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既然開口了,我自然會在陛下麵前為他求情,隻是你放過他,他未必肯放過你。”.


    江無憂見過十皇子本人,他能感覺到十皇子內心無盡的殺意,若是讓他掌權,這些皇子恐怕一個都不剩。


    江無憂什麽眼神?幾乎在金老迴來的同時,就從金老的表情中判斷出了一切。


    “看來情況有變,六皇子,事不宜遲,我跟你還有金老三人同去,希望能夠說動陛下。”


    江無憂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出了真武大帝這個最大的變數,對於這個真龍天子,九五之尊,就算是江無憂也沒辦法完全計劃到。


    六皇子從地龍輦上下來,俊朗非凡的臉上帶著煞氣,現在別說是秋茂天,就算是王爾德攔在他麵前,他也照罵不誤。


    “不好意思了,六皇子,這是陛下直接下的命令,屬下不好違抗,來人,給我搜!”


    秋茂天一聲令下,無數身著鎧甲的兵士將六皇子的車輦包圍,秋茂天一個閃身,進入到車輦之中。


    “滾開!”一聲冷喝,眾人隻看見一個人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從六皇子的車廂之中飛了出來。


    “不好!有人傷害統領,兄弟們給我上!”


    一個眼尖的侍衛瞬間發現,那個飛出去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秋茂天。


    “誰敢動一下,我就讓誰死!”冰冷而陰寒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


    這個聲音,帶著不可否決的霸氣和果敢!


    強大到幾乎能夠言出法隨!


    一個身著紫衣,灰發白眉,眼神如利劍一般的中年男子從車廂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膽敢在皇宮大內放肆!”一聲尖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一個飄忽的身影由遠及近,進入到眾人的視線之中。


    “王總管你來的正好,此人出手將我打傷,分明意圖不軌,你速速出手將他拿下!”


    秋茂天好歹也是歸元境的高手,雖然被一掌拍飛,但是並沒有受到重傷。


    “大內總管王爾德?辛某對你倒是頗有耳聞,隻是不知道這隻汪汪亂叫的狗是哪個角落裏蹦出來的!”中年男子負手傲然說道。


    “你……”被人罵做是狗,秋茂天氣的差點吐血,不過顧忌對方是神變境界的高手,才沒有貿然動手。


    “你是辛陽?我倒是聽過你的名頭,你的五指虛空牢籠傳言之中厲害非常,不過我倒想見識見識!”


    王爾德袍袖一揮,身後閃現出一條長達數丈的黑色巨蟒,顯然是他凝聚的武魂。


    “試試又何妨?”中年人冷哼一聲。


    “王總管且慢動手!”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六皇子連忙出聲阻攔。


    “王總管,辛大哥乃是在下的朋友,跟秋統領之間完全是誤會,你們兩個之間也完全沒有動手的必要。”


    江無憂也從車廂內緩緩走了下來,他一臉微笑,不慌不忙的看著王爾德。


    他對王爾德使了一個眼色。


    王爾德老成精了,豈能不知道江無憂眼神裏麵的意思?


    “原來是江神醫的朋友,倒是老奴冒失了,你們趕緊進宮吧,陛下還在等著呢!”


    王爾德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眾侍衛紛紛看向秋茂天,等待著秋茂天發下指令。


    “放行!”這三個字是秋茂天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麵對王爾德辛陽這兩尊神變境高手,秋茂天根本沒有選擇。


    “做好你的看門狗,有些人並不是你所能得罪的。否則被人燉了吃狗肉,那可就不好了。”江無憂一語雙關,說完之後便悠然迴到了車廂內。


    辛陽跟六皇子也深深的看了秋茂天一眼,似乎別有深意。


    “噗……”一口鮮血噴出,秋茂天被江無憂一句話氣的瞬間吐血!


    東宮,太子殿。


    一身紫色寬袍,腰間纏著一條明黃玉帶,淡眉挺鼻,麵容清臒,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的青年,半依在一個薄衫羅裙的絕色女子腿上。


    “太子爺,如今陛下病危,各位皇子都紛紛按捺不住,唯有太子爺您穩坐東宮,您難道一點都不著急嗎?”


