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繳獲的物資運迴的黑熊寨營地，那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周浩想再給日軍剩下的那些個營地裏麵挑選幾個出來，再給他們扔點炮彈過去。
考慮到時間已經不夠了，再折騰的話，都快天亮了。
因此，周浩決定今晚就不再折騰，收兵迴營。
這一晚上的戰鬥，士兵們也折騰壞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準備迎接可能出現的下一場戰鬥。
“司令員，我們其實還是可以再對日本人騷擾一下的。”
錢德彪建議道。
“日本人根本就不敢離開他們的營地，一個個的全部龜縮在他們的營地裏，就像待宰的羔羊。”
周浩可不同意錢德彪的這個看法，微微搖頭道：“日本人可不是待宰的羔羊，我們打了日軍四座營地，可以說全靠我們的重炮射程比他們的山炮遠，依靠裝備優勢，打得日軍無法還手。
如果沒有這些重炮，我們就要和日本人打炮戰，以日本人的狠勁，我們很有可能會打一個兩敗俱傷的。那樣的結果是日本人希望的，卻不是我們能接受的。”
錢德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司令員說得對，這夥日軍沒有帶重炮，那些山炮步兵炮迫擊炮可是帶了不少，他們要是一狠心，在和我們炮戰的時候，給我們來一個大麵積的覆蓋性炮擊，那我們炮兵和周圍潛伏的部隊就有可能遭受重大損失了。”
不要看鳳凰山現在鬧騰得非常厲害，這些鳳凰山的指揮官卻非常清楚，每一次戰鬥，對人員的戰損必須嚴格控製。
鳳凰山縱隊的人員補充一直都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在日軍的圍困下，部隊很難招募到足夠的預備兵員。如果在戰鬥中出現大量的人員損失，鳳凰山縱隊即使在戰術層麵上打贏了這場戰鬥，在最終的戰略層麵，鳳凰山縱隊卻是輸了。
和鳳凰山縱隊對子，也一直都是武藤信義希望的事情。
和日本對子卻是鳳凰山縱隊極力避免的事情。
“司令員，日軍昨晚四座營地被拔，還有幾座營地出兵救援，也遭到我方地雷陣伏擊損失慘重，初步日軍的損失估計至少人陣亡，這達到了日軍此次出兵的四分之一，可謂是損失慘重。不知道武藤信義是否會就此撤軍。”
參謀長鄧琦說道。
看到指揮部裏一個個精神奕奕的營長，周浩笑著說道：“你們認為武藤信義現在會怎麽想，都說一說你們的看法。”
“要我說，這個時候，武藤信義應該想的是怎麽把剩下的部隊安全地弄迴去。白天雖然是他們的天下，但是我們的地雷阻敵是在是防不勝防。就算他們今天不撤兵，繼續掃蕩我們的根據地，又能怎麽樣，除了燒掉一些空房子，取不到任何的戰果。到了晚上，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不怎麽也得再損失上個兩萬人。”
步兵三營的營長鄒毅沉思片刻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是，日本人可是出了名的好麵子，就這麽出來武裝遊行兩天，被人宰了小三萬人，再灰溜溜地跑迴去，他武藤信義也沒法交差啊！”
裘懷仁癟了癟嘴說道。
“武藤信義的這次春季攻勢，拉了這麽大的架勢，要是沒有點戰果，、、、、、”
裘懷仁沒有再說了，因為這個時候頭上又響起了驚天動地地爆炸聲。
拍了拍掉在頭上的沙土，周浩兩手一攤，“日軍表現的時刻到了。”
“可惜的是老子的防空洞可是在大山裏挖的，除非小鬼子能把這座大山給炸平了，否則就是浪費炸彈。”
向天霸大笑著說道。
“以日本人現在那幾百公斤的航彈想要炸塌這座山，那是不可能的。”
對於向天霸狂妄的言語，周浩是讚同的。
“唐大山，你們和工兵營昨晚在那些營地外麵埋了多少地雷？”
聽到周浩問起了自己，唐大山趕緊迴答，“司令員，昨晚我們和工兵營一起行動，從第五營地到第十六營地，在他們營地周邊以及今天有可能進軍的路上一共埋設了六千顆地雷，如果今天他們撤軍，損失估計不會有多大，如果他們今天繼續掃蕩，怎麽也要炸死他一萬人。”
