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白月光被渣攻始亂終棄後 作者:桃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於是江挽點了點頭,又說:“我讓周灼來跟我了。”紅姐頓了一下說:“隻要燕少爺同意,這樣也行。讓石海也跟著你,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其實按你的咖位就不該隻有一個助理,連司機和保鏢都沒有,你粉絲知道了估計又得來日工作室了。正好前段時間招了人,我也打算再給你安排一個助理跟你。”江挽彎了彎唇,輕輕“嗯”了聲,同意了,然後又讓紅姐把顧司沉遞過來的資源推了,他生日時沈知硯送過來的合約也被他退了迴去。他不接他們的電話,也不迴他們的消息,隻是讓人轉述了他的話:顧逐之。他就是因為顧逐之遷怒了他們,所以不想再接受他們的好意。因此不用他出手,這兩個人也會替他收拾顧逐之。《磐石》劇組要過兩天才會開機,江挽想趁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日子把奶奶的墓遷迴爺爺和媽媽身邊。給奶奶遷墓的那天天氣剛剛好,氣溫不冷不熱,樂時渝介紹的風水大師收了錢當天來幫忙,祝榮華和陳文石陪著江挽。奶奶終於了了遺願和爺爺合葬,睡在了女兒身邊。江挽重新請人做了奶奶的墓碑,上麵的照片是奶奶年輕時候的模樣,和爺爺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很相配。江挽看著親人們的墓碑有些怔忪。他的親人們都在這裏長眠。祝榮華摟著江挽的肩無聲安慰。大師離開了,墓園隻剩了江挽和兩位老師。過了沒多久,祝榮華和陳文石也離開了墓園,去門口等江挽。江挽看著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女性,他的母親,江靜竹女士。他的媽媽江靜竹女士遺傳到了爺爺奶奶的優點,然後又將這些優點遺傳給了他。如果說江挽是那種張揚的美,他的媽媽就是那種文靜嫻淑的漂亮。江靜竹女士死在了產房,死於羊水栓塞。江挽輕聲說:“媽媽,我好久沒來看您了。”墓碑無法說話。“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人,他叫謝重山,是一個緝毒警察。”江挽繼續說,“我下一部電影就演他。”“奶奶從來沒談起過我爸是誰,家裏也沒有關於他的東西。”他頓了頓,皺了下眉,“……算了。”隻是一個和他長得像的人。世上長相相似的人很多,甚至還有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陌生人,這件事並不驚奇。“父親”對他來說是隻是一個名詞,他跟著奶奶長大並不缺愛,對這個男人談不上什麽眷戀,也談不上恨。有沒有父親對他而言都一樣,他也不會亂認爹。江挽很快不再提起這件事。他明天就要進組,沒在墓園裏待多久,很快下了山去找兩位老師。江挽的基本功恢複得已經有以前的雛形,所以這次祝榮華不會再跟著江挽去劇組,她會在家裏給江挽編舞,然後將視頻發給他。江挽進組前找醫生開了藥。和之前燕家私人醫生開的藥雖然沒有副作用,但他已經有了抗藥性,現在這個有副作用,但比它管用,他也不打算再找炮友。他將藥片裝進了維生素的瓶子裏,除了小陶和石海,周灼和另一個新來的助理也跟著他進了組。小陶知道他以前就會吃維生素,因此看見他現在又開始吃,也隻是隨口提了句。《磐石》的拍攝周期有四個月。江挽的戲份集中,不需要在劇組拍攝這麽長,他拍完了他的戲份就可以離開了。他的腳踝因為服用藥片有些水腫,但並不影響《磐石》的拍攝。如果是《金枝》,他不會選擇服用藥片。