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香香忽然掩嘴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那胸前的波浪尤為壯觀,使得四周不少男人都噴起了鼻血。


    “你個小滑頭,真是古靈精怪。”


    “就這樣吧,有空去天香閣坐坐。”常香香放下了簾子。


    常香香坐在馬車之中閉目養神,那一向沉默的車夫忽然道:“大姐,為了這麽個小子與査家把爭鬥擺到台麵上值得嗎?”.


    聽到車夫這般問,常香香睜開眼,眼神卻是無比地蕭索,好似沒有生氣的傀儡一般。


    城北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占地十畝有餘,雕梁畫棟,飛簷流閣……一派大世家該有的底蘊和財力。


    這便就是皇都査家,崛起於數百年前,持續到現在還長盛不衰,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在皇都流傳著這麽一句話“鐵打的査家,流水的皇帝。”,由此可見査家這個地頭蛇在皇都有多麽根深蒂固。


    不過,査家的家主査天業很不高興,都已經一天沒怎麽吃飯了。


    他的寶貝孫子,在大街上被人打斷了腿。他就這麽個寶貝孫子,是準備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卻沒有想到出了這麽檔子的事情。


    打斷了査克的腿,這等於赤裸裸地挑釁査家。


    這種事情,豈能忍?


    所以,査天業這些天都在想方設法地找出這個叫做江塵的小子,哪怕掘地三尺,不惜一切代價。


    但是,這個江塵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找不出他的任何線索。


    “爹,您稍稍吃點東西吧。”


    打理藥莊的査尚成,被老爹一句話給召迴了家中。當他聽說侄兒被打成重傷之後,也是震驚無比。


    “沒胃口……”査天業擺了擺手,“對了,葉大師怎麽說的?”


    査尚成微微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葉大師說小克的腿應該能保住,但是以後想要正常走路怕是幾乎不可能了。”


    葉大師是査家專門請來的丹師,在丹道小有名氣,有著“丹道聖手”的美譽。


    他所下的診斷,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差異的。


    “砰……”


    査天業雪白的胡子顫抖,憤怒之下直接將一旁楠木支撐的桌子拍的四分五裂,狂暴的靈氣就像是風暴般溢出,讓人心悸。


    査尚成大氣都不敢出,以他對老爺子的了解,恐怕是動了真怒了。


    畢竟,侄子査克是未來査家的接班人。如果査克因此成為一個瘸子的話,那麽將會淪為整個皇都的笑柄,以後査家的地位就會扶搖之下。


    査尚成甚至懷疑,那個叫江塵的,是不是受到皇都其他勢力的教唆而行兇,意在打擊整個査家的氣勢。


    “跟葉大師說,不惜一切代價救治克兒,哪怕要我們査家雙手奉上‘碧血參’都可以。”査天業像是順江蒼老了無數歲,揮了揮手道。


    聽到父親這般說,査尚成唿吸一滯,滿臉的不可思議,那“碧血參”是一株千年靈藥,價值連城,說是査家的鎮宅之寶也不為過。


    想不到父親為了救治査克,就連碧血參都舍得拿出。


    “是!”査尚成不敢違抗父親的意願,匆匆地離開了。


    待査尚成離開之後,査天業又是一通亂砸。那些下人奴婢也無一人敢上前,若是這個時候不長眼,被老爺生撕了也說不定。


    “江塵,你這個孽畜。若是讓我抓住了你,一定讓你跪死在克兒麵前,然後再千刀萬剮,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査天業眼中,盡是森然到極致的寒冷光芒。


    這時,胡晨光卻匆匆趕了過來。


    當査天業看到胡晨光胸口那道深深的血痕,立即問道,“胡晨光,到底是何人打傷了你?”


    胡晨光自然不敢隱瞞,將城門口與常香香交惡的事情匯報。當然,因為受了不少氣,所以他描述的時候不免添油加醋。


    “放肆!”査天業的胡子差點氣歪了,想要去砸東西,卻發現手邊能砸的全部砸完了,隻能牙恨恨怒道,“這個常老板,不過隻是個外麵來的狐媚子而已,卻也敢在皇都興風作浪了。她取得點點甜頭卻就敢如此不把老夫放在眼裏,簡直太過狂妄。”


    “家主,我看適當的時候要給她一點壓力,要讓她知道査家並不是好得罪的。”胡晨光這條忠犬,在一旁不忿道,“否則,今日之恥辱,勢必會成為皇都的笑話。”


    査天業冷笑一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査家存在數百年卻能一枝獨秀,長盛不衰,自然有著我們的底蘊,又豈是這等外鄉人所得知的?我自然有辦法治她。胡晨光……有江塵這小賊的消息了嗎?”


