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拐著彎整治她也不好解決就是了。

    尤妙掃到席慕聽到李氏的問題就在旁看戲, 像是想看她怎麽迴答。

    心裏翻了個白眼, 都要懷疑席慕這是還沒放下她大哥的事,故意把這事透露個給了李氏, 好方便今天在這兒旁聽。

    “侯夫人的所做作為,郎君是陰錯陽差得知,我們到了江南之後便聽到了柳公子虐妻的謠言, 而後見了白大姑娘, 發現她過得的確不好。郎君是這天下頂頂善良的人,見不得齷齪。再後白公子到了江南,似乎不是為了替白大姑娘做主而去, 郎君見不慣就出手幫了一把。”

    尤妙說著覷了席慕的神情, 見他沒什麽特殊的神色, 就把他狸貓換太子救了白氏的事說了。

    “我親眼見過白大姑娘身上,的確是傷痕累累, 郎君心地純良才插手這事, 還請母親不要怪罪。”

    尤妙做一個善良,又一個純良。

    別說席慕聽得飄飄然, 還非要繃緊了臉假裝嚴肅,李氏都無法再壓著嘴角。

    “至於媳婦的大哥, 他雖是我的養兄,但我從小便是把他當做親大哥,媳婦知道縣小人多, 難免有人會嚼舌頭根子, 但還請母親相信媳婦。”

    尤妙說的情深意切, 一雙眸子不避不閃地看著李氏。

    “明明是個鄉下丫頭,這膽子倒是挺大。”尤妙這個樣子,讓李氏想起了之前她單獨見她的事,小聲嘀咕了一句。

    音量不大,但席慕的發笑就可以清楚,足以讓屋裏的人都聽清了。

    剜了兒子一眼,李氏沒好氣道:“別杵著看戲,白大姑娘你真救了?”

    席慕點頭,補充了些細節:“這事兒子跟祖父說了,畢竟是一條人命,白辰君也算跟咱們府有些關聯,救了就救了。”

    “的確是一條人命……”陳氏上位的方式就讓李氏覺得不舒服,以前以為她隻是對白辰君沒怎麽用心,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白子越也是,外表那麽個風光霽月的人,竟然還插手內宅婦人的陰私。

    “你應該也曉得,我答應這樁婚事,隻是因為我兒喜愛你,我不是惡婆婆,也沒興趣對你耍狠。你隻要全心全意的伺候我兒,你讓我相信你,我就給你這份信任。”

    這算是知道再怎麽嫌棄都沒用所以打算將就接受了。

    “母親放心,媳婦一定全心全意照顧郎君,不愧對母親的信任。”

    看著兩個女人的“交接儀式”,席慕嘖嘖兩聲:“我又不是沒有腿腳,見你們的樣子,就像是把我從一個搖籃放進了另外一個搖籃裏。”

    這次席慕是迎來了兩人的白眼,默默閉了嘴。

    “婚禮不能拖,你祖父選了半個月後的日子,你放榜的前一天,給你衝衝喜氣。”也主要是怕在放榜之後席慕就笑不出來了。

    他們這些希望席慕好的人,雖然覺得席慕樣樣都好,但也都覺得他這次考試太懸,基本上就是個試水。

    “倒時候叫你那大哥來觀禮吧,既然是親戚,他又要走科舉這條路,來迴多走動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尤妙受寵若驚的謝了李氏。

    “這幾日你就待在我身邊,既然已經是我媳婦了,婚禮的事正好拿來磨了磨你,你們雖是三房,但你是主母中饋不掌但是得懂。”

    聽到這個席慕就不樂意了:“娘,兒子這是新婚!”

    李氏扔了桌上的小擺件砸他,她那麽勞心勞力的還不是為了他這個小兔崽子。

    ……

    席慕再不樂意,這事也是敲定了。

    接下來的日子,尤妙便伺候起了李氏的晨定昏省,待在榮錦院的時辰比待在鴻琺院的還要長,基本上都是天剛亮就去李氏那邊候著,然後等到天黑了也不一定能會鴻琺院。

    而席慕除了最開始跟老伯爺聊了試題,後麵就閑了下來。

    每天就是亮著一雙眼睛等著尤妙迴院子,尤妙有次忍不住道了句:“怎麽像是曲韻苑的那隻黑熊。”

    黑熊雖然叫做熊,但隻是一隻壯一點的黑狗。是旁人從西域弄來的稀奇狗種,送給伯府看家護院。

    因為長相跟尋常土狗不一樣,伯府的人是把它當做寵物在養,沒短它吃喝,都是拿好肉好骨頭養著。

    喂得飽,但它還是饞的很,見到人就雙眼發光,流口水,想要吃的。

    身為個新婚沒多久,就因為新婚妻子太勞累,每天晚上隻能吃素的男人,此時還要被說成是狗。

    席慕真想把尤妙抱起來扔到床上,讓她曉得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但觸到她眼下的青黑,實在禽獸不起來。