顧問老師在他拍攝期間保持著沉默,隻有偶爾才會出聲指點。江挽聽得認真。終於有一天,顧問老師突然問他:“江老師是跟母親姓?”江挽的百度百科上就寫著他跟母親姓,這沒什麽可以隱瞞的,他點了點頭:“是。”顧問老師又說:“那你的父親……”江挽低著頭給周灼發消息,聞言淡淡說:“我是單親家庭。”他沒有和別人討論家庭情況的興趣,很快收起手機,看見周灼拿著他想要的東西過來,於是向顧問老師告了別起身。他和顧問的談話中斷。周灼將他的維生素瓶子交給了他,又將溫水遞給他。江挽服用了一段時間藥片,前所未有地清心寡欲了這麽久,但它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除了腳踝變得水腫,他身體的其他地方也發生了一點變化。這點變化隻有江挽知道。在那個醫生給他開藥時曾經反複強調過這種藥的副作用,除了性欲減退,還包括了會促進男性胸脯的二次發育。但它是這些藥品中副作用最小的。江挽不會選擇那些會影響他拍攝狀態的藥,隻能選擇它,也因此,他的胸在日漸一日的副作用中開始微微鼓了起來。這點弧度藏在衣服下,除非江挽穿那些纖薄的衣服,否則不會有人發現它們。江挽麵不改色就著溫水將藥片咽進了喉嚨,把藥瓶和水杯都還給了周灼。周灼微微垂下眼,藥片的澀苦仿佛傳遞到他的鼻腔。第73章 四月底還在倒春寒, 一場淋雨戲後,江挽病倒了。江挽去年隆冬的時候拍落水戲也沒事,這次卻反倒沒挺住。小陶還奇怪, 找醫生來看過之後也隻說是他最近抵抗力低弱, 淋了雨受了風寒。於是徐振文給江挽放了幾天假養病。這邊影視城蹲在醫院的狗仔不少,江挽沒住院,預約了家庭護理服務,讓護士來酒店給他掛水。江挽體質這些年被調養得有些嬌氣,不怎麽生病,但一生病就有些遭罪。護士來給他掛完了點滴就帶著東西離開了, 他手背上還有留置針。江挽有些難受,掛完水後躺床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眼底卻有淡淡的青色, 偏偏皮膚又白,這點青就格外明顯。他躺得渾身乏力, 出去的時候一臉虛弱。小陶見他出來, 看著他眼底下的青黑驚奇道:“江哥,你黑眼圈怎麽又重了?”他江哥睡眠質量一直很不錯來著,黑眼圈這種東西也從來沒出現在他臉上過。“有些失眠。”江挽說話的鼻音有些重, 聲音也輕飄飄的, 有氣無力。他的臉色也白得可怕, 看上去比平時脆弱了不少。小陶趕緊上前扶住他,生怕他突然站不穩倒了,忙扶著他坐到沙發上:“噢……那,江哥你怎麽出來了?你想要什麽嗎?我給你拿。”“躺累了, 出來走走。”江挽出了一身虛汗,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 沒看見第三人。小陶和周灼還是和在《金枝》劇組時一樣和江挽住在一間套房,石海和新來的助理住在隔壁套間。小陶見狀說:“周灼出去買粥了。”醫生囑托過江挽這兩天要吃清淡點養養,不要衝了藥性。江挽點了下頭。小陶又說:“他出去有一會了。你想吃什麽嗎江哥?我讓他一起帶迴來。”江挽沒什麽胃口:“沒有。”小陶說:“好吧。”江挽沒在客廳裏坐多久周灼就拎著粥迴來了,他見江挽在客廳,頓了一下,將還熱氣騰騰的粥擺在江挽麵前。他買了不止一種粥,除了白粥以外,甜粥和鹹粥都有,品種還挺齊全,但都很清淡。周灼揭開打包盒的蓋子,客廳裏頓時粥香撲鼻,香得小陶直流口水:“我靠周灼,你上哪兒買的這麽香?”周灼不答,垂著眼,拆了隻粥勺給江挽。江挽右手還有留置針,但這些年也已經用習慣了左手,不用其他人幫忙。他吃不下什麽,隻喝了點白粥就放下了勺子,剩下的甜粥和鹹粥都被小陶和周灼分了,多出來的送了兩份到隔壁。周灼買的粥即使是白粥也煮得軟糯噴香,江挽被逼出了一點熱汗,在客廳待了一會又開始犯懶,於是又迴了房間睡覺。