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說故事的人
“陶慈，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羅浩軒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陶慈，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語氣也變得冰冷。
聽到羅浩軒的問題，陶慈沒有迴避，而是仰著頭，目光迎向了羅浩軒的目光。她緩緩開口，隻是答案有些驚人：“是沈欣涵告訴我的。”
達安仔：“沈欣涵？！”
羅浩軒：“是她？！”
陶慈點了點頭，也沒有準備掖著藏著，直接就告訴羅浩軒：“你死的時候，沈欣涵就藏在旁邊，她目睹了整個過程，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知道了？”羅浩軒的目光很快就看向了陶慈的雙手，此刻她的雙手已經恢複正常，不是五指枯爪的樣子。羅浩軒有些擔心，沈欣涵他們那些人對陶慈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如今知道了陶慈的秘密，恐怕陶慈會更加危險。
陶慈也隨著羅浩軒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似乎很不在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嗯，她知道了。其實我覺得，她們那樣有本事的人，應該早晚會知道的，這也不是什麽可以瞞住的秘密，我也不可能為了隱瞞這個秘密一輩子縮手縮腳，你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和沈欣涵談過了。”
“你們談過了？什麽時候？”羅浩軒眉頭皺緊，他實在想不出來陶慈是什麽時候和沈欣涵單獨接觸過的。
陶慈看了一眼身邊同樣一臉發懵的達安仔，又迴頭看向羅浩軒，低著頭，小聲說：“就是我殺死你之後，你沒有意識的那段時間。”
羅浩軒算是明白了，陶慈口中的這段時間，應該就是他意識最混亂的那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的人已經死了，但是意識卻還在，他甚至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困在了屍體這樣一口“棺材”裏，不知道要被困多久。後來，就是他被那些爛泥拖拽到了地下，看到了老村長屍骨被那些螞蟻啃食的一幕……
陶慈看著羅浩軒，語氣十分內疚：“我和沈欣涵談話迴來後，發現你不見了，後來才在爛泥地下找到你……我很慶幸，我迴去的及時，否則你就成了那些螞蟻食物了。是我預估錯誤，我以為我雖然斬殺了你，但是主要是斬殺的鬼氣，對你隻是有傷害，卻不至於讓你像一個真正的死人那樣。隻要鬼氣離開你的身體，你應該就能動的，或者準確地說，我是斬殺你和鬼氣之間的關係。隻要我切斷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應該就不受鬼氣控製了，但是從剛才你身體的那些反應上來看，你和鬼氣的關係可能要比我想象的還要深，甚至這種關係已經深過了你們變成同一個人。”
“那麽現在怎麽辦？”羅浩軒問。
陶慈搖了搖頭，說：“你不用擔心，鬼氣已經被我斬殺了。”
羅浩軒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看著陶慈。剛剛逃跑過程中太慌忙了，以至於他剛才根被就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看不到陶慈身上裹著的那一層黑氣了。
那一層一直在陶慈身上裹著的黑氣，時而成盾牌形狀，時而成攻擊形狀的黑氣，就是沈曉旭爸爸在死亡之後傳給羅浩軒的。但是，羅浩軒卻知道，那些鬼氣與其說是他的東西，還不如說是陶慈的東西，自從他擁有那些鬼氣之後，那些鬼氣幾乎一直在陶慈身上。那些鬼氣不僅如此，甚至還會影響他的情緒，讓他格外地針對沈欣涵。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些鬼氣明明曾經是沈欣涵的親生父親沈義東的東西，為何會對沈欣涵這個前主人的女兒這麽防備？
“沈欣涵究竟跟你說了什麽？她又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雖然鬼氣已經不在羅浩軒身上了，可是他還是對沈欣涵很是戒備。
沈欣涵知道了陶慈的秘密，沈欣涵會是成為他們的敵人嗎？
