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懷宇掃了澹台天策和他身後的那些女子,冷笑道:“我知道殺我爹的是江無憂,不過,他現在躲在暗處龜縮不出,隻有殺了你和再用他的這些相好要挾他,我就不信他會不出現!”.


    “放你的狗臭屁,小屁孩你說誰是他的相好?老娘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媚兒立刻張口就開罵。


    麵對澹台天策的輕視,白懷宇沒有絲毫的介懷,他麵容冷峻,握槍的手指緊拽著玄鐵的槍身,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在白懷宇驚駭的注視之下,他手中長槍的槍尖被澹台天策用手指輕而易舉的夾住了。


    澹台天策的手指修長白皙,看似沒什麽力量,但是,當他將體內的九陽之氣,附著到手指之上,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澹台天策麵色一沉,手指抽離,長槍的槍尖隨即朝著他的咽喉逼近。


    “玉皇天命掌!”


    麵對白懷宇勢可穿喉的一槍,五指張開,猛然拍出一掌,瞬間九道氣龍環繞在澹台天策身邊,將他襯托的如同天界聖皇一般。


    “砰!”


    “咚!”


    在這股力量的中心,兩道身影驟然分開,在顏芊芊和媚兒等人的注視下,白懷宇被打飛了出去,落到了距離戰鬥中央兩丈遠的地方。


    “呸!”


    白懷宇艱難的從地上拍起來,吐出了一口血水,待到一切恢複平靜,他看到的是被一劍刺穿胸膛的澹台天策。


    “哈哈,修為比我高又怎樣了?還不是上了我的當!”


    白懷宇瘋狂的大笑著,他的臉上沾染著不少自己的鮮血,眼眸血紅,就如同瘋了一般。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這最後致命的一劍做掩護而已,雖然自己也受到重創,但是比起澹台天策來,他的傷並不算什麽。


    “嗯!”


    澹台天策望著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柄短劍,他眉頭微皺,用力一拽。


    “嘶!”


    一抹溫熱的鮮血隨著短劍的拔出,噴到了地上,澹台天策卻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澹台少爺,你沒事吧?”


    漪兒一臉關切的跑到澹台天策身邊,看著地麵的鮮血和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欺霜賽雪的臉龐之上,帶著幾分焦急,


    澹台天策望著近在咫尺的傾城女子,雖然處在生死決戰之中,但他仍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漪兒的容顏的確是太過迷人,而此時她秀眉微蹙,一臉焦急的摸樣,更是我見猶憐。


    “漪兒,你放心好了,本少爺沒那麽容易死!”


    澹台天策燦爛一笑,他伸手封住了自己胸口的穴道,體內九陽之氣運轉,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


    白懷宇眼眸血紅的盯著澹台天策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那柄短劍上,我已經抹了劇毒,最多還有半個時辰,你就會毒發身亡而死!哈哈!”


    “什麽?你個小王八蛋居然下毒!快拿解藥來,不然本姑娘弄死你!”


    媚兒出手拽住了白懷宇的喉嚨,她是這十二個女的之中性格最衝動的,也是出手最快的一個。


    “沒…沒有…解藥,你殺了我…也沒用…”


    白懷宇麵色猙獰的咬牙說道,他雖然身受重傷,甚至麵臨死亡,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因為他知道,隻要澹台天策一死,自己的伯父就有機會,嫁禍給江無憂,到時候,獸神出手,江無憂必死無疑。


    他這樣也算是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了,所以就算此刻媚兒真的殺了他,他也死而無憾了。


    “我殺了你!”媚兒似乎真的對白懷宇起了殺心,她的手掌已經泛起了淡淡微芒。


    “哈哈,你動手吧,你快殺了我,快殺我啊,哈哈…哈…”


    “啊!”


    白懷宇的笑聲戛然而止,而媚兒則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因為,在她動手殺人之前,白懷宇的頭已經和他的屍體一分為二了,那些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她一身!


    “他娘的,你們大半夜鬼叫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在鮮血四濺的瞬間,一個頗為滄桑的嗓音響起,而隨著白懷宇的倒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個單手握著一把寬背金刀的獨臂老者。


    這個突然出現的獨臂老者,穿了一件灰色長袍,麵容滄桑,年歲頗大,但是在場沒有人敢輕視他,因為他手上的寬背金刀還在向下滴著鮮血。


    “媚兒,你沒事吧!”


    顏芊芊蓮步輕移,瞬間就來到了媚兒身邊。她生怕這個獨臂老者會對媚兒出手。


    “嗚嗚…大姐…我…我好怕!”


    媚兒滿身是血的撲進了顏芊芊的懷中,低聲抽泣著。


    “好了,別怕,大姐在這呢,沒事的!”