盡管外頭的轟炸很是激烈，卻一點也沒有影響防空洞內熱烈的討論。
在武藤信義這一邊，討論同樣很是激烈。
隻不過，這邊的氛圍卻不怎麽好。
“各位，昨晚的損失大家也很清楚，第一營地到第四營地，隻逃出來一千餘人，第五第六營地一共折損兩千多，也就是說我們昨晚一共折損了兩萬六千人，掃蕩部隊連對方麵都沒有碰到，就先折損了四分之一。我們是應該立馬撤迴來，還是繼續向東挺進。”
武藤信義首先發言，其實他是想撤退的，但是又不想自己開口說出來。
“司令官閣下，如果繼續東進的話，今天我們就能挺進到惡狼穀營地和黑熊寨營地。”
多門二郎言下之意是，要是加把勁就能拔除鳳凰山外圍的兩顆毒瘤了。
昨晚鳳凰山打掉的四個營地都是屬於第二師團的，也就是說突然之間他這個師團長手下的士兵就少了一半。
如今的多門二郎就像一個賭輸了的賭徒，已經賭紅眼了。
甚至有了一種拉著大家一起迴老家的想法。
“多門君，因為我們飛機的原因，在白天鳳凰山匪軍都是躲著的，而且鳳凰山匪軍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埋設了大量的地雷，我們沿途的村子全部都是空空的，地裏也是剛播種，繼續掃蕩除了增加我們傷亡似乎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荒時義勝這個時候有些打退堂鼓了。
“可惜的是，我們的飛行部隊不能夜間作戰，要不然鳳凰山早就剿滅了。”
聽了這話，武藤信義直接不樂意了，部隊這是有怯戰情緒了啊！
“沒有飛機護航，我們就不能打仗了嗎？”
武藤信義氣唿唿的說道。
鳩山一行一看這戰火都燒到自己身上了，也不能不吭聲啊！
“以如今的技術條件，戰機的確還不能夜間作戰，不過我相信今後一定會有能夠讓戰機夜間作戰的技術。”
現在的起飛降落全靠目視，雷達發明以後飛機才具有夜間作戰的能力，現在嘛，雷達或許也發明出來了，距離日本人實戰應用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一旦日軍的飛機真的具有了夜間作戰能力，那麽鳳凰山的處境那就更加艱難了。
慶幸的是，至少在幾年以內，日本人在中國的飛機都沒有夜間作戰能力。
“鳩山君，你們不是有縱火彈嗎，能不能把我們鋒線前的那些樹林都給燒了？”
荒時義勝給鳩山一行提出了一個難題。
果然，就鳩山一行麵露難色地說道：“我們的確也儲備了一些縱火彈，但是現在這個時節，冰雪已經融化，樹林裏很是潮濕，那些縱火彈扔下去也就燃這麽一坨，不可能引起大火的。如果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倒是可以在鳳凰山地區大規模地投放縱火彈。”
“幾位有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嗎？”
武藤信義麵無表情地說道：“要是沒有有效降低戰損的法子，我們就隻有撤軍一途了。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麵子，而置幾萬大軍的生命安全於不顧。”
隨即武藤信義有些頹廢地說道：“我們為了山區行軍便利，沒有攜帶重型火炮，那幫可惡的鳳凰山匪軍，居然抓住了我們的這個弱點，居然用他們繳獲我們的105毫米重炮，依靠射程優勢壓著我們打，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司令官閣下，我們不是沒有同款的火炮，我們甚至甚至還有射程更遠的火炮，現在我們的營地距離吉林可就幾十公裏，有飛機的護送下，我們一定能在天黑之前趕迴吉林。等我們裝備上我們的重炮之後，再行前來掃蕩鳳凰山。”
荒時義勝也不顧多門二郎那也快要吃人的眼神，接著說道：“如今鳳凰山地區已經搶種了絕大部分的耕地，這個時候我軍強行掃蕩，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