陶慈說：“我們聊了很多，她告訴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還記得我說過吧？在這個黃泉之路中，有許多誤入黃泉之路的活人。誤入黃泉之路的活人，在黃泉之路中有兩個結果，一種是平平安安地活著迴到現實之中，另一種很不幸，直接就死在了黃泉之路上。我曾經逐骨而行，去往過其他地方的黃泉之路尋找客死他鄉之人的屍骨，最後活著出來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僥幸，直到遇到沈欣涵我才知道，所謂能平平安安從黃泉之路活著迴到現實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會玄學術法的行內人，普通人想要活著離開黃泉之路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顧陽光是顧家的後人，所以他能輕鬆地在黃泉之路和村子裏穿梭。年輕時的李老頭第一次闖進黃泉之路時遇到了顧陽光，當時顧陽光的心理還沒有變得那麽扭曲，他還是把李老頭當成朋友的，所以那一次，他幫助了李老頭離開了黃泉之路。”
這大概是顧陽光這輩子唯一的善舉，但是可惜，李老頭這麽多年一直放心不下顧陽光，在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之後，他竟然又跑去找顧陽光了。可惜，這個時候的顧陽光因為一個在黃泉之路呆的太久了，心裏已經開始扭曲變態，所以他殺了一直幸福活著的李老頭，自己離開了黃泉之路，去了村子裏頂替李老頭的身份活下來了。
陶慈繼續告訴羅浩軒：“我說過，死在黃泉之路上的活人，他們並沒有在現實世界中死過，所以某種意義上，他們還是活人。這樣的活人，一旦找到迴到現實中的路，就是死而複生。於是，黃泉之路為了杜絕這種死而複生的現象出現，蟻食應運而生。李老頭的屍骨，就成了那些生活在黃泉之路的螞蟻們的食物。李老頭也就變成了人骨骷髏。”
“他從地下起屍，追著殺害自己的人不放，一路上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個不停。但是，他隻能在黃泉之路的範圍內活動，他無法去村子裏，也無法去找村子裏的顧陽光報仇。”
“等等……陶慈！”羅浩軒打斷陶慈的話，奇怪地問，“你這話的意思是，被顧陽光殺死的李老頭，現在還在黃泉之路上？”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是誰能把顧陽光和李老頭之間的恩恩怨怨講得這麽明白？”陶慈看向羅浩軒，點了點頭，語氣忽然加重，“李老頭，就是那個講故事的人！”
“陶慈，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羅浩軒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陶慈，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語氣也變得冰冷。
聽到羅浩軒的問題，陶慈沒有迴避，而是仰著頭，目光迎向了羅浩軒的目光。她緩緩開口，隻是答案有些驚人：“是沈欣涵告訴我的。”
達安仔：“沈欣涵？！”
羅浩軒：“是她？！”
陶慈點了點頭，也沒有準備掖著藏著，直接就告訴羅浩軒：“你死的時候，沈欣涵就藏在旁邊，她目睹了整個過程，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知道了？”羅浩軒的目光很快就看向了陶慈的雙手，此刻她的雙手已經恢複正常，不是五指枯爪的樣子。羅浩軒有些擔心，沈欣涵他們那些人對陶慈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如今知道了陶慈的秘密，恐怕陶慈會更加危險。
陶慈也隨著羅浩軒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似乎很不在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嗯，她知道了。其實我覺得，她們那樣有本事的人，應該早晚會知道的，這也不是什麽可以瞞住的秘密，我也不可能為了隱瞞這個秘密一輩子縮手縮腳，你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和沈欣涵談過了。”
“你們談過了？什麽時候？”羅浩軒眉頭皺緊，他實在想不出來陶慈是什麽時候和沈欣涵單獨接觸過的。
陶慈看了一眼身邊同樣一臉發懵的達安仔，又迴頭看向羅浩軒，低著頭，小聲說：“就是我殺死你之後，你沒有意識的那段時間。”
羅浩軒算是明白了，陶慈口中的這段時間，應該就是他意識最混亂的那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的人已經死了，但是意識卻還在，他甚至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困在了屍體這樣一口“棺材”裏，不知道要被困多久。後來，就是他被那些爛泥拖拽到了地下，看到了老村長屍骨被那些螞蟻啃食的一幕……
