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旁的女人, 其他的尤妙印象可能沒多深, 但是對著雲蓮,尤妙是想忘都忘不掉。

    當初就是席慕把她帶進席家, 她才第一次有了不想活的念頭,而後席慕要把她送走,雲蓮也像是這般割破了手腕來找她, 求她, 想讓她替她求情。

    她那時候萬念俱灰自己的不想活了,哪有空理會雲蓮。後麵到了京城經曆的事情多了,才曉得雲蓮心計不少, 要不是她沒接她的茬, 估計那時候都要被她毀掉。

    如今再見雲蓮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眼眸, 尤妙早就沒了感覺,沉默地聽完了雲蓮如何鍾情席慕, 又怎麽與他難分難舍, 尤妙笑著抿了抿唇。

    “奴家隻想伺候爺一人,如今爺要把奴家送給別人, 奴家就是想問問爺,當日榻上的海誓山盟是不是都不做數了, 夫人你現在什麽都有了,奴家什麽都沒有,求求夫人圓了奴家這個念想, 讓我見一見爺。”

    雲蓮忐忑地拭淚, 看著尤妙的神情還以為沒戲了, 就見她點了點頭:“你跟著我一起去。”

    “夫人,這怎麽行!”柏福在旁邊攔道,這雲蓮明顯就沒安好心,怎麽能讓她去鬧場。

    “爺說不定也想見她。”尤妙淡淡地道。

    論起容貌,她自認不比雲蓮好到那兒,雲蓮那種刻意培養的勾人的氣質她更是差得遠了,在她看來當年席慕選擇了她不是選擇雲蓮,就是因為她鬧騰席慕得不到,而雲蓮又太百依百順。

    既然席慕喜歡是她這類的女人,她也不會鬧騰了,讓席慕多收幾個早點膩味也好。

    “夫人,你真是天大的好人!”

    雲蓮一喜,心想尤妙果真就是沒見過世麵的村姑,隨便忽悠兩句就上當了。

    在場幾人各有各的心思,但是誰都沒有料到,席慕本人見到雲蓮的反應。

    今天尤妙走得不是後門,而是走得席府正門,席慕在二門等著,見到轎子出現,嘴角忍不住上翹。

    “爺……”

    看看席慕,雲蓮攏了攏頭發,邁著小碎步上前,可是臉上我見猶憐才擺好,席慕就與她擦肩而過。

    風撩起了雲蓮衣擺,雲蓮整個人都忍住了。

    席慕忍著沒有掀簾子:“妙妙。”

    這一聲叫的喜氣洋洋,像是看到魚的貓。

    尤妙應了一聲,聲音隔了蓋頭和車簾,聽著有些悶悶的。但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席慕的好心情,說起來他之前也不是沒納過妾,當年就是娶妻都沒有如今那麽心情愉悅。

    大約是期待的太久,席慕這會就迫不及待的想吃尤妙這條“魚”了。

    “爺,奴家……”雲蓮見自己就那麽被無視了,本來忐忑的心跳的更加厲害,她怎麽就聽了尹良誌的話過來,席慕現在的模樣哪裏像是還能把旁的女人看入眼。

    席慕這會終於注意到了在旁穿著全身素的女人,眉頭蹙起,他的記憶不算太差,立刻就迴想到了這女人是誰。

    “誰帶你來的!”

    跟對著尤妙的語氣不同,席慕的眼眸眯起,眼尾飛高,冷意透骨。

    雲蓮被嚇住,立刻道:“是夫人帶奴家來的。”

    席慕看向柏福:“怎麽迴事?”

    他怎麽可能相信尤妙的性子會把這女人往他跟前帶。

    見主子發怒,柏福連忙跪下:“是這女人一直跟著轎子,然後又跟夫人亂說了一通,夫人心軟就讓她跟著我們進了府。”

    外麵又靜了下來,尤妙低頭看著手指,猜想著席慕的反應,這一世他是不是還要讓雲蓮當她的丫鬟,若是這樣她這一次一定不攔。

    “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人轟出去!”

    席慕甩下一句,便掀開了簾子,彎腰把尤妙抱入懷中,看著她除了身上的蓋頭是他給的,其他衣裳都不對,擰著的眉沒鬆。

    “這衣裳又是怎麽迴事?”見尤妙縮成一團,像是被嚇到,席慕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算了,迴了院子再說。”

    尤妙的確是被嚇到了,但大部分不是席慕所想的那樣因為雲蓮,而是因為他親自把她抱出了轎子。

    這周邊就是沒聲音,她都猜得到有多少人,這裏又是席家二門,離欹石院有大段的距離,難不成他想把她抱到欹石院不成?