最後荒時義勝還補充了幾句，“司令官閣下，我們已經折損了四分之一，但是我們仍然還有七萬多的野戰部隊，裝備上重炮，我們照樣還是能橫掃鳳凰山，要是我們再損失四分之一，他們短時間內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感到多門二郎還要說話，武藤信義趕緊說道：“多門君，第二師團這次損失慘重，我也很心疼，但是情況也真如荒時君說的那樣，我不能再經受巨大的損失了，至少不能毫無意義的經受巨大的損失。
迴去之後，我立即著手對你的第二師團進行補充，下一次我們準備充分之後再來。
諸位，我已經決定立即撤軍，各部必須在今天天黑之前趕迴之前各自的營地。
鳩山君，撤退過程中的空中掩護就拜托你們第三飛行旅團了。”
“嗨！”
三人立即答應道。
多門二郎也沒有例外，看今天這個樣子，武藤信義司令官也是想要撤軍，能幹到師團長這個職務，沒有一個是傻子。
和自己平級的荒時義勝怎麽懟都沒有什麽事，但是作為自己的直屬上級，是不能頂撞的。
而且，為了彌補自己第二師團的損失，司令官閣下也做出了許諾。
如果迴到吉林，自己的第二師團真能夠得到首先補充，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於是，昨天還氣勢洶洶誓要把鳳凰山縱隊徹底消滅的日本掃蕩部隊，在3月30日一大早，收拾好行囊，就以急行軍的態勢向著吉林的方向開拔了。
這惹得監視日軍動態的在當偵察部隊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麽玩意嘛！這就灰溜溜地跑了，我們都還沒有打過癮呢？”
“他們當然得跑，昨晚他們可是一下子就丟了四個營地，兩萬多人就沒了，要是多開這麽幾下，他們的這個十萬大軍還能剩下什麽？”
總之，在得知日本的討伐大軍灰溜溜地撤軍了，鳳凰山地區的軍民那是一個高興。
但是，此時的黑熊寨營地作戰指揮室裏，氣氛卻比較壓抑。
因為，周浩的心情很不好。
“武藤信義這個老小子可以啊！居然就這麽溜了，他要是溜慢一點，今晚老子又要吃掉他至少兩萬。”
看著眼前巨大的沙盤，周浩略帶嚴肅地說道：“各位，接下來的戰鬥不好打啊了。想要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戰鬥看樣子是不行了。”
迴頭對柴寶說道：“你們後勤部隊要迴總部一趟，多弄一些地雷過來，我們這邊的彈藥暫時還是夠的，向天霸這裏的糧食我們也還能吃幾個月。”
看周浩的意思，這次戰鬥還遠沒有結束。
“司令員，昨天晚上，我們考慮不周，隻在日軍營地的東麵布置了大量地雷，他們撤退的方向，我們幾乎就沒有布雷。”
唐大山趕緊請罪，如果昨天晚上日軍營地的西麵也布置大量的地雷，那麽今天小鬼子奔喪的那個狀態，肯定會取得不小戰果的。
現在好了，還要去把那些地雷起出來。
埋雷的時候有多爽，起出地雷就有多酸爽。
“司令員，你的意思，小鬼子還會很快卷土重來？”
作為地主的向天霸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畢竟，要是真的武藤信義還要來一個第二波，他這裏就是首當其衝的。
“日軍根本就沒有傷筋動骨，而且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短處，這次迴去之後，肯定會給自己部隊補充重炮，至少在和我們炮戰到時候不會吃虧，而且他們還有射程更遠的122毫米野戰加農炮。”
周浩很是嚴肅地說道：“頂多半個月，日軍就會卷土重來，那個時候，我們手裏的105重炮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隨即，周浩又笑了起來，“等他們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們就不和他們玩正規炮戰了。我們有的是迫擊炮，等到下一戰，我們就給他們來一個迫擊炮覆蓋射擊，我要是讓他們再度感受到恐懼。
