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隻不過是隨便指著一個人,隨口一說而已。

    當諸葛大力將小醜的外形描述出來後,他也在舞池裏看見了那個穿著紅黃相間的斑點背帶褲的小醜。

    “你怎麽了?感覺你怪怪的。”諸葛大力細心地問道。

    “沒事呀,我可能喝得有點暈,視線比較模糊。”江溯隨便找了個借口。

    一隻白皙的小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不舒服你就少喝點。”

    看著她眼中的關心,江溯笑著點了點頭。

    隨後,他來到胡一菲的旁邊,問了同一個問題。

    “小醜?你是說,戴著三角小醜帽的那個嗎?”胡一菲看向了舞池。

    “你能告訴我他穿什麽衣服嗎?我有點醉了,看不太清楚。”

    “綠色的。”胡一菲好奇地問,“你認識他啊?”

    “不是。”江溯輕咳一聲,“我隻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

    大家都在酒吧裏玩得很嗨。

    彈幕也沒有注意到他。

    所以他能確定,此時的鏡頭,一定是酒吧和胡一菲等人的。

    江溯坐在吧台上,雙手交疊,撐住了下巴。

    他的視線,鎖定在舞池裏。

    胡一菲說的小醜,跟諸葛大力說的小醜完全不一樣。

    而他現在看見的小醜,也是兩個模樣。

    一個是卷發,穿著紅黃相間的斑點背帶褲的小醜。

    另一個是戴著三角小醜帽,穿著綠色的衣服的小醜。

    兩個小醜沒有一副很清晰的麵孔,隻是一個模糊的形象。

    江溯看見了她們所說的小醜。

    於是,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所認知的小醜。

    一個全新的小醜出現在了舞池了。

    那小醜轉過頭與他對視,咧開了塗著誇張紅色口紅的嘴。

    原來……是這樣麽?+

    江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小醜。

    大家都非常熟悉。

    但小醜並不是千篇一律的。

    雖然總體上是差不多,但每個人心中的小醜形象,都會有一定的差別。

    而在這裏。

    他隨便地指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形象就幻化成了諸葛大力和胡一菲潛意識裏小醜的模樣。

    而他聽見她們的描述後,就會在腦海中形成她們所認為的小醜的模樣。

    所以舞池裏,她們潛意識中的小醜在舞動著。

    他剛剛試著想象自己心中所認為的小醜形象。

    果然。

    舞池裏的那個小醜,跟諸葛大力和胡一菲的完全不一樣。

    而在現實中,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江溯的頭腦飛速地運轉著。

    盒子……次元壁……小醜……

    這些東西,在現實中不可能會出現!

    但如果是在夢境中,為什麽每個人的意識會這麽清醒?

    江溯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強勁的灼熱感灼燒著他的喉嚨。

    很真實的感覺。

    突然。

    一種可能性從他的腦海中掠過。

    會不會是在這個夢裏,每個人的意識看似都非常清醒,但實際上隻是按照夢境安排的環境,做些理所當然的事情?

    比如夢見自己在學校上課。

    那麽在夢境中,自己也會照常上課下課甚至去上廁所,跟同學一起打鬧。

    這跟平時沒什麽兩樣,而夢境中的自己目的性也很明確,習慣性地在學校這個特定的地點裏做跟平時一模一樣的事情。

    江溯看了一眼身旁的諸葛大力。

    此時的諸葛大力正在專注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其實這裏沒有小醜。

    她們也看不見小醜。

    隻是江溯把話題往小醜身上引,她們的潛意識裏的小醜就被幻化出來了。

    江溯頓時就明白了。

    什麽盒子,什麽次元壁,完完全全就是個夢!

    但……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一切都在無縫銜接。

    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夢境之中後,這個夢境竟然破裂了!

    一道巨大的裂縫正在快速地開裂,整個酒吧都在瞬間崩壞!

    那一瞬間,江溯瞥到了諸葛大力等人驚恐慌張的表情。

    又一種想法掠過。

    難道……這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的夢境,而是大家的夢境?

    他們這些人不僅做夢了,還做了同樣一個夢境,並且這個夢境還是相互串聯的?

    江溯還沒來得及多想,整個夢境的世界就完全崩壞了。

    一道強光閃過,他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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