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悍不畏死,可是他怕啊!


    被逼無奈之下,胡晨光隻能收起自己的長劍,硬生生地對一旁側翻過去。


    那把寒霜劍,替他擋去了大部分攻擊,早已經碎裂開來。


    這一套“蠻牛武技”,非是力量大之人根本發揮不出來效果。


    麵對這野蠻衝撞過來的胡晨光,江無憂冷哼一聲,隨著他意念一動,落地之後的小吃貨又是猛然跳躍了上來,直接撲向胡晨光。


    “吼……”.


    隨著小吃貨的一聲怒吼,它的身軀竟然直接暴漲一倍有餘,渾身上下那羽毛竟然真的有火焰燃燒起來,猶如一個紅色的火團。


    胡晨光大驚失色,麵對突然變化的小吃貨有種本能的害怕,想要收迴自己的左拳。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身體暴漲一倍之後,小吃貨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閃電般掠到胡晨光的近前,啊嗚一下子張口。


    “啊……”


    胡晨光慘叫一聲,那半邊的手臂直接被咬斷,巨大的疼痛讓他差點昏厥過去。


    幾乎是下意識地,胡晨光揮出右拳,想要將小吃貨砸開。


    不過,這一拳頭還未砸到小吃貨的身上,就瞬間皮開肉綻,隱約能夠聞到一股燒焦的肉味。


    原來,小吃貨體表的那火焰卻是實打實的高溫,足可焚燒肉拳。


    小吃貨將那半截已經變成焦炭的半截手臂吐出,再次咬住胡晨光的右拳,隻是輕輕一個拉扯,對方那右臂也猛然斷裂,帶起一股血箭。


    隨後,小吃貨四蹄一蹬,胡晨光的胸口登時變成了稀爛。


    江無憂的手腕再次抖出一股力量極限力量,那帝滅槍直接刺了上去,將這股排山倒海的瘋狂力量瘋狂注入。


    隨後,江無憂提著帝滅槍落在地上,赤紅雙目掃視著四周。


    “砰……”


    胡晨光的屍身在還未落地的時候,就像是被打爛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紅的白的散落到地上,真應了他之前那句話,死無全屍。


    那些剩下的黑衣人,看到江無憂那可怕的能力之後,一個個狀若篩糠,幾乎站立不住。


    他們也算是經曆過無數廝殺之人,手染的鮮血不在少數。但是,像這樣簡單粗暴地殺死人的手腕,還是第一次撞見。


    在他們的心裏都不約而同地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並非是個青年,而是一個嗜殺的惡魔。


    若非如此,為什麽他怎麽會這麽幹淨利落地殺掉胡統領?


    若非如此,為什麽他殺人之後連手都不抖一下?


    若非如此,為什麽他眼神會如此的可怕?


    而就在這時,江無憂卻舉槍大步向他們走來,一步一步,看似緩慢卻沉重如山。


    江無憂已經動了殺心,這群人都是跟胡晨光一夥的,如果留下來的話,那將會是無窮後患。換句話來說,如果江無憂落在了對方的手中,肯定會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對待朋友,可以性命相交。但是對待敵人,決不能心慈手軟!


    輕輕地揮了揮手,三絕立即飛了出來。


    “主人,您找我?”三絕那虛影懸浮在空中。


    看到三絕那可怕的虛影,這群人都嚇瘋了,紛紛扔下武器逃跑。


    “這些靈魂,都是獎賞你的。”江無憂一笑道。


    “多謝主人。”三絕立即猶如旋風一樣衝了出去。


    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地響徹在這片民居的上空,附近的居民躲在屋子之內,卻是抱緊了妻兒,絲毫不敢有出去查探的勇氣。那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仿佛鈍刀一樣慢慢地割著肉,讓人心肝打顫。


    在這一刻,這裏成為了煉獄,三絕那鬼魅的身影仿佛洪荒猛獸,恣意縱橫,所過之處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剩下的土匪們看到主將被殺,本就無心戀戰。現在,當他們看到三絕比江無憂還要嗜殺剛猛的時候,嚇的亡魂皆冒,瘋狂逃竄,隻恨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江無憂提著帝滅槍,仿佛點名的死神,那些逃竄的黑衣土匪,根本躲不過他的長槍刺殺。


    一炷香的時間,前來捉拿的人馬全部被殺盡!