要讓他們明白這片土地對他們深深的惡意。”
周浩想再給日軍剩下的那些個營地裏麵挑選幾個出來，再給他們扔點炮彈過去。
考慮到時間已經不夠了，再折騰的話，都快天亮了。
因此，周浩決定今晚就不再折騰，收兵迴營。
這一晚上的戰鬥，士兵們也折騰壞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準備迎接可能出現的下一場戰鬥。
“司令員，我們其實還是可以再對日本人騷擾一下的。”
錢德彪建議道。
“日本人根本就不敢離開他們的營地，一個個的全部龜縮在他們的營地裏，就像待宰的羔羊。”
周浩可不同意錢德彪的這個看法，微微搖頭道：“日本人可不是待宰的羔羊，我們打了日軍四座營地，可以說全靠我們的重炮射程比他們的山炮遠，依靠裝備優勢，打得日軍無法還手。
如果沒有這些重炮，我們就要和日本人打炮戰，以日本人的狠勁，我們很有可能會打一個兩敗俱傷的。那樣的結果是日本人希望的，卻不是我們能接受的。”
錢德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司令員說得對，這夥日軍沒有帶重炮，那些山炮步兵炮迫擊炮可是帶了不少，他們要是一狠心，在和我們炮戰的時候，給我們來一個大麵積的覆蓋性炮擊，那我們炮兵和周圍潛伏的部隊就有可能遭受重大損失了。”
不要看鳳凰山現在鬧騰得非常厲害，這些鳳凰山的指揮官卻非常清楚，每一次戰鬥，對人員的戰損必須嚴格控製。
鳳凰山縱隊的人員補充一直都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在日軍的圍困下，部隊很難招募到足夠的預備兵員。如果在戰鬥中出現大量的人員損失，鳳凰山縱隊即使在戰術層麵上打贏了這場戰鬥，在最終的戰略層麵，鳳凰山縱隊卻是輸了。
和鳳凰山縱隊對子，也一直都是武藤信義希望的事情。
和日本對子卻是鳳凰山縱隊極力避免的事情。
“司令員，日軍昨晚四座營地被拔，還有幾座營地出兵救援，也遭到我方地雷陣伏擊損失慘重，初步日軍的損失估計至少人陣亡，這達到了日軍此次出兵的四分之一，可謂是損失慘重。不知道武藤信義是否會就此撤軍。”
參謀長鄧琦說道。
看到指揮部裏一個個精神奕奕的營長，周浩笑著說道：“你們認為武藤信義現在會怎麽想，都說一說你們的看法。”
“要我說，這個時候，武藤信義應該想的是怎麽把剩下的部隊安全地弄迴去。白天雖然是他們的天下，但是我們的地雷阻敵是在是防不勝防。就算他們今天不撤兵，繼續掃蕩我們的根據地，又能怎麽樣，除了燒掉一些空房子，取不到任何的戰果。到了晚上，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不怎麽也得再損失上個兩萬人。”
步兵三營的營長鄒毅沉思片刻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是，日本人可是出了名的好麵子，就這麽出來武裝遊行兩天，被人宰了小三萬人，再灰溜溜地跑迴去，他武藤信義也沒法交差啊！”
裘懷仁癟了癟嘴說道。
“武藤信義的這次春季攻勢，拉了這麽大的架勢，要是沒有點戰果，、、、、、”
裘懷仁沒有再說了，因為這個時候頭上又響起了驚天動地地爆炸聲。
拍了拍掉在頭上的沙土，周浩兩手一攤，“日軍表現的時刻到了。”
“可惜的是老子的防空洞可是在大山裏挖的，除非小鬼子能把這座大山給炸平了，否則就是浪費炸彈。”
向天霸大笑著說道。
“以日本人現在那幾百公斤的航彈想要炸塌這座山，那是不可能的。”
對於向天霸狂妄的言語，周浩是讚同的。
“唐大山，你們和工兵營昨晚在那些營地外麵埋了多少地雷？”
聽到周浩問起了自己，唐大山趕緊迴答，“司令員，昨晚我們和工兵營一起行動，從第五營地到第十六營地，在他們營地周邊以及今天有可能進軍的路上一共埋設了六千顆地雷，如果今天他們撤軍，損失估計不會有多大，如果他們今天繼續掃蕩，怎麽也要炸死他一萬人。”
