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誰敢信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江挽。】


    【他們一怒衝冠為藍顏,我一怒衝冠……怒了一下。】


    【?打住,我挽寶也是受害者。】


    【挽寶隻想安安靜靜演戲,如果他想借此營銷的話不可能快半年都沒正麵迴應過這些破事。】


    【他連顧小狗的微博都沒理過。】


    【哈哈哈哈顧小狗膝蓋痛了吧哈哈哈哈哈。】


    【如果我拿出這張照片,閣下該如何應對呢。[圖片鏈接]】


    圖片是在飛機上偷拍的,江挽在座位中完全被擋住,顧逐之戴著口罩和棒球帽,隻露出半張俊美的臉,他迷戀地半跪在江挽麵前,捧著他泛紅的手指揉,兩人動作間透露著親密。


    【?哪兒來的?飛機上?你是私生?】


    【剛好買到一趟航班的頭等艙而已,當時隻是覺得半跪的那個人是個大帥哥,還覺得好嗑,沒想到是顧逐之和江挽…………】


    【顧小狗靠舔真的上位了。】


    【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好,年輕小狗就是好。】


    【我嘞個豆,這下誰還記得最開始喜歡挽挽被燕銘第一個收拾的燕熾?這可憐孩子,從小沒了親媽,長大了被親爹搶了初戀,還被丟到了精神病院,出來後初戀被始亂終棄,後媽是個比他還小的、親爹找的贗品初戀,初戀反而被迫害,沒發瘋創死全世界都是因為他有鋼鐵般的意誌。】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在嘲笑他,我隻是牙太熱了,露出來晾晾而已。】


    ……


    顧逐之的人隻查到了柳擒,江挽轉頭就把燕銘名字發出去,顧逐之用膝蓋想也知道柳擒是燕銘的人。他直接轉發了江挽的微博:【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


    評論區一片熱鬧:【666顧小狗牛逼!】


    大概誰也沒想到江挽會直接把這件事捅到明麵上來,但是除了正主,其他人都對此喜聞樂見。剛好又是小長假,熱度格外高漲。


    顧氏和沈氏前段時間受到的誣陷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被洗清,輿論一邊倒,燕氏集團的公關部直到深夜還燈火通明,一片愁雲。


    他們的老板是燕銘,公關部為燕銘服務,即使私下不少人都認為燕銘已經有了未婚妻還去招惹前任的行為不好看,但還是有條不紊為他公關。


    隻是燕銘明顯還對江挽有舊情,他們也不敢完全把髒水潑到江挽身上,於是把火氣都灑在顧氏和沈氏身上,水軍一波一波下,一家和兩家公關部打。


    除了公關部,燕氏集團最高層的會議室也是一片敞亮,冷凝的氣氛凝聚在會議室的上空。


    燕氏集團的股東基本都在會議室,燕銘作為集團最大的股東,卻並不在場。長會議桌缺了個空位,燕薇坐在順位第二張椅子,是在場的最大股東,其他股東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


    燕薇妝容幹練精致,披著西裝外套,紅色甲麵貼了碎鑽,在白熾燈的燈光下反射著耀眼刺目的光。


    現場的股東按坐位就能分出黨派:燕薇對麵的幾個股東是堅定擁護燕銘一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和她右手邊的幾個股東這是她的人,這些人都在集團或者分公司掌握實權,剩下的除了個別中立,剩下的都是拿著股份吃分紅的牆頭草。


    以及燕熾。


    燕熾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從這些牆頭草手裏摳走了15%的股份,讓這些牆頭草股東代替他出席這次的股東大會。


    實際上,這次的股東大會隻是股東們用來宣泄對燕銘針對沈氏和顧氏不滿罷了,因此連燕銘身邊的褚輕舟也沒現身。


    燕薇目光掠過麵容明顯不滿的股東。


    除了對燕銘忠誠的狗,這些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曾經以為江挽隻是燕銘身邊的普通情人,悄悄對他示過好,被當眾下過麵子的。比起看見燕銘對江挽還舊情未了,他們更願意看見江挽被徹底拋棄,他們才好碰到他。


    她的保鏢和助理站在她身後,燕薇攏著披在身上的西裝起了身,裙擺流光搖曳,在眾股東的注視中走向會議室大門。


    在她離開之後不久,股東們也開始散了。


    燕薇帶著助理和保鏢等電梯時,身旁突然出現一個男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有人願意一味固守成規。”


    是坐在她對麵的股東,燕銘一派的人。他微微含笑,偏頭看向燕薇:“您說是嗎,薇總?”


