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軒不敢相信他聽到的話是真的。


    顧銘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跟葉文軒說稱兄道弟這種話,他這是瘋了嘛,往自己身邊放一顆定時炸彈?


    然而,他沒有瘋,這是他深思熟慮的後的結果。


    他是草根出生,乃怕賺錢的本事一流,豪門也不會放在眼中,最多隻是把他當成賺錢的工具,不會在乎他的意見。


    有絕症的、要死的除外。


    葉文軒不一樣,葉家的名頭很響,在華國,無論在哪,都沒有人敢說不給葉文軒麵子。


    他不是迂腐之人,自然不會放著葉家這塊金字招牌不用,該借的勢還是要借的。


    這是其一。


    其二,也就是今天這事,他真心不好出麵,想要妥善處理這事,唯有葉文軒。


    讓葉文軒承認那孩子是他的?這顯然不行,那孩子隻能是葉文軒兄弟的。


    葉文軒的侄子,誰敢下手?先不說葉文軒結拜兄弟的來頭有多大,光是葉文軒那也不是好惹的啊!


    何家人投鼠忌器,沒有搞清楚事情真相前,自然不敢魯莽行事。


    至於以後搞清楚真相了,已經晚了,孩子都出生了,這還敢殺?找死呢?


    好處不止這一點,還有。


    他都想好了,等會葉文軒上門,說是探望他嫂嫂以及肚子裏麵的孩子。


    至於他,則是偽裝成醫生替何芷柔檢查身體。


    不止今天,以後都可以這樣,還不需要葉文軒出麵,他都可以憑借葉文軒大哥委托醫生這個身份,光明正大前往何家探望何芷柔。


    好處多多,他也就隻能硬著頭皮認下葉文軒這個弟弟。


    沒錯,是弟弟,他覺得憑借他的本事,當葉文軒的兄長那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麵對葉文軒的懷疑,他肯定的說:“沒錯,以後我們稱兄道弟,你不會瞧不起我,不願意跟我稱兄道弟吧?”


    “這怎麽可能!!”


    葉文軒受寵若驚的說:“能跟顧先生稱兄道弟,那是我葉文軒的榮幸。”


    這句話發自肺腑,沒有半分作假,他**得與顧銘稱兄道弟是一件無比榮幸的事情。


    “你多大?”顧銘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三十二。”


    “我二十五,比你小,不過我覺得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是習武之人,應該以武功高低論高下,要不我們比比誰武功高?誰武功高誰當哥哥。”


    顧銘大氣的說:“別說我欺負你,我讓你一隻手,單身跟你打。”


    豪言放出去以後,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來了,緊張的要死。


    可,這話不說不行。


    人家武功高的人找武功低的人比武,都要說讓你三招那話,他武功高出葉文軒一大截,讓一隻手,不過份吧!


    真正的宗師,別說讓葉文軒一隻手,讓葉文軒兩隻手都不叫事。可他這冒牌宗師……


    他沒有跟明勁高手打過,遇到最厲害的人是鐵牛。


    鐵牛強則強,但總歸來講還算普通人,可這入了勁的高手,已經不能用普通人三個字來形容了,他們不是一般人。


    對戰鐵牛的時候,他不說用盡全力,但認真對待無疑,贏得不算艱難,但絕對不輕鬆,手段盡出。


    他真不知道他跟明勁高手比,終究誰強誰弱,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讓一隻手的他絕對不會是葉文軒的對手。


    他賭葉文軒不會跟他比。


    葉文軒苦笑不已。


    跟高手過招,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夙願,比之埋頭苦練的效果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但那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二人的修為相差不大,這才有磨礪效果,相差太大,除了找挫折、打擊自信外,用處不大。


    當然,還是有點用,可以讓他明白他與宗師之間的差距,更加努力練武。


    但,不是今天。


    天上不會掉餡餅,掉的隻會是陷阱。


    顧銘突然找他喝茶,這已經夠令他足夠意外了,更別提現在要跟他稱兄道弟。


    顧銘一定有急事,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辦,所以才會如此。


    顧銘救他性命,當時他就承諾過,刀山火海在所不辭,現在顧銘有事讓他去辦,他能推遲?


    他不僅不能不推遲,還不能耽誤時間,誤了顧銘的大事。


    所以,他拱手、痛快的說:“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好兄弟!快起來。”


    顧銘把葉文軒扶起來,大氣的拿出三顆培元丹,遞給葉文軒說是他當哥哥的迴禮。


    這是習武之人拒絕不了的誘惑,因為強化身體的培元丹對習武之人太過寶貴了。


    葉文軒服用過,知道這玩意的寶貴,說了一聲謝以後,高興的收了下來。


    兩人落座,以茶代酒碰了一杯後,顧銘說:“弟啊,哥我心裏苦,你知道哥的苦嗎?”


    “不知道!!”葉文軒一臉懵~逼的搖頭,想不出顧銘的苦從何來,但是他知道,這肯定跟顧銘今天找他有關。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剛收下顧銘重禮的他,豈能袖手旁觀。


    他當即表態道:“哥,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吩咐,小弟一定全力以赴。”


    “好兄弟。”


    顧銘接著說:“其實不是什麽大事,對哥來講,舉手抬足就能取他們狗命。”


    “可,如今是法治社會,我們雖然是習武之人,但也不能亂殺人,你說對吧?”


    “大哥所言極是。”葉文軒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俠以武犯禁,江湖中的習武之人是最令人頭疼的存在,一言不合就動手。


    禁武不現實,但不提倡那是必須的,所以乃怕網絡發達的今天,想要在網上找到有關習武的信息依然很難。


    至於跆拳道什麽的,那個不叫習武,在真正的習武人眼中,那隻能叫鍛煉身體。


    作為燭龍戰隊隊長,葉文軒管的就是真正的習武之人,顧銘能有這樣的覺悟,他欣慰。


    哎!!


    顧銘歎氣說:“哥我的苦就是來自這裏,不想胡亂殺人,可別人卻想要我孩子的命,你說這不是逼我製造殺孽嘛。”


    “哥我不想殺人,怕一旦開了殺孽,就收不了手,所以想麻煩你出麵解決這個事情,可以嗎?”


    “沒問題。”


    葉文軒痛快答應,然後說:“哥的孩子那就是我的侄子,敢動我侄子一根汗毛,別說哥你不會放過他們,我都饒他們不得。”


    顧銘說:“這個汗毛他們是動不了,孩子都還沒有出生呢,但是他們想把我的孩子打掉,這也不能忍啊!你說對吧!!”


    葉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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