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風雲突變（十）
“那天我和媽媽就睡在了寢室裏，準確的說，我們在寢室聊了一整夜。媽媽把一切全都告訴我了。”
“全告訴您了？那您的親生父親真的是那個老不死……是那個劉海洋？”雖然周少華已經預感到了，可他還是不相信的追問道。
“哎，不是他還能是誰呢？我知道您的心裏恨死他了，不過，現在已經走了，您也用不著這樣了吧。對我來說，我真不知道對他應該是什麽樣的感情。”
“你不知道應該對他什麽感情？那我就告訴你，他他不是人，就是一個畜生，連自己的老婆妹妹都不放過，他還是人嗎？他死那是報應，是......”一提起劉海洋，一想到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周少華氣從心起，他不由得大罵道。
“行了行了，你怎麽能當著人家女兒的麵這麽罵他呢？我不是說過了嗎，人已經走了，你還想怎麽樣呀？我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是有些過分，但你也不能對一個死去的人這樣吧。”
“對不起，一想起他，我就恨不打一處來。”周少華苦笑著說道。如果她要是知道給她生命的那個畜生不但睡了自己的小姨子，還睡了他親生女兒，相信她一定不會這麽說的。
“有的時候我也恨他，但畢竟是給我生命的人，哎，不說這些了。本來說好了到了結婚的年齡他要送給我一套房子的，可誰知道房子還沒送呢他卻先走了。”王素容沮喪道。
“你媽跟他的事，你大姨不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這種事，就算是親姐妹也不會告訴她的，更何況那個男人是她老公了。”王素容想了想說道。
“那劉菲菲也不知道你是她的親姐姐了？”
“她就更不知道了。”
“他跟你媽是怎麽好上的？現在的你爸一定也不知道吧？”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吧，周少華少有的好奇著追問道。
“那時我媽沒有工作，也沒出嫁，還是個大姑娘呢。正好我大姨生老大，所以，我媽就理所當然的幫著姐姐看孩子。我大姨在北方廠上班，所以，我媽就住在她們家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倆個人就跑到一起去了。
我爸那時是北方廠的臨時工，可能我媽知道懷上我了，所以，兩個人就結婚了，結婚後，我爸轉正，我媽也不在我大姨家了，也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可能是怕兩個人的事讓家裏人發現，所以，我媽參加工作不久，跟我爸一起從北方廠調了出來，調到電業局。”
“原來是這樣呀，你媽現在是不是已經退休了？”
“是的，我爸還在上班。其實，這件事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爸。從小到大，直到現在，他都從來沒懷疑過我不是他親生的。我之所以要出來，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不忍心天天看著爸爸......對我問寒問暖的，我都不不知道怎麽麵對他。”王素容眼圈一紅的說道。
“那你怎麽不自己買個小房子呢？”
“我到是想買，可我們家的條件你也看到了，現在住的這個一百來平的房子雖然是借他的光，電業局分的福利房，可也要花一部分錢的。我們隻是工薪層，原來積累下來的那點錢除了房子花去的那些錢外，爸爸又給我買了這台車，所以，手裏哪還有什麽錢了？”
“那他在的時候沒給你留下錢嗎？”
“我聽我媽說，他曾經要給我們一些錢的，可都讓我媽給拒絕了。”
“為什麽呀？就算沒有那層關係，他那麽有錢，幫助你們家一下也是應該的呀。”周少華有些不解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媽對他，是是真的喜歡。所以，她不想讓這份喜歡變味吧。反正是我猜的，究竟是什麽原因不要他的錢，我也不是很清楚。”王素容歎口氣說道。
“這叫什麽事呀。”周少華聽她說完，自己又幹了一瓶啤酒說道。他怎麽也沒想到，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又多了一個前大姨子，雖然這個大姨子比小姨子無論是哪方麵都有一定的差距，但畢竟是趙美麗的親姐姐呀。
“如果他還在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了。就說這次職位調整吧，本來我應該扶正的，雖然這個副科長是借了他的光，可對工作，我比誰付出的都多，就算論資排輩，也應該是我的，可......”隻說了一半，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難過的又拿起一瓶酒來，幾口就幹了下去。
“那你就沒有想過成立個家庭把自己嫁出去嗎？雖然比菲菲大幾歲，但正是好時候，以你的條件，找個合適的男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吧。”周少華對這位前大姨子還是表現出應該有的那份關心。
“我對男人已經失去了信心。要是真的碰上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跟他過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在外麵還有女人，還有孩子，你說虧不虧呀？還不如幹脆就不找呢。這都想好了，這一輩子就一個人過挺好的。”
