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我真的從頭哭到尾,散場的時候差點脫水被姐妹抬出去。】


    【老師說挽挽是奶奶和她的驕傲,但是奶奶今天沒在現場,是……了嗎?】


    【真好啊挽挽。你還在跳舞,謝謝你沒有放棄跳舞。】


    【看熱搜的時候我在想我當初的夢想是什麽呢?好像已經在狗苟蠅營的生活中漸漸淡忘了。】


    【除了老師挽挽就隻邀請了樂時渝誒,還是一起走通道出來,挽寶和樂寶真的是特別特別好的朋友了!】


    【挽挽的右手……真的能看出來他的左手和右手不一樣,看得出來挽挽真的很努力了,但是每次右手手勢的完成程度還是都沒有左手高。】


    【我關心的是挽寶高強度跳了這麽久,他的腿受得了嗎?他的腿有傷啊。】


    【馬勒戈壁說到這個就想把老登挫骨揚灰,如果不是他挽寶怎麽可能會這樣!他應該在舞蹈領域發光發亮啊!十年了還跳得這麽好這麽有靈氣,不能走專業的路真的太可惜了。】


    【我他媽!我日!又是變態!!別說挽寶了就算是我隔著屏幕都嚇死了,突然持刀冒出來,要不是保鏢離得近,挽寶就危險了!】


    【我操這個瘋子說他太愛挽挽,挽挽出來跳舞就是背叛他,給他戴綠帽,所以要當著粉絲的麵殺了他和他殉情。】


    【又是一個把自己騙到的瘋子……】


    【雖然被消音了但這個變態罵得真的很髒,當時所有粉絲都被嚇傻了沒反應過來,但可以看出來挽挽的工作室真的很保護他,第一時間就把他護住了。】


    【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了吧(苦笑),明顯是身體比大腦先反應過來,隻能說除了我擔,內娛誰身邊的staff還有這種反應?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讓挽挽經曆這一切,這對他來說太痛苦了。】


    【在現場,我離那個瘋子和保鏢很近,挽挽的保鏢保護他被捅到了動脈,我臉上全是血,如果當時不是人多我差點直接癱坐在地上了,毫不誇張我現在打字的手都還在抖,差一點!差一點挽挽就被捅到了!!】


    【挽挽今天真的很高興……他一直都在笑,我真的要哭死了,他怎麽舍得傷害這樣美好的挽挽。】


    【挽挽臉上被濺上血的時候一下就愣住了,那個表情真的讓人心疼,估計他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麽侮辱他,還在他這麽開心的日子裏想殺了他吧。工作室的聲明和律師函發了一次又一次,這些瘋子、變態能不能去死!】


    小陶帶著清理幹淨的花迴來的時候,江挽還在看網上的評論,精致漂亮的側臉顯得有些沉默。


    “江哥。”小陶看了會,悶聲悶氣地叫了聲,“你的腿沒事吧?”


    江挽的腿其實沒辦法負荷這麽高強度的練習和演出,到了後來他的腿每天都會痛,如果不是被他們發現,他都不會主動說。


    他的膝蓋也有淤青,都是在練舞室的過程中碰碰撞撞出來的。


    但江挽的vlog裏沒有這些。


    他不喜歡把這些給粉絲看,讓粉絲們心疼。


    聽見小陶說話,江挽抬眸看了眼他,動了動腿,感受到細微的疼痛後麵不改色退出了熱搜,選了幾張之前定妝時拍的照片打算發微博,但在點發送之前又頓下來,收好手機說:“沒事。”


    實際上他的腿從他跳完《春之篇章》的時候就開始隱隱作痛,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忍痛。


    小陶卻狐疑說:“真的?”


    “走了。”江挽站起身,想起什麽,“讓小嚴留下來照顧周灼。”


    小嚴就是那個新來的助理。小陶點頭:“好。”


    這件事鬧得有點大,江挽來醫院的時候還是被拍到了,好在他們這層樓是vip病房,閑雜人等沒辦法上來。


    江挽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保鏢,從人少的門離開了住院樓上了車。


    這輛車是石海剛去工作室開的新車,沒有暴露在粉絲麵前,盡大可能降低了暴露他住所的可能。江挽讓石海直接進了地下車庫,他乘電梯上了樓。


    小陶把他送到門口之後才離開,進了電梯之後不太放心,給樂時渝發消息:【樂老師,幫忙注意一下江哥腿疼不疼。】


    樂時渝和祝榮華夫妻已經先一步迴了江挽這裏,收到他的消息之後立即迴:【好。】


    江挽在玄關換鞋,習以為常微微墊起腳緩了緩腿骨細密鑽心的疼痛。


    樂時渝聽到玄關的聲音收起手機過來,接過他肩上的帆布包,眼神不動聲色掠了眼他的腿,問:“周灼怎麽樣?”


