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羽問道:“大榆這是兩線作戰了,一旦在倉山城和銀熙城損兵折將,又不能打通迴林州的道路。更重要的是,連後方都放棄掉了,這不等於是困獸之鬥了嗎?”


    “還有一個問題是,旭日和大魏也進入到盛州了,大榆的生存空間被壓縮。林星飛的唯一的要做的就是打我們望州了,我們就成了最大的損失一方了。那為父問你,我們當初決定打林州和盛州的計劃是不是有錯了?”


    木華陽思索一番後說道:“說起林星飛這個人,孩兒目前都有點看不透。或者說林州人自從進入到望州和盛州以來,一係列的操作,都令孩兒大感意外。”


    “原來聖天王朝滅亡以後,那麽多南嶺人跑到了林州,教會了他們那麽多東西。技術是學到了,但好像有些東西又沒學到。無論是桑應天還是林星飛,管理望州和盛州用的大多數都是林州人。林州人對南嶺人有種天然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經常欺壓南嶺人。”


    “這些林州人東出無非就是要爭霸天下,但這個天下最多的就是我們南嶺人。當然他們也用南嶺人,可是這些南嶺人的官員根本得不到重用。林州人原本以為他們的狼騎兵不可一世,這天下唾手可得。”


    “或許正是因為狼騎兵,讓林州人那麽有恃無恐。狼騎兵經過兩次的覆滅,都不能喚醒林州人,大榆是失敗也是必然的。”


    “不過,林星飛幾乎放棄整個後方,看似困獸之鬥。但換個思路,他等於把自己的後路給斷絕掉,那麽接下來這支大軍的戰鬥力會非常之強。林州人可能對地方治理上沒那麽好,可是對於軍隊作戰還是很強的。以前,大榆多方麵作戰,兵力分散,把他們的優勢都給降低了。大榆的士兵,整體素質是非常好的。當初一開始,他們不把希望都寄托在狼騎兵身上,單靠這些兵馬,也會讓各方勢力吃大虧。”


    “我們望州和大魏的青州,都被大榆攻入過,兩方勢力都給打到損兵折將。後麵來的旭日更慘,被大榆以五百的兵力幾乎全殲五萬兵馬,放眼曆史,都很難找出有如此離譜的戰例。”


    “所以說,林星飛放棄這些城池,集中所有的兵力攻其一處,恰恰是最聰明的做法。”


    “既然我們千羽參與到這天下爭霸之中,我們首當其衝的敵人就是林州人,這根本沒得選的。”


    “望州就是我們起兵的地方,不打林州人都不行。我們麵對的第一個敵人就是林中十八部的桑氏一族,隻能把他們給打敗了,我們才有可能走出望州,參與到大世之爭。”


    “大榆多次在我們手上吃虧,我們還攻入了林州桑氏一族的地盤。恐怕,林州人最恨就是我們。與其等著他們上門來打我們,還不如我們主動提前打他們。”


    “從聖天有曆史記載到現在,林州人一直都偏安一隅,好像與世無爭。可曆朝曆代的帝王,都想盡辦法防著他們,更是想征服那片未知之地。隻是,事與願違,都失敗了。”


    “那麽,是不是說以後我們也要征服那片土地?以前他們躲在裏麵不出來,我們拿他們沒辦法。如今他們都跑出來了,家裏都沒什麽人,這麽好的機會,我們為什麽不打?”


    “聲東擊西的計劃是好的,要打林州,自然就要拖著盛州的敵人,以防他們迴防。”


    “確實是,跟大榆作戰,我們損失不小。很有可能為其它勢力做嫁衣,讓別人有了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能。”


    “說到這裏,我們就要討論一下天下各方勢力的情況了。”


    木千羽對兒子這話,頓時興趣大增,都不知道他對這個天下大勢究竟有何看法?自己想看看兒子是格局有多大,有幾分帝王之姿?


    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開始說道:“先說我們的目前麵對的敵人—大榆。大榆經過這些年的瞎折騰,把原來的優勢幾乎都折騰光了。林州老家出現了危機,盛州這邊又被我們堵住,暫時迴不去。林星飛又放棄那麽多城池,準備要跟我們大幹一場。”


    “就算林星飛與我們接下來的大戰取得勝利了,也是慘勝。我們最差的結果的不過就是丟失望州東線這些城池,西邊六城和川澗府那裏,他們沒有水師,想攻占整個望州都難。”


    “大榆就目前這個情勢發展,差不多走到了盡頭。但是,孩兒還暫時無法判斷大榆最後的命運走向。”


    “再說我們旁邊的大魏,可以說是除了大榆之外的頭號敵人了。魏顧城這個人極度危險,孩兒擔心大魏會乘我們與大榆兩敗俱傷後,會進攻我們望州。”


    “大魏進攻我們隨時都有可能的,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要是實在抵擋不住放棄望州東線這些城池。”


    “話雖說如此,那父親你有沒有想過,青州也是水網密布的地方,那他們有沒有水師呢?孩兒記得,金晨的水師有直接威脅過他們的青州城。以魏顧城的秉性,怎麽能忍得了這口氣?”


    “那孩子,你是怕大魏能把我們逼退到南州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就要看看大榆和旭日會有什麽行動了。”


    “為父明白大魏的實力確實很強,尤其是青州的子弟,戰鬥力優於其它地方。總不能說因為魏顧城帶兵消滅過大榆的狼騎兵,就說他極度危險吧?我們千羽都殲滅過兩迴了,我們不是比他更危險?”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孩兒的意思是,魏顧城自從他在旭日城的那些家人出事之後,至今未娶!”


    木千羽搞不懂,這不結婚怎麽就極度危險了,貌似這種情況金州那位女帝不一樣嗎?


    木華陽見自己父親一臉疑惑的表情,解釋道:“魏顧城這個人非常好戰,身為皇帝,每逢大戰必定親臨前線。沒有結婚,就等於沒有後顧之憂,心裏裝的都是仇恨。這種人本來就很危險,加上他還是一個掌控一國兵力的帝王,那就極其危險了。”


    木千羽是明白了自己兒子所說的,這魏顧城不給自己留後路的做法,就會使得他作戰方式會有所極端。


    既然如此,上次麵對大榆的狼騎兵為什麽就退了?不是應該一往無前嗎?幹嘛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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