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友合其實是非常愛自己的未婚妻的,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幾近崩潰的情緒。


    “三友合,正常情況下如果關東軍願意付出一定代價,你還可以迴到關東軍的。”


    周浩冷笑著問了問,“你還願意迴去嗎?你還能接受鈴木小智子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要是現在放棄鈴木小智子了那將是你最大的損失。說實話,我倒是很樂意你放棄鈴木小智子,就你這個德行,我不認為你能給鈴木小智子什麽幸福。”


    “就你這個德行,鈴木小智子居然還一直對你戀戀不忘,簡直就是不值得。”


    “周桑,如果我被放迴去了,我能帶著小智子迴去嗎?”


    三友合很糾結地問道,他是真的想把小智子帶迴去,但是然後呢?


    她雖然是一名轟炸機中隊的中隊長,但是他也無法給予鈴木小智子安定的生活環境,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日本人在日本人控製的範圍內生不如死地活著,卻在他們的敵人手裏活出了做人的尊嚴。


    “當然是可以,小智子她們在這裏是自由的,隻要他們想離開,什麽時候都是可以離開的。”


    周浩幽幽地說道:“你確定鈴木小智子迴去以後不會被再次投入慰安所?”


    這還真把三友合給問住了。


    “你還活著的時候或許你能照顧得到她,一旦你死了,那麽鈴木小智子一個人待在中國,無依無靠地,很有可能會再度被送入慰安所。”


    周浩最後說道:“你還是好好考慮再一下吧。”


    說完周浩就把三友合留在病房裏自我思考。


    對於這些日本戰俘,鳳凰山縱隊沒有將他們關在病房,要是想出門透一透氣,完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後麵會跟著兩個滿臉冰冷且全副武裝的女兵。


    鳳凰山是沒有單人病房的,最小的病房都有十幾個病床,這些病房都是修建在防空洞的,其目的很簡單就是防空。


    為了便於管理,這12個日軍戰俘也就被安排在同一間病房裏。


    “三友君,你的未婚妻很漂亮嘛,據說以前還是慰安婦啊,她的服務場所在哪裏呢?我們這裏的人有沒有享受過她安慰的?”


    屋子裏的一個日軍飛行員傷員那三友合的事情開起了涮。


    “八格牙路,池田勇,我要殺了你!”


    三友合直接跳到池田勇的病床上,掐住池田勇的脖子,兩個人直接幹起來了。


    其它十個日軍戰俘,沒有想著把兩個人分開,而是在一邊起哄。


    “池田勇,三友合的大腿上有傷,你直接照顧他的傷口啊,你和他抱摔個什麽勁啊!”


    一看到兩個日本人還居然打了起來,在病房外麵執勤的士兵直接衝了進來,看到兩個日本傷員居然扭打了起來吧。


    對於這些兇神惡煞的女兵,這些日本兵可是的記憶猶新,她們就是被這些個女兵給俘虜的。


    衝進來的女子民兵,對著打架的兩個人就是就是幾槍托。


    這個時候,吉田蘭帶著鈴木小智子進了這個病房,後麵還跟著二十幾個醫生和護士,大家一看,這不是那二十幾個周浩從哈爾濱機場解救迴來都那這個女子嘛。


    這些女子手槍拿著女兵們平時拚刺訓練用的木槍。


    扔了十二根木槍在日軍戰俘的腳下,吉田蘭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們都是輕傷,完全不影響你們的拚刺,拿起地上的木槍,給我出來!”


    最後,吉田蘭居然吼了出來。


    剛才還在挨槍托的日軍戰俘一臉的懵逼,傻眼地看著地上的木槍。


    這幫女人瘋了嗎?居然要和他們練習拚刺刀,而且看這個樣子,還不是練習,估計是想揍他們一頓。


    但是這些平日裏眼高於頂的日軍機組人員,怎麽可能把這些出身慰安婦的日本女人放在眼裏。


    一行人來到病房外麵的平地上,兩方人馬分別手持木槍,沒有任何的防護,眼看就要開幹,鈴木小智子卻把吉田蘭拉了出去。


    “吉田,我們23人完全能夠收拾他們,你在一邊看著就好。”


