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日軍轟炸機大隊貿然闖入鳳凰山的防空火力網,被嚴以待陣地鳳凰山防空部隊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幾乎一個照麵,就給當場打爆24架轟炸機重傷6架。


    急於逃竄的日軍轟炸機則沒有想過對地麵的防空火力進行反製。


    這就使得鳳凰山防空部隊再次取得了一個神話般的戰績,擊毀敵機30架,自身毫無傷亡。


    時值隆冬,唿唿的北風吹得人臉疼,這也使得敵人特種煙的效果大打折扣,黃色的濃煙剛一升起,就被大風給吹散了。


    取得輝煌戰績的防空部隊沒有時間慶祝,而是迅速將所有的高射武器拆解,然後搬運到相應的防空洞裏,因為這些防空陣地已經暴露,如果不迅速轉移陣地,日軍的第二波轟炸就會接踵而至。


    看到天上仍然在盤旋的幾架日軍的偵察機,周浩是真的很想把它們給弄下來,然而以鳳凰山如今的防空火力,對日軍高空飛行的偵察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盡管今天基地防空部隊打了一場漂亮的伏擊戰,一舉幹掉了日軍30架轟炸機,大家的心情卻是沉重的。


    “司令員,我們什麽時候能夠擁有自己的飛機?我們隻要有幾架戰鬥機,我們可以選擇的戰術就會多上不少。”


    看著仍然在天上盤旋日軍偵察機,戰天說不出的鬱悶。


    “我們現在沒有飛行員,隻要我們有了自己的飛行員,小鬼子機場上的飛機那都是我們的。”


    周浩狠狠地說道。


    果然,一個小時後,日軍的轟炸機再次光臨鳳凰山,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全部采用高空轟炸的模式,對之前暴露的防空陣地就是一陣轟炸。


    然而,此時的鳳凰山,所有人都進了防空洞,敵人的轟炸搞得地動山搖的,對鳳凰山縱隊的傷害卻僅僅存在精神層麵。


    此時,周浩已經迴到了鳳凰山縱隊司令部的作戰指揮室。


    “二叔,第一輪轟炸中,日軍有六個轟炸機組的人跳傘了,我們有沒有抓住活的?”


    “日軍這次總共有24人跳傘,被我們的搜索部隊擊斃了12人,俘虜了12人,其中有4個飛行員。”


    趙天虎笑著說道,顯然心情很好。


    “我們要是能夠把這幾個日軍飛行員策反就好了。”


    周黑虎自己都笑了,想要策反日軍那是非常難的,基本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老司令,這個想法也就想一想,也可以試一試,但是不要有什麽期望才好。”


    鄧琦笑著說道。


    “一般情況下,想要策反日軍的飛行員,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出現什麽特殊情況。”


    對於策反日軍飛行員一事,周浩也不看好。


    “如果真的能夠策反一個日軍的飛行員,那就好了,就可以慢慢培養我們自己的飛行員了。”


    周黑虎還是念念不忘。


    “話說,老三啊,你們情報部門到現在為止有沒有什麽可靠的情報啊?”


    趙天虎突然來了一句,“浩子老早就交代的東北軍飛行員戰俘的事情,有沒有著落啊?”


    “老二啊,你還真別說,我們還真的弄到了關於日本人關押東北軍飛行員戰俘的地方,就是離我們這裏有點遠了。”


    三叔李老柺吸了一口旱煙,慢悠悠地說道,“日本子把這幫戰俘關到黑龍江那邊去了,離我們這裏好一千多裏的一個叫狗熊嶺的地方,在那裏伐木呢。一起被關押有東北航校的一些教官教飛行和地勤的都有,還有東北軍的一些坦克兵。”


    “那一帶煤礦和伐木場比較多,他們具體在哪個林場,現在也弄不清楚,而且還有可能被弄到煤礦裏挖煤去了。”


    “這個情報也是一年前的情報,現在那幫家夥是否還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


    “就這個情報還是我們費了老鼻子勁,還啟用了傅日盛的關係才弄到,還是昨天才弄到的,都還沒有來得及給浩子匯報。”


    屋子裏的人一下子都跑到牆上掛的地圖前看了起來。


    很快,大家在距離鳳凰山大約1200裏遠的鶴崗邊上發現這個叫狗熊嶺的地方。


    “李處長,你這說的很有誤啊,這1200裏可是到那裏的直線,我們完全派遣特戰大隊前往營救,一個來迴至少要跑4000裏哦!”


