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渴望自己能夠發揮十二分的實力,被八閣相中,成為精英弟子,然後往高處爬。


    對於這些弟子來說,以比試的方式來展現自己,就像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競爭壓力巨大。


    江無憂是個樂天派,選擇了前者。


    觀戰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坐上了兩旁的觀看席,從他們略帶興奮的臉上就可以看出對這次的分舵比試大會有多麽的期待。


    十八分舵屬於最基層,地位在八閣之下,人數也是最多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才華驚豔之輩,所以十八分舵都是以資質平庸之輩居多。


    等到觀眾席坐定之後,東邊的通道便緩緩走來一批人。這些人大多數都身穿銀色長袍,亦或者是華貴衣裳,氣度甚是不凡。


    不消說,這些人都是代表八閣的長老和主事人,專門是準備通過比試大會來為自己的閣內挑選精英弟子的。


    看到那群可以決定自己前途命運的八閣大人物,前來參賽的弟子俱是拿出自己最佳的狀態,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等下一定要超常發揮。


    若是能夠被八閣選中的話,那麽就代表能一步登天,成為人上人——這群弟子都不願意放棄這樣的一次好機會。


    江無憂卻在落座的那群長老群中看到了一臉陰鬱的淩長老。


    此人坐在正中央的位置,道貌岸然的樣子,對於一旁長老們的禮貌招唿隻是點頭示意,擺足了架勢和姿態。


    刑律閣在八閣之中的地位比較特殊,因為它掌管著整個八閣的戒律刑罰,握著實權,是不少人豔羨巴結的對象。


    當然,八閣之中也有不鳥刑律閣的,那就是丹元閣。


    所以,上次淩長老在喪失侄子淩少龍的時候,也沒敢當著李閣主的麵把江無憂打死——畢竟丹元閣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似是知道有人看向自己,淩長老抬眼,射出一道寒光,迅速從人群中鎖定了江無憂。


    淩長老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猶如兩道實質的光芒,恨不能將江無憂剜成碎片。


    麵對這陰狠的光芒,江無憂卻是展顏一笑,嘴唇翕動,像是在說著什麽。


    當淩長老通過唇語讀懂江無憂的意思之後,頓時臉龐便的青一塊紫一塊,饒是涵養功夫驚人的他忍不住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因為江無憂說的那三個字的意思是:“老王八,去死吧!”.


    一個後輩敢這樣辱罵德高望重的長輩,這種恥辱豈能忍?


    “江無憂,你欺人太甚!”


    淩長老牙齒幾乎咬碎,雙目充血,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難以抑製的殺氣,死死地盯著江無憂。


    江無憂卻是直接偏過頭,絲毫不理會他。


    從對方拍出殺手來刺殺自己之後,江無憂和淩長老就處在不死不休的對立麵。


    既然是敵人,又何需要給他麵子?


    “淩長老,你這是怎麽了?”


    看到淩長老的舉動,一旁有個長老好奇地問道。


    “無妨,隻是看到了不想看見之人,心中惡心罷了。”


    沉吸一口氣,淩長老將所有情緒收迴肚子裏,重新坐了下來。


    “這次的分舵弟子比試大會倒是有點意思,這群弟子的精氣神不錯,遠超往年,說不定會有不小的收獲。”


    一個長老在旁笑著說道,“淩長老,依你看,這次會有多少人能被挑中?”


    “江山代有才人出,咱們碧雲宗從不缺乏有能力的弟子。”淩長老一臉嚴肅正直地說道,“我很是希望這次比試大會能有不少人才湧現出,這樣對於宗門的造血有很大的幫助。”


    “淩長老心係宗門,兢兢業業,乃是吾輩之楷模。”一旁有人小小地拍了記馬屁。


    淩長老虛偽笑道:“能夠看到宗門壯大,乃是我們最喜聞樂見的事情,所以楷模之說倒是嚴重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名長老似是無意說道:“這次的分舵比試大會,在考核的時候就給我們帶來了驚喜。其中,有一個叫做江無憂的弟子更是才華橫溢,小小年紀卻能以三門全優的成績通過考核,甚至還完美地通過了鐵偶陣,支撐了三個時辰。”


    “是啊,這個江無憂的資料我也看到了,乃是一名可造之材。若是他能夠表現好一點,我一定會將他吸納入我閣內。”一名長老撚須點頭道。


    “此等人才,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赤手可熱的爭奪對象,我碧雲閣早就看中了他,準備挖過來重點培養。”


    “我菁英閣也需要這樣的人才,還請各位長老高抬貴手,體諒咱們菁英閣人才緊缺的困境吧。”


    “菁英閣?”有個長老忍不住揶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江無憂好像是你們菁英閣特招入內的,後來因為九逆之體的原因被你們下放到雜務處的。這次江無憂再次崛起,豈會重迴那傷心地?”


