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江元身影如風,刀出鞘,如驚雷,人未至,森森刀氣卻已經劈砍而出。


    “雕蟲小技!”


    “好快好詭異的劍,你到底是什麽人”.


    “呃……江老弟……我真是……烏鴉嘴……我最後真的死……死在了白……白衣夜叉的手裏……”


    那柄長劍直接無視玄甲的防禦,刺入了武大通的胸膛,刺穿了他的心髒,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斷的消逝。


    江無憂的眼神一冷,他就這麽看著白衣少年,而原本悠閑自在的白衣少年,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卻有一種芒刺在背的緊張感。


    “有點意思,看來我必須要認真起來了!”白衣少年嘴角上揚道。


    “啊!”


    就在少年話音落下的瞬間,那把刺入武大通胸口的長劍,自行飛出。


    長劍飛出,帶起的是武大通體內的鮮血,而武大通也在長劍脫離身體的瞬間,生命終止,緩緩倒下。


    “你!找!死!”


    眼睜睜的望著武大通倒下,江元心中頓時怒火洶洶,他直接伸手握住了那把淩空飛起的長劍。


    “嗡……嗡……”


    那把通靈的長劍在江元的手掌之中,不斷的顫動,發出類似人類一般的淒厲低鳴。


    “小子,你也想早點去死嗎”


    白衣少年望著在江元手中淒厲顫鳴的長劍,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江元麵色森冷的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身份,不然的話,這把劍就是你的下場!”


    “砰!”


    江元手掌一握,頓時一道無上霸道的氣勁從他的手掌中激發而出,那把染血的通靈長劍,頓時爆開,化為一塵鐵粉。


    “噗!”


    長劍通靈與主人心意相連,劍被毀,劍的主人自然也受到了牽連。


    “以你青階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毀掉我的青月,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衣少年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雙眼死死的盯著江元,想要看清的他的真麵目。


    江元揚了揚手,將手上沾染的鐵粉揮灑到了空氣之中,他望著白衣少年道:“你這麽喜歡假扮我,怎麽就猜不到我真正的身份呢!”


    白衣少年聞言,頓時被驚的退後了幾步,他望著眼前的那個青年沉聲道:“難道你就是真正的白衣夜叉!”


    “白衣夜叉這個名號還真是難聽,不過我想從今天開始,這個名號就會傳遍整個九天神域!”


    江元緩緩的脫下身上厚重的玄甲,露出了隱藏在玄甲之內的雪白衣衫,他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後他原本挺拔的身形,變得纖細了不少,而他原本成熟的臉龐也變得稚嫩了不少。


    “隱藏身份還真是麻煩,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想我再也用不著這麽麻煩了!”


    白衣如雪,眉目清秀的少年帶著自我調侃的語氣,一步步的走向自稱是白衣夜叉的白衣少年。


    江元不是白衣夜叉,但是,江無憂卻是如假包換的白衣夜叉,而巧合的是,原本應該在這裏的出現的江元,卻正好被江無憂調離到了城外。


    所以,從和顧然交手到現在,出現在武大通和白衣少年麵前的江元,都是由江無憂本尊假扮的。


    這原本隻是為了他能夠完美的掌控全局,但是現在看來,卻是上天注定,要讓他親手解決了這個冒充他屠殺軍督府軍士的冒牌貨。


    那個冒牌的白衣夜叉,一臉陰沉的望著江無憂道:“原本隻是想殺了這些軟腳蝦,嫁禍給你,卻沒想到居然引出了你的本尊,不過這樣也好,殺了你,那就沒人知道我是假冒的了!”


    如果江無憂死了,那天底下根本就不會再有第二個知道,誰才是真的白衣夜叉。


    白衣少年是這麽想的,但是,想象往往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無比殘酷的。


    他永遠不知道,真正的白衣夜叉有多厲害,他也不會知道,他剛剛殺人的時候,江無憂就已經在心裏把他判了死刑。


    “有些人雖然該死,但是卻也知道收斂;可是像你這種人不僅該死,更是不知道收斂,就算天不收你,我也該替天行道!”


    江無憂說話之間,就已經從乾坤戒中取出了無始三生劍,一般情況下,他能不用劍就不用,但是殺這種畜生,他必須用劍,因為隻有用這種畜生的劍,才能祭煉出神劍的鋒芒。


    “哈哈,白衣夜叉,你別以為憑借幾句話,就可以嚇到我,我早就想殺了你,取而代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兩注定就隻有一個能從軍督府走出去。”


    白衣少年囂張一笑,隨後他也從自己的納戒之中,取出了另外一把通體漆黑的詭異長劍。


    “白衣夜叉,我今天就用這把獄皇劍,來終結你的生命!”