    晚風吹來,帶著濃厚的血腥氣。一群不知道什麽地方飛來的黑鴉,坐在樹枝之上,發出刺耳難聞的“哇哇哇……”的聒噪聲。


    直到所有人全部殺盡,江無憂眼中的赤紅這才褪盡。因為殺戮心太重,使得它不得不耗費很長時間才將那股瘋狂和躁動壓製下去,轉而有點惡心的感覺。


    打定主意之後,江無憂打了個響指,唿喚小吃貨和三絕。


    這一獸一魔,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看來……咱們得找個地方休息了才是。”


    說完,江無憂直接進入了混沌空間。


    隻有在那裏,江無憂才是最安全的。


    在混沌空間裏的第一扇大門之內,江無憂端坐著修煉,壓製住那股嗜殺的魔念。


    三絕在消化那些魂魄,而小吃貨亦是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江無憂踏著晨露,悄悄地來到城內。


    皇都的繁華從早晨開始,來往的攤販和行人極多。江無憂混跡在人群之中,起初還有些小心翼翼,但是看到四周並無可疑跡象之後,這才放心大膽起來。


    當然,為了躲避査家的人,江無憂還是做了喬裝打扮,在人群中並不是十分紮眼。


    江無憂前去昨晚廝殺的地方細探一番,胡晨光隻不過是貪婪的土匪,死了也就死了。


    不過,査家才是現在最大的攔路虎,所以必須要時刻掌握著對方的動向。


    正當江無憂思索的時候,忽然一個枯瘦修長的手掌,毫無征兆地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個手掌看起來就像是一截枯木,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恐怖力量。江無憂直感覺自己肩胛幾欲被對方捏碎,而且半邊身子酥麻,根本再無動彈之力。


    “難道是査家的人前來擒拿我的?”


    江無憂腦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在他正要不顧一切喚出小吃貨和帝滅槍與這人拚個魚死網破之時,忽然聽到耳畔傳來聲音:“江小哥,莫動,我是麻五,常老板的手下。”


    聽到這個聲音,江無憂便立即放棄了抵抗的念頭。不過,對方那聲音沙啞難聽,猶如在磨著鈍刀,讓人尤為的不舒服。


    最讓人覺得不能忍受的是,這人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死氣,仿佛才從煉獄中爬出來,幾乎不帶一絲的感情。站在他的身邊,卻感覺站在極寒之地,一股寒冷從骨子裏麵冒出來。


    麻五,就是那天替常香香駕車的車夫。


    當日麻五用鞭子將胡晨光抽的鮮血淋漓的場景曆曆在目,江無憂深知自己傾盡全力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所以也就沒有抵抗的意思。


    “麻五兄,有何指教?”江無憂壓低聲音說道。


    天香街上人來人往,遊人如織,所以倒也無人看到江無憂的異常。


    “你昨晚殺了査家的統領,已經引起了査家人的警覺。所以常老板特派我前來報信,免得薑小哥落入他們布好的圈套之中。”


    要殺胡晨光的心,早就在江無憂的心中確定,不會因為任何外力因素而轉移。這種人,若是留下來,也是一個禍害。


    所以,胡晨光必須死!


    “畜生,死開!”


    看著那身軀並不是多麽龐大,也就被家犬大些的小吃貨襲來,胡晨光冷哼一聲,右臂橫掃,強大的勁氣猶如平地刮過一陣旋風。


    小吃貨一言不發,雙眸卻露出一絲像人類似地輕蔑之意。


    帝滅槍的前進軌跡一點都沒有改變,好像有與胡晨光拚個魚死網破的架勢,滾雷一般的沉悶聲響不斷發出,幾乎將四周的空氣都抽幹了似地。


    當胡晨光看到江無憂那絲毫不曾暗淡一點的眼神,那勇往直前的架勢,心中瞬間閃過萬千念頭。


    那十字冰棱劍氣直接被破開,碎成無數的冰晶,尚未落地就直接被震成了粉末,消弭在空中。而那帝滅槍的去勢,卻是絲毫不減,直接掠向胡晨光的腦袋。


    “砰……”


    胡晨光被巨大的疼痛所折磨,不過卻不得不咬牙硬拚。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胡晨光衝天而起,口中大喝:“小子,敢爾!”


    胡晨光的動作,形似猛虎跳澗,但是雙拳卻是放在頭頂,直接上頂,形似衝撞的野牛。


    江無憂立即腳下一蹬,踩著小吃貨的脊背借力,雙手緊握著帝滅槍,借著斜落下的力道跳刺。


    力拔山兮!


    “轟……”


    胡晨光的身軀,就像是被山嶽給撞到了一般,發出沉悶聲響,破布袋子一樣軟軟地橫飛出去。


    這一刻,江無憂在眾人的眼裏就像是一尊古戰神,渾身上下都蘊含了力與美的結合,讓人恍然覺得他這是在力劈天地。


    胡晨光大驚失色,連忙再出一劍,刺向江無憂的前胸,意在逼迫對方變攻為守。


    不過,江無憂似乎根本沒有避讓的打算。


    江無憂麵露譏笑,似乎早就算準了胡晨光不敢硬拚冒險,所以在對方側翻的時候,手腕微微一抖,帝滅槍以超乎常理的輕巧變刺為掃,通體如玉的槍身直接撞向胡晨光的身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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