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憂微微搖了搖頭,走出了客房,出了碧春閣之後,江無憂來到了城南的一個荒廢的院子。


    這個院子是江無憂初到王時,就預留的一個住所,在屋內,取下人皮麵具,換了一身夜行衣,江無憂化作一道幽靈,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嘩啦!”.


    饒是如此,江無憂的麵前仍落下了一縷黑發,一掌之威,以至於斯!


    “這個老頭看起來雖然有四五十歲,但是體魄和修為卻一點也不差,起碼有歸元境七八層的修為。”


    陳楚生的臉上露出一絲驚疑,他在朝中多年,向來安分守己,怎麽會有人想要刺殺他?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乃是太子爺派來取你狗命,省得到時候你下了地府,做一個糊塗鬼!”


    江無憂冷冷一笑,手中長劍彈抖之間,迅速刺出一件,一道淒厲的劍光亮起,直刺陳春生的咽喉。


    “哼,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陳春生冷哼一聲,身形掠動,居然以指為兵,硬撼長劍鋒芒。


    一縷縷綠色氣流從他的之間迸射而出。化作片片劍芒,襲殺向江無憂的周身。


    “真元劍芒!陳太醫你果然是歸元巔峰的高手!”江無憂低喝了一聲。


    歸元境顧名思義就是萬氣歸元之意。


    江無憂如果修煉到歸元境,那他體內的混沌神氣就會晉升為混沌神元,到時候便可以凝聚混沌氣兵,妙用無窮。


    三轉鉛丹,六轉銀丹,九轉金丹。


    金丹凝聚到幾點,便會將真氣轉化為真元,無論是攻擊力還是恢複速度都是真氣的數倍。


    麵對陳春生真元劍芒,江無憂體內的混沌神氣運轉到極致,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快速旋轉,手中長劍瞬息之間就與真元劍芒碰撞了數十次。


    “砰……”


    原本寒芒四射,削鐵如泥的長劍,在與真元氣芒的碰撞中,斷成了無數截。


    “一個結丹境的小家夥,也敢來找死!速速說出你幕後的主使者,老夫尚可網開一麵,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


    “你做夢!”


    不等陳春生說完,江無憂便冷聲打斷,銀光一閃,帝滅槍握在手中,江無憂的氣勢不斷的攀升,體內的金丹旋轉到了一個極致。


    “好小子,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手下無情了!”陳春生亦從江無憂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他索性不再等待,主動出擊。


    他身形掠動之間,形成了一連串的殘影,體內的真元湧動,如山嶽一般的一掌拍向江無憂的天靈蓋!


    “來得好!”


    處在人槍合一的奇妙境界中,麵對歸元境強者的全力一擊,江無憂絲毫無懼。


    “鏘!”


    江無憂手腕轉動間,帝滅槍如同一條銀色巨龍,綻放出刺目銀芒。


    陳春生怡然不懼,一雙肉掌如同泰山壓頂,對著帝滅槍蓋壓而下。


    “哢!”


    如同蛋殼破碎一般的聲響傳入江無憂的耳中,陳春生的手掌亮起綠色亮芒,破開了帝滅槍凝聚的槍芒,居然一掌抓攝在了帝滅槍的槍尖之上。


    “如此神兵,不是你能擁有的,給我拿來吧!”陳春生麵露冷笑,體內真元湧入槍尖。


    “嗡……”


    帝滅槍身微微顫動,江無憂感覺到一股沛然之力從槍尖傳遞到槍身之上,居然令江無憂有些拿捏不住的趨勢。


    “混沌神氣!鎮壓乾坤!”


    江無憂亦是知道,陳春生這老東西,居然要搶奪自己的帝滅槍,一股強所未有的怒意,充斥胸膛。


    體內的混沌真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帝滅槍中,與陳春生的真元對抗著。


    “沒用的,結丹境和歸元境,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你的真氣再強也根本抗衡不了我的迴春真元!”陳春生勝券在握,絲毫不怕江無憂的反擊。


    真氣與真元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同稚童和成年男子一般,完全沒有對抗性。


    “那也未必!”


    江無憂轉動暗扣,頓時丈二的帝滅槍,變成了兩尺長的軟兵,江無憂運足體內混沌神氣,用力一抽。


    “啪!”


    陳春生尚未來得及收迴真元,就被一下抽飛,他隻感覺到臉龐之上火辣辣的疼痛,殷紅的鮮血自額頭流淌下來。


    “老賊!我這軟鞭的滋味如何?”江無憂猖狂一笑,尖銳的聲音刺入陳春生的耳膜。


    “你……”


    陳春生的臉龐之上鮮血淋漓,額頭和下巴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血痕,顯然是被帝滅槍抽傷。


    江無憂的帝滅槍取自神秘的青銅頭顱,第二扇大門的神秘空間。鍛造的材料特殊,就算是武神出手也無法將它折斷。


    而帝滅槍自身隱藏的暗扣,一旦扣動,就能變成一截截由特殊材料鏈接而成的軟兵。


    陳春生一時不覺,便著了江無憂的道,索性帝滅槍尖並未刺入他的眼中,不然他非變成獨眼龍不同。


    “到了現在,陳太醫你還有何話說?”


