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飛沒有聽到顧銘和胡敏在那裏嘀咕什麽,下意識認為胡敏是攔著顧銘不讓顧銘跟他賭馬,如同那日在玉翡大夏,攔著顧銘不讓顧銘跟他賭石。


    “媽的,賤女人。”魏翔飛在心裏罵道。


    他對胡敏巴心巴肝,胡敏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有,顧銘這小子一出現,胡敏就處處為他考慮。


    別人領情就算了,可別人偏偏不領情,還勸,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心情很不爽,但不爽歸不爽,他卻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胡敏把顧銘勸住,當即嘲諷道:“怎麽的,慫了?沒膽子跟我賭了?沒膽子賭就早點滾蛋,省得在這裏丟男人的臉。”


    顧銘:“……”


    懶得跟魏翔飛廢話,他直接問:“說吧!賭什麽。”


    魏翔飛說:“誰輸了誰從馬場滾蛋,以後不許到這裏來惡心人。”


    “可以!!”


    顧銘點頭,心想這是魏翔飛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他了。


    “這麽幹脆?”


    魏翔飛愣了一下,卻是沒有想到顧銘會這麽痛快就答應他。


    不過,他卻是想不到他憑什麽輸,既然顧銘誠心找虐,那他成全顧銘。


    他問:“什麽時候開始?”


    顧銘想了一下說:“半個小時後吧!讓我先練練,別一會騎半天馬兒都不動,那你贏我也沒有意思。”


    “行!!”


    魏翔飛答應,心裏卻是在嘀咕,“別說半個小時,讓你練一天贏你也沒有意思,但誰讓你小子可惡呢,不讓你小子好看讓誰好看?”


    達成目的,魏翔飛離開,四處宣揚此事,不過說法卻是變了,變成了顧銘向他挑戰。


    “什麽?有人敢向魏翔飛挑戰?”


    這一下,馬場熱鬧了,紛紛打探挑戰魏翔飛的顧銘是何方高人,有何傲人的成績,居然敢跟魏翔飛一較高下。


    然後,他們看到了正在胡敏指導下練習騎馬的顧銘。


    “我的媽耶,這也敢挑戰魏翔飛?這是瞌睡沒有睡醒還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怕是傻子吧!”


    “我看他是想嘩眾取寵,博人眼球。”


    “這種人,理都不要理,也不知道魏翔飛搭理這種幹什麽。”


    這是男人的議論,至於女人,則是一臉不屑看著顧銘,一些魏翔飛的忠實粉絲更是忍不住嘲諷顧銘說:“這種垃圾,給我們家翔翔連提鞋都不配,也敢挑戰我們家翔翔,簡直找死。”


    “就是,不知死活,不自量力。”


    “……”


    好刺耳,其中不乏一些女人跑到顧銘麵前來數落顧銘,妨礙顧銘練習騎馬。


    對於這種不帶腦子的女人,顧銘隻有一個字送給她,滾。


    同時,還有一個成語,拭目以待。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


    成績是顯著的,在胡敏的耐心指導下,顧銘基本上掌握了所有騎馬技巧,配上他出色的心理素質,策馬奔騰不是問題。


    然後,比試開始。


    顧銘和魏翔飛並排而列,魏翔飛指著馬場說:“繞場一周,誰先迴到原點,誰贏,有意見嗎?”


    “沒有!!”


    顧銘搖頭,同時,滅運指啟動,一指指向魏翔飛氣海。


    “滅你好運,讓你現在黴運纏身。”


    顧銘在心頭默念,同時凝神靜氣,開啟慧眼,發現魏翔飛的氣海被灰色的厄運氣息籠罩。


    等會會發生什麽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絕對夠魏翔飛喝一壺的。


    當然,僅是現在,過了一會,魏翔飛氣海中的厄運氣息就會消失。


    不是滅運指不給力,而是顧銘沒有把魏翔飛往死裏整的意思,否則他可以讓厄運氣息終生籠罩在魏翔飛氣海中。


    相應的,消耗的靈氣也會更多,比之現在多好幾十倍。


    靈氣還好,有著許家兄弟和古老爺子的幫助,他有穩定玉渣、玉石來源,不太愁。


    主要是魏翔飛還沒有可惡到那種程度,教訓他一下就行了。


    胡敏充當臨時裁判,主要負責吹哨。


    胡敏吹哨。


    一聲哨響,比試正式開始,魏翔飛壓根沒有讓顧銘的意思,當即催動胯下駿馬策馬奔騰起來。


    歡唿聲、叫好聲、加油聲、尖叫聲一片,魏翔飛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至於顧銘,注定是被人遺忘的存在,連胡敏都不看他,瞪大眼睛看著魏翔飛。


    黴運當頭!!


    至從顧銘算出魏翔飛今天會倒大黴,她就一直關注著魏翔飛,哪怕剛才教顧銘騎馬,目光也時不時的投向魏翔飛。


    半個小時過去,魏翔飛好端端的一點事情都沒有,講真的,她心裏有點打鼓。


    當然,她不是擔心顧銘算錯了,無數例子證明,顧銘算命很準。


    她擔心的是不是現在發生,而是擔心在比試過後發生,那樣就算魏翔飛倒了大黴,也改變不了顧銘被人家趕出馬場的事實。


    馬上,策馬奔騰的魏翔飛心情很好,還有心情迴頭看顧銘。


    顧銘的進步很大,半個小時的練習就有這樣的水平,騎馬很有天賦,他自愧不如。


    但那又如何?依然被他遠遠的甩在身後,想要贏他,基本上沒有可能。


    他贏是沒有懸念的,但就這樣贏顧銘,總感覺不盡興。


    他要整點花樣出來,唯有如此,才能在贏下顧銘的同時,博得滿堂喝彩。


    想做就做,他的左腳離開馬鐙,準備給吃瓜群眾表演一個超高難度的單邊騎馬。


    他動了,左腳剛剛抬起來,吃瓜群眾的呐喊聲就猶如潮水一般湧來,集體高~潮。


    馬驚了,暴動起來,速度徒然加快一倍。


    正在擺姿勢的魏翔飛哪料他騎了數年、配合親密無間的馬兒關鍵時候給他來這一出戲,措不及防之下,直接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瞬間,全場陷入死靜當中,他們是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馬術高手魏翔飛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至於胡敏,而是撲哧一聲笑了。


    倒大黴,這黴倒得可真夠及時的,這不是誠心讓顧銘贏嘛。


    顧銘騎著馬兒慢悠悠的從魏翔飛身旁走過,看到倒在地上的魏翔飛,還關切的詢問了一句,“魏少,你還好嗎?”


    魏翔飛:“……”


    腿都快給他摔斷了,他這能好得了嗎?他疼,疼得不要不要的。


    顧銘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邊騎馬一邊說:“魏少,這正比賽呢,拿出點比賽不畏艱辛的精神出來好不好?別讓大家夥瞧不起你。”


    說完,顧銘騎著馬兒離開,繼續比賽,至於魏翔飛,誰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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