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羽並沒有逗留多久就離開了,自己知道有他在溫史禮一家人都放不開,讓出時間讓他們好好傾訴一下。


    溫史禮跟家裏人說到自己其實相當於旭日的丞相時,雖然大家早有猜測,但還是被驚到了。


    溫學謙既為自己的兒子有如此大成就感到開心,但更多的是擔憂。如今的天下四分五裂,不是大一統的天下。


    說白了,這丞相隻不過是一方勢力的第二把手。這千羽朝廷不過隻是占了一個望州,換句話說不就是一個州丞嗎?


    溫史禮沒有把南州的事情說出來,這是朝廷要求的,包括之前沒有知道南州的,都不可以說。


    對外的口徑,當年木千羽等人隱藏在落葉穀和蘆葦蕩這些地方。至於別人相信與否,這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外麵的各個勢力都比千羽強,不知道望州能撐多久。但是既然一家人都在這裏了,就沒什麽好怕了,溫學謙這樣子想著。


    溫史禮與家裏每個人寒暄一番後,把父親領到了書房裏。


    溫史禮開口問道:“父親,這是怎麽迴事?據孩兒所知,家裏人不都是被金晨他們軟禁看押的嗎?為什麽現在你們可以出現在這裏?”


    溫學謙說道:“具體的細節為父也不清楚,隻是當時一個叫姓魯的官員,自稱是你們禮部的一位官員,是你們皇帝派他來接我們的。”


    “除了介紹他的身份以及提供了一些身份證明之外,他什麽都沒有跟我們說,他怎麽安排我們就怎麽做。”


    “但為父猜測,皇帝陛下肯定與金晨做了什麽交易,要不他們怎麽可能同意這麽輕易放我們離開。孩子,這是天恩,我們都要銘記!”


    溫史禮迴道:“孩兒永生不忘!”


    從父親這裏得不到答案,那隻能親自去問木千羽了。


    木千羽迴到城主府,找到了慕淑雲,兩人在後院裏慢慢走著。


    慕淑雲知道,自己的相公剛從溫府迴來,拉著自己一起散步,看來又有心事了。


    木千羽把答應金晨方麵的條件的事情說了出來,怕是接下來要麵臨好友的質問和來自青州的狂風暴雨。


    慕淑雲說道:“陛下,你後悔嗎?”


    木千羽說道:“娘子,這裏就我和你,不用這麽見外,以前怎麽叫就怎麽叫,我不是說過了嗎?對於這件事,我沒什麽後悔的。”


    “相公,既然不後悔,那就勇敢去麵對。”


    “可是,娘子,一旦公布與金晨的交易內容,整個望州就要麵臨大榆和大魏兩方麵的壓力了。”


    “相公,你換個角度想想,就算不答應金晨的條件,大魏會不在意望州這個鄰居嗎?再認真思考一下,我們隻是答應在金晨受到大魏攻擊的時候才出兵相助,沒說金晨進攻大魏的時候,我們就要出兵啊!”


    經慕淑雲這樣一說,木千羽覺得非常有道理,隻有金晨受到大魏威脅的時候,帝國才有機會出兵,其它時間可以不用管。


    木千羽心情好了很多,主動給慕淑雲做了幾道菜。


    第二天,在大廳開會的時候,木千羽說出了與金晨交易的內容。


    溫史禮終於是知道朝廷是答應金晨什麽條件了,怪不得對方會把家裏人放了。


    衛商弘等一些人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聽完後略微驚訝了一下,但思索了一下,皇帝是能幹出這樣事情的人。


    重視底層百姓,關愛普通士兵,尊重婦女,還重情重義,這都是皇帝的特征,在場的官員都知道。


    其他的官員都向溫史禮恭賀,恭賀他一家團聚了。


    溫史禮卻勃然大怒,大聲說道:“陛下,這件事情為什麽不事先通過內閣商議?難道你不知道一但這件事公布出去,望州就要麵臨青州和盛州兩麵的攻擊了嗎?”


    “臣知道,陛下你是心疼和關愛臣。可大家都知道,我們跟大魏本來是有可能平安相處的,隻防禦盛州方麵就行。”


    “如今這個事情,把整個朝廷都帶入了深淵。臣的家人是命,難道前線那些將士就不是命了嗎?陛下你愚蠢啊!臣就是罪人啊!”


    溫史禮說完,跪伏在地哭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都嚇到紛紛跪了下來。


    木千羽一點都沒生氣,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用太過擔心,我們隻是答應在金晨受到大魏主動攻擊的時候才出兵,後麵我們派出使者與他們溝通,表明我們的立場,其實我們都是迫不得已的。”


    溫史禮邊哭邊說道:“陛下你可想過,無論什麽時候對大魏用兵,這都是對大魏的挑釁。金晨根本就不在乎我們什麽時候出兵,會不會出兵,隻要這個消息公開了,就成功挑撥了我們和大魏的關係,永遠都沒有結盟的可能,讓我們處於孤立之中。”


    木千羽沒有立刻迴答溫史禮的問題,而是大家都起來說話。


    “衛愛卿,你是否覺得朕做錯了?”


    衛商弘看到皇帝看著他說話,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接。這件事真的錯了嗎?或許是,但能說皇帝錯了嗎?


    衛商弘唯有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如今的局勢確實對我們不利,但我們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曾立業這時站了出來說道:“我們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經曆過多少戰爭。麵對實力強過我們數倍的大榆,我們怕了嗎?”


    “溫大人,你以為陛下是因為與你私人的關係,拿整個朝廷的安危來換取你家人的平安,這是你一家人的私事。”


    “溫大人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是這個朝廷的一份子啊。朝廷如果連一個臣子的家人,或者某一個百姓的家人都要放棄,那朝廷的威嚴何在?將士的命是命,溫大人你家人的命也是命,都是帝國的一份子,誰都不可以放棄!”


    “大魏又怎樣,不就是要打嘛。那就打啊,怕什麽,想必將士們都是想多立戰功的。臣要不是朝廷需要在內閣任職,臣就要領兵到前線跟敵人廝殺去了。”


    “臣是青州人,臣沒聽說過青州人是怕死的!”


    曾立業這話一出,把木千羽整的都想禦駕親征了。


    溫史禮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像哪裏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木千羽霸氣說道:“曾愛卿說得對,朕也是青州人,更是我們千羽人,無論來多少敵人,打迴去就是了,怕這怕那,還不幹脆迴川澗府放牛算了!朕決定了,這消息在千羽日報公開,同時也給大魏那邊發去消息,打還是不打,讓他們決定,我們接著就是。”


    溫史禮見大家都沒意見了,憤怒的心情平息了下來,更多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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