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憂好奇問道。


    “都是些沉毒了。”金老的麵孔微微地扭曲,但是轉瞬之間卻是瞪大眼睛說道,“江無憂,你的丹道嗅覺甚是突出,竟然能看出我是中毒。”


    他很欣賞江無憂的丹道能力,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強行施展一擊將辛陽的星海破去。但是,他可不認為江無憂會識得此毒。


    “這種毒,最為痛苦的是一天之中的卯時和酉時,因為這兩個時候是陰陽交替的時候,兩種極端之煞會同時迸發,很難壓製。而且,你如果強行壓製的話,這兩種煞氣會愈來愈兇。”.


    聽到江無憂說完,金老神情激動道:“的確如此,沒有想到老夫中的是此毒,江無憂,你可有辦法解開?”


    金老那滿懷希望的麵龐,也是瞬間黯淡了下來,苦笑道:“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該抱有幻想的,畢竟,這毒跟著我有十數年了。久病沉屙……浪費了解毒最好的時機,想要解毒還是有諸多困難。”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江無憂的一番話,猛地又將金老從頹廢狀態中拉了迴來。


    “你小子能不能一下子說完,一會讓人置身雲端,一會又讓人投身地獄,這種滋味比陰陽九死的毒毒發還要難受。”金老心中腹誹,嘴上卻是問道,“什麽辦法,你但說無妨。”


    就在江無憂張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忽然聽得一聲嬌唿。


    落白玉捂住嘴巴,眼淚吧嗒吧嗒掉了出來,因為在她看來,江無憂渾身是血,傷痕累累,就跟從血海裏麵才爬出來的一樣。


    江無憂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狀態,就知道落白玉這是在擔心自己。


    “白玉,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江無憂搖了搖手。


    豈料,落白玉就像是一陣風地趕了過來,一下子緊緊抱住了江無憂,好像生怕他溜了一樣。


    “你怎麽可以受傷?是何人將你打傷?嚴不嚴重?我去找那人算賬……”


    很難想象,那一連竄的質問隨著她珍珠一般的眼淚共同出來。她絲毫不顧自己的衣服被染髒,就這麽緊緊地抱著江無憂,好像是生怕他當場掛掉似地。


    金老比較尷尬,同時心中也湧起了無盡的醋意。


    “喂喂喂,你們在我麵前秀恩愛是幾個意思,再者說了,我比江無憂的傷還要嚴重,好嗎?”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好端端的一個徒弟,到頭來還是關心小情人,勝過師傅啊。是誰說師恩如山的來著,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就在金老心中腹誹的同時,江無憂好不容易地這才從落白玉緊緊箍著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喘著粗氣地說道:“白玉,你再這樣,我恐怕真的要死了。”


    白玉這才臉色一紅,自動推開。聯想起剛才那麽緊密的動作,臉色紅的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仔細地迴味剛才落白玉貼在自己胸口,那胸前兩團嫩肉柔軟的觸感,不由得聯想起溫軟如玉這個詞。


    “落白玉啊落白玉,你的名字怎麽能起的這麽好呢?”


    看著這兩人,還是金老率先打破了沉默,咳嗽一聲道:“請照顧一下老人家的感受,可以嗎?”


    “師傅,你……”


    落白玉跺了跺腳,嬌羞之態,美豔不可方物。


    “白玉,趕緊扶金老進屋吧,他體內的毒素激發,不能再耗費力氣了。”江無憂嚴肅說道。


    “師傅,您中毒了?”


    落白玉驚慌失措,連忙攙扶金老,將其扶進了小屋子之中。


    一個時辰之後,江無憂全身被綁成了粽子一樣,身上幾乎能看見的創口,都被落白玉悉心地綁了起來。


    為了避免自己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具木乃伊,江無憂拒絕了落白玉對他頭部下手的動作。


    “這兩天,你給我好好地靜養,不準下床,不準亂動,知不知道?”


    落白玉就像是小媳婦一樣叉著腰,頗有幾分河東獅的架勢。


    不過,江無憂卻是心中感動。能夠讓一個神仙般的女子落入凡塵,變得有煙火氣息,那證明對方對自己非常的在乎。


    “這兩天……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待在這個地方?”


    江無憂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眨巴下自己的眼睛。


    “是的,你必須一直待在這個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下床。”落白玉認真說道,“你要努力把傷養好。”


    江無憂看了一眼這張粉紅色的床,女性氣息撲麵而來,不消說這房間定然是落白玉的香閨了。


    隨隨便便地躺在了軟榻上,江無憂迷醉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壞笑著說道:“這張床好舒服啊。不過白玉,如果我睡你的床,你睡哪?難不成……”


    “呸呸呸……誰要跟你睡了,你想法太齷齪了!”