    白衣少年手中所持的那把通體漆黑之劍,名為獄皇,乃是一柄無上利器。


    可是,和白衣少年想象的不一樣的是,原本麵色肅殺的江無憂,在看到少年祭出獄皇劍的那一刻,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


    白衣少年麵色一沉道:“你笑什麽莫不是害怕到得了失心瘋”


    江無憂聞言,哈哈大笑道:“我笑當然是因為我開心,你可知道你手中這把見的來曆”


    “這把獄皇劍乃是我師父賜給我的,乃是我們獄神宗的宗門至寶,小子,莫非你見過不成”白衣少年不屑的道。


    江無憂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意道:“獄神宗,獄皇劍,很好,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個全屍,現在看來倒是不必,殺了你,也算是我替師父他老人家清理門戶的第一步!”


    “清理門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衣少年疑惑不解的道。


    江無憂冷聲道:“過去的恩怨,你沒必要知道,下次投胎記得眼睛擦亮點,不過,我想你也沒這個機會了,因為在這裏死了,應該就已經沒有再投胎的機會了!”


    話音一落,江無憂的劍已動,他的無始三生劍,沒有劍鞘,心意一動,劍就已經動。


    “無常煉獄!你怎麽會我們獄神宗的劍招”


    白衣少年瞳孔一縮,出手卻是不慢,他幾乎和江無憂在同一時間出手,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兩人使出的居然是同一式劍招。


    “叮!”


    劍與劍的觸碰。劍氣交鋒之間,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兩劍交鋒過後,江無憂和白衣少年互換了一個位置。


    “你很強,我輸了!”


    白衣少年背對著江無憂,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六個字。


    江無憂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既然認輸了,那你還硬撐什麽趕緊倒下吧,也不嫌累。”


    “砰!砰!砰!”


    江無憂話音剛落,一連串如同爆竹點燃一般的連續悶響,從白衣少年的身軀之上傳來。


    “哐當!”


    當最後的聲音消失,那個白衣少年鬆開了手中緊握的劍,雙膝跪地,高昂的頭顱最終還是低了下來,而他的麵前,正好是武大通血跡未幹的屍體。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替天行道,快意恩仇,我現在倒是越來越喜歡白衣夜叉這個身份了!”


    江無憂從少年身旁撿迴了獄皇劍,他走到武大通麵前,替他合上了雙眼,然後緩緩的走出了軍督府。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以劍拭長恨。


    經此一役,羅浮城軍督府軍士盡數被白衣夜叉誅殺,而白衣夜叉的兇名也在短短幾天之內,傳遍了整個九天神域。


    江元攙扶著武大通,語氣愧疚的道:“武大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夠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你也許就不會死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你安心去吧。”


    “咳咳……江老弟……你快走……保命要緊……別管我……”武大通聲嘶力竭的道。


    “啪!啪!啪!還真是叫人感動,你放心,我會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的!黃泉路上你們再相會。”


    白衣少年雙手懷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神情,他極為享受殺人的感覺,亦喜歡看人死前的各種絕望淒厲。


    “你想殺我,我就先送你上路!”


    白衣少年歎息了一聲,他舔了舔了嘴唇,臉上猙獰的神情更盛。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白衣夜叉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武大通看著眼前那個持劍的白衣少年,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絕望。


    “白……白衣夜叉……這下糟了,我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白衣少年冷喝了一聲,手中長劍再動,影若風,劍若雲,飄渺無蹤,卻又帶著一絲淩厲殺機。


    “武大哥,小心!”


    江元麵色一變,來到武大通的身邊,但是,在他行動的前一刻,一抹劍光就已經從虛空中飛出,然後深深的刺入了武大通的胸口。


    江元望著眼前這個形貌熟悉到了極點的白衣少年,濃眉緊皺。


    他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身著白衣,手持長劍,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是白衣夜叉。


    “砰!”


    危急時刻,江元雙腳踏地,猛然後退,堪堪避過這鬼神莫測的一劍。


    “我是白衣夜叉,專門來取你們的性命!”


    當江元看到白衣夜叉的瞬間,也是身形一僵:“白衣夜叉怎麽可能出現在這這怎麽可能!”


    “嗯沒想到我剛準備離開,居然還有兩個漏網之魚送上門來,也罷,我就連你們一起超度了吧!”


    白衣少年一臉不屑的盯著江元,手中的長劍輕鳴,隨即一道雪亮的劍芒,帶著璀璨的光芒,刺破刀氣,穿過層層阻礙,直接刺到江元的胸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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