陶慈看著羅浩軒，語氣十分內疚：“我和沈欣涵談話迴來後，發現你不見了，後來才在爛泥地下找到你……我很慶幸，我迴去的及時，否則你就成了那些螞蟻食物了。是我預估錯誤，我以為我雖然斬殺了你，但是主要是斬殺的鬼氣，對你隻是有傷害，卻不至於讓你像一個真正的死人那樣。隻要鬼氣離開你的身體，你應該就能動的，或者準確地說，我是斬殺你和鬼氣之間的關係。隻要我切斷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你應該就不受鬼氣控製了，但是從剛才你身體的那些反應上來看，你和鬼氣的關係可能要比我想象的還要深，甚至這種關係已經深過了你們變成同一個人。”
“那麽現在怎麽辦？”羅浩軒問。
陶慈搖了搖頭，說：“你不用擔心，鬼氣已經被我斬殺了。”
羅浩軒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看著陶慈。剛剛逃跑過程中太慌忙了，以至於他剛才根被就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看不到陶慈身上裹著的那一層黑氣了。
那一層一直在陶慈身上裹著的黑氣，時而成盾牌形狀，時而成攻擊形狀的黑氣，就是沈曉旭爸爸在死亡之後傳給羅浩軒的。但是，羅浩軒卻知道，那些鬼氣與其說是他的東西，還不如說是陶慈的東西，自從他擁有那些鬼氣之後，那些鬼氣幾乎一直在陶慈身上。那些鬼氣不僅如此，甚至還會影響他的情緒，讓他格外地針對沈欣涵。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些鬼氣明明曾經是沈欣涵的親生父親沈義東的東西，為何會對沈欣涵這個前主人的女兒這麽防備？
“沈欣涵究竟跟你說了什麽？她又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雖然鬼氣已經不在羅浩軒身上了，可是他還是對沈欣涵很是戒備。
沈欣涵知道了陶慈的秘密，沈欣涵會是成為他們的敵人嗎？
陶慈說：“我們聊了很多，她告訴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還記得我說過吧？在這個黃泉之路中，有許多誤入黃泉之路的活人。誤入黃泉之路的活人，在黃泉之路中有兩個結果，一種是平平安安地活著迴到現實之中，另一種很不幸，直接就死在了黃泉之路上。我曾經逐骨而行，去往過其他地方的黃泉之路尋找客死他鄉之人的屍骨，最後活著出來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僥幸，直到遇到沈欣涵我才知道，所謂能平平安安從黃泉之路活著迴到現實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會玄學術法的行內人，普通人想要活著離開黃泉之路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顧陽光是顧家的後人，所以他能輕鬆地在黃泉之路和村子裏穿梭。年輕時的李老頭第一次闖進黃泉之路時遇到了顧陽光，當時顧陽光的心理還沒有變得那麽扭曲，他還是把李老頭當成朋友的，所以那一次，他幫助了李老頭離開了黃泉之路。”
這大概是顧陽光這輩子唯一的善舉，但是可惜，李老頭這麽多年一直放心不下顧陽光，在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之後，他竟然又跑去找顧陽光了。可惜，這個時候的顧陽光因為一個在黃泉之路呆的太久了，心裏已經開始扭曲變態，所以他殺了一直幸福活著的李老頭，自己離開了黃泉之路，去了村子裏頂替李老頭的身份活下來了。
陶慈繼續告訴羅浩軒：“我說過，死在黃泉之路上的活人，他們並沒有在現實世界中死過，所以某種意義上，他們還是活人。這樣的活人，一旦找到迴到現實中的路，就是死而複生。於是，黃泉之路為了杜絕這種死而複生的現象出現，蟻食應運而生。李老頭的屍骨，就成了那些生活在黃泉之路的螞蟻們的食物。李老頭也就變成了人骨骷髏。”
“他從地下起屍，追著殺害自己的人不放，一路上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個不停。但是，他隻能在黃泉之路的範圍內活動，他無法去村子裏，也無法去找村子裏的顧陽光報仇。”
“等等……陶慈！”羅浩軒打斷陶慈的話，奇怪地問，“你這話的意思是，被顧陽光殺死的李老頭，現在還在黃泉之路上？”
“是啊，要不然你以為，是誰能把顧陽光和李老頭之間的恩恩怨怨講得這麽明白？”陶慈看向羅浩軒，點了點頭，語氣忽然加重，“李老頭，就是那個講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