    “你們一起上啊,我要讓你們明白,慰安婦永遠都是為帝國勇士服務的。”


    說罷,一個戰俘狂笑了起來。


    吉田蘭當即又要上場,又被鈴木小智子拉住了,“你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已經有了身孕,不適合拚刺了。”


    鈴木小智子的話完全沒有避開那12個日軍戰俘。


    看到那12個日軍戰俘一副受了極大侮辱的樣子,吉田蘭很是驕傲地說道:“我的丈夫很愛我,他很有本事,是這裏的一名高級軍官,是他主動追求我的,那麽優秀的男人主動追求我,使得我無法拒絕,於是我就嫁給了這個中國男人,他很有擔當,從來沒有因為我是一個日本女人而對我們有所虐待,家裏的人對我也非常好,我要陪他到永遠,不管是進天堂還是下地獄,不過我們應該不會下地獄,因為我們沒有做任何該下地獄的事情。而且這裏每一個對我們都很友好,現在我已經是鳳凰山野戰醫院的副院長了。這裏已經是我們的家了,我們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我們的家人。”


    說著,吉田蘭指了指一邊全副武裝的一個排的女兵,“明說吧,我們就想光明正大地揍你們,我們完全打贏了,她們就是看熱鬧的,如果我們打輸了,她們就會加入,我想在她們抓獲你們的過程中,你們已經深刻領會到她們的厲害。”


    迴頭對鈴木小智子說道:“開幹吧!”


    於是,23個身穿醫生護士裝的女子,手持木槍,對12個受不同程度傷的傷員發起了衝鋒。


    那12個日軍戰俘也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人。


    木槍與木槍的碰擊聲不時傳來,不時的也有人被木槍擊中,而被擊倒。


    好在現在是嚴冬,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厚實,要不然早就出現減員了。


    女子或許在體力上天然處於弱勢,但是這12個日軍戰俘或多或少身體都有傷,再說了他們是飛行部隊,也沒有進行專門的拚刺訓練,而這23個女子卻和鳳凰山女兵營一起訓練了兩個多月,每天一個小時的拚刺訓練雷打不動。


    這也就造成這12個日軍戰俘其實在場麵上並不占優。


    一對一的情況下,女人們略處下風,在二對一的情況下,女人們則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甚至漸漸的,23個女人一方還占據了場上的主動,日軍戰俘不時出現被擊倒的情況。


    雙方都打出了真火,女人們一占據優勢就迅速擴大優勢,絕不拖泥帶水。


    很快,日軍戰俘手裏的木槍被挑掉,接著木槍的戳擊如雨點般攻擊到日軍戰俘的身上。


    此時,赤手空拳的日軍戰俘們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


    在一旁看熱鬧的周浩不禁笑著對身邊的醫院院長劉誌山說道:“沒看出來,這幫平日裏一個比一個溫柔的日本女人發起狠來也是很厲害的啊!”


    “盡管我們也拿她們當著自己的親人,現在的大環境如此,雙方處於敵對狀態,她們的內心還是有那麽一點疙瘩的。而這些日軍戰俘卻可以說是她們的親人,然而她們的這些親人卻沒有給他們任何的親情,反而是對她們極盡地嘲諷,她們是真的心涼了,然後也怒了。”


    看著發泄一通的二十幾個日本女人,劉誌山反而開心地笑了,“或許,經過此事之後,她們的心結也就解開了。”


    周浩卻癟著嘴說道:“這幫日軍戰俘可就慘了,本來一個個的也就一點輕微傷,現在好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成重傷員了,我感覺每個人都斷了至少一根肋骨。”


    “司令員,你還是太保守了。”


    劉誌山一副很是專業的模樣說道:“這些日本女人可是下了狠手的,這幫日本兵戰俘每個人至少斷了五根肋骨,而且其它部位的傷也不在少數,粗略估計至少要在病房裏躺半個月,至於想要痊愈,至少需要一個月。”


    再次迴到病房,這幫日本兵戰俘就不怎麽光彩了。剛才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地模樣,現在一個個的如同死狗一般,還是被女兵給拽著衣服拖進來的。