    “迴老爺,暫且還沒有……”抬頭看到査天業的眉頭輕挑,胡晨光立即嚇了一個哆嗦,胡亂說道,“不過老爺,我認為這小子怕是已經進城,所以應當將搜查的重點放到城內來。”


    “就按你說的去辦。”査天業厭煩地擺了擺手,“距離期限還有幾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能找出兇手的下落,就提著腦袋來見吧。”


    胡晨光渾身震顫,連忙跪倒在地:“屬下一定傾盡全力將江無憂捉拿歸案,送到老爺跟前。”


    整個査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蓋因一個叫做江塵的人而亂成了一鍋粥。這在査家的曆史上,還未出現過。


    離開了常香香那裏,江無憂來到了一個民居。


    這是聖丹殿的一個據點,也是李煥曾經的住處。


    江無憂如果經常不來這裏,必然會引起聖丹殿的懷疑。


    當他剛剛進入民居之內,便感覺一股懾人的威壓壓的人透不過起來。


    “誰?”江無憂沉聲喝道。


    “是我!”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江無憂立即換了個表情,肅然道:“殿主大人前來,屬下有失遠迎,真的是該死!”


    “無妨,李煥,你進來說話。”宮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江無憂點了點頭,然後一腳踏了進去,發現宮洺正坐在屋內的桌子旁。而在宮洺的身後,站著兩個身穿聖丹殿華服的男子。


    這兩人看不清容顏,但是周身氤氳著強大的靈氣,像是會隨時吐納一樣。


    江無憂清楚的很,這兩人的實力超絕,武魄的境界,絕非他所能抗衡的。


    “殿主大人,不知道您造訪寒舍所為何事?”江無憂笑著問道。


    “李煥啊……本殿主交代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宮洺細細地喝著茶,似是無意地問道。


    江無憂也不隱瞞,將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稟報。事實上,他也無須撒謊,因為聖丹殿的暗線,肯定打探的非常清楚。


    宮洺沉吟再三,笑著說道:“嗯……這件事情你辦的不錯,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不要有任何的顧慮,聖丹殿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多謝殿主支持!”江無憂趕緊抱拳說道。


    宮洺起身,隨後說道:“對了,往後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記得如實稟報。那個常香香背景深不可測,你站在她那邊是對的。但是,査家也絕對不可小視。”


    “放心吧,殿主。”江無憂點了點頭。


    等到宮洺離開之後,江無憂的背後已經全部是汗。


    就在剛才,宮洺身旁的那兩個神秘高手,竟然數次動了殺機,實在是可怕至極!


    與虎謀皮,真不是人幹的事情。


    她沒有迴答車夫,而是反問道:“麻五,你覺得他人如何?”


    “膽大心細,定力也行,隻是做事的火候還不夠。”車夫麻五簡短而直觀說道。


    “哦?”常香香笑了起來,“能夠讓你鬼手麻五這般評價的人,的確不多啊。”


    麻五張了張嘴,卻沒有多說話,他深知大姐的脾性,不該問的不問。而他剛才忍不住開口詢問,大姐沒有生氣,那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畢竟,這個地下世界的王者對手下的要求是——絕對服從!


    當真是個道行很深的狐媚子啊!


    “多謝常老板的美意,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自行處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叨擾常老板你的。”江無憂忍住口幹舌燥,不疾不徐道,“當然,還是在這裏先謝過常老板,背靠大樹好乘涼,我恐怕以後還會有麻煩你的地方。”


    常香香微微一怔,這個小子的定力倒是越來越強了,雖然剛才她也看到對方眼中的欲望。


    當然,江無憂的自製能力不弱,很快便將這股原始欲望強壓下去,而是目不斜視看向常香香的臉龐道:“那就謝謝常老板了。”


    江無憂看了離去的馬車,後背卻是布滿了一層冷汗。


    與虎謀皮要提心吊膽,但是江無憂卻認為跟常香香說話卻是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的話,被吃了都不知道。


    這個女人是個天生的紅顏禍水,恐怕世間不會有男人能降服她吧?


    那馬夫也不消吩咐,直接駕駛馬車朝天香閣而去。


    “那免費果汁還有嗎?”


    四周的男人一個個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他們恨不得當場將江無憂拍死,換成是他們。


    江無憂卻是微笑著閃到一邊,口中道:“跟常老板的道行比起來,我還嫩了許多。”


    “隻要是公子你來,一定會有的。”


    不過這欲望剛剛萌芽就被強行掐斷,取而代之是清澈無比的眼神,仿佛寒潭一樣深邃。


    “謝我倒是不至於,不過公子你膽子倒是挺大,就連査家都敢招惹。”常香香湊到近前,故意將白花花的雙峰呈現在江無憂的眼皮子底下晃蕩,“當然如果有什麽困難,一定要跟常老板說,我給你做主。”


    笑罷,常香香伸出嫩蔥食指戳了戳江無憂,故露嬌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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