    “醒了,沒生命危險。”江挽換好了鞋,注意到他放在他腿上的眼神,突然低聲說,“樂寶,我腿疼。”


    樂時渝心髒一下就軟了,上前攙扶著他,無奈說:“你就忍了這麽久,自己走迴來的?你也太能忍了,難怪你助理會讓我幫忙注意一下。”


    江挽借勢靠在他身上看了眼客廳的方向,豎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小聲點,在祝榮華走近玄關的時候站直身體,把手臂從樂時渝的手中抽出來。


    “迴來了?”祝榮華說,“腿疼嗎,挽挽?”


    “不疼。”江挽說,轉頭看了眼樂時渝。樂時渝別開了頭。


    祝榮華沒注意到他們的眼神官司:“周灼情況怎麽樣?”


    江挽把剛才才和樂時渝說了一遍的話又給祝榮華說了一遍:“我讓小嚴守著他。”


    “那就好。”祝榮華不是第一次直觀江挽的火,但是是第一次直觀那些男粉的瘋,被嚇得夠嗆,“那些粉絲,太瘋了。”


    如果可以,江挽是不太想讓老師知道這件事的,免得以後她總是為他提心吊膽,但今天發生的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幾人看得出來江挽興致沒多高,以為他被嚇到了還沒緩過來,因此先讓他迴房間休息,樂時渝跟著他迴了房間。


    江挽換上了輕便的睡衣靠著床頭,腿搭在樂時渝膝蓋上。他的腿沒有以前白皙漂亮,上麵都是這大半年以來積攢下來的累累傷痕。


    江挽疼痛的地方還貼著膏藥,被演出服擋住了,沒被粉絲們看見。樂時渝撕掉舊膏藥,熟練拆了隻新的貼上去,味道不太好聞。


    像樂時渝這種愛豆,跌打損傷都是常事,所以這種膏藥是他推薦給江挽的,又讓助理送了不少過來。暖唿唿的膏藥暫時撫慰了疼痛,江挽不自覺微微蹙起的眉心終於恢複了平整。


    樂時渝把他的褲管擼下來,今天的事他們旁觀者都還有些心有餘悸:“先睡一覺?”


    江挽乖乖點點頭,蜷起腿。


    樂時渝眨眨眼。


    兩人對視了會。


    江挽的小床能睡下兩個人。


    江挽讓開一個位置,掀開被子。樂時渝爬上了床,笑嘻嘻擠了擠他和他貼貼:“挽寶有什麽心事想和我說?快說來我聽聽。我開導開導你。”


    “周灼。”江挽想了想說,“是燕熾。”


    樂時渝:“?”


    樂時渝:“他什麽時候毀容了?”


    “裝的。”江挽說。


    樂時渝默了默:“……6。”


    他想起之前燕熾在網上搞出來的動靜:“哦他喜歡你。他裝成周灼潛到你身邊,居心叵測?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江挽說。


    “我隻是有些奇怪。”他一頓,“他救了我很多次,我應該感謝他,但每次我都覺得他是想和我上床。尤其是今天,他差點因為救我沒了命。”


    樂時渝看見了江挽眼睛裏的困惑,等了一會沒等到江挽下麵的話,他敏銳察覺到他挽寶困惑的由頭其實在於他自己的心理,而不是他對燕熾的態度,於是問:“所以挽寶,你在困惑你這樣的心理對不對嗎?”


    江挽看著他。


    “我其實覺得挺正常的。”樂時渝想了想說,“你想啊,燕銘那老登把你折磨成這樣,小登替他接受這個惡果怎麽了?誰讓他們是一家人。”


    他說:“而且挽寶你總是遇到這種人,警惕一點也很正常,一朝被蛇咬十年還怕井繩呢,你隻是想保護自己又有什麽錯?錯的不是你,是那個老登和小登。”


    “我這麽說,挽寶能想明白嗎?”


    樂時渝大概就是那種就算江挽腳踏幾隻船都會認為他牛逼為他搖旗呐喊並發出“我挽寶有這幾個男朋友不是他的極限,而是他身邊優質男人的極限”堅定擁護江挽黨派。


    江挽良久點頭:“嗯。”


    第76章


    江挽和樂時渝對視了一眼, 又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


    樂時渝下意識問:“什麽?”