    江無憂再次按下暗扣,帝滅槍恢複了原樣,丈二長槍握在江無憂手中,槍尖直指陳春生。


    “是老夫大意了,不過老夫不明白,到底是何人要置老夫於死地!”


    陳春生雖然滿臉鮮血,但是神情卻意外的鎮定,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如今公子爺大業將成,自然要將你們這些人一一鏟除,免得日後你們反水。”


    江無憂尖著嗓子,陰狠說道,他就是擺明了挑撥離間,讓十皇子自亂陣腳,為真武大帝和金老他們贏取充分的時間。


    “公子爺他居然……也罷,既然如此,那你便動手吧!”陳春生一臉坦蕩,絲毫無懼。


    “這陳太醫倒是頗有風骨,可惜跟錯了人,注定沒有什麽好下場!”


    江無憂提著帝滅槍,槍尖與地麵摩擦,發出耀目的火光。


    就在江無憂準備結束陳春生生命的瞬間,陳春生臉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他的右手衣袖一揮,數十道細小的毫芒飛出,刺入江無憂的胸口。


    “你……使詐!”江無憂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捂著胸口,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春生。


    “小子,想在我麵前挑撥離間你還嫩了點,你中了我的追魂針,若是沒有我的解藥,一個時辰之內你便會毒發而亡,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派來的!”


    陳春生這個老者,此時雙目神光湛湛,死死的盯著江無憂,似乎要將他看穿。


    “我說!我是太子派來的,太子爺洞悉了十皇子的陰謀,所以派我來殺你,你快給我解藥,我還不想死!”


    江無憂身上穿著常香香送給他的天絲甲,自然不會有事,不過做戲要做全套。


    陳春生冷冷一笑,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緩緩說道:“你就慢慢毒發身亡吧,至於太子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是嗎?”


    江無憂語氣突然一變,收起帝滅槍,身體如龍翻浪,瞬息之間就破開了臥室的大門,轉眼便飛上院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江無憂心裏暗暗估摸著,十皇子身邊的人之中,以陳春生年紀最大,修為也越差,但是這仍不是江無憂可以比擬的。


    不過他今天來,並不是來殺人的。雖然以他如今的修為,加上帝滅七式的殺招,足以硬撼歸元境的高手,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陳太醫果然是深藏不露,恐怕就連當今陛下也隻以為,陳太醫年事已高,不堪大用了,卻沒想到你是韜光養晦,隱藏實力。”


    江無憂尖著聲音說道。他跟陳春生有過交集,若是用自己原本的聲音,難免露出破綻。


    “你是誰?我陳春生向來不和人結怨,你到底為什麽要刺殺我?”


    紅姑一臉幽怨的看著江無憂,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幾分哀怨,頗有些楚楚可人。


    “這紅姑果然是風月中人,雖年近四十,卻仍然能夠令無數男子心動。”


    “紅姑,你倒是準備周全,不過我今晚不能在你這久留,恐怕要辜負你的一番心意了。”


    江無憂從密道之中出來之後,紅姑已經梳洗完畢,並且備好了酒菜。


    “刺啦!”


    原本蓋在他身上的棉被,被長劍割裂,空中飄散出許多白色棉絮,落了一地。


    “蹬!蹬!蹬!”江無憂後退三步,身形挺立,避開了陳春生的一掌。


    一聲輕響,一個黑衣潛入到陳春生的臥室之中,劍鋒銳利,一道雪白劍光亮起,直刺陳春生的咽喉。


    “賊子好膽!”沉睡中的陳春生,驀然睜開雙眼,眸中露出一縷精芒,在間不容發之際,快速拍出一掌。


    身穿夜行衣的江無憂,如同黑影中的一道暗影,以絕快的速度,越過高牆,潛入陳府。


    亥時剛過,陳府已然陷入一片寧靜之中,陳府主人,禦醫院院長陳春生早已進入夢鄉。


    這一掌擊出,江無憂感受到猛烈的氣勁襲來,令他肌體生寒,他手腕微沉,手中長劍一偏。


    江無憂笑了笑,看到紅姑閑適的神情,江無憂可以肯定那個十皇子派來的尾巴已經被妥善安置好了。


    “如此倒是可惜了這一桌的美酒佳肴,不過公子放心,隔壁的那人喝了摻了迷藥的酒,已經睡去,不到天亮是決計醒不過來的。”


    城東,杏林巷,陳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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