    落白玉成了大花臉,聲音越是越發地小,到最後幾乎是細不可聞了。


    “喂,我可沒有說要跟你睡。”江無憂眨巴了一下眼睛,甚是無辜地說道,“還不知道是誰的思想齷齪。”


    得知江無憂整自己,落白玉咬牙切齒地說:“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等你好了,哼哼哼……”


    “你想怎麽樣?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江無憂被看的發毛,隻能無助地捂著自己的前胸。


    落白玉被打敗了,隻能氣唿唿地離開。


    看著落白玉那胸前一抹耀眼的白,江無憂不自覺想到剛才兩人擁抱的時候,那讓人銷魂的觸感。


    而且,剛才落白玉幫他包紮的時候,離的也非常近。江無憂能夠清晰地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


    這種馨香,可不是任何丹藥味所能比擬的,應該是那尚未采摘的處子芳香。


    如此芳香,對氣血方剛的少年江無憂來說,卻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體內燥熱升騰。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江無憂不得不拿東西遮擋住,以免丟人。


    身為一個傷員,江無憂過起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可恥生活。每天都有美人伺候,江無憂的日子過的逍遙快活,樂不思蜀。


    隻是六天的時間,江無憂的內傷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而傷口基本上已經痊愈,結出了粉嫩的瘡疤。


    這一日,他們二人正在甜蜜鬥嘴,外屋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糟了,師傅又吐血了。”


    落白玉臉色一變,連忙跑了出去。


    江無憂緊隨其後,也來到了外屋。


    換做是之前,金老絕不會相信一個後輩。因為,他自身就是聖丹王,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但是,江無憂所說的每一個細節,都是正確無誤,讓人不得不信。


    所以,他將唯一的一絲希望,寄托在了江無憂的身上,期待對方能夠創造出一個奇跡。


    “這個陰陽九死的毒非常之難解,因為很難知道當初投毒之人是以什麽樣的方式配置毒藥的。因為,任何一個藥量側重點,都會使得解決的配方需要更改。如果貿然去解毒,隻會得不償失,甚至還有殞命的危險。”江無憂如實說道。


    陰陽九死,在奇毒榜上,雖然還進不了前二十,但是排名也算靠前了。以江無憂現在的實力,卻是比較困難。


    “無妨,這都是一些舊傷了。往昔都能壓製得當,隻是全力施為,不小心又將這傷勢都引了出來。”金老歎了口氣,卻是萬分痛苦。


    “陰煞和陽煞同時存在,相互衝撞,此消彼長,不斷地消耗著陽壽和精元。而這又不像是練功走火入魔……金老,您這是中毒了嗎?”


    落地之後,金老忽然身形踉蹌,咳出一口血,整個人麵色蒼老,與剛才豪氣幹雲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帶江無憂飛迴到了丹道峰的後山。


    眼睜睜等待著死亡的痛苦,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金老得罪了誰,那人竟然下了這麽兇狠的毒,這得多大仇啊?”


    心中這般想著,江無憂認真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此毒名為陰陽九死,在體內種下陰煞和陽煞,到最後會導致中毒之人器官精元陽壽血液……等九項全部耗盡而死。”


    就像是當年,他還是聖丹殿的殿主的時候中了此毒,嚐試了百般方法都沒有破解掉該毒,甚至連這毒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隻能利用自身的修為,強行壓製這陰陽雙煞。不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他體內的精元和陽壽損耗過大,使得他的五髒六腑逐漸衰竭。


    他說道:“我不僅知道你中毒,而且還知道你中的是什麽毒。”


    “老夫這麽多年,都還沒有參透這到底是何毒,你竟然能看得出來?”金老擺明有點不太相信。


    這是非常可怕的毒,不會讓中毒者立即死去,卻會讓中毒者終生忍受其苦,不得不運功抵抗,然後逐漸等到再無抵抗之力,精元和陽壽耗盡,痛苦而死!


    “金老,你怎麽了?”


    江無憂連忙上前,將其扶住。他猛然發現,金老體內的氣息極其不穩定,有一陰一陽兩種煞氣在相互角逐,使得他的氣息一會如同烈陽炙烤,一會又好似墜入寒冰。


    其實,看到金老的狀態之後,江無憂便心中了然了幾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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