“你有點太悲觀了，其實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挺多的。”
“那你說說，你是好人嗎？”王素容帶著醉意看著他直接問道。
讓她這麽一問，周少華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自己算好男人嗎？這個問題恐怕自己也無法迴答。算好男人？可為了能與趙美麗結合，竟然把相處幾年的初戀無情的拋棄。不算好男人？可當劉菲菲遇到威脅的時候，一個電話，自己還是跑了過去，幫她把事情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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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姚敏呢？雖然浪子迴頭，但在關鍵時候，還是沒能把握住，結果害得於淼不辭而別，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連你這樣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你說說，當今這世上，還有可以讓人相信的男人嗎？”王素容看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咱不說我成嗎？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大姨走後，房子你先住著，就當替她看房了。等迴京城後，找個適當的機會，我跟劉菲菲說說，對她來說，一套房子還真算不上什麽事。”周少華怕她繼續拿自己說事，所以趕緊說道。
“你真的要幫我說話？是不是感覺我特別的可憐才幫我的？”王素容有些神經過敏似的看著他問道。
“你太敏感了。我之所以幫你說話，那是因為我們的遭遇相似。你不是說過嗎，我們是同病相憐，又是受同一個人所害。”周少華說道。
“你要是真這麽想的，那我就謝謝你了。不過，我的身世，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包括劉菲菲嗎？”
“當然包括她了。我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受到任何指責，更不想讓她受辱。”王素容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嗬嗬，你還真是一個孝順的女兒，好，我答應你，但你的這個條件一限製，想說服劉菲菲把房子給你，還真有點難度。”周少華誠實的說道。按著他先前的想法，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以給她講故事為借口，把王素容的事說給她聽，以她的聰明，一下子就能猜想到故事的主人公是誰的，然後自己再把她現在的處境、在家裏麵對父親的尷尬情況一說，劉菲菲絕對會把這套房子給她的。別說是在北方市了，這一套房子最多也就值個五、六十萬，就算是在京城，以劉菲菲的性格，知道自己的缺德老爸又在外麵惹了禍，並且留下的這個孽緣還是自己的姨表姐，王素容要是有要求，也會給她買一套的。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算她賣給我也行，隻是不能全款給她，隻能一個月給點。”周少華看出來了，這個王素容是真想住這套房子。
“既然你這麽說，這件事我幫定你了。這樣，如果非得全款不可，我可以借你一部分。”周少華十分仗義的說道。不管怎麽說，是自己的前大姨子，這點錢對自己來說還不算什麽，隻是明給太露骨了，容易引起人的懷疑，所以，他這樣說道。
聽他這麽說，王素容雖然已經有些醉意了，可還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坐直了身子，怔怔的看著他，過了有幾分鍾，才反應過來。
“你你真的肯借我錢，幫我買這套房子？你知道我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嗎？隻有三千元，去掉吃飯和買衣服的，每月隻能還上一千塊錢，你就不怕我賴賬？”她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說道。
“借給公務員的錢是最保險的，不管多少，每個月都能開出工資來。再說了，誰讓我們是同病相憐了呢？你的心情，我是最了解的，那種無奈、那種痛，真的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周少華拿起一瓶酒來，跟她碰了一下，猛的喝了幾口說道。
“就憑著你這番話，我就知道你你是個好男人！那個趙美麗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麽你能跟劉菲菲成為朋友。菲菲我太了解了，又冷又傲，不是什麽人都能靠得了近的，能入她法眼的，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這些年了，從小跟她在一起，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姨表姐妹，可她從來沒真真正正把我當過姐姐。”王素容自嘲的說道。