    燕薇彎了彎紅唇。


    電梯“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燕薇帶著助理和保鏢先進了電梯,那名股東卻一拍腦門:“您瞧我這腦子,東西忘會議室了。這樣,薇總,您先走。”


    “好。”燕薇輕輕頷首,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


    直到上了車,助理取下燕薇肩上的西裝,保鏢將u盤交給燕薇。燕薇拿過小小的u盤,仔細端倪了片刻,突然輕輕笑了笑:“燕熾。”


    那15%的股份是他的誠意,現在這個u盤才是他的底牌。


    燕熾竟然在他們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時候策反了燕銘的人。


    第55章


    微博叮叮咚咚, 江挽關掉了手機提示音,小陶和周灼一起迴來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江哥。”小陶來敲他的房間, 嗓子還是啞的, “周灼說,聶導告訴他你的房間可能也不太安全,所以讓他這段時間都跟著你。聶導給你說了嗎?”


    江挽睜開眼,摸索到手機,果然看見聶桓文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消息,和小陶說的一模一樣。同時他還看到其他幾個人發過來的微信, 內容大同小異,都在征詢他的意見, 想派保鏢過來。


    燕銘也喜歡給他派保鏢, 然後他的行程再也沒有隱私,但他現在的情況的確需要一個保鏢。江挽權衡利弊, 接受了聶桓文的好意, 拒絕了其他人。


    “江哥?”小陶的聲音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江挽放下手機下了床,打開房門, 看見站在小陶身後的高大保鏢, 眸色淡淡, “這裏沒有多餘的房間,你”


    周灼卻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這家酒店套間的沙發可以放下來當沙發床:可以睡客廳。


    小陶見狀撓了撓頭:“那什麽,其實我房間有兩張床。”


    周灼卻說:客廳才能更好保障安全。


    的確。就算燕銘查到了江挽酒店房號透露出去, 那些變態進來也需要經過客廳,周灼守在客廳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但江挽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他沒說什麽,小陶也沒勉強周灼,於是周灼就在客廳住下了。


    小陶跟著江挽進了他的房間,過了會出來,拿著手機問周灼:“你想吃什麽嗎?我叫他們送上來。”


    周灼搖頭。


    “那我就隨便點了?”小陶坐進了單人沙發,搗鼓了一會,想起他江哥的囑托,給周灼轉了串吉利數字。


    周灼抬眼看向他,疑惑。


    “江哥說,你們今天都辛苦了。”小陶頭也不抬,又點進今天和他同行的幾個工作人員,包括顧逐之的助理,都挨個轉了8888。


    這些人都沒扭捏推脫,爽快收了,隻有周灼沒收。


    小陶抬頭:“怎麽了?”


    周灼低下頭,小陶手機“叮”的一聲,很快顯示對方領了他的紅包。


    小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聳了聳肩,也迴了房間。


    片刻,周灼手機震動,小陶把江挽的名片推給他:【周灼,加一下江哥。】


    是江挽的私人微信。周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從善如流點進了名片,發送了好友申請。江挽很快通過了他的申請。


    客廳裏隻剩下他一個人。


    直到酒店的服務員將他們的晚餐送到之後,江挽和小陶才從房間出來。周灼遲遲沒去餐桌,小陶幫他江哥盛湯,見他沒過來,和他江哥對視了一眼:“周灼?”