    “我想要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家人。”江挽輕聲說,“我有些向往那種天然和我維係在一起的關係。”


    很難說他是什麽時候有的這個念頭。也許是他得知他還有親人, 卻同時得知他們死訊的時候, 也許是他孑然站在他們墓碑前的時候,每次站在那裏,他仿佛能聽見從他心髒的空洞穿過帶起尖銳的唿嘯。


    他渴望親情,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親人,而他曾經感受到過純粹的親情,因此即使是對他那麽好的老師和樂時渝, 他們也無法填補和替代他心裏它位置的空缺。


    “這很好啊挽寶。”樂時渝想也不想無條件支持江挽,“如果你不想要其他人, 那就去父留子。”


    江挽“嗯”了聲。


    “如果你沒有人選, 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優秀的jing子移動庫。”樂時渝笑嘻嘻摟抱著他的腰,蹭他的胸口。“放心, 保證好看幹淨……不過我想做你孩子的幹爹。”


    江挽卻莫名悶哼了聲。


    樂時渝疑惑抬頭:“你怎麽了挽寶?”


    江挽擺擺手, 雪膩的耳根微微有些紅,他壓了壓唇角:“……沒事。”


    “哦……”樂時渝不明所以重新躺下去,“其實燕家的基因很不錯, 我哥說燕熾當年十四歲就完成了春明大學的課程, 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樂時渝他哥是岑家的少爺, 他迴去之後聽他說了好多豪門的狗血和八卦,每次都會同步分享給江挽。燕熾是毋庸置疑的優秀供精者,但樂時渝知道江挽現在不太想和燕家牽扯上關係,因此隻是提了一句, 後來沒再提起過他。


    他嘰裏咕嚕掰扯:“對了,你看得上我哥嗎?看得上的話我幫你把他迷暈送你床上, 你們倆的孩子應該會很可愛!就是我哥那個狗脾氣,人死了都能被他氣得崛地而起捅死他。”


    “不過他好像之前和那誰,哪個女明星來著?傳過緋聞。”


    江挽耳根有些紅,他悄無聲息地揉著被樂時渝蹭過的胸口,他的胸前這段時間鼓起來了小小的弧度,現在被碰到有些敏感。


    樂時渝沒留意到他的動作,還在說:“我還有個弟弟?體育生,倒是挺帥的,就是腦子不太行……不行,腦子不好的男人不能要,到時候我們寶寶遺傳到了怎麽辦?”


    “身邊的人也不行,太近了容易被發現,如果他們來糾纏你怎麽辦?”樂時渝摸著下巴說,他選得比江挽還認真,“不過想生寶寶也不一定要上床嘛,我們去精子銀行看看?咱們國內的精子庫隻能盲選,但國外的有些可以看見供精者的照片,到時候選個華裔的也可以?但我覺得在國內花錢直接找願意的人買也許更靠譜一些。”


    “不行,這違法了。”樂時渝喃喃,“這要是被扒出來那就完了,你我的星途一眼就望得到頭了。”


    江挽認真聽他說話,很快放下了放在胸口的手,翻身平躺,若有所思:“……嗯。”


    小陶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發微信問樂時渝他江哥的腿疼不疼,樂時渝在江挽的凝視下沒告訴他,幫他瞞了過去,然後陪他睡了一覺。


    紅姐和警方交涉中,工作室也把官攝的照片修好分別給江挽和小陶都發了一份。小陶之前在醫院看見過江挽編輯微博,因此沒擅作主張登他的賬號發微博。


    江挽和樂時渝睡到了下午五點,兩人一前一後從房間出去,看見隻有陳文石在客廳。


    陳文石今年在帶高二,國慶假之前小測過,現在閑來無事戴著老花眼鏡改試卷。他聞聲從試卷中抬起頭,見江挽關上門張望客廳,知道他在找他的老師,朝練舞室努努嘴:“你老師打坐呢。”


    樂時渝睡得東倒西歪在江挽身上,頂著雞窩頭還沒完全清醒,被陳文石逗得笑得打跌:“老師,您可真幽默。”


    陳文石笑嗬嗬。


    江挽把樂時渝放沙發上才去練舞室,果然在裏麵看見了祝榮華。


    祝榮華在練瑜伽,聽到開門的聲音看過來,見江挽腦袋探進來叫她老師,笑了一下,朝他招招手:“過來。”


    江挽關上門,在她身邊坐下。祝榮華伸手摸他的右腿,他順從地伸直了腿乖乖讓老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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