“她這個人是外冷裏熱，也許在心裏有你，但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周少華忙替她解釋道。
“那天我和媽媽就睡在了寢室裏，準確的說，我們在寢室聊了一整夜。媽媽把一切全都告訴我了。”
“全告訴您了？那您的親生父親真的是那個老不死……是那個劉海洋？”雖然周少華已經預感到了，可他還是不相信的追問道。
“哎，不是他還能是誰呢？我知道您的心裏恨死他了，不過，現在已經走了，您也用不著這樣了吧。對我來說，我真不知道對他應該是什麽樣的感情。”
“你不知道應該對他什麽感情？那我就告訴你，他他不是人，就是一個畜生，連自己的老婆妹妹都不放過，他還是人嗎？他死那是報應，是......”一提起劉海洋，一想到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周少華氣從心起，他不由得大罵道。
“行了行了，你怎麽能當著人家女兒的麵這麽罵他呢？我不是說過了嗎，人已經走了，你還想怎麽樣呀？我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是有些過分，但你也不能對一個死去的人這樣吧。”
“對不起，一想起他，我就恨不打一處來。”周少華苦笑著說道。如果她要是知道給她生命的那個畜生不但睡了自己的小姨子，還睡了他親生女兒，相信她一定不會這麽說的。
“有的時候我也恨他，但畢竟是給我生命的人，哎，不說這些了。本來說好了到了結婚的年齡他要送給我一套房子的，可誰知道房子還沒送呢他卻先走了。”王素容沮喪道。
“你媽跟他的事，你大姨不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這種事，就算是親姐妹也不會告訴她的，更何況那個男人是她老公了。”王素容想了想說道。
“那劉菲菲也不知道你是她的親姐姐了？”
“她就更不知道了。”
“他跟你媽是怎麽好上的？現在的你爸一定也不知道吧？”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吧，周少華少有的好奇著追問道。
“那時我媽沒有工作，也沒出嫁，還是個大姑娘呢。正好我大姨生老大，所以，我媽就理所當然的幫著姐姐看孩子。我大姨在北方廠上班，所以，我媽就住在她們家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倆個人就跑到一起去了。
我爸那時是北方廠的臨時工，可能我媽知道懷上我了，所以，兩個人就結婚了，結婚後，我爸轉正，我媽也不在我大姨家了，也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可能是怕兩個人的事讓家裏人發現，所以，我媽參加工作不久，跟我爸一起從北方廠調了出來，調到電業局。”
“原來是這樣呀，你媽現在是不是已經退休了？”
“是的，我爸還在上班。其實，這件事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爸。從小到大，直到現在，他都從來沒懷疑過我不是他親生的。我之所以要出來，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不忍心天天看著爸爸......對我問寒問暖的，我都不不知道怎麽麵對他。”王素容眼圈一紅的說道。
“那你怎麽不自己買個小房子呢？”
“我到是想買，可我們家的條件你也看到了，現在住的這個一百來平的房子雖然是借他的光，電業局分的福利房，可也要花一部分錢的。我們隻是工薪層，原來積累下來的那點錢除了房子花去的那些錢外，爸爸又給我買了這台車，所以，手裏哪還有什麽錢了？”
“那他在的時候沒給你留下錢嗎？”
“我聽我媽說，他曾經要給我們一些錢的，可都讓我媽給拒絕了。”
“為什麽呀？就算沒有那層關係，他那麽有錢，幫助你們家一下也是應該的呀。”周少華有些不解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媽對他，是是真的喜歡。所以，她不想讓這份喜歡變味吧。反正是我猜的，究竟是什麽原因不要他的錢，我也不是很清楚。”王素容歎口氣說道。
“這叫什麽事呀。”周少華聽她說完，自己又幹了一瓶啤酒說道。他怎麽也沒想到，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又多了一個前大姨子，雖然這個大姨子比小姨子無論是哪方麵都有一定的差距，但畢竟是趙美麗的親姐姐呀。
“如果他還在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了。就說這次職位調整吧，本來我應該扶正的，雖然這個副科長是借了他的光，可對工作，我比誰付出的都多，就算論資排輩，也應該是我的，可......”隻說了一半，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難過的又拿起一瓶酒來，幾口就幹了下去。
“那你就沒有想過成立個家庭把自己嫁出去嗎？雖然比菲菲大幾歲，但正是好時候，以你的條件，找個合適的男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吧。”周少華對這位前大姨子還是表現出應該有的那份關心。
“我對男人已經失去了信心。要是真的碰上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跟他過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在外麵還有女人，還有孩子，你說虧不虧呀？還不如幹脆就不找呢。這都想好了，這一輩子就一個人過挺好的。”