    參謀長鄧琦感歎道,隨即鄧琦對周浩說道:“司令員,我們的特戰大隊還沒有跑這麽遠的作戰記錄,再說到了那邊我們什麽支援都沒有,這活不好幹啊!”


    “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東北軍飛行員的關押地那怎麽都要嚐試一下營救。”


    周浩似乎對於自己親手組建的這個特戰大隊很有信心。


    “我們的特戰大隊目前發展似乎也遇到了瓶頸,想要他們更進一步,那就隻有給他們更大的壓力。”


    “司令員,這個活就放心交給我們特戰大隊吧,我親自帶隊。”


    特戰大隊大隊長唐大山站了出來,態度很堅決。


    “當然,如今我們特戰大隊也有近2000人,我們也有訓練和其它作戰任務,再說2000人的規模也太大了,不利於隱蔽,我打算就帶一個中隊前往狗熊嶺,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就在那邊把動靜鬧大點,在那一帶,其實也是有抗聯在活動的,我們完全可以配合作戰的。”


    周浩也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早點行動,或許還能有幾個命硬的家夥還活著。”


    “司令員,我們明天就行動,我帶第一中隊行動,這次行動距離有點遠,估計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趕迴來了。”


    “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帶一部大功率電台有事隨時保持聯係。”


    周浩交代道:“到了目的地首先和當地的抗聯取得聯係,他們是地頭蛇,對當地的情況很了解,說不一定真能少走不少的彎路。”


    日軍的轟炸一結束,唐大山就離開了作戰指揮室,迴到了特戰大隊的駐地,為第二天的出征做準備。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唐大山帶著特戰大隊第一中隊480餘人,騎乘600多匹蒙古馬,向北進發了。


    送走了唐大山一行人,周浩再度迴到他的作戰指揮室,昨天剛經曆了兩輪的轟炸,鳳凰山縱隊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被炸彈破壞的地麵建築需要恢複,比如各個訓練場所,就被炸得比較慘,幾乎每一次日軍來轟炸都會光顧一次各大訓練場所因為這是日軍飛行員目視能發現的鳳凰山縱隊的主要建築。


    突然,李軍居然跑進了周浩的辦公室。


    “浩子,醫院那邊出了點事,我覺得應該先給你說一說。”


    看著李軍一副開心的模樣,應該不會是什麽糟糕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昨天不是抓到12個日軍跳傘的轟炸機機組人員嗎,其中的一個叫三友合的飛行員居然和我們這裏的一個日籍女醫生認識。”


    “軍子,你這就有點八卦了不是?說不定人家以前是同學呢?都是日本人,碰到兩個熟人很正常嘛。”


    周浩笑著說道,“你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可不能有這種八卦的心思。”


    “浩子,我給你說,情況遠比你想象得要有趣得多。”


    於是,李軍就詳細地給周浩介紹起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飛行員三友合在和他的未婚妻鈴木小智子結婚前夕,三友合所在的部隊緊急開拔朝鮮,於是他們就隻有把婚期推後,等到三友合什麽時候迴國休假了再行完婚。


    三友合一走,鈴木小智子就無心在醫院裏繼續工作,想未婚夫心切的鈴木小智子做出了一個巨大的決定,也是一個足以改變她一生命運的決定,那就是報名參加軍隊的前線慰問團,這個慰問團的本質也真是慰問前線的士兵,隻不過她們卻成了慰安婦,哪怕鈴木小智子一再強調自己的未婚夫就在軍隊服役,而她自己也有一手堪稱精湛的外科醫術,是軍隊非常需要的人才,然而還是沒有什麽卵用,用她的管理者所說的話來說,慰勞好了前線的勇士,能夠使得他們更加勇敢的作戰,比作為一名醫生的作用大多了。


