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興化心裏苦。


    幾百塊原石,同時解開,裏麵全部都是碎玉,傻子也知道他們的原石品質有問題。


    他們的原石,絕對不能同時解,隻能一點一點解,中間穿插一些他們故意散布的假消息,唯有如此,他們的生意才能順利進行下去,才能借助這兩天的公盤,大賺特賺。


    “怎麽辦?”


    他給旁邊工作人員使了一個眼色,見對方領會他的意思,行動起來後,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說:“田小姐,你這樣汙蔑我們,睿少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吧!!”


    “謝睿?”


    田靜馬上明白事情是怎麽迴事。


    每年,公盤擬定名額的時候,謝睿都會安插一些進去。


    為什麽,大家心知肚明,隻要不過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謝玉龍,賣謝睿一個麵子。


    然而,這一次,田靜覺得謝睿做得過份了。


    數百塊精品原石,價錢平均在百萬左右,總價值好幾個億,居然沒有一塊過得去的原石,簡直喪心病狂。


    她堅持原則說:“別拿謝睿來說事,我更沒有汙蔑你們,想要證明你們的清白,請拿出證據來,拿不出來,現在請立馬走人。”


    廖興化:“……”


    他卻是不敢信,田靜在知道他們是謝睿罩著的以後,還如此做派。


    這是鐵了心要趕他們走?簡直喪心病狂,他嚴重懷疑田靜腦子有問題,因為這樣做,對田靜一點好處都沒有。


    當然,還有顧銘,有病吧!哪裏礙到你了?需要你在這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胡敏站了出來,戲謔說:“廖大師,還記得我嘛。”


    “你是?”


    廖興化想了一下,想起來了,說:“申海市的胡總。”


    胡敏點頭說:“沒錯,是我。”


    廖興化皮笑肉不笑的說:“真是巧了,居然能在這裏跟胡總碰麵,我還以為胡總……”


    胡敏接話道:“以為我破產了,不會來參加公盤了是不是?”


    廖興化尷尬說:“胡總哪的話,我就是覺得我們有緣,茫茫人海,還能第二次見麵。”


    胡敏搖頭說:“我們沒有緣,今天我是特意來尋你的。”


    “尋我?幹什麽?”廖興化明知故問道,心裏已然下定決心,無論胡敏怎麽說,他都不會承認幾個月前幫胡敏掌過眼的事情。


    他不承認,他不信胡敏能拿他有辦法,最多在這裏撒潑罷了。


    他需要怕這個?


    比這個更棘手的事情擺在他麵前,他才不會怕這個。


    然而,胡敏絕口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她出來的目的隻有一個,讓廖興化死個明白。


    她說:“我不幹什麽,隻是想給廖大師介紹一個人。”


    “誰?”


    “他!!”胡敏指著顧銘說。


    “顧銘?”


    廖興化有種吐血的衝動。


    他就說,一位鼎鼎有名的賭石大師怎麽會吃飽了沒事來找他們麻煩,原來是受胡敏指使。


    這是來報仇的。


    他有些疑惑,想不通胡敏之前為什麽不帶這麽厲害的賭石大師過來。


    胡敏沒有解釋的意思,幽幽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注定讓你身敗名裂,難以翻身。”


    廖興化有些不服。


    沒錯,他們那個礦脈因為地質問題,開出的翡翠大多都是碎玉,價值不高。


    但是,總有漏網之魚,總有那麽一兩塊原石屬於幸運兒般的存在。


    他這裏有幾百塊原石呢,難保沒有一塊這樣的存在。


    此刻,他突然有種答應跟顧銘賭,殺一殺顧銘和胡敏這對狗男女銳氣的衝動。


    唯一令他猶豫的是,他找不出那塊幸運兒,如果一塊一塊去試,這要是解完才出來,那他就算贏了顧銘,同樣會聲名掃地。


    咋整?


    他好惆悵啊!!


    把胡敏和顧銘罵了一個半死。


    田靜不給廖興化繼續思考的時間,說:“廖大師,看來你是默認了,既然如此,那我隻能按規章辦事了。”


    田靜看著王主管說:“把他們轟出去,並列入黑名單,以後不準他們參加公盤。”


    “這……”


    王主管為難說:“小姐,是不是等睿少來了再做處理?這樣就把他們趕出去,睿少那裏我是真沒有辦法交差。”


    噓聲一片。


    吃瓜群眾不傻,想到事情可能,當即不恥的說:“謝家口口聲聲說公盤如何如何公正,如何如何有保障,結果呢?結果卻是謝家把大家當傻子糊弄,暗中跟奸商狼狽為奸,用劣質原石坑大家的錢。”


    “這還能稱之為公盤嗎,我看改名叫坑盤算了,還是坑死人不償命那種。”


    “就是!!”


    “這麽坑的公盤,以後誰還來參加?反正打死我以後再也不來參加雲省公盤了,也不會讓朋友來參加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事情是越鬧越大的節奏,田靜恨不得把王主管掐死,這是典型的不顧全大局。


    她冷著臉說:“怕得罪人是吧?既然你怕得罪人,那這份工作你別幹了,去財務領工資走人。”


    不給王主管說話的機會,田靜又看著保安說:“你們有誰也不想幹了,現在可以跟著他一起走,要是想繼續留在謝家幹事,那就馬上做事,把他們趕出去。”


    “田妹妹,好大的威風。”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名三十出頭,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就是謝玉龍的侄子,謝睿。


    謝睿來了,靠山到了,王主管和廖興化見到主心骨,長舒一口氣。


    廖興化趕緊上前告狀,擺出一副無奈模樣說:“瑞少,田小姐非要聽信別人胡言,認為我們是騙子,連帶著客人也對我們產生誤解,以至於謝家聲譽受損,這該如何是好?”


    “還有這種事情?”謝睿故作驚訝的說,心中則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公盤名聲,謝家聲譽,這是謝玉龍最在乎的事情,要是爆出他和奸商狼狽為奸坑蒙客戶,謝玉龍非得宰了他不可。


    他必須把身上的鍋甩出去,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田靜承認錯誤,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謝睿看著田靜說:“田妹妹,你這樣是非不分,可是有負大伯對你的信任哦。”


    不給田靜說話的機會,謝睿接著說:“向廖大師認個錯,然後把鬧事的人趕出去,最後向大家把事情解釋清楚,今天這事我當沒有發生過,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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