    菁英閣的長老麵色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清了清嗓子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都有走眼的時候。不過,若不是我們將他下放到雜務處,或許也沒有他今日的成就?逆境之中人才能迅速成長,想必江無憂一定會體會到我們這麽做的苦心和用意。”


    眾人都翻了翻白眼,菁英閣的長老還真是無恥到沒朋友啊。明明是你把人家拋棄了,此番還說的冠冕堂皇。


    “江無憂這等人才,自是不能放棄,我真武閣準備耗費全部氣力打造他,所以諸位還是不要跟我爭的好。”真武閣的長老嚴肅說道。


    “老嚴,你這話說的就不愛聽,既然是人才,大家憑本事爭就是了,你說的好像江無憂已經被你內定了似地。”血月閣的長老擺明不服。


    比試還未開始,而長老們卻已經開始爭奪起來,還大有一言不發拳腳相向的趨勢,這種事情在之前絕不曾有過。


    小小的一個江無憂,卻是讓這群平日裏道貌岸然的長老們亂了分寸,也不顧什麽謙讓風度了。


    這樣的人才,誰搶到誰就是大贏家。


    哪有人不願意自己當大贏家的?


    隨著這些人爭論的白熱化,而淩長老的一張老臉卻是越來越黑,就像是喝了一壇子醬油,握著椅子的手背青筋突起,那椅把也是格格直響,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們夠了。”


    一聲勃然大怒的吼叫,使得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各位長老齊刷刷地看向淩長老。


    “大家代表的是各自的閣內,還請自重的好。”淩長老語氣不好地說道。


    大家雖然不忿,但大多數還是攝於淩長老的淫威不敢反駁。


    “嗬嗬嗬,淩長老好大火氣,可是為了那江無憂?”


    話音剛落,丹元閣閣主李淳風緩步走來。


    當然,事情亦不能以偏概全。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有些弟子開竅稍晚大器晚成,後來居上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所以,碧雲宗這才想到通過四年一度的分舵弟子比試大會來挑選人才,為八閣輸送新鮮血液。


    之所以四年才舉行一次,是因為武道的初露崢嶸到成長起來需要一段時間,四年的時間最為合適。


    為了這次的比試大會,可以說整個十八分舵都卯足了勁。


    在整個來鶴台的最東邊沒有觀眾席,而是幾排較為分散寬敞的座椅,上麵用珍貴的材料建立了個頂棚,可以防止雨水打進來。


    這個地方,正是前來挑選人才的八閣長老的席位。


    切磋是提升最好的方式,這是武道上麵最基本的常識。


    江無憂抬眼看去,在擂台的周圍都是一些參賽的弟子,有麵容緊張有放鬆有嘴中默默念著些什麽,總之是人生百態。


    這幾個擂台建立在平台之上,各自劃分區域,每一個都有百丈見方,是用最堅固的青藤木刷了桐油拚接而成。


    進入到會場之內,江無憂頓時就被麵前的幾個擂台給吸引去目光。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的目標可是走到最後,所以任何一次挑戰也是很好的曆練。”江無憂神情依舊淡然道,“我倒是希望每一次遇上的都是強者,最起碼這樣我不會鬆懈。”


    看著江無憂那自信的眼神,徐來心中的那絲擔憂立即煙消雲散,也恢複了笑容:“師弟,希望你能夠旗開得勝。既然你以黑馬姿態出現,就要一路黑到底。”


    “對,要黑就黑到底,這樣才可能讓眾人都大吃一驚。”胖子在一旁鼓噪道,“兄弟,你肯定能做到的。”


    “好消息是,你是雜務處唯一報名的弟子,所以前三輪輪空,自動晉級種子選手。”徐來說道。


    “自動晉級種子選手?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江無憂含笑說道,“最起碼,我少了不少對手。師兄,壞消息是什麽?”


    擂台開賽前,徐來拿來了一張賽程表格,找到了江無憂說道:“師弟,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要聽哪一個?”


    “先聽好消息吧。”


    “壞消息是建立在好消息的基礎上的,你作為種子選手,所遇每一個對手都是一路比試過來的強者,恐怕會比較困難。”徐來眉頭緊蹙了起來。


    在擂台的四周都是砂礫緩衝帶,是為了防止比試的弟子被打出擂台之後跌傷。


    通過這些擂台的布置,就可以看出碧雲宗在這上麵耗費的苦工。


    但是,這是他們唯一能夠被上層記住的機會,所以必須要把握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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