    顏芊芊輕輕的拍著媚兒的肩膀安慰著她,不過她的目光卻不斷的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獨臂老者。


    獨臂老者似乎察覺到了顏芊芊的目光,他大著嗓門道:“小丫頭片子,你看什麽看,當心你楚爺爺連你也一塊砍了!”


    “前輩,您息怒,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您多多包容,對了,我還沒請教前輩的尊信大名。”顏芊芊從容問道。


    “還算你這個丫頭識大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大號就叫做獨臂刀王。”


    獨臂老者將金刀插迴背後的刀鞘之中,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手。


    “獨臂刀王楚元!傳聞你不是和刀皇絕天無命,同時葬身血海火山之中了嗎?”


    澹台天策聽到獨臂刀王這四個字後,立刻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糟糕,這小子居然知道楚元這個人,看來我必須謹慎一點,不能讓他看出破綻來,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答應江無憂過來幫忙!”


    真正的獨臂刀王的確已經銷聲匿跡近三十年,而現在的這個刀王自然是香帥假扮的。


    此時的香帥隱隱有一種被江無憂騙上賊船的感覺,如果不是江無憂讓他出手,他和白懷宇無冤無仇,斷然是不會因為吵到他睡覺了,就一刀砍死對方。


    香帥故作不屑的說道:“小子你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姓,看來也應該是故人之子,不過傳聞這種東西,多數都是假的,我要是這麽容易死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獨臂刀王這個稱號了!”


    “楚前輩,家父常常跟我提起您,說您性格直爽,為人仗義,眼下侄兒有難,你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澹台天策一臉深沉的說道。


    香帥聞言,頓時驚訝的問道“你的老子是哪一個?”


    “家父複姓澹台,單名一個羽字,您應該不會不記得吧?”澹台天策沉聲問道。


    香帥朗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你是邪童的兒子,既然是故人之子,那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你跟我來吧,我正好就住著附近!”


    說話之間,香帥也不管他們幾個到底跟沒跟來,就直接轉身走進了幽暗的巷子中。


    而當他轉身之後,心中終於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已經成功取消了澹台天策的顧慮。


    邪童這個外號,並不是江無憂告訴他的,而是他的好友狗肉禪師曾經無意中提起過,他剛剛急中生智才臨時想到的。


    而正是這一係列的巧合,讓澹台天策打消了對香帥的懷疑,不過,最後江無憂那裏能不能瞞天過海,還真要看天意如何。


    “毒龍鑽!”


    白懷宇的槍勢被阻之後,他並沒有停止攻擊,他雙腳猛然踏地,雙手緊握住槍身,整個人如龍蛇翻浪一般,極速旋轉。


    “嗡…嗡…”


    長槍隨著白懷宇的旋轉,發出高頻率的震蕩,而這個震蕩之力到達最後,居然形成了一股強烈颶風。


    “這麽想要的話,我還給你就是了!”


    “你可以不認識我,但是宇文縱橫你一定認識吧?我就是他的兒子,這次我來就是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爹的在天之靈!”白懷宇眼眸森寒的喊道。


    “你是宇文縱橫的兒子?這我倒是沒想到!”澹台天策微微有些吃驚,不過隨後他就開口問道:“不對啊,你爹又不是我殺得,你找我報仇幹嘛?”


    “你是什麽人?”澹台天策望著眼前的陌生的白發青年問道。


    清冷的月光映照著原本寂靜的街道,風驟起,吹得澹台天策的袍袖微揚。


    “你太慢了!”


    澹台天策的身軀巍然不動,麵對白懷宇的槍勢,他伸手了兩根修長的手指。


    “當!”


    “要打就快點,你站那幹嘛呢?”澹台天策望著宛若木雕一般的白懷宇,低聲喝道。


    “你催什麽,趕著去投胎嗎?”


    “大敵當前,你們兩個還有心思在這裏鬧著玩,這裏交給我們,你趕緊走!”顏芊芊沉聲道。


    “就憑他一個人,我根本沒必要逃,顏姐姐你看著就好,不是我誇口,他不是我對手!”澹台天策胸有成竹的保證道。


    白懷宇冷喝一聲,身形掠動間,手中長槍如銀蛇吐信一般,狠狠戳向澹台天策的咽喉。


    白發青年,冷聲迴答道:“我叫白懷宇,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替我爹報仇的!”


    澹台天策聞言,眉頭微皺道:“報仇?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爹死了,你找我報仇有什麽用?”


    “他這樣應該是他爹的死受了刺激,媚兒姐姐,你別那麽兇,當心把他嚇傻了!”漪兒故作為難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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