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査天業就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樣,連忙道:“葉大師,你怎麽能現在走呢?”.


    “我憑什麽不能現在走?”


    看到葉大師發火,査天業也不敢多強橫,隻得陪著笑道:“葉大師,咱們說好的……”


    “噗……”


    査天業忽然噴出一口逆血,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常香香對於這些猜測,是一概不管,外界鬧得越兇,自己才會有更大的賺錢機會。隻是,她在聽說旁人猜測她跟江無憂是情侶關係的時候,竟然心中會泛起一絲先前不曾有過的怪異感覺。


    好像,她隱隱有些期待,卻又有些迷茫。


    “我怎麽會想到這些事情?”


    甩了甩腦袋,常香香想要將這種怪異的感覺甩出去。不過,這怪異的感覺似乎在她心房中住了下來,怎麽也甩不出去。


    好像有一個果敢和年輕的影子,不打招唿就直接走了進去,將她那顆原本冰冷的心,慢慢溫暖。


    “常香香,你背負著一個使命,絕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影響自己的計劃。”


    默念了幾遍,常香香這才慢慢平複下來,雙眸又恢複了往昔的從容。隻是,從容之中卻帶著一絲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冷。


    猶如一尊雄獅般盤踞在城東的査家,現在是一片愁雲慘淡。


    査天業前去百草堂找茬,非但一點便宜沒有占到不說。還花費了五萬個金元,買了一顆被人家吃進肚子裏麵的丹藥。


    最終,査家家主顏麵掃地,吐血昏迷,然後被當成乞丐一樣扔到了査府門口。


    可以說,査家的名聲,已經臭到不能再臭了。


    在這個世界上,實力強就是話語權。你若風光的話,人人都來巴結你。你要是沉淪下去的話,人們都恨不得一個個上來踩上一腳。


    由來隻有新人笑,誰能聽到舊人哭?


    當然,這一切都是査天業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寵溺自己的孫子,如果不是他驕傲自負,也絕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有不少人在背地裏麵暗自拍手,認為査家這是倒黴活該。査克的蠻橫愚蠢,査天業的眼高於頂,早就讓皇都的不少人有怨言了。


    査尚清坐在父親的床頭,卻是止不住地長籲短歎。兒子被打斷腿,至今未愈倒也就罷了。


    自己的父親也被氣的逆血翻湧,差點一命嗚唿。


    “難道……天要亡我査家?”査尚清仰天長歎。


    查尚清從小就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查家在皇都雖不是一手遮天,但也算是一方霸主。


    如今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耍的團團轉,自己的兒子還有父親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江塵,你很好!我查尚清若不把你剔骨揚灰,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查尚清絕對不是一個善於隱忍的人,對於江塵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如今,查家的名聲一落千丈,要想挽迴頹勢,必然要請動宮裏那尊大菩薩。


    查尚清到了書房,提筆寫了一封密信,差遣心腹交給皇宮之中的侍衛。查家再怎麽說都是皇親國戚,在朝廷之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親信。


    這封密信,經過數人之手,最後由掌印太監孫清親自遞交到皇後娘娘的手中。


    潛龍皇宮,乾坤宮內,一個身著金色華服,頭戴鳳凰簪,麵容清麗,年紀在三十到三十五歲左右的女子,端坐在楠木椅上,手裏捧著一隻碧眼白毛的貓咪。


    “我這個侄子,還真是不成事,現在皇上病危,正是奪嫡爭位的緊要時刻,卻還冒著風險遣人送信,莫不是昏了頭腦!”說雖是這樣說,但是這股華服女子還是拆開了這封密信。


    當她讀了這封由查尚成親自書寫的密信後,帶著微笑的臉上瞬間變得冰冷,原本在她懷中休憩的白貓,突然尾巴乍起,從她的懷中跳了出來。


    “小畜生,十足的小畜生,這個叫江塵的小畜生,居然敢如此對待我查家的人,孫公公,江塵此人不除,實在難消本宮心頭之恨!”


    “娘娘且莫生氣,這等跳梁小醜,奴才這就派人結果了他,絕對不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孫清低著頭,提著公鴨嗓說道,作為皇後的心腹,這孫清亦是殺伐果斷之人。


    “好了,本宮有些乏了,你且退下,記住這事必須辦的漂亮,不能讓人抓住半點把柄!”