他最近抵抗力低下和失眠有他服用抑製性癮的藥的原因,打吊針這段期間他停了藥,倒睡得稍微好了一些。江挽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敲了下房門,他翻了個身不想理會,不一會兒外麵的人自己打開了門進來。房間裏有暖氣,江挽鼻子唿吸不暢,隻能張著嘴唿吸,對方幹燥寬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將他放在被子裏的右手輕輕拿出來放在被子上,防止他睡覺時不小心壓到留置針手疼。做完這些,這人卻沒離開他的房間,而是摸到了他的小腿。江挽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在床上躺著,再加上吃藥後的後遺症,小腿微微水腫,剛才下床的時候還稍微有些刺痛,連帶著骨頭縫都微微酸痛。對方摸到他小腿的時候江挽稍微清醒了一會兒,偏頭看見了周灼。周灼手背被燒傷,隻有掌心還算平整,但還是生著薄薄的老繭,刮得江挽細嫩的小腿皮膚生疼。他從周灼手掌中抽迴小腿。周灼抬頭看向他。“誰讓你進來的?”江挽盯著他。周灼做錯了事般低著頭,做低伏小:抱歉。“小陶呢?”江挽問。周灼打手語:去隔壁了。江挽悶悶咳了一聲,別開眼,聲音微微嘶啞:“出去吧。”周灼站起了身,聽話帶上門出去了。江挽又咳了兩聲,盯著天花板走神,沒一會又閉上眼,睡了。他這些年作息規律,很少這麽睡過覺,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黑了,一時之間還有些分不清是晚上還是早上。他偏頭,看見右手的留置針上又吊起了點滴,知道是護士來了。是晚上。江挽悶悶咳了兩聲,撐起身坐起來,摸到了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半。劇組的成員們這個時候在微信工作群裏祝江挽早日康複,江挽迴複了他們,又婉拒了他們來探病的想法。他翻了一會劇本。《磐石》裏謝重山的生平雖然有藝術創作的成分,但也大差不離。謝重山當年學的不是禁毒學,但還沒從警察學院畢業就潛入了毒販組織。他不是江挽和樂時渝這類可以懷孕的男性,電影裏的謝重山在當臥底前也沒有親近的女性,現實中也許有,但是被刻意抹去了。還有那個顧問老師莫名其妙問的問題。這段時間他能感受到顧問的眼神總是時不時落在他的臉上。和那些變態迷戀的眼神不同,他的眼神隻有探究。謝重山和他真的有關係嗎?江挽開始重新思索這個問題。如果說謝重山真的和他有關係……真的是他的父親,那麽這些年他不出現,奶奶從來不提他,家裏也沒有他的蛛絲馬跡也都有了解釋。但是他不能暴露謝重山和他有關係。他感覺……有可能連謝重山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江挽掩唇悶悶咳嗽。他直接翻到了電影裏謝重山的結局謝重山傳遞的情報對於警方最終對國內最大的毒販組織打擊行動重要且有效,但就在行動前夕,謝重山被線人反水出賣,家人被毒販報複。也因此,謝重山也暴露了。現實中的謝重山被挖眼割舌、剜肉,被用盡了各種殘忍的手段,視頻被發到警方手裏挑釁,最後被砍頭拋屍荒野。電影不會拍出這麽血腥的結局,所以在電影裏他隻是被打斷手腳後一槍斃命,走得較為輕鬆,隻是會在電影的末尾用文字寫明謝重山真正的結局。江挽心髒抽痛了一下,不是因為謝重山可能是他的父親,而是因為他和這個角色的共情。他舒了口氣,合上了劇本。他來劇組的第一天就拍了謝重山的結局,這是電影裏推向高潮的最後一個小高潮。他有種直覺,如果謝重山真的是他的父親,且還被傳出去,他可能也活不了。“呀。”護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