    周灼躊躇了兩秒,在餐桌邊坐下,取下了墨鏡,卻沒動口罩他似乎對他的容貌有些自卑,從來沒在江挽和小陶麵前露出過全臉。


    江挽捧著湯碗,垂著眼眸,小口小口吹涼碗沿的熱湯:“讓他們再送套餐具上來。”


    “好。”小陶說,正要去拿手機,卻被周灼阻止了。


    周灼猶豫著打手語:不用麻煩。


    他動作微頓,還是取下口罩,終於在他們麵前露出完完整整的臉。


    嚴重燒傷的臉隻有一雙眼睛還算完好,其它地方雖然已經沒有pdf上剛被燒傷時的那些照片那麽恐怖,但小陶給他盛湯的手難以察覺地一抖,有點被嚇到了。他趕忙趁沒被周灼發現移開視線,調整好表情和心態,將湯碗遞給他。


    周灼沉默接過。


    江挽輕輕一瞥,臉上沒什麽波動,很快垂下眼,將碗裏的湯喝完,簡單吃了幾筷子就起了身。


    周灼坐立不安注視著他的背影,已經看不出原本形狀的嘴唇緊抿,在備忘錄上打字問小陶:是不是嚇到他了?


    “沒有。江哥吃得一直都很少,”小陶掃了眼解釋,語氣輕快,“今天機場發生了這種事,江哥心情不好,所以胃口不太好。”


    江挽以前接過法醫的角色,為了貼合角色,他硬逼自己連續半個月在吃飯的時候看高度腐爛的屍體的照片和視頻,已經練到即使麵對已經腐爛到爬滿蛆蟲的屍體照片,他也能麵不改色吃完飯的地步,周灼影響不了他。


    但小陶情商還沒低到說出這種話。


    過度的解釋反而會適得其反,他沒再解釋。


    周灼低著頭安靜吃飯,小陶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心說:戴著口罩和取下口罩的周灼是兩個不同的性格。


    戴著口罩的周灼冷靜可靠,是保護人的角色,但取下口罩的周灼內心卻更加敏感,對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總是擔心會嚇到人。


    和正常毀了容的人沒什麽不同。


    所以江哥為什麽覺得這個人不是周灼?小陶猜不透江挽的想法,將這個發現發給了他。


    他的消息提醒彈出來的時候江挽掃了眼,繼續用小號刷著微博。他主要在看和沈氏和顧氏相關的消息。


    燕銘的手段不止這些,這些手段對顧氏和沈氏來說不痛不癢,顧氏和沈氏不會坐以待斃,這些謠言很快就會洗清就像現在。


    但燕銘手段狠辣,接下來收拾沈氏和顧氏,就會涉及賄賂高官、偷稅漏稅和人命,讓顧司沉和沈知硯翻不了身。


    江挽斂著眼眸,瀏覽了許久沈、顧兩家的新聞,薄情寡義地想,如果他們兩家聯手都無法在和燕銘的博弈中獲勝,那麽他是時候和沈、顧兩家撇清關係了。


    尤其是顧逐之。


    他不會和他們共苦,也不會讓他們牽連到他。


    但顧家真的因此倒了,他們這部劇還能正常播出嗎?江挽皺了皺眉,顧家如果涉及到稅務和人命,就算沒被廣電禁播,劇播出後也會被全民抵製。


    張特助這段時間也沒有聯係他,估計燕銘醒過來之後他也被清算,自身難保,難以和顧家合作。如果他們合作,說不定還能在這場博弈中占上風。


    江挽指骨用力抵住了手機的金屬邊,心髒是風雨欲來的沉重。他心煩意亂閉上眼,已經看不進任何東西。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髒跳得很快。


    


    “張特助。”身旁停下一輛車,一道聲音突然叫住了張特助,片刻,他意味深長,“哦不,應該說,張騁,張先生。”


    張騁意外地有些狼狽。他轉迴頭,看見顧司沉那張含笑的臉,隨後,他的目光探向駕駛位是沈知硯。


    “聊聊?”顧司沉眼神示意,瞥了眼後座。


    張騁踟躕片刻,還是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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