    皇後娘娘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一絲倦容,真武大帝這一病,宮內的大小事務都需要她這個一國之母來把持。


    孫清退出了乾坤宮,陰沉著臉,一路無話的迴到了內務府。


    身為皇宮的四大掌印太監,孫清主管內務府,可謂是位高權重,隻是權力再怎麽大,他也不過是皇後的一條狗。


    “小春子,你即刻出宮,去麻衣巷通知黑煞,讓他殺一個叫江塵的人,讓他手腳幹淨點,別留下什麽把柄。”


    孫清對著心腹小太監小春子吩咐道,他自然不會自己動手。


    小春子這個淡眉小太監,聽了孫權的指令,立即出了皇宮,直奔城北麻衣巷。


    麻衣巷,乃是王都之中最為混亂之地,三教九流無所不包,跟城南的煙花巷齊名。


    而麻衣巷這個混亂之地的首領便是黑煞,小春子換了便裝,在一名獨眼強盜的帶領下,進了黑煞的大本營。


    黑煞人如其名,身高近七尺,腿粗腰圓,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煞是駭人,往那一站,就令人膽寒。


    “黑煞大哥,這次小的奉孫公公指令前來,是讓您出手解決一個叫江塵的小子。”


    小春子直接開門見山,跟黑煞這號人打交道,不必拐彎抹角。


    “江塵?就是最近跟查家鬧的不可開交的那個小子?這人倒也是個人物!”


    黑煞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對於江塵的事他倒有些耳聞,而且江塵這人跟常香香關係匪淺。


    “先解決了這個江塵,再收拾常香香這個女人!”黑煞的殺心極重,而且胃口極大。區區一個麻衣巷已經滿足不了他。


    坐井觀天這個成語用來形容黑煞是再好不過,他雖然在王都待了一年,占據了麻衣巷,但是常香香根本沒有理會他這個山大王。


    不用說常香香身後的勢力,光一個車夫麻五就能讓黑煞死無葬身之地,可憐的黑煞尚不自知自己已經半隻腳踏進了棺材。


    這無疑等於一種找死的行為!


    入夜時分,皇城北麵的一所大宅之中,燈火通明,江無憂端坐在書房之中,手裏拿著一本《丹元虛品錄》津津有味的看著。


    “這本《丹元虛品錄》雖然不如《古丹仙卷》記載的丹方全麵。但是卻另辟蹊徑,以人體的陰陽之道闡述煉丹之道,讀了之後真是令人醍醐灌頂,不過這玉清散人是何許人也?天啟大陸的四大丹聖之中並沒有玉清散人的存在。”


    江無憂合上這本《丹元虛品錄》,看著封麵之上玉清散人的署名,陷入了沉思之中。


    果不其然,幾乎隻是一夜之間,江無憂成為了整個皇都赤手可熱的人物。


    不僅僅是因為江無憂與査家的那些恩怨,還因為他煉製出幾近十成融合度的丹藥來,力挫從皇城來的知名丹師。


    人們的八卦心總是無窮的,非但繪聲繪色地將江無憂的那個丹聖師傅說的煞有其事。


    其中收獲最大的,恐怕還是常香香。無論是天香閣,還是百草堂,甚至其名下的無數產業,瞬間火爆了起來,日進鬥金,富的流油。


    當然,外界對常香香和江無憂的關係進行了一些人為的誇大,說他們是親姐弟的有之,說他們是老板和手下的有之,更有誇張的說他們其實是情侶關係。


    “好,既是如此,那葉某就此告辭了,希望能與江大師早日相見。”


    葉大師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小小的潛龍王朝皇都,絕非是江無憂的終點!


    整個天啟大陸最頂尖丹師,都聚在南原,如果有機會去那裏切磋交流,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讓査天業顏麵掃地。他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讓在座的人都看了笑話——天大的笑話。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將會傳遍整個皇都,到時候査家的名譽將會受損,成為所有人的嘲笑對象。


    一個大世家最看重的顏麵,卻是蕩然無存了,這怎麽能讓査天業不鬱悶,不羞愧,不無地自容?


    “說好的?”葉大師忽然哈哈大笑:“你以為,一顆千年赤血參,葉某當真有多稀罕嗎?我沒有收你的東西,所以我們之間不再存在合作的關係。以後,權當我不認識你吧……”


    說罷,葉大師瀟灑拂袖離去。


    而且,今日在這裏丟失的顏麵,論起由頭還是因為這個査天業所引起。


    你臉皮厚,丟臉丟到家也就算了,幹嗎要把我拉下水?


    査天業沒有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說走就走,像是一下子失了神魂,整個人瞬間就蒼老了無數歲。


    武修之途,要行萬裏路。


    外麵更加寬闊的舞台,才是江無憂的目標!


    葉大師對待査天業可就沒那麽客氣了,對方雖是一個世家家主,可在他眼裏還真就算什麽。以葉大師在南都的人際關係,搞垮査家,也是十分輕鬆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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