎?

    不知道。

    好,這迴讓你知道知道!

    牢頭的話音未落,就過來幾個女犯,不由分說,把三姐按在板鋪上,把她的衣服全扒光了,用鞋底子猛抽她的陰部,邊抽邊說:看你還嘴不嘴硬!看你嘴還硬不硬!

    這個女牢頭是個老鴇子出身。因為她開旅店,容留婦女賣淫,不料她的男人和小姐勾達在一起了,丈夫和小姐跑了,把她給甩了。因為她年齡偏大,長的又很醜,根本沒人喜歡,從此受起了清風,時間久了,她的心裏產生了變態,專想偷看小姐偷情的情節。有一次看的過於衝動,她竟然衝進了房間,撲到嫖客身上,讓嫖客給她點施舍。嫖客怒不可遏,施舍了他兩巴掌,她惱羞成怒,同嫖客竟打了起來。光著腚的嫖客同她撕打,不知什麽時候嫖客的命根子被她給抓住了,她死命地攥住睾丸不放,硬把一側一睾丸給捏化了,造成了重傷害,進了監獄。這時,她更加心裏變態,仇恨小姐,仇恨女人的陰部。因此,所長讓她收拾三姐,她就采用這一損招。女人的陰部本來就很嫩,哪經得住鞋底子的瘋狂拍打,不多時打得陰毛亂飛,鮮血直流。老鴇兒好象這樣心裏才舒服。雖然當時很疼痛,可還挺得住,最難受的是行刑完了以後,陰部全部腫脹起來,再定了血痂,又癢又痛時,再尿尿,被尿一浸,那種滋味是任何人也忍受不了的。三姐生長在農村,吃過不少苦挨過不少累,可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當她疼痛難忍時,她真的想到死。當她想到女兒的冤情,她也更加仇恨這幫混蛋王八蛋!她期盼有一天出去,向這幫混蛋王八蛋討還這筆血債。想到這些時,她就什麽罪都忍受住了。

    有一天夜裏老鴇兒又收拾三姐,被值夜班的管教賀忠民發現了,他把老鴇兒提出來,臭罵了一頓,並追問誰讓她這麽幹的,老鴇被逼不過,說出了是所長胡偉讓她這麽幹的事實。

    胡偉和三姐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什麽要這麽幹呢?原因很簡單,胡偉受了花衝的賄賂,受花衝的支使,他才這麽幹的。看守所有監規是有監規,就是犯了,也不允許搞打罵體罰呀!更何況老鴇兒搞的這種非人道的刑訊了?好象渣滓洞集中營也沒搞過這樣的刑罰?老鴇兒真是損到家了!

    賀忠民發現了這件事後,他就格外留心起了三姐的案件,他也格外地關照起這個被虐待的犯人,既使有所長的唆使,可有賀忠民的庇護,老鴇兒也不敢再施她的陰威,使她的那些核人聽聞的損招了。

    有賀忠民的庇護後,象抽打陰部這樣的大型體罰老鴇兒不敢搞了。可象克扣三姐捎進號內的用品,克扣她的夥食,無端限製她在號內的僅有的一點點自由,這些虐待行徑還是屢見不鮮的。

    被折磨得麵黃饑瘦,死去活來的三姐,正在以鋼鐵般的意誌,忍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

    三姐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黑暗的角落!她真懷疑她會不會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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