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牧人麵色一僵,忍著怒氣道:“小人自然不能跟聖師您比肩,一個月後的神宮之行,還請您多多照拂。”.


    “一個月後這個時間……”江無憂皺眉道。


    江無憂嘴角微微上揚,玩著司徒牧人道:“既然我已經殺了那個白衣少年,那玄囂自然在我手中,怎麽莫非你也想染指”


    “玄影九變,萬劍訣!”


    紅衣少女和九嬰纏鬥許久之後,似乎是已經摸清了九嬰的戰鬥規律,她手中捏了一個劍訣。


    “什麽上古異獸,也不過如此而已!小屁孩,解決了這個怪物之後,現在輪到你了!”


    紅衣少女將矛頭直指站在九嬰背上,手握竹笛的青衣少年。


    “你雖然不錯,但是熱身遊戲到這就應該結束了!”


    青衣少年手持竹笛,站立隻剩下一個頭顱的九嬰的背上,望著禦劍的紅衣少女,對她所言,絲毫不以為意。


    紅衣少女聞言,不屑的說道:“大言不慚!”


    青衣少年歎息了一聲之後,竹笛橫吹。


    “叮叮……叮叮……


    在這悠揚的笛聲,九嬰原本被斬落的八個頭,在一瞬間就全長迴來了。


    “小鬼,你敢弄懸殊,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唰!”“唰!”


    紅衣少女背後背著的空蕩的劍鞘之中飛出一青一紫兩柄光劍,光劍交錯迴旋,朝著青衣少年絞殺而去。


    “嗚嗚……嗚嗚……”


    就在兩劍交錯襲來的瞬間,青衣少年吹奏之曲,聲調驟變,一縷縷黑色音波從他的手中的竹笛中擴散而出。


    “咻!”


    這如同萬鬼哀嚎一般的笛聲響起之後,原本還老神在在的紅衣少女,頓時臉色驟變,她腳下的飛劍突然與她斷開了聯係,飛迴了劍鞘之中。


    “啊!”


    沒有了飛劍的支撐,紅衣少女驟然失措,她整個人從半空之中向下墜落,而她的下方,九嬰的九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紅衣少女,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吼!”


    九嬰高喝一聲,九張血盆巨口張開,隻消紅衣少女一落下,馬上就會變成九嬰的腹中之食。


    “紅菱小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一道驚鴻身影一瞬千裏,在紅衣少女最危急的時刻出現,將她抱在了懷中,從九嬰口中救下。


    “拓跋女帝,你終於舍得現身了嗎”


    青衣少年望著驚鴻而來的女子,停止了竹笛的吹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碧綠羅衣,仙姿飄渺,身材婀娜的一個女子,抱著紅衣少女,淩空而立,與站在九嬰背上的青衣少年遙遙對峙。


    綠衣女子深邃如星海一般的眼眸望著青衣少年道:“澹台天策,我們自由城向來與你們萬獸穀井水不犯河水,你殺我部下十二人,今天我與你一並清算如何”


    “哈哈,拓拔瑩,你莫以為被幾個老不死推到帝尊的位置上,你就真的能號令群雄,你一個個區區女流,憑什麽稱帝,這黃帝之位本就應該由我父親來繼承!”


    澹台天策語氣之中多有不屑,在他看來拓拔瑩隻是運氣好而已,論資排輩,她這個後輩,根本沒有資格坐上土族帝尊的寶座。


    “既然你執意與我為難,那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拓拔瑩語氣輕慢的說道。


    “教訓我你配嗎”


    澹台天策似乎是被拓跋瑩輕慢的語氣所激怒,他飛身而起,身下的九嬰化為一道黑芒鑽入他手中的竹笛之中。


    “轟!”


    竹笛輕揮間,便掀起一陣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的驚人氣浪。瞬間就將拓跋瑩師徒兩人包圍在內。


    “暗皇一指!”


    原本應該在氣浪包圍圈中的拓拔瑩,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澹台天策的麵前,她伸手點出一指,點向澹台天策的眉心。


    麵對這輕柔無聲的一指,澹台天策卻是麵色濃重到打了極致,他能夠感覺到這看似人畜無害的一指中所蘊含的驚人破壞力。


    “玄天神篾,遁!”


    千分之一個刹那間,澹台天策的身影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原地,消失在虛空之中。


    “啵!”


    拓拔瑩的暗皇一指,直接刺破了虛空,發出了一聲空爆。


    “躲躲藏藏的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你不要是看我的實力嗎怎麽事到臨頭,又躲著不出來呢”


    拓拔瑩淩空而立,深邃的眼眸洞徹虛空,似乎在尋找著澹台天策的蹤影。


    “紅菱,小心!”


    拓拔瑩冷喝一聲,手中捏了一個劍訣,頓時一青一紫兩道光劍,化為兩道極光,一左一右轟擊到了紅菱麵前。


    “轟!”