    於是,鈴木小智子就開始了她悲慘的慰安婦的生涯,直到周浩帶領特戰隊偷襲了哈爾濱機場,將她們解救了出來。


    而三友合在醫院裏遇到鈴木小智子,當即還對鈴木小智子予以強烈的譴責,譴責她為什麽在鳳凰山縱隊的得軍隊醫院為中國人服務。


    在得知鈴木小智子的遭遇之後,三友合簡直快要崩潰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為了大日本帝國拋頭顱灑熱血,帝國卻這樣對待他的家人。


    這也太狗血了吧。


    周浩不禁想到了前世他看過的一部名叫《軍帝國玩偶》的電影,那個裏麵的情節更加狗血。


    說的是姐姐想到前線去尋找自己的弟弟,結果自己成了一名慰安婦,最後在她慰勞的士兵裏麵還出現了他朝思暮想的弟弟,那是一部很有內涵的電影。


    “你一個特戰大隊的副大隊長,現在你們大隊長出任務了,你就暫代大隊長一職,你應該很忙的吧,再說這也不在你的業務範疇內吧?”


    周浩奇怪的問道。


    “我現在忙的跟一個陀螺似的,哪有那個閑工夫關注醫院裏的八卦事情。”


    李軍不屑一顧地說著,“我那女人不也在醫院裏上班嗎,現在還是副院長了,小鬼子這12個俘虜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院長就把治療這12個日軍戰俘的任務交給了我媳婦,我媳婦就把會日語的醫生護士都抽調了過去,於是這麽狗血的事情就發生了。這些都是昨晚我媳婦迴家後給我說的。”


    “那個鈴木小智子沒什麽事情吧?”


    這個鈴木小智子如今可是醫院裏的主刀醫生之一,在外科手術方麵的確也很有一手,也是如今鳳凰山野戰醫院的台柱子之一。


    在教導新人方麵也很盡心。


    據說也是如今鳳凰山縱隊那些光棍漢的夢中情人之一,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數。


    來鳳凰山的時間不長,已經獲得了大家的認可。


    “嫂子當時也在現場畢竟這些戰俘是嫂子帶人抓住的。”


    李軍嗬嗬一笑,“那個三友合當然看到鈴木小智子的時候非常激動,隨後好像意識到什麽了,就對鈴木小智子一頓罵。當時嫂子就發飆了,上去就是兩耳光。一下子就打老實了。”


    “話說,嫂子昨晚沒有給你說嗎?”


    “她昨天晚上在醫院裏值班,還沒有迴家呢。”


    這事有意思,周浩處理完一些瑣事就溜達到野戰醫院去了。


    來到三友合的病房,看到一臉不爽的三友合還拒絕治療,當然就不想貫他。


    鳳凰山如今日本人也有不少,這些日本人也成了大家的日語教員,為了更好的和日軍作戰,鳳凰山每個人對學習日語都很執著。作為一把手的周浩,說日語已經很是順溜了,還帶著一股京都腔。


    “三友合是吧?聽說你對你未婚妻的遭遇很是生氣?這可以理解。”


    一個魁梧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直接就對他說了起來。


    “你又是誰?鈴木小智子的遭遇那是我大日本帝國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


    盡管受傷了,還成了鳳凰山匪軍的戰俘,但是三友合一點身為戰俘的覺悟都沒有。


    “我是誰?說出來也不怕把你給嚇著。”周浩淡淡地說著,“聽好了,老子就是周浩,鳳凰山縱隊的司令員。也是你們想除之而後快的頭號敵人。”


    “八嘎!”


    三友合立馬就想下床攻擊周浩,卻被周浩一巴掌給扇迴病床。


    “據說你現在還是轟炸機中隊的一個中隊長,少佐軍銜啊,想必你也沒少享受慰安婦的慰籍吧?怎麽的,輪到你的未婚妻慰籍別人,你就受不了了?聽說過什麽叫天理好輪迴沒有?你可以把這個理解為上天對你的懲罰。”


    也不管三友合有什麽反應,周浩接著說道:“你們不拿鈴木小智子當人,在我把她們救出來,而她們也願意加入我們鳳凰山那一刻起,包括鈴木小智子在內的所有日籍女子,都是我們的姐妹,你是沒有資格指責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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