盡管外頭的轟炸很是激烈，卻一點也沒有影響防空洞內熱烈的討論。
在武藤信義這一邊，討論同樣很是激烈。
隻不過，這邊的氛圍卻不怎麽好。
“各位，昨晚的損失大家也很清楚，第一營地到第四營地，隻逃出來一千餘人，第五第六營地一共折損兩千多，也就是說我們昨晚一共折損了兩萬六千人，掃蕩部隊連對方麵都沒有碰到，就先折損了四分之一。我們是應該立馬撤迴來，還是繼續向東挺進。”
武藤信義首先發言，其實他是想撤退的，但是又不想自己開口說出來。
“司令官閣下，如果繼續東進的話，今天我們就能挺進到惡狼穀營地和黑熊寨營地。”
多門二郎言下之意是，要是加把勁就能拔除鳳凰山外圍的兩顆毒瘤了。
昨晚鳳凰山打掉的四個營地都是屬於第二師團的，也就是說突然之間他這個師團長手下的士兵就少了一半。
如今的多門二郎就像一個賭輸了的賭徒，已經賭紅眼了。
甚至有了一種拉著大家一起迴老家的想法。
“多門君，因為我們飛機的原因，在白天鳳凰山匪軍都是躲著的，而且鳳凰山匪軍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埋設了大量的地雷，我們沿途的村子全部都是空空的，地裏也是剛播種，繼續掃蕩除了增加我們傷亡似乎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荒時義勝這個時候有些打退堂鼓了。
“可惜的是，我們的飛行部隊不能夜間作戰，要不然鳳凰山早就剿滅了。”
聽了這話，武藤信義直接不樂意了，部隊這是有怯戰情緒了啊！
“沒有飛機護航，我們就不能打仗了嗎？”
武藤信義氣唿唿的說道。
鳩山一行一看這戰火都燒到自己身上了，也不能不吭聲啊！
“以如今的技術條件，戰機的確還不能夜間作戰，不過我相信今後一定會有能夠讓戰機夜間作戰的技術。”
現在的起飛降落全靠目視，雷達發明以後飛機才具有夜間作戰的能力，現在嘛，雷達或許也發明出來了，距離日本人實戰應用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一旦日軍的飛機真的具有了夜間作戰能力，那麽鳳凰山的處境那就更加艱難了。
慶幸的是，至少在幾年以內，日本人在中國的飛機都沒有夜間作戰能力。
“鳩山君，你們不是有縱火彈嗎，能不能把我們鋒線前的那些樹林都給燒了？”
荒時義勝給鳩山一行提出了一個難題。
果然，就鳩山一行麵露難色地說道：“我們的確也儲備了一些縱火彈，但是現在這個時節，冰雪已經融化，樹林裏很是潮濕，那些縱火彈扔下去也就燃這麽一坨，不可能引起大火的。如果是秋高氣爽的時節，倒是可以在鳳凰山地區大規模地投放縱火彈。”
“幾位有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嗎？”
武藤信義麵無表情地說道：“要是沒有有效降低戰損的法子，我們就隻有撤軍一途了。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麵子，而置幾萬大軍的生命安全於不顧。”
隨即武藤信義有些頹廢地說道：“我們為了山區行軍便利，沒有攜帶重型火炮，那幫可惡的鳳凰山匪軍，居然抓住了我們的這個弱點，居然用他們繳獲我們的105毫米重炮，依靠射程優勢壓著我們打，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司令官閣下，我們不是沒有同款的火炮，我們甚至甚至還有射程更遠的火炮，現在我們的營地距離吉林可就幾十公裏，有飛機的護送下，我們一定能在天黑之前趕迴吉林。等我們裝備上我們的重炮之後，再行前來掃蕩鳳凰山。”
荒時義勝也不顧多門二郎那也快要吃人的眼神，接著說道：“如今鳳凰山地區已經搶種了絕大部分的耕地，這個時候我軍強行掃蕩，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