    當然,必要的治療還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還是那一批日本籍醫生和護士。


    這一次,這些日本兵戰俘老實就,沒有一個敢再口嗨的。


    能幹飛行員的,沒有一個是死腦筋的,在這幫日本女人的淫賊之下,一個個的全都成了乖寶寶。


    時間慢慢進入了3月份,氣候慢慢也開始變暖了。


    這12個日軍轟炸機組俘虜的傷勢也慢慢康複。


    這一天,12個戰俘提出來要去參觀一下鳳凰山抗日烈士陵園。


    在一個排女兵的看管下,日軍戰俘第一次來到了鳳凰山的聖地——鳳凰山抗日烈士陵園。


    沒錯,這裏現在成了鳳凰山的聖地,這裏是鳳凰山每一位戰士夢中的歸宿地。


    偌大的鳳凰山抗日烈士陵園,已經有五千多名抗日烈士進駐,也就是說自從鳳凰山扯旗抗日,已經有五千多人付出了年輕的生命。


    一眼望去,滿眼都是林立的墓碑,每一個墓碑上都大致介紹了墓主人的姓名籍貫以及大致的生平事跡。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墳墓這個時候卻成了這12個戰俘羨慕的對象。


    強如帝國,也不能為他陣亡的每一個士兵都立一塊墓碑。


    這個時候,天空中再次飛來了幾架轟炸機,對著地麵的大致目標就扔下了幾顆重磅炸彈。


    重磅炸彈巨大的威力使得方圓上百米成了一片死域,鳳凰山這樣巨大的黑色傷疤四處可見。


    這一時間,這12名日軍戰俘居然生出了莫名的罪惡感。


    或許,他們前來侵略中國,是真的錯了。


    而且,已經在鳳凰山軍區醫院待了大半個月的他們也很清楚,日軍轟炸機隔三差五的轟炸,根本就沒有給鳳凰山帶來什麽人員上的損傷,因為他們沒有見到醫院因為被轟炸而增加傷員。


    晚上,戰俘大通鋪。


    “三友君,你和鈴木小智子現在恢複得怎麽樣了?”


    領航員小林光對三友合小聲問道。


    “小智子已經諒解我了。”


    三友合滿臉幸福地迴答。


    “那可真是羨慕你啊!話說,你迴去的時候會帶小智子迴去嗎?”


    “肯定是不能帶迴去的,一旦帶迴去了我怎麽安置她,再說小智子在這裏生活得很好的。真是諷刺啊!不是嗎?”


    “那我們迴去了之後,你個小智子豈不是又要分開了?”


    “我已經下定主意不迴去了,我為了帝國已經陣亡了,今後我要為我自己活,我要為小智子活。”


    三友合的目光很是堅定,“而且我也不認為帝國能夠真的征服這個國家,如果也是說如果,帝國輸掉了這場戰爭,我們又算什麽?”


    “三友君,你居然會認為帝國會輸掉與中國的戰爭?”


    小林光很是驚訝,“戰爭打的是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顯然帝國在綜合國力方麵遠遠超過了中國,我們的工業總產值是華夏的好幾倍,作為重要指標的鋼鐵也是他們的好幾倍,我們有完善的軍事工業體係,而,無論怎麽看,我們都不會輸掉這一場戰爭。”


    “可是,他們有不屈的靈魂,盡管這裏有很多的賣國者,但是這裏的抵抗從來就不曾停止,而且他們的力量還很是強大。”


    三友合慢慢地說道:“關東軍其實在整個帝國的軍事體係裏已經很強大了,但是如今關東軍十幾萬大軍已經被這股土匪吃掉了,如今十幾萬的關東軍被牽製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我們空有強大的實力,卻拿鳳凰山縱隊幾乎可以說是毫無辦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帝國令我失望了,我不想再為帝國賣命了。”


    “要我說你們也不要迴去了,迴去了還是要出來送命的,以前關東軍的飛行部隊幾乎都被鳳凰山的特戰大隊給滅了。”


    “我們要是投靠了鳳凰山,我擔心的是我們在日本的家人會不會受到迫害。”


    小林光滿是擔憂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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