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天亮的時候才睡,三個人一直睡到了午時,用過飯,各自迴房繼續補覺,到了晚上,溫史禮繼續來搭鋪,莊子棟心理素質很快調整了過來,自己一個人睡就沒有過來了。


    木千羽這個時候體會到什麽叫話癆了,溫史禮一個晚上都講個不停,就算說過的話,再說多幾次都不嫌累那種,怪不得好像木千羽本該知道的曆史,他問都沒問,滔滔不絕給自己講,也不好奇,純粹就是找人聊天,說什麽都可以。


    溫史禮家中還有三個姐姐,估計是被壓迫太久了,要找人傾訴一下,剛好遇到了木千羽。


    正月初六早上,用過早飯,木千羽問溫史禮和莊子棟有什麽安排,還有幾天就要分開了。


    溫史禮說道:“有個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了,去天牢走走。”


    木千羽很疑惑道:“去天牢幹嘛?”


    溫史禮皺了一下眉頭說:“怎麽說呢?是可以不用去的,但你有個特權可以用用,就是陛下特別恩準的,派往望州的官員尤其是你,可以去天牢提人,無論之前犯了什麽罪,除了十惡不赦之外都可以統統帶走,名額都不限。”


    木千羽更疑惑了,說:“這有什麽用?”


    莊子棟說道:“望州情況你是知道的,人口銳減,急需人口補充,所以陛下給了這個特別恩準。除了你去提人外,朝廷還會在你到任後,陸續流放那些罪犯去你那裏,你現在就可以提前帶走一些人,可做勞力。”


    木千羽不理解說道:“可這些是罪犯啊,就算我提了出來,我自己帶他們去赴任嗎?半路不怕給他們殺了?”


    溫史禮這個時候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木千羽說:“這兩天腦子還沒緩過來嗎?在吏治府的時候,就被告知,各路官員都有士兵護送,你更甚,有五十個人負責護送,現在天下初定,陛下也是怕大家出意外,而且各州府都會接到通知,都會派出兵馬沿途接應護送。”


    木千羽聽後連連點頭說道:“哦哦,是這樣子啊,我忘了嘛。”隨後用尬笑掩飾自己的無知啊。


    還是溫史禮帶路,不過這次,三人都帶上了各自的仆從,溫史禮說總不能整天都呆在天牢吧,去完天牢,一起去四方館聽曲,安慰一下自己弱小的心靈。


    四方館聽曲,不會是什麽勾欄聽曲吧,木千羽頓時好奇心上來了。


    天牢很大,四周都是高大的圍牆圍了起來,應該說像是一個城中城,有城門,城牆上戰滿了士兵,每個士兵除了手中有長矛,腰中有佩劍,還有盾牌,有專門的弓箭手,聽說有弩車,每個士兵眼中都帶殺氣,一定是上過戰場那種。


    終於是見識到什麽叫戒備森嚴了,除非大部隊來攻城,這樣的配置,單單幾個人想來劫獄,簡直是羊入虎口。


    三人在門口驗證身份之後被放了進去,天牢專門派了一個管理天牢的人跟隨介紹,經過了三重鐵門才進到裏麵,裏麵分兩層,第一層罪不至死,但是也比較重罪的,第二層,要麽是死罪的,要麽是關了哪位大佬。


    可能這輩子,木千羽就這麽一次機會,來這裏,還名正言順帶走人的,以後想都不用想了,除非自己是朝廷重臣。


    木千羽邊走邊觀察裏麵犯人的情況,關了挺多人,這裏可不像電視那樣子,到處都是喊冤的聲音,聽獄卒介紹知道,這裏是禁止喧嘩的,要是誰在這裏叫,直接處死,連伸冤的機會都沒,一點都沒是開玩笑那種。


    很多人都是目光呆滯,也有好奇看著他們的,也許是,沒見過這麽低級的官員走進來。


    木千羽在一牢房看到,一個年輕人躲在一個角落裏,臉色還帶傷,看不太清楚,天牢是沒什麽光線進來的,比較壓抑,四周點的是油燈,可能要的就是這種壓抑的效果給犯人震懾到。


    木千羽指了指那個年輕人對身邊獄卒問到:“這個人是什麽情況?”


    獄卒在身上掏出了一本冊子,翻了翻說:“此人,犯了辱罵詆毀朝廷之罪。”


    木千羽心裏想到,古代果然是說錯話真的是會死人的,不過這個人感覺應該有什麽事情,不單單是口嗨吧,那眼神在渴望些什麽。


    木千羽問到:“就他進來了,他的家人也在這裏嗎?”


    木千羽這樣子問,就是知道這種罪是不是株連的?


    獄卒答到:“他有還有個妹妹,在女監那邊。”


    木千羽一聽說有個妹妹,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不安還是什麽,沒多想,直接說道:“他還有他的妹妹,我需要提走。”角落的年輕人聽到這聲音,唿吸聲明顯急速了起來。


    獄卒也沒問緣由,說道:“好的,不過是在大人啟程之時,會有專人來這裏提出和大人一起上路。”


    一起上路,聽起來怪怪的,木千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旁邊的人聽到,這幾個人可以是可以決定他們能不能逃出生天的貴人,頓時都激動望了出來,眼睛都冒綠光了,但也不敢大聲說帶我走吧。


    幾個人繼續走進去,不過木千羽就興趣乏乏了,因為大多數的犯罪的,都不敢整出去,這些家夥要麽是得罪的朝中權貴,要麽就是看上去不是善良之輩,哦不,在這裏沒有善良之輩。


    既然都來了,三人還特意下到第二層見識一下罪惡滔天的囚犯是什麽樣子的,畢竟年輕人好奇很強。


    不過被獄卒告知,第二層裏麵的有幾個獨立的牢房是不可以進去的,是這裏的禁區,需要宮中專門派人帶著聖旨,才可以進去的,其他的可以隨便看,三人都點了點頭。


    在轉了一圈後,這裏的重型犯,個個都是成熟穩重的樣子,表麵是看不出是罪犯的樣子,難道是高智商犯罪,要麽自身身份很高那種不像其他市井流氓那樣。


    木千羽突然發現一個牢房裏麵,有一個頭發蓬頭垢麵,像極乞丐的人,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很強烈的反差。


    木千羽指了指那個人說道:“這個人又是什麽情況?”


    獄卒都不用翻冊子了,很熟悉的樣子說道:“這個人盜挖別人屍體,自稱是為了去醫治更多的人,他是一個遊醫。”


    木千羽心裏一驚,這種操作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地球的歐洲真有一個人解刨個屍體的,這個大神就是達芬奇啊。難道這個也是傳說中的大神嗎?古代這個罪確實很重的,大家都比較注重身後事。


    要他嗎?有可能是神醫,有可能是神棍,但是南歸那種鬼情況,應該沒有更差的情況了吧。


    木千羽說道:“他,我也要了。”之前溫史禮和莊子棟隻是做觀眾沒說話,這個時候勸解說,這種要不得,簡直是叛經離道,不過木千羽再次堅持,就不勸了。


    除了要了這三個人,實在不想挑了就離開了天牢,在裏麵呆久了,都會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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