    “怎麽會累成這樣?二嫂給你添亂了?”尤妙伸出一根手指擋住了席慕靠近的腦袋,疲憊的走到了床上躺著。

    “眯一會我就去洗漱。”

    說完尤妙就閉了眼。

    以前尤妙覺得高門大戶的內宅婦人是真的舒坦,走到哪兒都是前唿後擁,人都是被翡翠金山供養著的。

    但這幾天算是顛覆了她的認知,比起這些主母,妾侍才算是過得舒服,往事不管得寵的每天晚上還有男人睡。

    哪裏像是當家主母,府裏的大小事都要管,每天竟然都能滿當當的排滿了事情。

    李氏身邊媽媽還算是得力,她在邊候著都能見到李氏為不是事情頭疼。

    她這幾日天天去榮錦院,其他媳婦看到了,雖然以前李氏都沒讓她們過去立規矩,但尤妙既然做了,她們於情於理都不能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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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幾人當眾席大少夫人對尤妙的態度還算是過得去,但發現李氏全心全意的教她中饋,雖然伯府以後的中饋落不到她的身上,也嫉妒的仿佛跟席二少夫人站到了同一陣線,沒少為難尤妙。

    這些都是小事,今個尤妙開始了解伯府每個區域的作用,下人都見了好幾撥,還得記他們的技能分工。

    現在眼睛都是花的。

    見著尤妙剛沾枕頭沒一會唿吸就均勻了起來,席慕又好氣又好笑。

    旁人家都是夫君累,媳婦兒在屋裏守著,等著男人迴家就端茶捏肩,到了他這兒就反過來了。

    曉得尤妙嫌棄他按肩不舒服,席慕小心翼翼的替尤妙脫了衣裳,拿了熱毛巾替她敷了敷,便把人塞進了被子裏。

    白白嫩嫩的四肢,略有一點小肉,就像是新鮮的藕子,沒咬光是看著,就覺得有汁液在嘴裏四濺。

    席慕舔了舔唇,光是看看就當自己是吃過了。

    不知道是尤妙太累,還是席慕有偷香竊玉的天賦,一遭弄下來尤妙依舊閉著眼沒有醒來的意思。

    等到尤妙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天全黑的時候,隻有月亮懶洋洋地掛在天幕邊上。

    尤妙動了動身子,想把壓得她透不過氣的身子移遠些,但席慕察覺她的動靜,下意識抱得更緊,手還在她背上拍了拍。

    尤妙再動,他便哼哼唧唧的在她臉上胡亂親了幾口。

    見狀,尤妙無奈地放鬆了身子,隨他去了,反正她的頭壓得是他的胳膊,明天手麻的也會是他。

    ……

    到了隔日,尤妙再去榮錦院的時候,席慕也跟著去了。

    拿著一把春扇,拎了一金絲雀的鳥籠,到了地方就好不見外的吩咐起丫頭,把李氏的藏茶拿出來泡。

    連茶具也欽點了要李氏喜愛的那副鎏銀百花香爐掐絲琺琅的。

    李氏想趕人,席慕就拿著他那些鋪子的賬本問李氏,非要跟她聊店鋪的發展。

    擾的李氏煩不勝煩,東西雖然都是她給席慕的,但她這個兒子在管理鋪子上,比她大膽有本事的多,她還能不明白他隻是想尋借口跟尤妙待在一起。

    席慕這樣子,席家的幾個少夫人都不想往榮錦院跑了,本來伺候婆婆就不是一件多讓人高興的事兒,她們還得忍受席慕充滿愛意看著尤妙的眼神。

    尤妙打個算盤他直勾勾的盯著看,尤妙喝個茶他不挪眼;連尤妙跟她們說話,他都能在旁邊含笑,不曉得還以為尤妙在唱歌他在聆聽呢。

    雖然她們成婚早,但都還是女人,看看她們相公對她們的樣子,再看看尤妙跟席慕。

    她們打趣都是發酸的打趣,別說她們受不了,李氏這個當娘的看著都頭疼。

    席慕大約是知道了她徹底接受了尤妙,也不怕婆婆見不得媳婦搶兒子那套,放肆的向所有人表明他沉迷於他媳婦的美色。

    他媳婦不看他,他光看著她就能眉眼含春。

    她怎麽就生了那麽個不著調的蠢兒子。

    李氏算是認了輸,接下來的日子,除了些必須的事,能拿到鴻琺院處理的,就讓尤妙帶迴去處理。

    見狀,席慕還假模假樣的不跟尤妙走,說要留在榮錦院陪娘。

    聽著李氏掐了他腰間幾把,活生生的把人給掐走了。

    半個多月的時間轉眼即逝,很快便到了婚禮。

    雖然隻是走個形式,李氏也提前一天把尤妙從席慕的懷裏搶了出來,把人弄到了別的院子,讓兩人不見一天。

    特別警告了席慕,不能大晚上翻牆,還派人看住了他。

    對此席慕十分無奈,不過一天,在他們心中他就那麽缺不得尤妙?竟然還那麽的嚴防死守,大晚上見個媳婦都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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