    青紫雙劍碰撞所爆發的力量,將方圓十裏變成了一片真空,而在這片真空之中,青衣少年澹台天策,被光劍碰撞的力量擊中。極為狼狽的飛了出去。


    好在紅菱有拓跋瑩提醒,早就做了準備,運氣於體外,形成了護盾,除了耳朵裏傳來的轟鳴聲,其他倒是沒受什麽傷。


    “砰!”


    澹台天策被那股驚人的爆炸力量擊飛了出去,隨後墜落到了地麵之上,砸出了一個土坑。


    “這小子殺了城裏十二位護法,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紅菱望著躺在地上,身受重傷的澹台天策,眼中殺意閃現,暗中捏了一個劍訣。


    “咻!”


    頓時她禦使的那柄飛劍,化為一道赤芒,朝著澹台天策衝殺而去。


    “紅菱,你住手!”


    拓拔瑩見狀,頓時心中一驚,連忙出手阻攔,這澹台天策的身份極為尊崇,若是死在自己徒弟手裏,那無疑會引發土族內亂,到時候將有無數人為之流血犧牲。


    就在拓拔瑩準備出手,挽迴危局時,場中異變突生。


    “當!”


    一聲悶響,紅菱誌在必得的一劍,撞擊到了一個一人高的木匣上,反彈了迴去。


    “女孩子家這麽大殺氣,長大了可是會嫁不出去的!”


    一道飄逸身影落下,將澹台天策從土坑中抱了出來。望著半空之中的紅菱,打趣道。


    “師父!您終於來了,她們兩聯手欺負我,您一定要替我報仇!”


    澹台天策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逸麵容,以及那一頭醒目的白發,心神頓時安寧了下來。


    拓拔瑩望著站在地麵,抱著澹台天策的紫衣白發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聖師紫衣尹!帝玄關一別,你還是風采依舊!”


    “托帝尊的福,我好的很!”紫衣男子抬頭望著拓拔瑩,眼中蘊含深意的說道。


    這個紫衣男子自然就是假扮成紫衣尹的江無憂!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拓拔瑩會在這樣的場景下重逢,而且兩人的關係也從朋友變成了敵人。


    原本他是不打算出手,但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必須救下澹台天策,因為他現在是萬獸穀的聖師紫衣尹。


    而他現在懷裏抱著的這個青衣少年,就是萬獸穀的少主,他另外的一個身份就是聖師紫衣尹唯一的徒弟。


    “嘩啦啦……嘩啦啦……”


    頓時懸在半空的那數萬把兵刃,從空中落下,幾乎在同一時刻,朝著九嬰墜落而下。


    紅衣少女站立在刀瀑劍雨下,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神情。


    “砰!砰!砰……”


    在數萬把兵刃的轟擊下,擁有九頭的九嬰,瞬間就比斬去了八個頭顱。


    “哦你也是被先生選中的人先生的眼光還真不怎麽樣!”江無憂故做玄虛的道。


    實際上他哪知道鳳鳴先生選人的事,不過既然司徒牧人提起,他正好可以順藤摸瓜,從司徒牧人嘴裏打探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沉默了片刻之後,司徒牧人再次出言試探。


    “如果真如您所說,那玄囂應該也在您手中了吧”


    要想不露出破綻,就必須先發製人,謊言終究會有被揭穿的時刻,而江無憂要做的就是在謊言被揭穿前,盡可能獲得更多的好處。


    “轟隆隆!”


    而就在江無憂和司徒牧人交談的過程中,那個禦劍的紅衣少女,卻已經和異獸九嬰鬥了數百個迴合。


    江無憂的目光如電,司徒牧人瞬間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殺意籠罩,他白嫩的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道:“聖師,您多慮了,既然這人是您殺的,帝兵自然歸您所有,小人隻是想觀摩一下,不知道聖師可否行個方便”


    “該你看到的時候,你自己會看到的!”江無憂冷聲道。


    “原來如此,我來的匆忙,倒是不曾聽先生提起,這樣的話,我倒是不怎麽擔心了!”


    “先生算無遺策,自然不可能有此疏漏,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那柄帝兵玄囂是否已經在您手中”司徒牧人不死心的追問道。


    他現在的身份是聖師,若是這麽輕易就答應,隻能惹人懷疑,用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司徒牧人非但不敢懷疑,甚至頗為忌憚。


    江無憂眼神一冷,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殺意道:“你是從哪知道玄囂的事的難不成你跟蹤我”


    司徒牧人聞言,連忙辯解道:“聖師,您誤會了,我哪敢跟蹤您,這一切都是鳳鳴先生告訴我的,實不相瞞,我也是鳳鳴先生選中的人之一。”


    司徒牧人神秘一笑道:“聖師您放心,這通天之路從開啟到結束最多隻有半個月時間,兩者並不衝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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