    蓋頭遮蔽了視線,尤妙隻能看到席慕的胸前一部分,他今天穿了大紅的袍子,胸前是猛禽的補子,繡娘的工藝好,圖案繡的惟妙惟肖,看著便覺得那頭老虎生猛非凡。

    “我可以自己走。”沒聽到雲蓮的聲音,尤妙猜想她該是被捂住了嘴,不由覺得頭疼,這一世的席慕怎麽怪怪的。

    “新娘子腳不能沾地。”

    席慕似乎已經從剛剛的氣氛中抽身,調笑道。

    “我哪是什麽新娘子。”

    “所以才把爺給你準備的衣裳都換了?”席慕給尤妙準備那身喜服,沒想那麽多,反正這世道若是置一房疼愛的外室,也是八抬大轎、金秤挑蓋頭,不過是一些俗禮,他給她準備不過是想讓她高興。

    誰曉得他這個寶貝,竟然換了一身淺粉色的衣裳,非要守著那些虛禮。

    若是旁人不按著他的想法來,他怕是隻會覺得惱怒,但見她縮成一團的樣子,他不由覺得有些心疼。

    除了撩撥他的時候膽子大,其他時候就是個丁點動靜都要被嚇到小白兔。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席慕健步如飛,海棠花的香味撲麵而來,片刻席慕就推開了房門。

    被放在床上,沒個尤妙一個緩衝的時刻,席慕便掀開了她的蓋頭。

    習慣了滿目的紅色,倏然見光,尤妙不由抬手遮了遮眼睛。

    席慕拉著她的手往下:“別遮著,讓爺好生瞧瞧。”

    席慕沒有給尤妙安排梳妝的媽媽,尤妙也沒興致好好打扮,臉上就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讓臉色沒那麽難看。

    而口脂抿的淡,現在也沒多少顏色了。

    但席慕見到她這個樣子,反而眼睛彎起:“這樣才好,爺就喜歡素素淨淨,親上去不是親到滑嫩的臉蛋,而是吃一嘴的脂粉,那有什麽滋味。”

    席慕沒給尤妙安排梳妝的,就是因為當初他娶妻的時候被所謂的新娘妝嚇到了,臉上刷了幾層粉,腮幫子塗得跟個猴屁股,他本來聽說了她容貌不出挑就沒多少興致,見到她那樣子當即就摔門走了。

    “跟爺說說,你怎麽就把那女人帶進了席家。”

    如今人坐在了床榻上,席慕反而不著急了,耐著性子審問她。

    剛剛尤妙一直在打量周圍的環境,上一世她進門了就是住在欹石院的東廂房,但這間屋子似乎不是。

    但也不是席慕的住的主房,不知道是哪兒。

    “我以為爺會想見她。”尤妙仰著頭,“我見她手都割破了,我不是小氣的人,不想爺不高興。”

    尤妙覺得雲蓮身上有種勾人的氣質,卻不知道那是歡場女子刻意培養的,席慕見得多了,對席慕來說尤妙的氣質才吸引人。

    就像是隻能攀附在他身上柔弱的菟絲花,但眼中卻藏著點點的倔強,矛盾的讓席慕現一直探究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有時候覺得她愛他愛得不得了,但有時又覺得她的心似乎不在他的身上。

    席慕旋即就拋開了這個念頭,若是尤妙不喜歡他,又怎麽可能費勁功夫要讓他如意,又怎麽可能屢屢露出可憐的模樣勾他。

    “爺的妙寶貝,有時候覺得你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蠢得慌。”

    席慕摟著她親了親:“除了妙妙,爺還能想見誰,以後那樣的女人你避遠些,免得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銀子。”

    “爺就一點都不把雲蓮放在心上,她說你在榻上跟她許下了海誓山盟。”

    尤妙皺著鼻子,這種事光是說出口她都覺得惡心。

    “這就醋上了。”席慕調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爺怎麽可能跟她許下設什麽海誓山盟,就是許也得給妙妙許才對。”

    尤妙咬了咬唇,還是別了吧。

    上輩子席慕沒許,她都過得不安生,這一世他要是許了,她怕是要更倒黴。

    “所以爺與她什麽都沒有?”

    尤妙說這話隻是打算轉移話題,但是她沒想到席慕竟然能不要臉到可以睜眼說瞎話的地步。

    席慕抬手舉起了三根手指,薄唇翹起:“爺跟那個雲蓮什麽都沒有,這樣妙妙能放心了吧?”

    尤妙愣了愣,席慕把她當做傻子不成,要是什麽都沒有他能包她,那雲蓮還能劃破了手來找他?

    沒給尤妙多想的功夫,席慕收迴了手指就抱住尤妙滾上了榻:“良宵苦短,爺心裏眼裏隻有妙妙,妙妙的心裏也別想著其他女人。”

    席慕的氣息打在了尤妙的臉上,這一夜就如同他衣裳上繡的老虎,格外的生猛精神,勢要把前些時日缺的補迴來,尤妙就如同被擱了一葉小舟,手邊沒有槳,每次以為到岸了,又被波浪刮到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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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本長篇種田鄉村愛情小說,我以後要走小清新路線,寫那種虐男主身心,然後還不給他肉吃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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