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王丹這麽一說,周少華不由和“啊”了一聲,隻是一瞬間,他似乎明白點什麽。

    “少華,這可是你的客人呀,你可不能為別人做嫁衣呀。”王丹剛一離自己遠點,走在自己前麵的趙明理有意的慢了半步,然後跟周少華肩並著肩用手拍了他一下說道。

    “趙總,鐵軍他今天……怎麽了?平時也不這樣呀?”周少華一看前麵一大堆領導還有劉鐵軍都陪著王丹呢,所以,他也有意的慢了半步,輕聲的跟趙明理說道。

    “哼,平時不這樣?那是你還不了解他。你要學著點,為了往上爬,就得臉皮厚,”趙明理用鼻子輕“哼”了一聲說道。

    “對了,趙總,王大朋王總我怎麽沒看到呢,他不在家?”

    “他呀,正在家裏養病呢,怕是來不了了。”

    “有病了?我我怎麽沒聽說呀?前兩天在京城不是好好的嗎?沒什麽大事吧?”聽趙明理這麽一說,周少華有些不解的追問了一句。因為剛才王丹提了那麽一句,讓周少華心裏有些疑問。

    “有沒有大事不知道,不過,他以後也不可能再來了這到是真的。哎,人生如夢啊。”

    “趙總,您您說的以後也來不了了是是什麽意思?”雖然周少華已經從趙明理的話中意識到點什麽,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嗎?為什麽今天劉鐵軍突然表現得這麽高調?為什麽會厚著臉皮吹捧領導?你呀,還是年輕,這些事你要學著點。”

    “難道他是想……想王總的位置?”周少華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看著趙明理說道。

    “王總的位置他到不可能得到,不過,不管誰接王總的位置,總會空出來一個新位置吧,這個劉鐵軍,他早就打好主意了。”趙明理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趙總,那我可要提前恭喜您了!您高升後,可不要忘我這個部下呀,您可是我到銷售的第一個頂頭上司呀。”周少華眼珠子一轉,忙往趙明理跟前靠近了一步說道。

    “恭喜個屁。我是不行了,能保住京城區域的這個位置就燒高香了。孫明澤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他,我我……恨不得殺了他。”趙明理恨恨的說道。

    “趙總,孫明澤跟您有什麽關係呀,我可早就聽說了,他在京城辦的時候跟您可沒少頂著幹。”

    “哎,我不是倒黴嗎。這個王八蛋得勢的時候,我跟他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去,我沒收過他一分錢的好處。但我畢竟是京城區域的老總啊,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我……”趙明理隻說了一半話就說不下去了。

    “趙總,您可不能這樣悲觀呀。雖然孫明澤歸您領導,但他這些年我行我素,並沒有把您這個頂頭上司放在眼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呀,人家的後台是劉海洋,誰能管得了?”

    “事是這麽迴事,可可領導嘴大呀。你沒看出來嗎?隻要孫明澤把那些貪的錢交出來,領導並不想深究了。不深究就得把有些人的嘴給堵上,怎麽堵?”趙明理若有所思抬起頭來,往前麵看了一眼說道。

    還被趙明理說著了,王大朋真的病了。

    在京城被孫明澤收拾後,王大朋的一條胳膊骨折,雖然已經接了上,可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他就象戰場上的傷員似的,時時刻刻都要用白花花的沙布,把打上石膏的那條胳膊挎在胸前,行動自然十分不方便,每天隻能呆在家裏,連房門都不出。當然了,他不出家門更為主的在原因,是怕碰到廠子裏的人。

    在北方廠,王大朋絕對是一號人物,能做到銷售總公司總經理的位置數年,無論是能力,還是關係無人能比。平時裏的風光就不用說了,就算是老婆,走在大街上,從來都是眼睛望著天,一般人跟她打個招唿,隻是用鼻子“哼”一聲就算給麵子了。

    此時王大朋這個熊樣,讓認識的人看到了,問他怎麽受的傷,他還真沒法迴答。實話是不能說的,王大朋丟不起那個臉。大家都知道他跟孫明澤關係了得,是鐵哥們,讓自己的鐵哥們打斷胳膊,這種話他是說不出口的。不說實話吧,北方廠萬十來人,他和孫明澤兩個打在一起,雖然沒有人看到,可兩個人在京城被趕出會場的事,早就傳了迴來,說什麽的都有,他現在挎著個斷了的胳膊一出現,說不上還會傳出什麽花樣來呢。

    這還隻是看得到的傷呢,而最讓王大朋受傷的,不是這條斷了的胳膊,而是他的內心,內心深處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苦痛。

    二百萬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這些年自己撈得的絕對不隻是這區區的二百萬,但就這麽從自己的手裏不明不白的拿給孫明澤,對王大朋來說,還是跟割掉他的心頭肉一般的痛。如果不是孫明澤當時那紅著的眼睛仿佛要吃下自己似的,就算兩條胳膊都斷了,王大朋也不會把這二百萬吐出來的。

    比這拿出割內般二百萬還要煎熬的是,這個北方紙業公司銷售總公司總經理的位置,怕是占不住了,這是王大朋最不能接受和最傷心的地方。

    從許總讓自己處理孫明澤這件事,王大朋心知肚明,自己大勢已去。這個總經理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王大朋有些不甘心,他想爭一爭,想再搏擊一下,雖然最賞識自己的劉海洋已經沒了,但畢竟這麽些年下來,無論是廠內還是廳裏麵,自己還有些人脈。可讓他糾結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拚一下,真的惹火了某些人,會不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雖然自己已經與孫明澤撇清了關係,但就象孫明澤說的那樣,會不會別的人也象孫似的,留有自己的把柄在手呢?得勢的這些年,已經究竟收了多少好處,收了多少不應該收的錢財,自己也記不清了,一些細節,有沒有給有心人留下把柄,王大朋也不知道。真要是拚一下,成功還好,要不是不成功的話,結果有可能是魚死網破,最後自己有可能會失去自由。

    “江水愁,歲月憂,風吹秋葉去歲休。今宵煮酒歎北鬥。樓上樓。你怎肯把腳下人留。我如曇花一線,怎能不緊縮眉頭。月獨明。庭中亭。悲白發,鈴音更悠悠燃紅燭。名利收,可憐舊人獨倚樓。”

    此時王大朋憋在自己的家裏,挎著一條斷了的胳膊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和他們家對麵樓的孫明澤也好不到哪去。

    從京城偷偷的一個人迴來,跟王大朋一樣,孫明澤跟縮頭烏龜似的窩在家裏,大門都不敢出。

    如果說大家看不到王大朋,一些傳說還隻是猜想的話,那對孫明澤絕對沒那麽簡單了。因為他在京城“犯事”,早就傳迴到北方廠,而且說得是有鼻子有眼:貪汙了五百多噸紙,已經讓公安局抓起來了,現在就押在看守所裏呢。不信你打他的電話,一定是關機的。

    還真有不怕事大的,拿起電話這麽一打,果然關機。這樣一來,大家傳得更玄乎了。有的說他老婆也被抓了起來,有的說孫明澤的家已經被查封了,還有的說親眼看到檢查院從他們家裏拉出去兩大車的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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