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陳非麵麵相覷,陸羽道:“沒時間解決了,先走,翻牆走。”


    “……”


    門口。


    一位約摸二十歲左右的俊秀公子,穿著極其風騷講究的錦繡袍子,眉梢挑著一抹不屑,身後跟著何靈,再後麵是一眾衙役小廝,手裏都提著刀棍。


    他進了門,張口便罵:“害死我家麟兒的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這個院子並不大,冷天鳴住的地方離門口最近,聽見聲響之後走了出來。


    看見冷天鳴,男子更加囂張,問何靈:“就是他?”


    何靈忙道:“不是他,是另外兩個人。”


    “那兩個人在哪兒?”


    冷天鳴皺了皺眉:“你是誰?是否是朝廷命官?”


    俊秀男子一挑眉,身後跑出來一個小廝,衝著冷天鳴昂了昂脖子,奈何還是沒有人家高。


    但他喊出話來,氣勢卻足:“哪裏來的刁民?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巡撫大人的公子嗎?”


    一提巡撫,冷天鳴想起了自己給巡撫的書信,不覺又皺了皺眉:“韓忠的兒子?”


    “我爹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韓琪橫眉,一把扇子立時飛了出去。


    冷天鳴豈是一般人?側身一避,眉頭擰起,身邊暗衛下意識斥道:“放肆!”


    “你才放肆!見到我們家公子還不跪下!”那個小廝個頭雖然不高,也不知道借了誰的底氣,說話惡聲惡氣的,嗓門還特別的大。


    一個暗衛頓時便把刀抽了出來,架在那小廝脖子上,冷眉冷眼:“住嘴。”


    暗衛聲音不大,但是也許是因為刀太冰了,那小廝立刻退了兩三步,說話聲音也弱了下去:“你是誰,敢拿刀指著我們公子,信不信我把你抓進……”


    那小廝話還沒有說完,韓琪就一腳把他踹到了一邊,口中罵道:“不爭氣的玩意兒。”


    見韓琪發怒了,何靈走上前拱手道:“二位公子都消消氣兒,本縣說句話,這案子啊,跟這位公子你也沒有什麽關係,隻要你把季玄陳非兩個人交出來,本縣保你在這清水縣平安無事。”


    冷笑一聲,冷天鳴道:“何靈,恐怕你連你自己這烏紗帽都保不了。”


    何靈眼神一轉,當下便防備起來了。原因很簡單,其實巡撫已經收到了冷天鳴的書信,懲治馬上就要下來了。


    他原本不該知道這件事,可剛巧趕上了周家這案子,韓琪過來了,他從韓琪口中知道的。


    何靈道:“本縣做官安分守己,烏紗帽怎麽可能丟?本縣倒是想問問你,你一個外鄉人,未得本縣允許,如何進的城?”


    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冷天鳴在這裏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這件事不能理論。


    他道:“何大人私闖民宅,算不算犯法?”


    “本縣是來拿人的。”


    “你說季玄陳非在我這裏,有什麽證據?”


    冷天鳴不想再和這人廢話,背過身道:“送客。”


    暗衛的辦事能力自然是不用說的,但韓琪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且他對這件事極為重視。


    韓琪一聲令下:“搜,今天我一定要找到季玄。”


    “主子。”陸羽從屋裏走出來,附耳道:“他們已經走了。”


    冷天鳴點點頭:“查清楚韓琪與周家的關係。”


    “是。”


    身後暗衛與侍衛小廝纏鬥在一起,冷天鳴煩躁的揮了揮手,暗衛看懂了手勢,下手便不再客氣。


    暗衛都是從煉獄裏走出來的,這些衙役小廝怎麽可能是敵手?


    見實在是不敵,已經好幾個人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韓琪何靈隻能扔下一句狠話之後撤走。


    他們撤了之後,陸羽問:“既然主子不打算讓他們進來,為何還要讓季公子他們離開?”


    冷天鳴道:“我若不讓他們離開,方才陳非必定會出來。”


    “您還挺了解陳大人的。”


    他了解陳非?區區一個押解官,即使曾經上過金鑾殿,被他召見過,說過幾次話。對於他來講,也還是不值一提。


    一個不值一提的人,他怎麽可能會了解?


    可他不了解,總有人了解。


    季玄總在他麵前提起陳非,把陳非分析了個透徹。凡師兄說的話,他都記著,所以他知道陳非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邊韓琪何靈吃了虧,心裏自然不甘願。特別是這韓琪,他何曾吃過虧?從小到大哪個人敢惹他?


    第22章 感情進展


    看韓琪滿臉的不忿,何靈謅媚道:“韓公子,這事兒您也別太氣,下官有個小主意,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什麽主意?”韓琪正在氣頭上,聽說有對付冷天鳴的辦法,怎麽能不聽?


    何靈附耳一番說道,韓琪唇角漸漸揚了起來:“甚好,就按這樣辦。”


    話說季玄陳非兩個人莫名其妙的被陸羽趕了出來,他們也沒有什麽事要辦,索性開始調查馬場的事情來了。


    調查事情很艱難,因為他們一不是官府的人,二沒有查案經驗。


    站在大街上,陳非問:“我們現在該幹什麽?”


    季玄沉吟道:“先問問馬場周圍的人。”


    這件事根本無從查起,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些腳印……


    “犯案的不是一名女子。”季玄猛然迴過神來:“這裏的女人都裹腳,而腳印卻不像是裹了腳的人留下的,所以犯案應當是一名男子。”


    因為他是現代人,而且過來之後,基本上沒怎麽見著女人。而冷天鳴屬於皇室中人,公主郡主自然也是不需要靠裹腳來博取男人憐愛的。所以他們兩個人都忽略這件事。


    陳非沉默了一陣,道:“裹腳是以前的習俗,現在有些地方裹腳,有些地方不裹腳,清水縣雖然裹腳,但也可能是其它縣嫁過來的。”


    季玄:“……”他隻在這個縣才有時間看了幾眼姑娘,怎麽會知道傲龍國的女子哪些裹腳哪些不裹腳?


    輕咳了一聲,季玄道:“那我們就開始調查吧,你去那邊,我去這邊。”


    既然是問人,當然是分開問比較快速。


    作為一個押解官,陳非堅持不分開:“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問人有什麽好照應的?難不成還會有人拿個刀砍迴來?即使真的有人這樣做,他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什麽可怕的?


    季玄知道他還是害怕自己逃了,笑了笑道:“好吧,從南往北問吧。”


    陳非點點頭。


    兩個人問了一上午,最終也沒有問出什麽結果。不僅沒有問出結果,反而還惹上了麻煩——有個捕快看見他們了。


    告示雖沒有貼出來,衙門內部的人可是已經傳遍了。說這季玄陳非如何如何兇神惡煞,還有一個叫陸羽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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