    女子身著青色的薄衫,朱唇輕啟,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動聽。


    “隨他們爭,隻要我那皇帝老子一天不死,本太子就一天不動手。”紫袍青年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口氣隨意的說道。


    能用這種口氣稱唿皇帝的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這個紫袍青年就是潛龍皇朝的太子元燁,對於諸位皇子之間的爭鬥他心裏跟明鏡似得。


    不過,任你東西南北風,我自穩坐釣魚台,太子對大勢的把握遠遠超出其他皇子。


    “太子爺的意思是陛下沒有重立儲君的打算?”薄衫薄裙的女子微微低頭,看著太子,似乎並不是如何尊敬這未來的皇帝。


    “綠蘿,你跟著你大姐也有五年了,怎麽就學不到她半點的沉穩,若沒有我那皇帝老子背後支持,憑我母後一人又怎麽能鎮的住朝廷的那幫大臣。”


    太子將手伸到了綠蘿的薄衫之中,隨意的搓揉著美人兒胸前的那兩團豐盈。


    “嗯……太子爺……您就知道欺負人家,大姐在的時候尚且會收斂一點,如今大姐一走,你便這般欺負綠蘿。”


    綠蘿嗔怪了一聲,微微掙紮了一下,按住了太子肆虐的雙手。


    “香香離開是她自己的選擇,適當的時候她自然會迴來,我答應她的事,我自然會辦到。”


    若是江無憂在此,便能極快的聯想到,這個太子口中的大姐,必然是準備前往南原的常香香無疑。


    “這幾年,香香在宮外經營,為我提供情報,也著實辛苦她了,是時候讓她卸下肩上的擔子了。”


    太子抽出雙手,放在鼻間嗅了一番,臉上浮現出沉醉的神情,如同一個浪蕩公子一般,絲毫沒有太子應該有的穩重和成熟。


    綠蘿歎了一口氣,失落的說道:“可惜大姐不能親眼看到太子爺您座上龍椅,她這些年來東奔西走,暗中謀劃,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怎麽就突然離開了呢?”


    “南原那邊來信,香香她不得不暫時離開,不過,也多虧了她這幾年的經營,不然我真不知道原來老十才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


    想到此,他們就立即行動!


    江無憂和金老以及六皇子乘坐六皇子的地龍輦,從城東一路趕到皇宮。


    隻是還沒有進入進去,就遇到了麻煩。


    “例行檢查!”冰冷的聲音響起,居然有人攔下了六皇子的車輦。


    “秋茂天又是你?你是真的想本皇子在父皇麵前參你一本嗎?本皇子有要事麵見父皇,你給我滾開!”


    “江兄……也許你說的對的,但是十弟現在根本不可能迴頭了,若是真的有兵戎相見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勸父皇饒他一條性命。”


    六皇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身在帝王家,有時候真的有許許多多的迫不得已,其實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也許就是你們的憐憫激發了他的野心,任何一個處在逆境的人,希望的是平等的對待,而不是那毫不作用的憐憫!”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時十弟的母親在宮中因為出生的問題備受排擠,而她的突然暴斃,更是昭示著其中赤裸裸的陰謀,十弟自小便是宮女帶大,我們都知道他的身世,潛意識中便對他多了幾分憐憫。”


    江無憂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避諱六皇子,顯然是把六皇子當成了自己人。


    “不行!千萬不能讓十弟的陰謀得逞,我這就進宮麵見父皇,勢必要說服父皇,早作提防。”


    六皇子的臉上露出幾分焦慮,他深深的知道,自從父皇中毒之後,內心深處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唯獨對十皇子信任有加。


    “他娘的,還真被你說中了,就連王爾德這死太監都不相信十皇子會謀反,不過在我再三保證之下,他答應老夫會把話傳給陛下。至於陛下怎麽做,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饒是金老這脾氣,也是被氣的不輕,自己好心好意前去提醒,反而被王爾德說是杞人憂天,要不是他跟王爾德交情極深,金老說不定就動手了。


    金老穿著一身灰衣,從府外走進客廳,他的臉色十分凝重,似乎形勢並不是很樂觀。


    “金老,你去跟王總管接頭,他是怎麽說的,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吃癟了?”


    “十皇子能在沒任何勢力幫助的情況下,將宮洺等人收入麾下,迷惑人心的能力可見一斑,不過真武大帝也不傻,如果他執意不信,那我們也隻能提前準備好退路。”


    像是被觸碰到了心底深處塵封的記憶,江無憂想起自己當初因為九逆之體的緣故,被貶入天輝分舵時,人人眼中都帶著憐憫的神色,那段時間是他最為崩潰的時候。


    江無憂亦是能深刻感受到從小在眾人憐憫鄙夷嘲諷無視下長大的十皇子,內心的複仇之火,該是多麽的熾烈。


    “江明說的沒錯,這十皇子不簡單,老夫剛剛出去逛了一圈,在你的府邸周圍起碼有十多個結丹境界的探子盯著,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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