“你有點太悲觀了，其實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挺多的。”
“那你說說，你是好人嗎？”王素容帶著醉意看著他直接問道。
讓她這麽一問，周少華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自己算好男人嗎？這個問題恐怕自己也無法迴答。算好男人？可為了能與趙美麗結合，竟然把相處幾年的初戀無情的拋棄。不算好男人？可當劉菲菲遇到威脅的時候，一個電話，自己還是跑了過去，幫她把事情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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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這樣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你說說，當今這世上，還有可以讓人相信的男人嗎？”王素容看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咱不說我成嗎？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大姨走後，房子你先住著，就當替她看房了。等迴京城後，找個適當的機會，我跟劉菲菲說說，對她來說，一套房子還真算不上什麽事。”周少華怕她繼續拿自己說事，所以趕緊說道。
“你真的要幫我說話？是不是感覺我特別的可憐才幫我的？”王素容有些神經過敏似的看著他問道。
“你太敏感了。我之所以幫你說話，那是因為我們的遭遇相似。你不是說過嗎，我們是同病相憐，又是受同一個人所害。”周少華說道。
“你要是真這麽想的，那我就謝謝你了。不過，我的身世，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包括劉菲菲嗎？”
“當然包括她了。我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受到任何指責，更不想讓她受辱。”王素容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嗬嗬，你還真是一個孝順的女兒，好，我答應你，但你的這個條件一限製，想說服劉菲菲把房子給你，還真有點難度。”周少華誠實的說道。按著他先前的想法，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以給她講故事為借口，把王素容的事說給她聽，以她的聰明，一下子就能猜想到故事的主人公是誰的，然後自己再把她現在的處境、在家裏麵對父親的尷尬情況一說，劉菲菲絕對會把這套房子給她的。別說是在北方市了，這一套房子最多也就值個五、六十萬，就算是在京城，以劉菲菲的性格，知道自己的缺德老爸又在外麵惹了禍，並且留下的這個孽緣還是自己的姨表姐，王素容要是有要求，也會給她買一套的。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算她賣給我也行，隻是不能全款給她，隻能一個月給點。”周少華看出來了，這個王素容是真想住這套房子。
“既然你這麽說，這件事我幫定你了。這樣，如果非得全款不可，我可以借你一部分。”周少華十分仗義的說道。不管怎麽說，是自己的前大姨子，這點錢對自己來說還不算什麽，隻是明給太露骨了，容易引起人的懷疑，所以，他這樣說道。
聽他這麽說，王素容雖然已經有些醉意了，可還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坐直了身子，怔怔的看著他，過了有幾分鍾，才反應過來。
“你你真的肯借我錢，幫我買這套房子？你知道我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嗎？隻有三千元，去掉吃飯和買衣服的，每月隻能還上一千塊錢，你就不怕我賴賬？”她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說道。
“借給公務員的錢是最保險的，不管多少，每個月都能開出工資來。再說了，誰讓我們是同病相憐了呢？你的心情，我是最了解的，那種無奈、那種痛，真的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周少華拿起一瓶酒來，跟她碰了一下，猛的喝了幾口說道。
“就憑著你這番話，我就知道你你是個好男人！那個趙美麗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麽你能跟劉菲菲成為朋友。菲菲我太了解了，又冷又傲，不是什麽人都能靠得了近的，能入她法眼的，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這些年了，從小跟她在一起，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姨表姐妹，可她從來沒真真正正把我當過姐姐。”王素容自嘲的說道。
“她這個人是外冷裏熱，也許在心裏有你，但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周少華忙替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