最後荒時義勝還補充了幾句，“司令官閣下，我們已經折損了四分之一，但是我們仍然還有七萬多的野戰部隊，裝備上重炮，我們照樣還是能橫掃鳳凰山，要是我們再損失四分之一，他們短時間內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感到多門二郎還要說話，武藤信義趕緊說道：“多門君，第二師團這次損失慘重，我也很心疼，但是情況也真如荒時君說的那樣，我不能再經受巨大的損失了，至少不能毫無意義的經受巨大的損失。
迴去之後，我立即著手對你的第二師團進行補充，下一次我們準備充分之後再來。
諸位，我已經決定立即撤軍，各部必須在今天天黑之前趕迴之前各自的營地。
鳩山君，撤退過程中的空中掩護就拜托你們第三飛行旅團了。”
“嗨！”
三人立即答應道。
多門二郎也沒有例外，看今天這個樣子，武藤信義司令官也是想要撤軍，能幹到師團長這個職務，沒有一個是傻子。
和自己平級的荒時義勝怎麽懟都沒有什麽事，但是作為自己的直屬上級，是不能頂撞的。
而且，為了彌補自己第二師團的損失，司令官閣下也做出了許諾。
如果迴到吉林，自己的第二師團真能夠得到首先補充，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於是，昨天還氣勢洶洶誓要把鳳凰山縱隊徹底消滅的日本掃蕩部隊，在3月30日一大早，收拾好行囊，就以急行軍的態勢向著吉林的方向開拔了。
這惹得監視日軍動態的在當偵察部隊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麽玩意嘛！這就灰溜溜地跑了，我們都還沒有打過癮呢？”
“他們當然得跑，昨晚他們可是一下子就丟了四個營地，兩萬多人就沒了，要是多開這麽幾下，他們的這個十萬大軍還能剩下什麽？”
總之，在得知日本的討伐大軍灰溜溜地撤軍了，鳳凰山地區的軍民那是一個高興。
但是，此時的黑熊寨營地作戰指揮室裏，氣氛卻比較壓抑。
因為，周浩的心情很不好。
“武藤信義這個老小子可以啊！居然就這麽溜了，他要是溜慢一點，今晚老子又要吃掉他至少兩萬。”
看著眼前巨大的沙盤，周浩略帶嚴肅地說道：“各位，接下來的戰鬥不好打啊了。想要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戰鬥看樣子是不行了。”
迴頭對柴寶說道：“你們後勤部隊要迴總部一趟，多弄一些地雷過來，我們這邊的彈藥暫時還是夠的，向天霸這裏的糧食我們也還能吃幾個月。”
看周浩的意思，這次戰鬥還遠沒有結束。
“司令員，昨天晚上，我們考慮不周，隻在日軍營地的東麵布置了大量地雷，他們撤退的方向，我們幾乎就沒有布雷。”
唐大山趕緊請罪，如果昨天晚上日軍營地的西麵也布置大量的地雷，那麽今天小鬼子奔喪的那個狀態，肯定會取得不小戰果的。
現在好了，還要去把那些地雷起出來。
埋雷的時候有多爽，起出地雷就有多酸爽。
“司令員，你的意思，小鬼子還會很快卷土重來？”
作為地主的向天霸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畢竟，要是真的武藤信義還要來一個第二波，他這裏就是首當其衝的。
“日軍根本就沒有傷筋動骨，而且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短處，這次迴去之後，肯定會給自己部隊補充重炮，至少在和我們炮戰到時候不會吃虧，而且他們還有射程更遠的122毫米野戰加農炮。”
周浩很是嚴肅地說道：“頂多半個月，日軍就會卷土重來，那個時候，我們手裏的105重炮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隨即，周浩又笑了起來，“等他們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們就不和他們玩正規炮戰了。我們有的是迫擊炮，等到下一戰，我們就給他們來一個迫擊炮覆蓋射擊，我要是讓他們再度感受到恐懼。
要讓他們明白這片土地對他們深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